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这样也让他爱不释手,越看越觉得很可爱。 他改为两边手掌撑着办公桌面,满意极了但脸上却似有不悦,眯着眼睛:“什么时候发现的?” “为什么瞒着所有人在房间里装了监控?” 家里就他和她两个人,她这是在防谁不言而喻,但这事他确实也不占理,他的确干了灯下黑的事。 安奈轻哼一声,嘟嘟囔囔地说道:“哥哥,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因为你那时候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害我老是做奇奇怪怪的梦,我也不至于这样。” 不是防着他就好,听她这么说心里舒服了许多,但也一下多出了许多愧疚来。 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发顶:“做了什么梦?恶梦吗?”她那时候一定很害怕吧,都是他的过错。 她红了脸摇了摇头,她不敢说她做的都是有些颜色的梦,男主角还是他,就直接略过这个问题:“不过这些视频我也是才看见的,之前都没注意,”她顿了顿,调整一下自己的语调和呼吸,“我就是想证实哥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原本想阻止一切的发生,但可笑的是原来他才是整件事情的源头,要不是他忽然抛下她突然来南城工作,事情也不会发展成今天的模样,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认命道:“那你有答案了?” 她点了点头:“可我想听你亲口说。” “嗯,没错”他觉得让她早点看清也好,这对她来说没有损失,“我喜欢你,不止是兄妹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是只想让你独属于我的喜欢,是受不了你将哪怕一秒目光给其他男人的喜欢。” “我早就喜欢你,但我不能也不敢表达,所以我远离你来南城,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可我来了南城才发现自己真是蠢得可怜,远离你只会让我看清楚我究竟有多爱你,多离不开你。有的时候想你想得彻夜难眠,三更半夜开车两个小时车回宜市只为了看你一眼,那时候,你和祁斯乐……我竟然开始介意起自己的年纪,还吃一个高中生的醋,我想我大概是真的疯了,呵。” 他紧紧盯住她的眼睛,声音又低又缓,一字一句都撞在她心上,把她的心跳都撞乱了,红了脸也红了眼眶。 “哥哥。”她忍不住喊他,才发现他的眼眶也红了。 “满意了?”他柔声问她,没有责怪,只有无限的宠爱和无条件臣服。 大多数时候他是沉默的,但如果她想看他的心,他也愿意把自己一层层扒开摊开在她眼前,即使血肉模糊,即使伤痕累累。 她吸了吸鼻子,点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她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他有一瞬愣神,在心里感激她的不厌弃,不嫌恶。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 于他而言这场盛大的放逐,至此结束。 可对她来说,爱的跃迁才刚开始。 她那束微弱的光,偏移轨迹,逃离了洛希极限,穿透了黑洞和亿万光年,最终到达了那颗星。 “去哪?我哪都不去!”她更加用了地抱住他,“你说的,今天要跟你走。” “你不用……” 觉得我可怜。 她没让他说完,抢白道:“你问我做过什么梦,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天天都梦见同一个男人,他趁我睡着闯入我的房间,他趁我睡着,凝视我,牵我的手,拥抱我,亲吻我,而我竟然很高兴,那段时间我每天熬夜,就为了晚上可以睡得更香一点,最好晚一点醒来,梦境可以晚一点结束。” “我每天每晚梦到的那个人就是——你。” “所以这一切是梦,也不是梦,因为梦里梦外都是你,只要你是真的,就足够了。” 听她说完话,他的脊背有一瞬间的僵直,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幻听了,为什么这些话听起来好动人,听得他眼眶发热。 他是不是在做梦? “……温泉派对那次,你说你有喜欢的人,那次你喝醉了酒还求他别喜欢别人,只喜欢你。” “嗯!我又没胡说!那天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伤心啊,所以就喝多了, “她眉眼弯弯,里面有藏不住的小窃喜,“原来你说的人就是我啊……后面的事我都记不清了,我还说过那种话吗?” “来南城的那天,你说你要和别人同居。” “……你好双标哦,那时候明明都不管我了,还要我听你的话,你又不喜欢我,还不准我喜欢别人,我生气嘛……”她很久没朝他撒过娇了,不过还是信手拈来,随地大小撒,“现在我知道啦!你喜欢我!你喜欢死我了!” 她现在知道了,他比她还记仇! “哥哥。你可以既做我的哥哥,又做我的男朋友吗?”她抬头问她,眼神里满是天真的爱意。 而他到现在才发现,他真的错过了很多。 他们是养兄妹,她寄养在他这五年,她第一次月事还是他给她买的卫生用品,这样的关系如果再往前一步,会被视为不伦。 可是那又怎样,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别说是小小声名,他愿意把命都给他。 至于当年那件事,就让它被记忆尘封,随风而去,这世界上也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专注地望着她,眼神阴郁湿濡:“妹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每个深陷在不正常关系中的人都像站在于世界的尽头,互相拉扯着不让对方坠落,却忘了再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他也曾控制着自己不去爱她,可是越是控制却越是失控,她是他的镣铐,是他的天光,是他戒不掉的瘾。 