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一过,阮临安的案子就再次开庭了。 阮清月还是很忙,奔波在各个手术之间,订婚的事,她几乎没空参与。 贺西楼没再找过她,好像在等她真的嫁给周云实。 这个问题,林傲雪是直接问的。 “好不容易拐了个媳妇,你就这么认输了?” 贺西楼冷冷淡淡,毫不在意,“不爱你的人,抢来有什么意思。” 林傲雪一个面膜直接飞了过去,锋利的包装角从贺西楼鼻尖掠过。 贺西楼看着落地的面膜,“嫉妒我帅,盼着我毁容?” 林傲雪言简意赅,中心明确,“贺家丢不起这个人,这个媳妇你抢也得抢回来。” “周云实大张旗鼓,新闻一公开,我堂堂京圈太子跟他抢个女人,不丢贺家的份儿?” 林傲雪叉起腰,“抢不过周云实你才真丢人!还太子,怎么不当阎王殿皇帝?” 她指着大门,“赶紧滚,两个多月了连个媳妇都哄不来,反倒把自己整成二婚,你是真菜!” 坐在车里,贺西楼瞧着自家老宅那扇门,贺夫人没把结婚证给他。 看来在真不在乎明面上跟周家争。 车子开去了南庭。 书房里,他那幅画还在,贺西楼坐在椅子上,歪着身子毫无表情的注视。 手机放在一边,唐风易的信息弹出来。 那天的某段视频给他转发了一下。 【嫌我不够膈应?】他给唐风易丢回去一句。 视频还是点开了。 那个房间是周云实给阮清月特地准备的,里头全是她的东西,发卡、丝巾、项链、耳钉分门别类,另一边是鞋子、包包、腰带等。 贺西楼没有看完,往回退了一点。 所有东西无疑是周云实送给她的礼物,多数最新款,应该是近期大批量购入,为订婚造势。 开头的视频他反复看了三遍,都是镜头掠过包包区域的那一段。 盯着摆在最上面一个角落的包,太眼熟。 贺西楼不关注女人的包,但知道那一款早就断货停售,那是七八年前的款式了。 阮清月去买那个包的时候,拉着当时的林战去当参谋,其实就是想和他约会。 包很火,只是他对这东西没什么审美,随口说难看。 结果她倔性来了,他说丑的她反而非要买,拎回家后一次都没背过。 其实那包挺好看的。 至少现在贺西楼看来,满墙的包里,就它最好看。 秦岁染说她进京之前,自己的东西都处理了,能扔的扔,变卖的变卖。 怎么没把这个包卖了? 转手电话打到了唐风徐那儿。 唐风徐最近忙得没日没夜,接到电话略意外,“回来了?这回准备签离婚了?” 他忙得都没时间留意周云实生日宴上贺西楼大放烟火抢风头的事。 “你盼着呢?”贺西楼轻哼。 唐风徐抿一口咖啡,“嗯,说不定你和周公子争来争去,让我捡漏得个宝呢。” 贺西楼笑,“接着做大梦,做之前给你当事人约个时间,我跟她谈谈案子。” 一提案子唐风徐就认真,“这个时间你和阮清月能谈什么。” 贺西楼慢慢悠悠的起着调,“那要不找你谈,弹棉花或者谈恋爱,你选选。” 算了,唐风徐不选。 阮清月接到唐风徐电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朝私事方向想,只以为是案子问题。 加上最近订婚的氛围绕得她有些窒息,余慧却还是没动静,正好想出来透透气。 等了几分钟,看到进来的人是贺西楼,阮清月才回过神,倒也不惊讶。 他来就坐在了她对面,靠近门口。 茶艺师随后进了包厢,是个年轻女性,泡茶技术确实精湛而养眼。 包厢里谁都没说话,对面的人狭长黑眸直直的盯着这边。 给阮清月倒茶的时候,茶艺师不知道是被贺西楼盯得不自在,还是发现了男性是贺太子,明显心思不够定。 茶水洒出来倒在阮清月面前,她反应再快,还是淋到了手臂和衣摆。 “啊!”的一声,茶艺师反应比她还大,着急又歉意,一时间反而不知道做什么,拿了纸巾准备直接擦。 贺西楼三两步过来,从身后勾住她的腰把她带过去,顺便翻转她的身子快速查看了茶水溅湿的面积区域,面色有些沉。 他是直接上手,想脱她的衣服。 阮清月没料到,反应过来后躲开了。 贺西楼薄唇一凛,“脱下来,别让我给你剥光。” 她的衣服是针织面料的长袖,穿着可能会烫得更重。 回头又冲茶艺师冷声,“你出去。” 包厢里只剩两个人,阮清月还是避开了他,自己把衣服脱了下来,里面只剩下一件白色吊带。 看着她那副守身如玉的样子,贺西楼脸色好看不起来,但又第一时间让人拿了两桶凉水过来。 手臂确实红了,阮清月也不想带着明显的痕迹回去给周云实看到,所以配合的浸泡凉水。 桶是放在地上的,她浸泡手臂必须蹲下弯着腰,V领的吊带几乎完全遮不住春色。 应该不到十分钟,有人敲门给送了药膏来。 : 贺西楼把药拆封,目光毫无邪念,“起来,手搭我腿上。” 阮清月没有照做,反向坐回椅子,把一个手臂搭在椅背上。 另一手准备接过药,自己换着手擦是可以的。 贺西楼冷眼垂睑,似笑非笑,“跟人订婚反过来嫌我不干净?” 阮清月神色如常,“是我不干净,所以替你嫌脏。” 贺西楼顿了一下,有一种想说的话被人抢了的不适,顺势轻哂,把当时的台词还给了她:“各取所需,嫌什么。” 她笑了一下。 “贺总真大方,这都不嫌弃,那我们婚礼还真得请你当花童送戒指了。” 她清音袅袅的,“为表诚意,洞房夜他床头你床尾怎么样。”
