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紧致健硕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的八块腹肌,碎发低落的水珠顺着皮肤滑倒引人遐想的地方。 她下意识避开目光,嘴上却不服输的调侃道:“这个季节洗冷水澡,很容易感冒哦。” 许光尘忽然走近她,揽着肩膀把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引得南乔一声惊呼,本能的圈住许光尘的脖子。 许光尘上半身没穿衣服,南乔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刚刚冲过凉水澡皮肤泛起的凉意,但窝在他怀里又明显能感受到他体内深处翻滚的燥热。 这是南乔第一次如此具象的理解‘外冷内热’这个词。 许光尘把她放到床上,背对着他。 听到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换衣服的声音,南乔才明白他的意图。 她憋着笑道:“没想到你还会害羞。” 换衣服的声音停了,南乔听到一道轻佻的声音:“你想看?” 南乔转过头:“我想看,你就敢给看吗?” 许光尘解着自己的腰带,高扬着唇角 ,悠悠的说:“有什么不敢的,就当为自己女朋友的医学研究做贡献了。” 说着,腰带已经解开,许光尘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往下拉,南乔却在最后一刻背过身,莫名怂了。 南乔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不由得嘴硬道:“我,又没有这方面的研究。” 一道炙热拂过耳垂,身后瞬间笼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许光尘的大手揉着她的发顶,低醇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等我。” 南乔转头问他:“你要去哪?” 许光尘低垂眉眼看着她,并没有说话,南乔抿了下唇,换了一个问法:“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许光尘沉思了片刻,突然道:“你作一点就行。” “作?” 南乔歪着头困惑道:“怎么作?” “比如我在忙,你却每个小时都给我打一通电话,最好在无理取闹一点。” “懂了。” 南乔比了个‘OK'的手势:“就是粘人到不正常的程度嘛。” -- 许光尘刚离开不久,就有服务人员上来送早餐。 南乔百无聊赖的呆在房间,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晨报。 最后还无聊的下楼找工作人员聊八卦,但也没有忘自己今天的主要任务。 就是打电话骚扰许光尘。 第一通电话打出去的时候,许光尘接的很快。 “怎么了?” 电话对面又陆陆续续的传出一些其他人的声音。 “嫂子好。” 南乔只辨认出了李明浩的声音,意识到许光尘是公放后,南乔捏起嗓子撒娇道:“想你了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许光尘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声音冷淡的说:“我还有事先挂了。” 随后电话对面就传来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南乔耸了耸肩并没有在意,转身又加入了八卦的行列。 纯夜酒店的员工,和纯夜酒吧的员工并不是同一批人。 而且酒店的员工还被分成了两拨,明面上说是方便管理,但暗地里就不好说了。 能和南乔窝在一起讲八卦的员工,是绝对不知道纯夜真正秘密的,南乔在他们嘴里只能听到一些波风捉影的谣言。 但这也不妨碍南乔因为太无聊,而听得津津有味。 其间南乔每隔一小时就给许光尘打个电话。 清晰的感受着许光尘的情绪逐渐不耐烦,到最后干脆不接。 但南乔仍旧不依不饶的继续打,直到许光尘干脆关机。 周围的员工被南乔这番操作秀得目瞪口呆。 见南乔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一个员工忍不住开口劝道:“南乔小姐,你看的也太紧了。” “没有啊。” 南乔委屈的低头:“都分开那么久了,人家想他嘛。” “……” 这是一小时不见如隔三秋吗? 一直到酒店白班的员工下班,南乔都没有离开。 对外统一宣称,在等许光尘。 兢兢业业的站好最后一班岗。 许光尘回纯夜的时候,身后陆陆续续跟着一票人。 南乔毫不掩饰眼神中的喜悦,像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过去,整个人挂在许光尘身上。 娇气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连电话都不接?人家一直在等你,腿都酸了。” 许光尘冷着脸把南乔从身上拉了下来。 “我去哪儿需要给你报备吗?” 南乔委委屈屈的拉着许光尘的衣角,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大概是察觉到许光尘和南乔之间诡异的氛围,身后的人都没再继续跟着。 只有他们两个人走进电梯。 李明浩眼看着电梯门关上,感慨道:“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小嫂子这么作?” 一旁的人点头附和道:“看嫂子着粘人的劲儿,明天的办事儿的时候,还用等尘哥吗?” “看敬哥怎么说吧。” 说着一个头发挑染了一缕红毛的人吊儿郎当的走过来。 “你们说,尘哥能忍这么作的嫂子多久?” “几个月吧。” 李明浩啧啧的摇头:“你们不懂尘哥,至少半年。” “确实,虽然作吧,但那小模样,那小身材,那小声调,作一点好像也不是不能忍。” “不止。” 李明浩眯着眼睛,神秘的说:“我猜尘哥的初恋也是个医生。” 身边的人哄堂大笑。 “合着小嫂子是个替身呗?” --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许光尘弯腰把南乔抱了起来。 “腿酸了?” 南乔笑道:“没有,我坐着等的。” 她圈住许光尘的脖子,敏锐的察觉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烟草味,混合着淡淡的薄荷香。 不解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对外树立一个那么作的形象?” 许光尘的唇角弯起,浓密的睫毛轻扇,露出一个卖关子的笑容。 “以后你就知道了。”
