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说的需求不会就是亲亲抱抱吧? “记得,我知道你其实不想答应。” “倒也没那么不想。”时骞安惯会用正常语调说隐忍的话语,“协议结婚不也是结婚的一种吗?” 混沌的大脑迟迟反应不过来这句话,霁禾发觉时骞安是真的很会说不清不楚的话语,搞得人拿捏不准其中具体含义。 还有,时骞安对她的印象不应该很差吗? 她大脑里混乱交织一片,周遭聊天的话语自动消声,直到将近凌晨,聚会进行到尾声。 没喝酒的机长询问霁禾需不需要他们送,阚语燕出声:“不用,一会儿我送。” 女生送的确更方便,众人全部离席,时骞安和霁禾最后才走出包间。 阚语燕离开前看着他欲言又止,而后视线落到倒他怀里的霁禾身上,最后什么都没说。 时骞安在国外上大学期间就看出来阚语燕对他的感情。 他尽力保持距离,而阚语燕看出他的拒绝,却仍旧执着。 天使车依旧有司机开,时骞安不知道霁禾家在哪里,他也没出声问任何人,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家。 也不铝驺能说是他自己的家,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家。 霁禾手里有大平层的家门钥匙,看样子霁禾上次放假并没有回来过。 问完他可以吗,一点儿都没有身为可以的自觉。 不自觉的人此刻正在卫生间里毫无防备的洗澡。 当初他想着自己住,其余房间便装修成了衣帽间和器械室,只留了一个能洗澡的卫生间。 热气蒸腾起洗护用品的香味,浓郁气息穿过卫生间的推拉门充斥着整个房间,时骞安头一次觉得自己常用的沐浴露味道比酒还要上头。 温度节节攀升,平时穿着板正利落的飞行制服此刻有些束缚。 正卧与次卧的门相对,卫生间好夹在两间卧室的中间。 时骞安走进主卧换上舒适的睡衣,走出主卧房门,看到刚好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霁禾。 沐浴露清香扑面而来,霁禾吹干了头发,身上穿的还是他的睡衣,周遭散发着和他格外相似的气息。 垂落的手指无意识蜷缩,时骞安本来以为霁禾会搬东西过来,结果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 防止上次睡裤的情况再次发生,他找了个借口走进主卧,打电话让人送一套女士睡衣过来。 霁禾洗完澡酒意基本上全散了,在男人家里留宿的危险性不言而喻,此刻她应该跑进次卧再牢牢把门锁住。 可她和时骞安结婚就是为多接触。 不然她也不会故意穿上时骞安的睡衣,也不会在时骞安告诉她哪些是常用哪些是不常用的沐浴瓶后,仍选择用常用的洗护用品。 更不会在出来前,涂抹时骞安还给她的那支香橙味护手霜。 手指紧紧拽着裤头,她小步跟着走到主卧门口。 热气蒸腾,她脸颊还泛着红晕,拽紧裤头的骨指却由于用力而发略微发白。 反正在国外丢的脸早已丢完,她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询问:“今晚能不能、抱一下?” 她目前只摸索出天气感应症发作时,她触碰到时骞安的皮肤可以有效缓解。 可时骞安飞行任务一走就是四天,不可能天天在她身边。 她想试试,如果她这几日和时骞安接触比较多的话,能不能减弱下次天气感应症的症状。 “过来。”抱一下站着就能抱,时骞安却充满暗示意味的坐在了床上。 霁禾听到允许的信号就那么听话的走进了狼窝,站定在时骞安面前。 呆滞站定两秒,时骞安没有任何动作,她才意识到需要自己主动。 纤细的腿比划半天才艰难跨坐在时骞安的腿上。 时骞安呼吸顿时沉重起来,防止人不小心跌下去,胳膊揽住霁禾的腰。 跨坐在他腿上的人没再有任何动作,时骞安垂眸,眼神幽深打量着怀里的人。 主动的人睫毛微微颤动,眼睑留下片淡淡暗影,娇俏鼻尖蹭过他的侧脸,腰腹几乎是瞬间紧绷。 时骞安突然有些后悔坐到床上抱了,“你说的需求不会就是亲亲抱抱吧?” 霁禾自知不占理,小声嗫喏,“循序渐进嘛。” 时骞安看出来霁禾的摇摆不定,他干脆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霁禾,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上次放假唐彦芝看他们两个都同意结婚,建议他们去领结婚证,被他以还没见女方家长搪塞过去了。 趁现在一切都没有发生,霁禾还有后悔的余地。 白皙的胳膊颤抖着揽住时骞安的后颈,柔软发丝无意间蹭过耳廓,细瘦的小腿勾住时骞安劲瘦有力的腰肢。 为确保能接触到皮肤,她还坏心思的钻进了时骞安睡衣里。 当然,她认真洗了脚的。 “那你就不能不让我后悔吗?”温柔看似毫无攻击力,可最能击中心脏、给予致命一击的绝对是温柔。 时骞安的注意力全部被其余地方分散,都没心思管钻进睡衣的脚。 喉结上下滚动,吞咽声在安静房间内格外清晰,时骞安自诩自己骨子里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何况现在他们是一对即将要结婚的新婚夫妻。 抱着人腰的胳膊骤然勒紧,身体隔着单薄衣衫紧紧相拥。 