第134章 这么湿,捂月牙吗? 说嫌弃,她一定会顺势提离婚,说不嫌弃,又让他三人行,这选择题可被她玩明白了。 贺西楼那张俊脸瞬间拉黑,隐约升腾起一丝邪风,如果能化身野兽估计已经将她吞噬入腹。 “合适么?”邪风变成细雨,他若有所思,“咱俩大鱼大肉,让周公子在床头干瞪眼?” 阮清月没想到这么不中听的话他都能接得下去。 都这么不见外了,她更懒得和他讲究,想什么说什么,“他只是腿没好,不是腿用不了,或者你这么尊老爱弱,我跟他大鱼大肉换你干瞪眼?” 她偏向周云实的这一颗心再明显不过,贺西楼黑脸忍到替她擦完药,终于把药膏往桌上一扔。 “让正室干瞪眼,你真敢想。” 阮清月拿起旁边的针织衫,摸了摸袖子,潮湿程度还能接受,打算直接穿回去。 凭空多出来的一只手直接把针织衫夺了过去,摸了摸,“这么湿,穿着捂月芽吗?” 还以为他准备叫人来拿走烘干,结果他端起旁边的清水就往衣服上倒。 阮清月幽幽的看他。 他不疾不徐,有理有据,“茶渍还是得先洗干净。” 阮清月:“你倒水的是另一只袖子。” 他“哦”了一声,知错就改的往另一只袖子上倒水。 “……” 包厢里也不冷,她穿个吊带衫并不违和,既来之则安之,先吃饱。 服务生来拿走了那件衣服,贺西楼坐回他的位置,往后倚靠,菜都上来了没有任何要吃的意思。 好一会儿。 “那个给我。”他突然出声。 阮清月看了他一眼。 黑色定制衬衣袖口下遒劲的腕骨朝着她,指她骨碟里挑出来的青椒。 她没理,主动把那个菜往他那边挪,他眼神直勾勾,“就要吃你挑过的,比较绿。” 他这么一说,阮清月才发现今天每个菜和点心都有绿色搭配,连茶都是绿茶。 她似有意味的把骨碟递过去,“贺总这么节俭,专喜欢回收垃圾。” 贺西楼还真吃,毫不介意,吃得一脸斯文,突然看着她,“话里有话,我还回收哪个垃圾了?” 阮清月没搭腔。 看着他吃那么香,她逐渐没了食欲,“你今天找我,是要谈正事的吧。” 贺西楼:“等我吃完,你着急生孩子?” 阮清月懒得理他,从座位起身,想在包厢里找找有没有薄毯之类当个披肩。 包厢侧面有个半人高的长柜子,左边拉开是茶具和备用餐具。 她又拉开了右边的柜门,果然看到里面有一层放着毯子。 贺西楼定的地方,他肯定知道,只是一直没说,阮清月拿了毯子出来时回头瞥了一眼那边。 没见到人。 下一秒腰已经被一个大掌握住,手里的毯子被拿走顺势放在身后的柜子上,身体被逼着往后退,抵着木柜。 除了那一秒惊吓,她神色没什么波动,“做什么。” 面前的人莫名其妙的应了一声:“嗯”。 身躯略往后退,手臂撑开支着柜子,五官靠近她。 “那就谈谈正事。” 谈就谈,拿她毯子干什么? 阮清月试图反手再把毯子拿起来,但他的手正好按在毯子一角。 扯不动。 握在她腰上的掌心漫不经心的挪动,一点点挪到前面,再一点点的往下滑。 抵达小腹都没有要停下的趋势,阮清月没忍住按下他的手。 他真的不介意吗? 周云实那边已经把订婚准备得热火朝天,他还在想这种事。 “没离呢,老公摸摸也不行了。”他轻悠悠的语调,翘起的尾音听起来像逗弄又像讽刺。 “所以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阮清月顺势问他。 他俯低五官,鼻尖若有若无的在她脖颈间寻觅,唇畔轻轻蹭了一下她的皮肤,然后若无其事的挪开。 “确定是我在拖,不是你的问题。”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又在她耳垂边缭绕。 阮清月想躲,他就扶正她的腰,顺手扣着她的脑袋。 她索性反攻,双手捧了他的脸,也把他扶正,看着他的眼睛,“说说。” 耳侧是她掌心细腻的温度,贺西楼有一两秒的失神。 喉结轻滚,声音沉,“欠我个孩子,你是不是忘了。” 他的五官稍微凑过去,就在她的手里转了个角度,唇畔亲在她指腹上,气息微烫,“现在给,还是改天?” 问得理所当然。 阮清月甚至没反应过来什么孩子,她早就忘了当初故弄玄虚问他真的怀孕会不会让她留下的事。 难怪,他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再追问到底怀没怀孕的事,也不妨碍后来几次在她身上放纵,原来早就知没有怀孕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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