第25章 南乔并没有在纯夜多住, 毕竟不能总让许光尘睡沙发。 也拜南乔对外立的作精人设所赐,她所有无理取闹的行为,看起来都十分有说服力。 只是外人对她和许光尘之间感情的印象, 好像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总之就是看起来不太牢固的样子。 许光尘在忙的事, 没有办法事无巨细的告诉南乔。 南乔也不会多问,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这个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所以许光尘如果没有每隔一小时打个电话这种特殊的要求, 南乔一般不会打扰他。 她也没闲着,勤勤恳恳的陪着刘晴云逛了大半个临城的婚庆公司。 因为要嫁的人是胡东辉,婚礼这个原本就困难的仪式,硬生生变成了地狱模式。 南乔见到刘晴云的第一眼, 就明显看出了她的清瘦。 节食减肥,减掉的主要是肌肉和水,危害可见一斑。 但是刘晴云能在短时间内有那么肉眼可见的清瘦,一定也和心情有关。 南乔虽然心疼却不知该从何劝起, 总不能在人家办婚礼的前夕劝人分手吧。 刘晴云也看出了南乔的顾虑, 从各色请柬样式中抬头,扯了扯嘴角:“我一定要嫁给胡东辉, 也不仅仅是因为喜欢他。” “有的人活着一辈子,就是为了‘面子’两个字。” 她虚无的望着前方, 眼神毫无焦点, 语气轻缓的说:“就像我妈妈, 她一个人把我养大, 性格是那么要强, 但她的能力又不足以支撑她的性格, 所以她就把这种心态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学医也并不是因为喜欢,是她从小耳提面命给我定下的目标, 因为她觉得医生这个职业受人尊重,所以我成为了一个医生,也成为了她眼中争气的孩子。 后来,她又给我定了新的目标,那就是嫁给一个有钱人,因为她吃够了贫困潦倒的苦,不想让我再吃一遍,你知道我刚毕业那年相亲,都相到些什么人吗? 三四十岁,秃顶、发福、二婚还带个孩子,甚至还有三婚四婚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被逼急了都想捏着鼻子就这么嫁了,这样就能逃离我妈了。 直到我遇到胡东辉,他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喜欢,他简直就是一个各种意义上的完美情人,完全符合甚至超出了我妈的要求。” 说到激动之处,刘晴云猛地拉起南乔的手。 “我知道因为婚纱照的事情,让你对他有些意见,但你也知道,他虽然主业是经商,但平时闲来无事也会搞一些艺术创作,对这种仪式的美感是有种偏执和执拗的。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很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我当然希望你能幸福。” 南乔看着刘晴云眼下的黑眼圈,心疼的说:“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 “没什么啦,胡东辉说的也没错,婚礼一辈子只办一次,累点就累点吧,也累不了多久,而且胡东辉和我一起,他也不轻松的。” 办一场符合自己心意的完美婚礼,是每对要办婚礼的新人的愿望,南乔完全理解,但也是真的心疼她。 南乔能帮忙的地方微乎其微,但陪刘晴云逛完一天,像是被她感染了一般格外的累。 回到酒店就只想瘫着,连给许光尘打个电话维护一下作精人设的力气都没有。 窗外月明星稀,预示着明天又会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南乔躺在沙发上,被暖风吹的昏昏欲睡,身上的肌肉渐渐舒缓,疲惫感也消退了不少。 正准备坐起身给许光尘打个电话,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南乔没看猫眼,她有种预感,门外敲门的人,是许光尘。 她带着些拆盲盒的心态,轻轻开门。 面前的房门仿佛舞台的幕布般缓缓揭开,许光尘颀长清瘦的身影,如一棵常年屹立的雪松般出现在门前。 他低着头,略长的额发扫着眉眼,让人看不清神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质。 听到开门声,许光尘身形微顿,缓缓抬头,南乔对上了他那双淡漠的桃花眸,琥珀色的瞳孔很淡很淡,像是一眼就能望到底,却又感觉,那是一个无底的深渊。 许光尘进门,卸了全身的力气,把自己摔进沙发里了。 南乔察觉到许光尘情绪不佳,坐在他身边轻声问:“怎么了?” 许光尘把南乔圈进怀里,感受着女孩儿身上仿佛能洗涤所有罪恶的磬香,扯着干涩的嗓音,嘶哑的说:“有点累。” 南乔任由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许光尘才再次开口,声音像窗外夜色一般的沉。 “孙洋死了,是我间接害死了他。” 南乔并不知道孙洋是谁,只是轻声问道:“他贩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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