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抬脚一个个踹过去。 混战间,Will笑嘻嘻地躲:“辉哥,夏季赛都还没开始,这么早就要备战世界赛啊?” 领队狠狠瞪他。 脚踹到余戈那停了,领队没出声,过了会儿才问,“对了,你手伤最近怎么样?” 余戈:“还好。” 领队犹豫一下,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片刻,叹了声,“行,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时跟我讲。” “要我说,Fish以后少走位,比什么都强,他们玩AD的就是爱走位,补个兵都要高速走A,手能不累吗。”Roy嘚瑟地翘着二郎腿,刚说完风凉话,脑子就被一个盖帽。 “靠,很痛诶!” 领队怒吼:“晚上你滚去加练两小时!” 小C跟着‘就是’了两声,坚决捍卫下路组的尊严:“Fish不走位,比赛难道要靠你C?” Roy嘶了口气,转身跟他扭打起来。 …… …… 几人打打闹闹没个正形,直到开完会,去了吃饭的地方,小C和Roy还在拌嘴。他们俩走在最前面,小C推开提前订好的包厢门,脚步蓦地滞住。 坐在靠窗边的女人本来趴在桌上在玩手机,听到动静,立马抬起头。 ...是个很漂亮的姐姐。 见到陌生人,姐姐也不害羞,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嗨!” 小C脸爆红,窘迫半天,也憋了个嗨出来。 见小C堵在门口不动,Roy推了他一把,不耐道:“进去啊,愣着干什么呢。” 于是徐依童又热情地冲着后面的人挥手:“嗨,你们好啊!又见面了。” 闹哄哄的一群人,见到有些陌生的波浪长发美女,都默契地噤声了几秒。 伊伊主动介绍:“这是我朋友,刚好遇到了,一起吃个饭,不介意吧。” 徐依童连忙站起来:“我就不蹭饭了,下次吧,我朋友还等我呢,我来送个东西就走了。” 阿文上下打量她,倒是不意外:“是你啊,美女,又见面了。” 上次洲际赛出征仪式结束的饭局,余诺带着徐依童坐在了他们这一桌。她自来熟地拉着他聊了十几分钟,最后俩人还加了个微信。 “你好你好。” 徐依童探身往后面看,欲言又止,“那个...” “找Fish的是吧?”Roy心照不宣,“他在外面打电话呢,你去吧。” “好嘞~” 徐依童挎起小香,弯下腰,咬着牙,费劲地、缓慢地、从地上搬了个好大的家伙什起来。 “......” 这玩意儿把众人硬控了估计有十秒。 Will被震惊了,Roy同样也是目瞪口呆。 这又是闹哪出。 小C侧身,帮徐依童拖椅子,让开条路。见她行动困难,不由问:“你需、需要帮忙吗?” 坚强如她,立马回绝:“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阿文突然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忍着笑说:“上次是戈壁运来的玫瑰,这次的花又是哪运来的?” 徐依童开心地回道:“这次是我私人定制的。” “wow。”阿文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感叹,“你小心点,看着有点重。” “放心。” 徐依童是典型的“江浙沪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是不干一点累活的。此刻抱着这么大的东西,却一点都不觉得重。她现在心里满是要见到余戈的迫切和激动,觉得自己体内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徐依童匆匆告完别,在众人目送下,留了一个倔强又吃力的背影。 直到人出去,包厢里安静了会儿,不知道谁哀嚎了句:“Fish凭什么啊...” “没意思,好日子都给他过得了呗。” …… …… 这一束巨大的花确实是徐依童亲手操刀,私人订制。 它表面上看着是玫瑰,其实内里还暗藏玄机。 徐依童自从打听到余戈的爱好后,马不停蹄在小红书里精挑细选了十六种被人强烈安利的小饼干。其中有几款特别难买,她让在国外的朋友帮忙代购才凑齐。 没办法,谁让她喜欢了一个很难讨好的人呢? 上次的玫瑰花余戈不屑一顾,这次的小饼干他难道还能无动于衷? 徐依童这么欢喜地想着。 * 马路边的绿灯变黄,汽车争先恐后地呼啸而过。被卡在最后一位的车气得鸣起了笛。这条街都是火锅烧烤店,空气里都飘着股味儿。 铺天盖地的吵里,忽然冒出句兴高采烈的问候。 “嗨,帅哥!” 余戈应声转头。 一捧半身高、别着巨大蝴蝶结的巨型花束摇摇晃晃地出现在眼前。 余戈下意识抬起手,帮忙扶了下。 就在他不明情况之时,一颗脑袋从旁边歪出来,白皙的脸蛋儿冒出了不少汗,看起来很是辛苦。 她欣然道:“谢谢你呀。” 面对着那双特别闪亮特别真诚的眼睛,他默了默。 电话那头的人问,“怎么,又遇到粉丝了?” “没。” 余戈松手,随即退后两步,脸上无甚表情,冲徐依童平静地摇了个头。 徐依童以为他是让自己等他打完电话的意思,娇憨地点点头。 刚把东西小心放下,徐依童手都酸了。她叉着腰,抹了把汗,还没喘口气,余光忽然瞅见余戈转了个向,走到了别处。 徐依童愣在原地,依稀听到风中淡淡地飘来句—— “好像是个卖花的。” 作者有话说: 余戈应该是我写文生涯里最难搞的男主了(。
