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画面,真是冲击性极大,促使愉悦感飙升。 可是他长大后,有事姐姐,没事点名道姓——沈槐序。 “没礼貌的臭小鬼。”沈槐序翻了个白眼被气笑了,她用吸管戳着奶茶,眼中灵光一闪,“明天我想吃芒果。” 江仄言瞧着沈槐序脸上的酒窝,不留痕迹的侧开眼,干咳了几声。 沈槐序笑起来永远生动明媚,连带他的嘴角也悄悄上扬,即便如此也得装模做样教育:“不行,你想一口过敏药一口芒果?你真当自己是金刚之身?” 沈槐序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说了又不行,还不如不问。” 看着沈槐序气馁,江仄言刻意压低声线,抛出条件:“那你陪我去打会儿羽毛球,我就考虑考虑。” 一双骨骼分明、白皙细长的手在沈槐序头顶晃晃悠悠停留几秒后再次被拍落。 沈槐序瞪他一眼:“别得寸进尺。” 江仄言无辜的睁大眼,愉悦感抵达头、口、心,瞳孔中只存她的倒影:“好不好嘛?” 见人没表态,接着拿出百试百灵的必杀技:“行不行嘛?序序姐。” 又来了。 美人总是使用美人计,沈槐序还次次中计并且表示死不悔改。 俊脸逼近,眉眼间带着胜券在握,是个正常人都难以拒绝,更何况是容易见色起意的沈槐序呢? “好好好,行行行,多大了还撒娇?”沈槐序面对他的无赖行为一般都秉承包容的态度。 谁叫她年纪比他大,辈分比他高? ---- ⊙∀⊙!
第2章 近在咫尺 仲春这个城市四季分明,夏季烈日挂高空,低头俯视整片大地。 蝉鸣不衰,热气翻涌不止。 今天的露天羽毛球场,只有两个字热和晒。 选定8号场地,江仄言原地挥舞球杆,沈槐序满场跑。 炽热的光线打在身上,球都看不清,沈槐序汗流浃背弯腰双手撑在大腿上,“来不了了,再来我要去世了。” 现在沈槐序只想暗杀昨天答应陪江仄言打球的自己。 真是没有半点毛病不会选择这个时间到这里打球。 刚好两人还真有点毛病。 江仄言趴在羽毛球网柱上,“不是吧,不是吧,姐姐居然这么没用。” 说完还撅起嘴犯贱,翘起食指,左右摇晃,无声嘲讽。 咽不下这口气,沈槐序只想灭了他,脑子灌水了答应他来这儿打球,打的不是球,是她即将逝去的生命啊。 口干舌燥,心里愤愤不平,干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好了,刚才只是烫全身现在又烫全身还附加一项煎屁股,不愧是纯天然的烤箱。 沈槐序蜷缩着身体头埋进两腿之间露出洁白的脖子,从容不迫的脚步声向她靠近。 一阵风袭来带来片刻微凉,江仄言立在一旁挡住日光,形成一片长长的阴影。 “不热吗?可以去树荫下乘凉。”江仄言用手掌给她扇着风。 沈槐序一听立马起身,用力过猛,供血不足,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江仄言见状扶住她。 树荫这边的1号场地上,一对情侣倚在树上亲的火热,篮球丢在脚边。 原来不止两个笨蛋,大热天出门也不怕中暑。 男生发现路过的两人,将女孩往怀里一带,眼神犀利,极具攻击性。 不是个善茬。 女孩在男生怀里笑个不停,声音嗲的腻人。 刚才的方向看不到这里,沈槐序才没有发现这两人。 待看清是谁后,江仄言和男孩互相点了点头。 认识?沈槐序不免多看了几眼。 是个帅哥,和江仄言相差无几的身高,有一张精细雕刻的面容和不容靠近的距离感。 清脆的响指声打断了飘忽的思绪。 江仄言神色怪异,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别看了,人家女朋友都在旁边。” “?”沈槐序一时语塞,“我没那个意思,你在想什么?脑袋里怎么全是情情爱爱。” 别扭的情绪转瞬即逝,江仄言清清嗓子小声嘀咕:“你最好没有。” “什么?”沈槐序没听清。 一语中断她的追问。 “江仄言,身体好点没有?我们打会儿球?” 方才讨论的对象发出邀请,抱着篮球走了过来。 “好多了。“江仄言推迟,“篮球就不打了,最近爱上羽毛球,来吗?” "也行。"男生冷不吭的说了一句。 大战即将开始,江仄言扛着球拍,大放厥词:“认真看哥操作。” 说罢,将自己的东西丢给沈槐序。 沈槐序拿着他的东西挑了最佳观众台,那个女孩站在一旁扯着嗓子喊着:“聿怀,加油。” 不得不说,两人称得上势均力敌,一进一退,毫不夸张地说羽毛球都累了,球都没落地。 沈槐序的眼球跟随羽毛球的轨迹左右移动。 那天也是这样的场景,唯一的差别就是天气。 天气十分凉爽,江仄言非要拉着她打羽毛球,美名曰锻炼身体。 一进场内,碰见个晨练的叔叔,看见两人慢悠悠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开始观战。 两三个回合下来,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沈槐序摆手不干了。 叔叔目睹全过程,扬言要和江仄言比划、比划。 沈槐序一听,救星驾到,天助我也。 阔步离开战场,坐在球拍带上,观看这场比赛。 