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陈雾圆注意到最开始的那把刀在钟在手上握着,刀尖猩红一片。 是他受伤了还是别人? 直到今天陈雾圆也不清楚答案。 陈雾圆想了一会,到上课铃声响,张颖和搭档回到位置上,钟在进来了,他莫名其妙换了件黑色外套。 过来坐下看陈雾圆写的过程,他看了几秒,露出“你真是完蛋了”的表情,说:“算了,我先写一遍。” 陈雾圆识趣地把笔给他。 钟在还是向昨天那样一步一步细讲,他有时候把笔给陈雾圆让她自己算。 有钟在在旁边盯着陈雾圆不好意思开小差,认真了些,效率也比之前高。 陈雾圆看他写了几个步骤,讲解着每一步是什么意思。 过了几秒,钟在提问她,让她把题目讲解一遍。 陈雾圆把他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验证结果,超过0.98就是不可能。” 钟在总算点头,陈雾圆顺便问:“你昨天打架了?” “没打,”可能刚才陈雾圆的表现很好,钟在难得语气没有冲,讲道:“别人在店里起冲突了,我去派出所做了笔录。” 他没说原因,估计是不想说,但陈雾圆偏偏存心要接着问:“为什么打架?” 钟在喝了口水,敷衍道:“他们一个觉得店里老板是天下第一帅一个说是天下第二,没谈拢,就打起来了。” 他表情不变,说的煞有其事。 陈雾圆微微笑:“真的吗?” “要不然你替我去问问真的假的?”钟在侧过头,看似真诚地提问:“我也想知道。” 陈雾圆:“……” 和钟在说话时,总有一个瞬间会被他气到无语,陈雾圆半怼半应:“行,下次我帮你问问他们,眼神这么差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她没等钟在开口就指着试卷说:“这题没听懂。” 钟在拿着笔在试卷上敲敲,被怼了一句之后他脸色不太好,但还是讲了。 正巧这时有人从旁边经过,钟在靠着走廊坐,那人一个走路不稳撞到他肩膀,钟在下意识眉头一皱。 对方一看是钟在,估计也心中一惊,连忙向他道歉,钟在嗯了一声说没事,接着讲题。 陈雾圆注意到他抬手活动了下肩膀,中途他讲题的声音不变,可是眉头始终轻皱。 他不高兴?还是什么? 陈雾圆忽然想起当时在高一的时候钟在店里也是有人打架,他过去拦,结果那两个人没事反而是钟在无辜挨了一下。 他不当一回事,可能急着上学随手披了件外套就出来, 还是陈雾圆注意到他外套上有血让他去医务室处理的。 陈雾圆后知后觉,钟在可能手臂上有伤,说:“我来写吧,你讲就好了。” “不用,”钟在压根不领情:“你这些儿童题还累不死我。” 陈雾圆无语一瞬,和他解释不清,干脆问:“你手臂受伤了?” 不问还好,一问钟在抬头扫了她一眼,语气冷硬:“没你什么事。” 就非常的,不识好人心。 陈雾圆被他这副态度搞得莫名其妙,她不再多说,抽过钟在手里的笔,指甲划过他的手,皮肤柔软,触感明显。 陈雾圆顿了几秒,说:“你没必要对我和其他人两种态度,你要是不想参加帮扶,别在意愿单上签字就行,我会和班主任解释。” 过了一会,陈雾圆听到了钟在的回答,无所谓的口吻:“随便你。” 晚自习结束钟在回到教室,赵为还没走,在教室里蹦跶着高抬腿,见他进来问:“钟哥你伤口怎么样了?”
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钟在莫名其妙回来换衣服,赵为凑过去才看到他外套上有血,胳膊上有道刚结了层薄痂的伤口,看着触目惊心。 钟在没说话,弯腰拿衣服,赵为赶紧来伺候他,从椅子上拿起外套叠好。 蓝色的校服外套上有一片暗色血痕,赵为问:“钟哥你胳膊上的伤疼不疼啊,要不然副班的试卷我来写?” 钟在没搭话,赵为喋喋不休,一会说帮扶一会说寒假作业不会写求钟在教教他,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说:“昨天副班给我朋友圈点赞了。” 钟在听到这话瞥他一眼。 赵为兴冲冲地翻出手机给钟在看,自吹自擂说:“副班可是很少给别人点赞,昨天你看别人发了这么多,这都是咱们以前高一的同学,她就给我点赞了。” 钟在看了几秒,没说话,赵为以为他没兴趣,咕哝了几句转而改变话题说要抄钟在的寒假作业。 “钟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写,我寒假去找你?” 钟在弯腰拿外套,总算开口:“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圈删了。” 赵为:“?!” 不是,为啥?!