和以往的吻都不一样,这一次他的吻小心翼翼浅尝辄止,似乎生怕她像泡沫一样突然消失。他在她边上耳语:“从今天起,你永远都是我的,你跑不掉了。” 潮湿气流蹭过她的耳朵,她痒得缩了缩,咯咯笑:“才不逃。” 她不知道,不久之后一切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35章 红痣招摇,春光…… 安奈想大概没有人比她更倒霉了,终于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水灵灵地倒下了。 原因是昨天夜里穿得太“清凉”,回家的路上又吹了风,得了重感冒,还发起了烧,这会儿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动不了了。 林以棠帮安奈请了假,自己也请了两天假,在家照顾生病的安奈。 昨天晚上她非要吵着要跟他回家,还说这是他自己说的要她跟他走,他不能说话不算话,不管是对妹妹还是对女朋友! 车本来都快开到安奈原本住的那个小区了,但林以棠禁不住她闹腾最终还是打了方向盘把她带走了。 她又得逞了,开心地忘乎所以,大晚上的打开车子的敞篷欢呼,估计就是这个时候着了风。 他看着她烧得红扑扑的脸蛋,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想着以后还是不能由着她这么胡闹。 安奈吃了林以棠喂的退烧药就一只在昏睡,迷迷糊糊地做了很多梦,她梦到了安康和许多小时候发生过的片段。 很奇怪,除了安康刚离开的那段时间,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梦里是还是小孩模样的安康两只手分别兜住衣服两边塞得鼓鼓囊囊的口袋,气喘吁吁从门外跑进家里:“妹,妹,快来,哥给你拿牛奶喝!” 还有高中的时候,有个下雨天,安康来学校门口接安奈放学,他那天手里只拿了一把伞,回家的时候,那把伞的一大半都罩在她这边,他湿了大半边身子说:“妹,以后出门记得看天气预报,万一哥没办法给你送伞,你也不会淋雨了。” “哥哥……哥哥……”因为发着烧,她人睡得又不安稳,竟然开始呓语,嘴里一直喊哥哥。 林以棠以为她在喊他,俯下身摸着他脑袋蹭了蹭她的脸:“我在。” 他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一夜没合眼就这样守在她床边,时不时给她测一**温,喂点水,她发了好几身汗也是他不停拧温热毛巾给她擦拭。 早上7点,他又给她量了一**温,37度,终于不烧了。 她的状态看着也好多了,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睡了十几个小时做了一晚上梦,头有点痛,因为梦境的内容,心里还有些不踏实,但这些都在她看见林以棠此刻就坐在她床边缓解了很多。 “饿不饿?”他用手探了探她额头,把汗湿的流汗拨向一边。 “饿的。”她没多少力气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我去给你拿吃的。” 前段时间两个人相处起来总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在,像今天这样自然的相处已经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情,她一时都感觉有点不真实起来。 他和她确实已经互相坦白,确认要在一起了吗? 她现在脑子晕晕乎乎的,很怕这其实也是她的梦境之一而已。 很快,林以棠就从厨房端来一碗已经晾得差不多的粥,他穿着灰色的居家服,没带眼镜,头发也顺下来,没有了平时的紧绷和疏离。 是她最爱的糖粥。 每次一生病,他就会给她煮糖粥喂她喝,清甜的糖粥让她觉得生病其实也没有那么让人难受,那么苦。 喝着喝着她没来由地想起上次他喂她喝糖粥的时候,他对她说:“哥哥不能永远护在你身边。” 看她吃得香,他又挖了一大勺糖粥要喂她,没想到她停下不喝了,一个劲地朝他眨眼睛,透一股机灵劲。 “怎么?”他看着她问,知道她又打什么歪主意。 “哥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呀?” “……” “不记得了。”他把那勺子糖粥塞自己嘴里往下咽,脸上居然透出一丝诡异的红晕。 毕竟人心虚的时候总爱装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其实他记得很清楚。 他还记得,夏天的时候她喝醉了酒,单萌给他打电话让他去接她,把她接回来以后,她嫌热差点就在他面前把衣服脱光,幸而被他及时制止。 然后她提出要洗澡,还邀请他和她一起,被他言辞拒绝。 最后小祖宗洗完澡又在浴室摔了一跤,他只能进浴室去抱她出来,进去之前他把电闸拉了,免得看到些不该看的。以为她已经把衣服都穿好了,拉开电闸,没想到这个小醉鬼的衣服穿了个寂寞,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见了。 他不是个重欲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幕过后一直有一股无名的邪火在他身体里面蹿个不停。 他一直忍到安奈睡着,将自己关进浴室冲了很久的冷水澡还是没有一丁点效果,他只能自己解决,释放的时候,脑海里一幕一幕都是她刚刚的样子。 从那以后他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他想着她自我纾解的次数越来越多,迷茫和自我厌恶的情绪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越缠越紧快要窒息,也是从那之后他的心理开始逐渐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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