五年前的答案,五年后才得到,并没有减弱那种满足感。 五年前更多的是心理感情的满足,五年后增加了生理的极致餍足。 午饭还是要吃的,阮清月想起床,失败了,最后在床上吃的。 吃完还赖了一会儿养了几分精神,晚十分钟回科室。 她没有再和贺西楼追问更多问题,走的时候,在玄关很认真的和他说了个“谢谢”。 贺西楼换鞋的动作停在那儿。 她微微笑,“要不是你,我可能还把脑膜炎当艾滋拖着不去看。” 他薄唇弯了一下,“下回再谢,今天累了,站着费腰。” “……” 阮清月本来还担心他今天心情差的,听说为了赶回来,丢了个很重要的合伙人,Ailla那边似乎也去了医院。 到楼下的时候,碰到了过来看她的秦岁染。 贺西楼很顺手的把周云实的那个饭盒原封不动递给她,“便宜你了。” 秦岁染白捡了个便宜,在楼下和阮清月说了会儿话,确认她今天没有不舒服便打道回府。 一进「醉染」,杨瓷饥肠辘辘的抱走保温桶,“老板你对我果然是真爱啊!” 她确实饿了,早饭没吃还忙到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马上就要晕过去的感觉。 秦岁染犹豫了一下,那可是周云实的真爱。 算了,摆摆手,“吃吧吃吧,喜欢了明天还有。” 这段时间周云实肯定是天天都给阮清月安排爱心午餐的。 阮清月必然只吃得下贺西楼的那一份。 餐盒在下班之前,秦岁染又给送了回去。 所以阮清月回家的时候,餐盒是洗干净了带回去的。 周云实忙得比较晚,但他回来的时候阮清月还没睡。 她在他进门那会儿就皱了皱眉,“感冒了?” 周云实冲她柔和的笑,“不重,一会儿吃点药明天应该就好了。” 结果想得太乐观,半夜的时候,佣人上下楼给周云实降温,阮清月也醒了。 她去他房间,刚要进去就被烈姨推了出来。 “公子睡前就吩咐过了不准你进去,免得传染,你去睡你的就好,我们照顾着。” 阮清月哪睡得着,“烧到几度了?都什么症状,吃了哪几个药?” 烈姨知道他们俩关系一向都好,所以也耐心给她解释。 阮清月听完眉头紧了紧,“这几天冷,他怎么还风热感冒,别把药吃反了。” 其他人多半都是风寒感冒。 烈姨看了看她,“你不知道吗?公子最近每天都会吃一两个偏辣的试菜,应该就这么吃上火了引起感冒。” 从上一次去酒店试订婚菜之后,这个事儿在他们俩之间没再提,阮清月没想到他居然每天都在迎合她的胃口。 烈姨是周云实最亲信的佣人,在她看来公子这是为婚后夫妻饮食的磨合做准备。 阮清月心里五味杂陈,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烈姨出来说温度没那么高了。 “清月小姐回去睡吧,不能两个都熬,睡好了明天你才能照顾他。” 说的也是。 第二天从家里分开,阮清月就关注着周云实的病情,害怕引发病毒性肺炎。 中午她就没有回南庭,而是去了一趟元宝大厦,陪周云实吃饭,又监督他吃药。 折回西院时还有二十来分钟到上班时间,临时爽约了贺西楼,也不知道会不会生气,还是决定去南庭看一眼。 进门的时候就能感觉出来屋子里显得冷清,贺西楼果然没在,但餐厅有饭菜。 她给他打了电话,没接。 发了微信过去,实话实说,【周云实生病,这两天时间紧,正好你也别每天跑了】 想了想,又发了一句:【你也注意保暖,可以吃点药预防感冒】 一个连HIV都敢和她一起的人,按理说她的确不该冷落,只能过两天哄哄了。 上了一下午的班,阮清月看了几次手机,发现贺西楼都没回复。 下了班,她回家前又去了一趟南庭,一进门差点被鸟的翅膀拍脸。 八八如释重负后叽叽喳喳的叫着,“主人病!主人病!鼻涕眼泪!哭!哭!” 本来阮清月信了,但是听它说贺西楼鼻涕眼泪的哭就知道假的,她亲眼见过他脱掉一层皮肉都面不改色的坚毅,哪是会掉眼泪的人。
第122章 她不爱你 他那点小心思,无非就是知道周云实生病,他也凑热闹上演争风吃醋。 “乖。”阮清月伸出手摸了摸八八的脑袋,“回去告诉爸爸明天给他做好吃的。” 她有点赶时间,还以为贺西楼会和之前一样到南庭住,还能说会话。 烈姨让她带了药,周云实平常有个药和感冒药冲突了,要换一个,就等她回去。 周云实身体不适上了半天班,她到家的时候他在卧室躺着,腿上却放着笔记本电脑。 “休息就休息,怎么还工作上了?”阮清月伸出手,“没收吧。” 周云实上一秒还一脸肃穆的批着一无是处的邮件,这一秒就无奈的笑,“好,给我两分钟。” 阮清月小脸板着,没得商量,“两秒。” “行行行~”周云实直接退了,主动把笔记本递给她。 药是她给他冲的,水温正好才递给他,监督他喝下去。 烈姨说中午回来的时候他又在发烧,她用手背在他的额头试了试,再对比自己的。 温度正常,不烧了。 “明天再吃一天药巩固一下。”顿了顿,阮清月很严肃的盯着他,“以后尽量别吃那么辣。” “人跟人习性本来就不一样,我从小吃辣长大的,你没必要去适应谁的口味。” 周云实靠着床头,精神不是很好,但一张脸整个五官明显带着笑意,“以前没发现你还这么凶。” 她抿了抿唇。 他认识的她,本来就只是冰山一角,甚至,只是她想让他认识的那个阮清月。 “手给我。”他稍微坐起来。 阮清月不明所以,还没伸出去,就被他十指交握。 他在量她的指围,颇有些自责,“最近瘦多了,买大半圈?” 