几分钟过去了,沈槐序眼皮开始打架了,他们还没分出胜负。 “叮咚” 是手机新消息提示音。 沈槐序惊恐的瞪着它,强迫自己不在意它。 脑袋里的走马灯,闪烁不停,尘封的记忆,如同照片一张张定格在眼前。 一张刺眼的画面映在脑海,无限放大。 是某人发的一条否认抄袭的微博。 这天微博,平平无奇四个字:没有抄袭。 给足他、她、他们底气,端起键盘,合力击杀宋乘月。 沈槐序心口堵的慌,手不受控制的拿起手机偷偷摸摸放进口袋里。 “我想去上个厕所。”对着江仄言说了一句,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 拔腿就跑,语气里听不出哪里不寻常,行动却像机器人一步一步透露出僵硬。 沈槐序哆嗦着反锁厕所门,掏出手机,差点没拿稳掉地上。 明明知道手机密码,费劲解了三次才解开锁。 点进微博的那一刻,她的呼吸声越来越大,狭小的隔间无限放大声音再次刺激呼吸,连锁反应,久经不衰。 输入,搜索。 瞳孔放大,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侵入躯体,一口气接不上来。 中标。 羽毛球稳稳当当追击沈槐序额头。 “嘶”回忆被强硬拉回,可怖的情绪挥之不去。 “疼不疼。”江仄言仔细检查,还好无恙,悬着的心没能复位,“脸色怎么这么白?” 他不解,被一个球的砸中,脸上的气色怎么都没了。 汗水来不及擦顺着他脸颊两侧滴下,看来今天应该是锻炼到位了。 沈槐序答非所问:“你好臭。” 江仄言一脸天崩地裂的模样,扯着衣服认真闻起来,为自己辩解,“不臭啊?一点都不臭。” “可臭可臭了。”沈槐序捏着鼻子逗他,“不要靠近我。” 其实一点都臭,反而汗液唤醒沐浴露,是一股茉莉加百合的味道,香而不腻,很好闻。 不等江仄言开口反驳,沈槐序手机响了。 “嗯。”了半天。 “到我家去吃饭吧。” 江仄言像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还在纠:“真的臭吗?” “没有。”沈槐序无奈,“骗你的。” 再不说明,他很有可能就地找个酒店洗个澡再喷点香水才肯罢休。 江仄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你又骗我,小爷我上辈子可是香妃。” 太坦荡了,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沈槐序难得理他,慢悠悠的往家走,“你到底吃不吃。" "吃。"江仄言跟上她的步伐,与男生挥手再见。 一顿饭下肚,全是沈槐序的喜好。 “妈,我想去首阳住一段时间,就宋乘月和我一起合租的地方。”沈槐序洗着碗心脏怦怦直跳,眼神闪躲不敢看姜母的脸。“可以吗?” 事不可避,线索浮现眼前,她没理由不为之行动。 之前的住房合同期限是一年,至今没有过期。合租房离微博上显示的地方相隔不远,是首阳大学附近的奶茶店名为“初见”。 沈槐序回想起那张看了几秒却记忆犹新的图片,桌面放着一杯奶茶旁边立着一副裱着金色相框的文字。 一轮红色的弯月挂在“生意兴隆”的右上角,四个字铿锵有力、锋芒毕露。 字是宋乘月写的,月亮是沈槐序画的。 微博配文:槐序未至,蝉鸣不休。 碗筷撞得叮啷响。 向梅慌乱稳住跌落的碗,着急地询问:“一定,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沈槐序埋头盯着泡沫,坚定地回答。 一定得去的,必须得去,马上就要去,她要让寻求的答案水落石出。 要悬崖勒马,要公理,要正义,要道歉。 “那我陪你一起去好吗?”向梅怕她不答应紧接着解释,“怕你不好好吃饭,我去给你做饭。” 无法拒绝,沈槐序把碗放在清水中冲刷,污垢溶于水,陶瓷白净如初,“好呀,妈妈去就不用饿肚子了。” 向梅松了口气,“对呀。” “要去首阳?” 江仄言手指在手机上戳个不停,转发完一条微博后,退出登录切换账号,目不转睛地盯着从厨房出来就一言不发的沈槐序。 “对。”沈槐序肯定的回答,似得知多年了无音讯,现今得以凯旋的大将军,喜极而泣欢愉终于浮于心间,“明天就去到时候你就不用来公园陪我了。” “这么急?”说完又马不停蹄地吐槽,“你好冷血!召之即来,挥之其去。” 沈槐序再再再次无语,白了他一眼,“很急,还有我属蛇,冷血是特性。” “急就对了。其实我也要去首阳体验生活,你买车票没?没买我帮你们买,一路上好照应,你说是吧?”” 他云淡风轻的一番话,打了沈槐序一个措手不及。 “现编的事情,还搞得跟深思熟虑了好久的一样。” 被戳穿了也毫不在意,江仄言拽着她的手摇了摇,眨巴眨巴眼,“反正我要去。” 求情的动作,不可商量的嘴脸, 沈槐序不理睬他。 不反驳不表态就是潜意识的认同 见状,江仄言知道这是同意了。 眼前人一脸得意洋洋,笑得嘴都和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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