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手是凉的。 周逸泽像是没察觉到姜绥暖手的异常,不可耐的“啧”了一声,也知道周路一手独大的性格,肯定是备好了替罪羊。 “只要架空父亲的权利和势力,我相信在证据面前,父亲也反抗不了。”他感觉到暖暖的手掌覆盖在他手上,心情瞬间好了不少,仰头看着天花板,喉结特别多突出,“大哥,父亲老了,该改朝换代了。” 姜绥手痒覆了上去,极有兴趣的摸一摸,怎料周逸泽一个寒光扫了过来,吓得她一个手抖,拘谨的坐立不安。 电话里头的周泊还在为周路叹息,但也无奈周路是做了犯法的事情,而他只能大义灭亲了。所以他很头疼,毕竟父亲是从小培养他到大的,这等感情还是有的。 其实他不查还不知道,原来周路犯下了那么多罪,尤其是手上沾上了人命,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他难以相信,一向严厉的父亲,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当年有家公司发展的很迅速,周路觉得碍眼便让人恶意打压, 最后还在人家车上动了手脚。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的关系,周路对待姜氏还算平和,除了打压就没做些什么过分的事情。 否则,姜氏还会活到现在么。 “三弟啊三弟,我都快四十了,爸他都快七十了,你让我该怎么做。”周泊烦恼的挠了挠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再年轻,唉声叹气笑了下。 周逸泽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的改朝换代,是方便小侄子。” 一听到有关儿女,周泊噤了声,陡然明白了周逸泽的意思,没说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周逸泽很突然的扼住姜绥的手,逼近几分,嗓音略微沙哑,“绥绥,男人的喉结不随便乱动。” 姜绥不语,脖子却羞红了几分。
第91章 91 工作 根据常年看小说经验,男人的喉结的的确确不能乱摸,这个道理姜绥还是明白的的,否则在医院发生什么事情,怕是颜面都要尽失了。 在两人无尽的对视中,广播的叫号换了别人,姜绥蓦地别过脸,满脸通红,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似乎快夺胸口而出。 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她还是很容易因为周逸泽而心悸,就好像高中时期的明恋,兵荒马乱的。 周逸泽低声笑了笑,脸上没有半点刚刚的阴鸷,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回家给你摸个够,你想摸哪里就摸哪里,我绝不会反抗。” 虽然周逸泽的身材很好,但是姜绥怕一见到肉身就会流鼻血,越想越上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冲上头了。 所以姜绥摸了摸发烫的脸颊,觉得脸皮都快烫秃噜皮了,有些结结巴巴道:“白日、白日不可宣淫……” 大白天的,他们必须做个守法的好公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 “那晚上就可以了,是吗?”周逸泽挑了个重点,看着姜绥睫毛有些抖动,语气俨然是哄着小孩子的,“你上次在舞蹈室的勇气挺好,怎么就越活越容易害羞了呢。” 这句话说完,他撇头笑意更浓,顺着姜绥乱转的眼球,看向诊室。他知道姜绥脸皮薄,也发现逗脸皮薄的人有非常大的乐趣。 姜绥慌慌张张拿出手机,假装自己很忙碌,也在无意识的控诉周逸泽别说话,她想恢复镇定,但是周逸泽的笑已经夹杂着宠溺,让她有一种被人看穿的错觉。 最后一次出现在舞蹈室是周逸泽十九岁生日,所以周逸泽在说什么她很清楚,这也是她活了三十多年来,最为勇敢的一次了。 诊室的门被打开,亲生父母脸色铁青走了出来,狠狠剜了眼姜绥,觉得姜绥就是一个恶毒的女人,早知道就把姜绥活活掐死。 别人认回亲生父母都是供吃喝的,让亲生父母不愁吃喝拉撒的。只有他们满手都是针孔,还半点好处都得不到。 反正姜绥尽量无视他们的神情,检查结果没那么快出来,她只好送他们回去,并且警告他们不要随意惹她。 幸好周逸泽是带着驾照出门的,因为他们半路就遇到了交警查车,才没能被扣分。 由于没有领到证的缘故,周逸泽一下班就频频到阳台上吸烟,烟蒙蒙一片扰乱他的心绪,呼出的烟都显得十分的烦躁。 他精挑细选的好日子,就那么被周路给毁了。 夜幕下白烟格外的突兀,对面的房子窗帘‘唰’了一下拉开,他把烟按在阳台上熄灭,背过身吹着迎春的风,潇潇吹过,还是没能抚平他的烦躁。 阳台的门向侧边打开,姜绥半扎着低马尾,半抬眸走尽了些,眉头皱了皱,接过吸到一半的烟寻了半圈才发现地上都是吸过的烟。 由此可见,周逸泽的烟瘾愈发的严重,好像少了烟就活不了似的。姜绥明白周逸泽内心的担忧以及顾虑,但也无奈事事都有意外。 不过她始终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因为自从周路入院后,周家的任何一个人都没去探望过周路,仿佛周路是死活与周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也是姜绥说的恶报,做了那么多坏事,到老也没人尽孝。 姜绥想训斥却不行,谁让周逸泽满眼的都是倦意,她只好点了点周逸泽的脑袋,道:“你作为医生,不会不知道烟的危害吧?” 