她收回手,端了杯子,“现在就买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 如果不是为了周全从订婚到结婚的过程,他甚至想直接领证。 去洗杯子的时候,阮清月碰到了来热牛奶的余慧。 这种事都是佣人做,很明显是为了等她。 阮清月在她面前并不装傻,顺势而为,“他最近工作忙,还要张罗订婚的事,一个戒指的设计都要亲自盯着,精力分不过来的,舅妈要不劝劝他,订婚的事放后,他得先把身体休养好。” 余慧端着牛奶听着她明里暗里的炫耀,笑了笑,话也直白了,“不用高兴得太早,掳猎男人我比你有经验,他现在心思这么热络,无非是没看清你的真面目,订了婚也结不了。” 阮清月放下杯子,仔细擦干手上的水。 然后抬起视线看着余慧,没说话,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笑。 她那张脸气质清绝,安静的时候温婉乖巧,轻轻笑起来总让余慧感觉有一种触手不可及的傲气。 余慧怎么看都不喜欢她的骄傲,就像麻雀身上看到了凤凰的野性,偏偏在她身上就不突兀。 “你不用装。”余慧眼神冷了冷,“自打进京就对他释放信号,为他画画像,给他织衣服,像个小保姆一样寸步不离的照顾,不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果我不是他的妈妈,我也会很喜欢你,你像年轻的我。” 阮清月神色清淡语调清晰,“我本就是凤凰。” 余慧笑了,一脸讽刺。 爹不祥,妈死了,哥哥还在蹲大狱,这是哪类新型凤凰。 阮清月不在乎余慧的嘲讽,朝她走了一步。 声音不大,“舅妈有一点说的对,我进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攀上他,所以一定会攀上。” “订婚流程他事无巨细,比我本人更加渴望,戒指都快订了,你再晚决定,恐怕就真的要损失这个儿子了。” 周文顺是一根很难啃的老骨头,唐风徐和法院方面已经用了很大力度,结果还是收效甚微。 一旦他办理退休,这事就更加难办。 余慧深知这一点,所以她不着急,还是那句话,“你和周云实分开,我就让周文顺自首。” 阮清月看着她,从上到下,连头发丝都仔细扫了一遍,轻轻说了一句:“我改主意了。” 余慧还以为她想通了,略微的笑,“这不就……” “我可以拒绝周云实,但条件不是周文顺去自首,而是……” “舅妈,杨会兰女士,你去自首。” 余慧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在听到她说「杨会兰」那个名字的时候,陡然绷断了神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后半句要说什么。 余慧保养得很好,皮肤很白,只有细微的皱纹,双眼皮修得十分精致,显得眼睛很大,直直的瞪着阮清月。 “你说什么?” 阮清月帮她拿走了手里的牛奶,“别打翻了,容易割自己手。” 然后才淡笑,“我敢说出来就不怕被你下黑手,周云实不会让你动我的。” “我问你说什么!” 余慧平常也偶尔挑家里佣人的刺,但基本是不会真的大发脾气,印象里这是第一次。 阮清月更加的平静,“你要儿子,还是要自己,选吧。” “你自首,我不会伤害周云实。你什么都不做,他只会被你拖下地狱。” 佣人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声音,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怎么了夫人?” 余慧气得双手紧握,隐隐约约还有点发抖,她真的低估了这个小姑娘。 她竟然知道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当年来周家的时候就知道?甚至故意以身入虎穴? 余慧已经在很努力的平复自己,但多年的风平浪静来,第一次受这样的惊吓。 佣人又看了看阮清月,“清月小姐?” 阮清月看了一眼外面,“别吓到公子,没事,你先去忙吧。” 周云实已经下来了,脸色透着焦急,看到她好好的站在那儿才稍微放松,声音也柔和了,“过来。” 在周云实准备就这么带着阮清月走掉的时候,余慧第一次觉得悲哀又痛心。 这是她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现在眼里却只有别的女人! “周云实。”余慧沉着脸,一字一句,“她不爱你。” 周云实停了下来,轮椅转回去,“我知道。” 阮清月心下一沉,低头看他。
第123章 偷心的贼 周云实看着余慧,认认真真解释,“她不是不爱,只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眼下更爱阮临安罢了,我胜不过血亲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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