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下飞机,特助接完电话过来。 段柏庭在飞机上补了一个很漫长的觉,此时乏累全消。 特助欲言又止:“段总。” 他轻慢抬眸:“说。” 特助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也不知该怎么说, 干脆直接将手机递给了他。 段柏庭接过后, 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 偶尔会有片刻的停顿。 那些人的调侃越说越偏,什么大房什么正宫, 甚至还有说自己愿意当偏房的。 在他看着那些热搜内容时,特助站在一旁,度日如年的等着。 实在太过焦灼。 当事人却毫无异样,面色仍旧平静。 须臾,手机递还给他,理了理身上的穿着,而后起身:“新岳那边联系好了吗?” 特助一愣,还以为他会问他几句,或是追责自己办事不利。 却不想对方压根就不在意。 男人步伐从容地下了舷梯,特助紧跟其后:“上飞机前联系过了,十点半。” 车在不远处等着,特助上前一步,拉开后车门。 段柏庭弯下腰,坐进去,抬腕看了眼时间。 七点了。 “改到明天吧。”他淡声开口。 他让司机直接将车开回了家。 宋婉月抱着手机笑了一天,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不到段柏庭也有这样的一天。 因为那些调侃都是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也并不带恶意。 宋婉月觉得还挺有意思,尤其是看他们说他是妒夫。 配他这种老古板,意外的还挺可爱。 楼下传来覃姨的声音:“小寰,先生回来了,快去盛饭。” 再然后,便是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宋婉月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按了返回,整个人蜷缩进被子里,开始装睡。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装睡。 她又没做错什么。 是别人喊她老婆,又不是她要求的。真要深究起来,也是因为她魅力太大。 可就算心里这么想,让她假装什么也没发生,淡定的面对段柏庭。 她做不太到。 逃避虽可耻,但是有用。 不管了,还是先逃避再说。能逃一天是一天。 她听见了开门声,咯吱响起。 室内拖鞋的底是柔软的,走路时发出的声响其实很轻微。 但此时房内过于安静,所以显得格外明显。 最后声音停在床边。宋婉月甚至能够感受到,男人凌厉的眼神穿透轻薄的蚕丝被落在了自己身上。 她紧闭双眼,在心里默念。 只要她不睁开眼,段柏庭就不可能发现自己在装睡。 身旁安静了很久,就在宋婉月松了口气,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 男人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宋婉月起初一阵慌乱,然后缓过神,假意刚被吵醒地揉了揉眼。 发丝柔软而凌乱,一半陷在她的颈窝处,一半披散在身后。 她今天穿的倒不是睡裙,而是一件露腰的紧身吊带。 这是和外搭一起穿的,但她回到家后就将外搭给脱了。 女人的身体异常柔软,无论是圆润饱满的胸,纤细内收的腰线,还是短裙包裹住的蜜桃臀。 此时都全部倚靠在段柏庭身上。 他还穿着西装,一丝不苟的打扮,眉眼间透着沉肃。 相比起他的正经,宋婉月简直就没个正形,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 倒在他身上,甚至可以用瘫倒来形容。 整个人全靠他那双结实有力的臂膀支撑。 她慢吞吞地打着哈欠,装出一副才看到他的模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段柏庭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她的演技实在拙劣。 可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将人从床上抱下来:“刚到。吃过饭了吗?” 宋婉月点点头:“吃过了。” “那再陪我吃一点。” 虽然平缓,但又不容拒绝的语气。 宋婉月随他一起下了楼,覃姨便又进厨房,多盛了一碗。 她晚饭吃完没多久,压根就不饿,所以吃的很慢,可以说是一粒米一粒米的吃。 小夫妻几日不见,覃姨自觉带走小寰,给他们留出独处空间。 宋婉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她又没做错什么。 但就是隐隐有些担忧,担心段柏庭兴师问罪。 那颗心一直悬着,不上不下。 可对方只是安静吃饭。 他的饭桌礼仪很好,吃饭时并不说话,除了偶尔勺碗碰撞发出的一点轻微声响外。 一顿饭吃完,他拿来餐巾擦嘴。见她面前那碗饭,端出来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扫了眼她只穿了件吊带的上身:“最近没有好好吃饭?” 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宋婉月心里一惊。 待听完全部内容后,又微微放下心:“好像是有点,最近想你想的有些茶饭不思,也没胃口。” 她向来都是见缝插针,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说漂亮话讨好他的机会。 