第11章 恬不知耻,丧心病狂…… 周四晚上没有晚自习,下午提前一节课放学留时间给学生们收拾东西,这也算是市一中仅剩的良心了。 黄老师布置的试卷陈雾圆都写的差不多了,只有一张半钟在还没检查过。 这几道题陈雾圆都写得很顺手,给钟在看或者不看都行。 钟在这个人心思难猜,脾气一阵好一阵坏,和他在一起完全是给自己找罪受,但他不参加帮扶陈雾圆就要再找别人搭档。 这就更麻烦了。 全校数学好语文差的就那几个,其中大部分人她都只听过名字,都没说过话,比起来甚至还不如选钟在呢。 其实陈雾圆本来也不想参加帮扶,思来想去觉得大不了她态度坚决些说寒假有事,不能留在学校,最后班主任给她家长打电话询问意见。 不过多半打不通,陈雾圆的父母都很忙,开会的时候也没办法接电话。 陈雾圆想到这觉得问题也不大。 早读结束后张颖看她在整理笔记,问她整理完能不能给自己拍张照片。 陈雾圆说行,张颖困惑地问:“怎么忽然开始整理笔记了,总复习?” “给钟在的,”陈雾圆说:“多少也教了我几天。” “哦哦哦,”张颖看着陈雾圆手里厚厚的笔记纸,咕哝了一句:“你们俩挺礼尚往来的。” 张颖好奇地问:“你们以前不是一个班的吗,为什么感觉一点都不熟?” 这个问题从高一开始就有人问过她,问了几十遍也有了,陈雾圆自己也纳闷为什么,她仔细想想说:“没说过几句话,可能他看我不顺眼。” “不可能吧,”张颖不信:“你脾气又不差。” 分班之后张颖一直和她坐前后桌,说实话陈雾圆并不算第一眼就好亲近的类型。 还记得当时分班第一天,那时候二月份气温还低。 她穿着灰色的长袖,坐在课桌前,长发微卷,右手手腕上用的是浅裸色的丝巾了一个蝴蝶结。 温和礼貌,客气疏离,这是张颖对她的第一印象。 很长一段时间里,张颖只有在传作业的时候才有机会和她说几句话,不过要说别人因为她脾气不好而看她不顺眼,这也绝对不可能。 这几天张颖一直和陈雾圆一起去多媒体教室,两人也比之前熟悉了一些,张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你和楚榆星是朋友吧?之前看过她来找你。” “嗯,”陈雾圆说:“以前熟。” 张颖会问起楚瑜星陈雾圆不意外,楚瑜星虽然在读美高课程,无论是上课的时间还是地点都和他们这些普高生产生交际的机会不多。 但楚榆星为人高调,人长得又漂亮,单是在学校里逛一圈记住她的学生就不少。 以前在初中她就很有名,到了高中名气依旧不减。 特别是她高一追钟在的时候,轰轰烈烈,每天晚上都来一班门口找他,各种花束换个不停,大几千的礼物送出去连眼都不眨一下。 当时张颖就在他们隔壁班,知道楚榆星也正常。 张颖看起来对楚榆星颇有微辞,说:“她脾气超大,鼻孔看人,当时她在走廊上挡着路了,我们班搬东西过去让她让一下,她还朝我们翻白眼。” 张颖义愤填膺:“我看她对你们怎么不这样,看人下菜碟。” 陈雾圆没想到张颖会和她吐槽楚榆星,愣了一下。 张颖说的也不一定假,但也不一定就是事实。 楚榆星跟陈雾圆一样都是家里的独生女,但她父母很溺爱楚榆星,要什么给什么,因此养成楚榆星的性格比较骄纵任性。 她人不错,就是脾气火爆,也容易看不起人,别说是普高生了,平时交际圈里的少爷也没少遭她白眼。 楚榆星朝张颖她们翻白眼倒不一定是看不起人,也可能是刚好心烦。 陈雾圆回避这个话题,安抚地说:“可能刚好心烦吧,钟在那个性格,谁遇到了谁火大。” “那倒也是,”张颖很认可这一点,她说道:“不过幸好钟在没搭理过她,没收过礼物都要被说傍大款,要是搭理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上课铃响,张颖最后说一句:“会不会因为你和楚榆星是朋友,钟在才和你保持距离的?” 早上第一节 课是严厉的英语老师的,周围同学不敢怠慢,匆匆忙忙拉开椅子落座。 拉椅子的撕拉声和叽叽喳喳的交谈声随着最后一声“叮叮”的轻快铃声结束。 周围恢复平静,英语老师踩着高跟鞋进来。 陈雾圆低着头,头发拂到身后。 会吗? 因为她和楚榆星是朋友钟在看她不顺眼? 她以前也怀疑过。 可是这也没办法,总不能因为这个似是而非的疑问就公开和楚榆星绝交吧。 陈雾圆在心里叹了口气,越发觉得自己的寒假帮扶让人十分头疼。 不参加拒绝学校的安排很头疼,参加了要上课也头疼,要是和钟在搭档就更头疼了。 第一次想骂学校,什么抽风的安排? * 最后一天所有科目的成绩都发下来了,这次联考各学科的试卷都普遍偏难,以往历史九班语文上一百三的都有四五个,这次只有陈雾圆一个超高分一百四的。 同时也是年级里唯一一个高分档。 语文老师在课上大夸陈雾圆,让她把自己的作文打成文档发给她,到时候开学年级里要印优秀范文。 语文和其他两门主课年级榜中午就贴到各个楼层里了。 然后来找陈雾圆商量帮扶的人就更多了,大部分都是发消息给她,也有人找到了她们班。 来的人陈雾圆不怎么认识,戴着眼镜,长得挺高的,一米八是有了。 他说自己是年纪的第三,这次数学一百四十五,不光数学好,生物也不差,生物不差的同时地理也很好。 对方跟推销一样乐呵呵地说:“你和我搭档的话,我买一送四啊,性价比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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