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看着让人就想欺负…… 他适时地觑了她一眼。 “哥、哥哥……”她顺着他的眼神蹭了过来,“……” 他假装没听见,不理她。 她去抓他手,暖呼呼的小手柔柔 一抓,害他轻轻颤了一下。差点破功。 “怎么?”他缓了缓呼吸继续装冷漠。 刚刚她看着医生给他检查伤口情况,护士给他拆线做治疗,不免碰到他的伤口,疼得他出了好几身冷汗。 于是她开口试探,“哥哥,你出了好多汗。” 也是在他昏迷的时候脱他衣服脱习惯了,她上手就开始借他衣服上的扣子,想帮他把汗湿的衣服脱掉换一身。 倒是反过来把他吓了一大跳,直揪着自己的领口问她:“你干嘛?” 安奈眼看着曾经对她死心塌地的大狗子哥哥突然对她如此防备,心里凉了大半截。 完辣,完辣,哥哥好不容易捡回了一条命,真的开始对她封心锁爱了! 她大囧:“帮你脱衣服……” 他瞳孔微震:“???” “就帮你擦一擦嘛。” “不是分手了?” “啊……但你还是我哥哥呀。” “又不是亲哥哥。” 这人怎么还记仇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回旋镖。 遥想当年她也用同样的话噎过他一次。 现在终于轮到她自己被说了…… 退堂鼓在她心里敲得咚咚咚响,她正想撒手,林以棠突然扣住她手腕就这么把人往眼前一带:“怎么不脱了。” “我看你脱我衣服脱得挺顺手。” 直直盯着她眼眸,“不会,之前天天脱我衣服吧?” 不提还好,感觉也没这么羞耻,毕竟之前他都是在昏迷状态,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那时候没那么多讲究…… 现在他醒了,再提这个,又是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生问,她差点当场变成一只煮熟的小虾子。 “咳咳咳……” 她正在想要说点什么反驳,门口一阵咳嗽声。 是祁斯野。 “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说着作势要走。 安奈一蹦起来,“哎斯野哥,是时候,正是时候!” “咦,小安奈,你的脸咋这么红?” “啊,是嘛?”她捂着脸,圆圆的眼睛回头看了林以棠一眼,一溜烟跑了。 *** “我说你要不要脸,又逗小朋友玩呢?”祁斯野看林以棠也没什么大碍,开口就是笑骂。 小么?谁家小朋友会嚷嚷着要开白马会所,找小白脸啊? 死人都让她气活了。 他没给祁斯野什么好脸色,“滚,人叫你声哥,你就喘上了?” 小东西怎么见谁都喊哥,烦! “我说,人小朋友对你不错了,我哪回来都能看见人眼巴巴地在你跟前守着,哭得那梨花带雨的。” “嗯。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折腾人?我说老牛就要有老牛的自觉,小心你家这棵小草被人挖角了,我看惦记的人不少。” 祁斯野前两天来还看见一个男大跟着小安奈屁股后面跑,殷勤地不行,人长得也不赖。 林以棠懒得理他:“管好自己。” “我跟你不一样,你们差九岁,我和萌萌只差六岁。” “有区别?大六岁不是大?”林以棠嘁他。 到底谁不要脸? 祁斯野:…… “你在这跟我练嘴还不如多练练腰和胳膊腿。不然怎么打得过人家男大?” 林以棠顺手摸了几个橘子砸了过去让他赶紧滚。 祁斯野滚了没多久,走廊走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 林以棠对这人有点印象,这不就是上次陶艺课上奈奈盯着看了半天的那小子。 一身浅蓝色牛仔服,里面是件白色连帽卫衣,背上搭个双肩包,脚上蹬着一双限量版篮球鞋,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一看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公子哥。 怎么?奈奈就看了他几眼而已就找自己上门来了? 现在的公子哥都这么肤浅轻浮了? 这公子哥名字叫骆闻鹤,是个台湾人。 骆闻鹤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从外面买了东西回来的安奈,在走廊上就聊了起来,有说有笑的,两人期间还不住往房间里看。 聊了两句骆闻鹤接了个电话,看样子是有急事要先走一步,笑着把手里的花束塞进了安奈手里,又向病房里面的林以棠挥了挥手,走了。 呵,祁斯野之前提到的男大就是他吧? 当他的面送花给他的女朋友,还公然挑衅? 安奈手里捧着骆闻鹤的花还拿起来使劲吸了两口,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从病房外走进来。 林以棠气到胸口发闷头撇到一边,看也不看她一眼,心说自己醒过来干嘛?还不如一直昏着,眼不见为净! 她不管这些,进来先把房门上了锁。 医生和护士刚刚来查过一次房,短时间不会再来,天色也已经晚,这个点医院是谢绝所有访客的。 所以现在没人会来打扰他们。 “哥哥,我回来了。”她把之前花瓶里的花拿了出来,把手里的这一束新的放了进去调整了一番然后回头看着他得背影笑道。 她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