不过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 段柏庭说话声音很淡:“是吗。” 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这人就是这样,说话总是藏半截露半截。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段柏庭踩着脚下地毯,将椅子稍微往后挪了挪。 和餐桌拉开距离。而后拍了拍腿:“过来。” 饭厅的门关了,前方又隔着一道屏风,覃姨很知趣,不可能进来。 宋婉月没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笑,多情又生动:“为什么呀?” 他一本正经:“我检查一下,瘦了没。” 宋婉月心里骂他,哼,假正经。 却还是乖乖起身,走到他的腿上。 他用手丈量围度,又测算了一下深度。 宋婉月晕晕乎乎,手臂缠着他:“怎么样,瘦了吗?” 他满意地捏了她一把:“还好。” 宋婉月咯咯直笑:“我听秦秘书说了,你今天有个合作要亲自去谈,这么迫不及待赶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段柏庭不语,拿来纸巾替她擦拭身上的汗。 凌乱的发贴在脸上,面上带着一抹不太正常的红。 宋婉月越发觉得自己有点古代祸国妖妃的味儿了。 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段柏庭的眸色是深的,这也让他多出一点难以揣测的深沉。 小何总说,最怕段总用那双暗色的眼看自己。总觉得像是未知的深海一般。 危险都藏在表面平和下。 可宋婉月却不同,她喜欢段柏庭这双眼睛,也喜欢他用这双眼睛看着自己。 最好永永远远只看着她一人。 她低下头,在他的额头吻了吻,又在睫毛上吻了吻。 又去吻鼻梁,吻完鼻梁,吻唇角,然后轻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巴。 她稍微离开他的脸,湿热的呼吸和她的吻一样毫无章法,喷洒在他脸上。 她一双满是欲-色的眼睛,频繁从他的眼,移到他的唇。 但她就是不吻下去,哪怕吻遍了他的全脸。 唯独嘴唇,仿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一般。 她沉重的喘息,呼吸声很重。 睫毛颤颤,看着他的唇,呼吸更重。 段柏庭终于忍不了,在她欲擒故纵的撩拨下,主导权似乎落在了她手上。 他搂着她的腰,将人死死按回怀中,含着那瓣唇,吻的难舍难分,力大而狠。 好似从她的唇瓣开始吞食,将她的舌头也一并吃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柏庭终于肯松开了她。 宋婉月宛如一条脱水的鱼,在濒死的时候终于呼到了新鲜的空气。 她仰头,天鹅颈拉长,张着嘴,急促呼吸,隐约可见口腔内无处安放的舌头。 不知是被吻的,还是被咬的,开始发肿。 所以当她开口,说话的声音竟然有些大舌头:“网上说的果然没错,你就是个实打实的妒夫。” 看他表现的古井不波,还以为他是真的不在意。 可刚才的种种行为都足以证明,这人不光在意,还在意的要死。 段柏庭听了她的话,动作稍顿。 却也没说什么,反驳还是承认。 他又拿来纸巾,这次不光是给她擦身上发的汗,还有唇边流出的银丝。 或许刚才的确是心有异样的,但当下身心都得到了满足,他也将这件事揭过了。 网上那些热搜和舆论,在段柏庭的一番操作下,早就悄无声息的销声匿迹。 宋婉月宛如昙花一现。 她也并不在意,本身就无意当什么网红。 她最近在考虑离职的事情,已经开始给事务所投简历了。 有自己的职业规划,不想一直待在段柏庭名下公司的法务部。 最热的时候,宋婉月不想踏出家门一步。 她感觉外面的空间都被太阳晒的扭曲了。 小何每天在微信上给她汇报自己的相亲进度。宋婉月实在不想知道,可也清楚,他是因为太紧张了,必须找个人说说,不然他就睡不着。 这人的性子倒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刚进公司那会就胆小的整天跟在她身后,公司闹出点乱子来,每日在她耳边焦虑发牢骚。 宋婉月那段时间也很忙,既要忙着为小何的约会之旅出谋划策充当军师,还要秘密筹备段柏庭的生日。 她问过覃姨,从前段柏庭的生日都是怎么过的。 覃姨面带茫然,摇了摇头:“柏庭不过生日的。” 宋婉月不可思议的愣住:“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过生日?” 或许是觉得她这副样子过于可爱了些,所以覃姨低头笑笑:“可能是习惯了。以前是没人给他过,长大之后,索性自己也懒得过了。” 听完覃姨的话,宋婉月陷入长久的沉默当中。 冷漠的人不可能从小就冷漠,成熟的人也不可能从小就成熟。 年幼时期的段柏庭,或许也是渴望过有人为他庆生的。 可一次次的希望落败,他也从失望,到习以为常。 但现在不同了,现在他有老婆了,还是一个善解人意,体贴温柔的老婆。 宋婉月捂着自己的胸口感慨,连她自己都有点羡慕段柏庭了。 娶了她,简直就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从布置现场,到生日蛋糕,都是她一手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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