若是少吸烟她可不管,但是地上的烟有七八支,这不是妥妥的猛劲吸烟么。 周逸泽双手举过鼻子,做了个投降的姿势,随后放下搂着她的腰,嗓音异常的沙哑,“老婆,为什么高中时候我们要在一起那么难,现在领证又那么的难。” 面对周逸泽的苦涩,姜绥下意识回抱着,头埋在周逸泽胸膛上,闻着不适应的烟味,最终还是忍下。 “现在快过年了,民政局没开,不过年后我们照样能领证。”姜绥温和安慰,“再加上初三是你生日,我们去游乐园好不好?就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周逸泽凝视着姜绥的眼睛,见眸中有自己的倒影,笑了下,“好,过完年我们就去领证。” 就在此时,夜空升起一束灿烂绝美的烟花,五彩缤纷且争先恐后的绽放,烟花绚烂的声音响彻天际,随即消逝,什么都没有留下。 天上的烟花逐渐变多,瞬息万变,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仿佛触手可及。炮竹声同时哔哩吧啦的响着,隔壁家小孩儿在玩着仙女棒,闪烁的的光线特别的喜庆,也在说明新春佳节到来了。 原来有爱人的陪同,这个除夕也能过得不一样。 富贵小区明显活跃了万分,平日里不出门的小孩儿也快快乐乐与每家每户道喜,嘴甜甜的祝福各位。 许多小孩儿都在道路上玩闹,眼尖发现了站在阳台上的姜绥和周逸泽,但是周逸泽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他们只能看到漂亮姨姨。 “楼上的漂亮姨姨,除夕快乐啦!”小孩儿扯着嗓子喊道,做了个讨红包的手势,“祝漂亮姨姨甜甜蜜蜜,快快乐乐!” 就算被人称呼为姨姨,姜绥也不觉得冒犯,毕竟她都三十多了,要是她和周逸泽早早就结了婚,孩子应该能和他们一样大。 姜绥对上周逸泽深沉的目光,似乎能看见里面的光,探头朝着小孩儿道:“等姨姨哦,姨姨给你们发红包。” 然后她发现她挣脱不开,周逸泽紧紧搂着她不放,神情有着罕见的委屈,似乎在说‘为了给红包,就要那么抛弃老公么’。 不管怎么说,老公这几天忧虑过度了,要是她在冷处理,怕老公真的会成为一位怨妇。 她踮起脚尖堵上了欲言又止的嘴唇,只是蜻蜓点水过了一下,松开唇后,莞尔一笑,“你先给我下碗面条,我饿了哦。” 肚子也在这时咕噜咕噜响了,她看见周逸泽口水咽了一下,悻悻松开她的腰,原本一头高傲的狮子,变成了黏人的小狗狗。 不可说,还真的挺可爱的。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周逸泽当着小孩儿的面吻上了她,她听到小孩儿在调侃他们,说他们那么大了还要亲亲,真是羞羞。 哼,他们肯定不懂亲亲多有魅力。 水啧声与烟花炮竹混合,但是姜绥能清晰听见交合的口水声,惹得她呼吸渐渐失了力度,被吻的腿有些软了。 这一次的吻是带着横冲直撞来的,周逸泽的动作粗暴了许多,仿佛是带着凶意朝她来的,也不管周围是否有人。 直到楼下的小孩儿等了很久,有点不耐烦,大喊:“漂亮姨姨,再迟点红包是要收利息的哦!” 姜绥闻言赶紧推开周逸泽,奈何她才得到呼吸,双手靠着栏杆上,大口喘着气,佯装嗔怒,待呼吸正常,才离开阳台。 也不晓得周逸泽的吻技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每次吻的她神魂颠倒。 取了在抽屉里的红包,姜绥放了几张红毛爷爷进去,在周逸泽的注视下离开了卧室,虽然莫名有点腿软,但是她还是撑得住的。 楼梯间,周逸泽跟在姜绥后面,直到快到转弯处后,不自觉出声,“绥绥,往后每个节日,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姜绥脚步微顿,随即轻笑一声,“好啊,可是你是医生是大夫,要每个节日请假都会很辛苦的哦。” 作为医生,是没有属于自己的休息日的。 走出大门,小孩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红包了,姜绥偏偏先不给,点了点小孩儿的鼻头,笑眯眯说:“你该叫我什么?” 小孩儿的眼睛只有红包,嘿嘿一笑,甜甜道:“漂亮姨姨,除夕快乐呀,祝你和那个叔叔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这时小孩儿的母亲小跑了过来,听见儿子的话恍然了些许,“还有什么?想不想姨姨以后的孩子和你玩!” “想!” “那你该说什么?” 小男孩儿想了想,沉吟许久才找到答案:“祝漂亮姨姨和帅气叔叔早生贵子!以后我就是大哥哥啦!” 姜绥笑笑,递了红包过去,“那以后你要帮姨姨照顾孩子哦。” 小孩儿信誓坦坦的抱枕,可姜绥并没有当真,因为孩子的思想会变化的很快,一眨眼就会忘了昨天发生什么。 等着小孩儿离开后,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腹部,覆在上面滑了滑,心想若是真的有孩子,或许这个家就不一样了。 关上大门的时候,她看见对面的房子被推开,然后曾翠花女士手拎着一大堆袋子,也不知道在和姜宁说些什么,表情一转三折。 姜绥对上曾翠花女士的眼神,默默的重新打开门,做了个恭请的手势,待曾翠花女士走过她时,她抓住了姜宁的手腕,眼神示意到底怎办么回事儿。 姜宁警惕捂着嘴巴,小声道:“爸爸有去调查你的亲身父母,说是很可能会来闹新年。” 姜绥眉头紧锁,寻思着幸好她和他们的性格天差地别,大过年闹人家说出去她都觉得失了面子,以她这种脸皮薄的人来说,指不定都不敢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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