呼吸交缠间只能闻到同样的气味,好像他们真的融为一体。 时骞安身子朝右侧偏,霁禾从跨坐在腿上的姿势顺势倒在床上,怕她撞到,脖颈处贴心搭着手。 温柔声线带着磁性的暗哑,撩人又让人完全拒绝不了,“好了,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他把人困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吻住红润双唇,“我尽力不让你后悔。” 耳边像有细微电流经过,半边身子酥麻一片。 霁禾身体无声颤栗,她逐渐缺氧的大脑想,往后在家里需要时骞安自己动手的事又多了一个大类,而这个大类与她有关。 比如与她亲吻。 往后可能还会帮她洗澡,穿上衣衫,如果胳膊抬不起来的话,可能还需要时骞安亲手喂她吃饭。 如果时骞安真心喜欢她的话。 大脑思绪乱糟糟的飘向远处,她又想起进入饭店看到时骞安那刻她以为人累了,现在她又觉得时骞安其实没那么累,真正累的反而是上了一天班的她。 大概率是晚上饭店的菜不合胃口,时骞安相比较累更需要先吃东西垫垫肚子。 很快大脑里的氧气宣布告急,没有心思再想七想八,注意力全被啃咬她身上的人成功转移走。 还没领证,时骞安只过了嘴瘾。 这个瘾的沉浸程度丝毫不比亲密接触差,两个人连来送睡衣的敲门声都没听到。 确定霁禾是真的受不住时骞安才松开唇,声音是饱餐后的餍足,“平时是不是有锻炼。” 如果没有锻炼肺活量上不去的人早就不行了,霁禾坚持时间比他预想中的长。 胸膛剧烈上下起伏,霁禾急促汲取着氧气,稍微缓和过来才有气无力的开口:“有。” 空管压力本身就大,还需要熬夜上夜班。 这都不算什么,问题是四十岁之前每两年都要面对严格的3A体检,体检不合格就可以收拾收拾走人了。 抱怨也没有用,只能趁休息的时候多锻炼加强身体素质,她的锻炼方式就是跑步。 “你、看出来了。”霁禾锻炼但是身上没肌肉,从哪方面看出来的不言而喻。 时骞安比她想象中更...有张力。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承受住时骞安的攻势,毕竟就现在这间200平米的大平层里,就有一间专门的器械室。 时骞安的运动量绝对比她多。 从刚刚她跨坐的腿就能感受出来,硬到都有些硌。 第10章 欺负哭 “感觉出来的。”手指抚过柔顺的秀发,怀里的人乖巧蹭过他的胸口。 霁禾乖到让时骞安一度认为被欺负了也不会吭声,尤其今晚包间容睿达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竟然都敢动手。 “他、有没有打过你?” “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霁禾开始没反应过来时骞安口中的他是谁。 想起自己战损的帆布包,意识到时骞安是在问她上一段感情里有没有被欺负。 她身边姐妹也有不少分手后再谈恋爱的,有关于前任的话题难免会被提起。 无非就是问谈了几年,做到哪一步,有没有一起做过他们现在做的事,却很少有人从中关心问,你在上一段感情里受了怎样的伤。 “他没打过我。”明明是很幸福的时刻,霁禾感觉心脏好像被不轻不重捏了一把,“如果他打我,会有什么——” 时骞安语气肯定,“他会从此在机长里面抬不起头,无颜继续待在凌云航空。” 打女人的男人走到哪都该被谴责。 他握住柔软的右手,往下按压大拇指,是类似于按压话筒的动作,“而且机长怎么能不听空管的指挥呢?” 机长在工作里听空管指挥,回家之后也依旧适用。 听空管指挥这五个字让她回想起时骞安在她耳边说过三次‘我听你五个’。 以至于她现在觉得这句话一语双关。 当然她还不敢顺着梯子往上爬,问那你会听我的话吗? 他们现在的感情还没到这种程度。 何况时骞安明显被宠着长大,金贵的少爷怎么可能处处听她的话。 预想之中没听到回答,手掌轻拍过背部,是哄小孩儿睡觉的动作。 时骞安还记得打电话让送套女士睡衣过来,但今晚他没打算取进来,霁禾穿他的睡衣更有感觉。 比如上次在家中…再不停止想象,今晚有点难收场,时骞安柔声道:“睡吧,已经很晚了。” “不对,应该问你抱一下涵盖晚上抱着睡觉吗?” 霁禾每次都能被自己说的话蠢到,什么抱一下,就一下有什么用啊! “涵盖的。”霁禾往时骞安怀里钻了钻,生怕时骞安反悔。 她此刻害羞没抬眼看,不然能看到时骞安嘴角勾着得逞的笑。 抱住人后时骞安伸手拉过被子,等被子温度没那么冷,才给霁禾更多可自由活动的空间。 霁禾不是第一次和时骞安在一个空间内休息,上次她头脑不清醒,现在是清醒到不能再清醒。 刚刚才亲密完,时骞安酝酿半天也没什么睡意,语气随意到像是闲聊: “明天我起来之后,家里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吧?” 接下来他们两个人都有两天休息时间。 霁禾听出来时骞安的控诉,小声道:“我不会瞎跑的。” “上次国外我也不是故意不打招呼离开,我早晨八点的飞机,不立马走赶不上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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