第48章 爱于天光之下 骆闻鹤是大湾区来的交换生,家族做的是茶叶生意,手里掌握着大湾区几大茶行,家学渊源下对紫砂文化也是极为感兴趣。 由此他才来到大陆,来到这所学校专门选了这门课程。 上次他来医院探望住院的族亲,正好碰到了急匆匆要去收费台缴费的安奈。 他对她有印象,这个女孩是他大学一个班的同学,听说是宜市来江州大学研学这方面的,也算是有朋自远方来。 她长得好看,手也灵巧,手作的紫砂器皿灵气绝佳。专注在手作的时候,那股子韧劲简直让她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他盯着她看走神了好几次。 他鬼使神差就走上前去和她打招呼,开口就后悔,他们平时根本没认识过,这样的方式似乎太冒昧。 好在她一下子就认出他来,才避免一场尴尬。 聊了几句才知道,她是在帮他们班紫砂课的林老师办手续。 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提出他作为学生也应该去看看生病住院的老师才是。 说得挺义正言辞,就是尽量让自己只是找个借口想和她同行的心思不那么明显。 他看着她眼下乌青的黑眼圈,随意扎起的头发和疲惫的神情,心里居然升起了异样的情绪。 心疼谈不上,怜惜的确有。 顺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大包小包,跟着她去了住院部。 一路上又聊了聊,知道了林老师原来是安同学的继兄,本来他还在奇怪两个人的关系,这下就明朗了。 林以棠——紫砂艺术界新贵,不是这个圈子的元老级人物,但却是潜龙在渊的级别,即使在大湾区也是小有名气。 难怪安同学的手作也有同样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他只在林以棠的病房里略微坐了坐,因为发现安同学的情绪似乎一进这个房间就微妙起来,可能是太担心自己的哥哥了,他看林以棠伤得还挺重。 他嘱咐安奈好好休息,别太担心,还说下次再来看望林老师,并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不就有了“下次”。 他带了束花来,美其名曰是来看望老师,其实连病房门都没进。 在病区走廊遇见了买了点东西回来的安同学,人高马大的把人堵在走廊里,就是怕进了房间安同学的情绪又会变得不好,这样会对他接下来的行动造成不利。 说来也巧,上次从医院回去了之后,他在学校上看见了安同学不久之前获得苏州一个含金量不小的非遗艺术展的奖项的喜报。 于是他便向祖父提议在大湾区办一场紫砂艺术展,专门邀请一些热爱紫砂文化并且也有些实力的年轻陶手。 再厉害的大师也是从籍籍无名的小透明转变来的,有灵气又有实力的年轻陶手更需要持续的温床孵化。 祖父当然欣然同意了并且还跟 茶行总公司商量考虑定期举办这样的展,给年轻人创造机会。 骆闻鹤得到祖父的首肯后,第一时间就来这里向安同学发起了邀请。 本来这个展也是因她而生。 和他预料的差不多,安同学似乎很开心能被邀请,但是转过脑袋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继兄,却说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哦,她的继兄似乎情况好转了不少,此刻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也许她是在放不下她的继兄,不肯丢下他一个人去到遥远的大湾区。 不过,骆闻鹤看见她刚刚似乎在抿嘴偷笑,他感觉自己肯定是看安同学看花了眼。 …… *** 安奈买东西回来之前碰到了愤然离去的祁斯野。 祁斯野跟他说:“小安奈,你千万别和他计较,净搁那装,喜怒无常的老男人,就一神经病。” 一句话说得全对,不愧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只是口音被萌萌带歪了。 喜怒无常、老男人、神经病。 后来安奈把这句话告诉单萌,单萌咂舌,这不是全是说他自己的吗? 差点把安奈笑死。 不过经祁斯野这么一提点,她有点明白过来了。 男人是怎么做到又老又幼稚的? 但是这次她不想在做无谓的拉扯和纠结了。她想打直球。 自从哥哥昏迷以来她就无时无刻不在后悔,也顿悟。 未来太遥远,当下才最值得珍惜。 在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她就应该更直接一点跟他坦白。那样的话事情也许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也许早就可以幸福地在一起。 那些犹豫和猜测其实都是在浪费时间。 哥哥现在醒了,她应该吸取教训,不要再去管那些杂念才对。 回病房的路上她就想好了一会再见到哥哥要怎么做,然后就在走廊上碰见了过来探望哥哥顺便给她带来了骆氏新星紫砂艺术展给她发的邀请函。 她从来不曾忘记自己的初衷,能有这样的机会展示自己她当然开心,面对长得帅又礼貌的骆闻鹤自然是喜笑颜开。 再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哥哥,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姿势背对着门躺着了。 结合哥哥的一贯作风她大概也能明白过来哥哥这是怎么了,于是就用花朵挡住脸偷笑了几下。 发现骆同学一脸愕然看着自己,她清了清嗓子对他说不好意思,自己可能还要考虑一下,考虑好了会立刻答复他的。 她本来想领骆闻鹤进房间坐坐,谁知他当下就被一通听起来就很着急的电话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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