第3章 好像是个卖花的。 徐依童有点懵,有些迟疑地想,这在说她吗? 是个卖花的... 在说她。 卖花的? 徐依童缓缓石化。 - 准备礼物的这段时间里,徐依童也想过,在拆这份礼物的最开始,余戈一定是兴致寥寥的。但没关系,只要他拆开最上面的玫瑰,就会看到下面隐藏的一盒盒小饼干。这时候余戈应该就会很动容了。 每每设想到这个环节,徐依童就忍不住开始有些洋洋得意。 因为,余戈肯定料不到,惊喜还在后头。 就像洋葱一层层剥开,小饼干也是多种多样的。直到他拿完所有的饼干,他会惊讶地发现,最底下竟然还躺着一个小鱼玻璃吊坠。 为了这个玻璃吊坠,徐依童在朋友的手工店坐班似的呆了整整一周,心酸只有自己知。做出的东西,从一开始滑稽的水母,又变成怪物章鱼,在无数次的努力下,终于进化成了一尾漂亮的小鱼。 末了,徐依童只是轻描淡写留了张卡片:【我自己做的哟^.^】 干完这一切,她美滋滋地把余戈有可能的反应想了个遍,或感动、或惊讶、或开心.... 千想万想,没想到余戈最后会把她认成卖花的。 徐依童真是有点窒息了。 谁家卖花的打扮得像她这么水灵漂亮啊? 她好悲伤。 …… …… “对了,哥,二婶刚刚打电话给我,奶奶让她把钱给你退回去,她看病花不了多少钱。” “让她留着吧。” 余诺嗯了声,询问:“奶奶过两天就要来上海看病了,住爸爸家,我们有时间去看她一趟?” 听电话那头迟迟不出声,余诺试探叫:“哥?” 余戈:“再说。” 电话挂断。 余戈站在原地,摸了下口袋,想拿根烟。不过他平时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也不会随身带着。 五十米外有家便利店,他抬脚往那儿走,裤脚忽然被人用手拽住。 余戈低眼。 是刚刚那个卖花的。 她穿着明黄色的裙子,黑色小皮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蹲在小花坛边上。 余戈不知为何,想到了被晒干的海绵宝宝。 她仰头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余戈默。 连声音都挺像。 看他没说话的意思,徐依童决定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我是徐依童啊。” 余戈仍是没出声。 “就是那个,去你家吃过饭,还不小心砸了你家一个碗的...”徐依童试图给他比划着。 余戈低语:“哦,是你。” 车水马龙的路口,接近晚高峰,还有成群结队的学生路过,堵了一条长长的车流。其中几辆闲着没事,甚至降下车窗往这边行注目礼。 余戈垂着眼,“找我什么事。” 他本来很有质感的声音听着比上次哑,沙沙的,像是感冒的缘故。不过这也不影响其中包含的冷淡。 好像他们根本不曾认识一般。 徐依童有点委屈了,“我来给送你礼物...” “礼物?”他停顿稍许,似乎不解,“为什么给我送。” 徐依童僵硬地说,“听别人说你喜欢呗。” 什么鬼问题。 她气鼓鼓地想。 除了喜欢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难不成还能是她徐依童吃饱了撑的,抱着这几十斤的东西过来消食? 余戈稍稍瞟了眼旁边的花,“谢了。” 两个字让徐依童心里一喜。 “但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 徐依童:“?” 他随之将视线转回,淡淡陈述:“我不喜欢花。” 徐依童笑意僵住:“不是只有...” 她想张口,告诉余戈这里面不止是花,还有许多小饼干,很多很多,他一定会喜欢的。但话到嘴边,哽了一半,她又很埋怨,不是他亲自发现的这个惊喜。 就在这么想哭的时刻,她蹲下的这个角度,又正好能看清他骨节分明的手背,有很明显的男性特征,又非常的干净清瘦。 她一下忘了想说什么。 风抚过余戈的衣襟,还未换下的队服被夕阳勾勒了一身的金边,他显得好温柔。 见鬼了。 眼睛没红,脸蛋竟然先红... 徐依童哭不出来了。 她真的有点想反省自己了。 * 包厢里,菜已经上了大半。见余戈独自一个人进来,几人停止了说笑,齐齐望向他。 在左一句‘啧啧’,右一句‘哟哟’里,余戈一言不发,找了个位置坐下。 见余戈随手丢在桌上的打火机和烟,Will用肩膀撞他,挤眉弄眼:“怎么突然抽烟啊,那个美女让你这么愁?” 余戈把他从自己身上拨开,“离我远点。” “就凶我吧,凶死我得了。”Will语调幽幽。 伊伊打量着余戈,带着笑,顺势问:“咦?东西呢?你没要?” 她尽量说的自然,可还是听得出来好奇。 余戈嗯了声。 “可惜了。”伊伊表情略带遗憾,“童童花了很久时间准备的。” 余戈大约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并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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