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静香更关心她的看法。 宋婉月摸了摸自己平坦无赘肉的小腹:“我还挺喜欢小孩子的,多可爱呀。” 静香是有点意外:“你以前不是担心生完孩子身材会走形,发誓要丁克吗?” 宋婉月理直气壮:“我后来又想了想,我要是不留个孩子,我这优良基因可就断了。” 静香:“......” 她问,“男孩还是女孩?” 宋婉月想也没想:“当然是女孩啦。” 静香提醒她:“我可听说了,女孩长得都像爸爸。” 宋婉月一听她这话,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个,和段柏庭长了同一张脸的小女孩形象。 段柏庭确实很帅,非常帅。 清冷禁欲系的大帅哥。 可就算他长得再帅,这张脸也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要真随了他,多无趣啊,家里可就两个闷罐子了。 光是想想,宋婉月就觉得可怕:“那不行,一个我就已经哄不过来了,要是再来一个,我的小脑袋瓜都不够用了。” 静香不留情面:“如果生了个像你的女儿,段柏庭不得被烦死?两个作精话痨。” 对于她后面的四字形容,宋婉月非但没有半分反省,反而得意地抬起下颚,那张漂亮到张扬的脸上,带着无与伦比的傲娇:“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像我这么可爱的,世界上居然有两个,还都是他最亲的人。” - 对于今年生日怎么过,宋婉月毫无头绪,以前还没结婚的时候都是家里人一手操办。 每年都搞的浩浩荡荡。 可今年就不同了,今年她人在北城,朋友亲人都不在这边。 所以在静香提议搞个轰趴的时候,她果断拒了。 人都没有,也轰不起来啊。 静香点头:“也是。” 宋婉月叹了口气,这话像是在和静香说,又像是在宽慰自己:“已经结婚了,又不是小孩子,一个生日而已,过不过都无所谓的。和家里人吃个蛋糕就行。” 距离考试时间越来越近,她一头扎进书海里。 下了最后的决心,争取一次考过。 人一旦忙起来,就会忘记今夕是何夕。 偶尔学累了,就会躲到段柏庭的怀里偷一会懒。 他开着视频会议,将自己这边的屏幕关了。替她按摩肩颈和腰背。 视频内,男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法语。 宋婉月对法语的认知只存在于最简单的那几个词汇,更何谈这是一场专业性质很强的工作汇报。 所以完全听不懂,宛如在听天书一般。 段柏庭全程都是在听人汇报,偶尔也会开口。 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和法语契合度很高。 慵懒而松弛。 宋婉月想,如果自己能听懂法语就好了,这样就能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的手指在她腰上,思考问题时,会下意识地摩挲。 她极度怕痒,但又不敢发出声音来。只能将脸埋进他怀里。 感受到怀中人的不对劲,他按下静音键,低头问她:“怎么了?” 她不确定对方能不能听见,压低了声音:“别摸了,我痒。” 段柏庭愣了一下,神色不太自然,别开视线,轻咳一声。 将手从她腰上离开。 宋婉月想了想,又抓着他的手重新放上来:“算了,还是摸吧,不然我睡不着。” “......” 那几日过的很快。哪怕去了公司也在见缝插针的学习,根本没心思去找段柏庭缠绵。 公司又新流传了谣言,段总好像被甩了。 听说这几日没有发生突然消失不见,再回来时身上出现唇印和吻痕的情况。 小何眼神了然,看了眼两耳不闻窗外事,低头看书的宋婉月。 当然发生不了了,桃色新闻的主人公之一最近忙着备考,哪来的心思在办公室搞地下恋情。 那天学到很晚才从图书馆离开,还是因为接到了段柏庭的电话。 他找她要了地址,说过来接她。 宋婉月告诉他,自己在图书馆。 今天是段柏庭亲自开车,他那辆灰色的阿斯顿马丁。 下班的时候碰见了秦秘书,得知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去公司。 倒也不觉得意外,毕竟这人的行踪飘忽不定,留在公司的时间反而是少数。 看他这副正式的打扮,估计又是参加了某个会议。 他的骨相十分立体,尤其是眉骨。 好在那双眼带着典型的东方气质,淡化些许骨相带来的深邃凌厉。 让他看上去稍微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宋婉月打着哈欠坐上车。 她今天的穿着倒是和他挺般配,缎面流光的连衣裙,走动间,光泽柔软,仿佛是白色月光洒在上面。 外面是一件浅杏色的披肩。 以她对自己外在的在意程度,哪怕忙到焦头烂额,也必定会空出一个小时用来打扮自己。 安全带斜扣上,又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然后歪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她是自然醒的,恰逢到了目的地。段柏庭停好车,她解开安全带的同时,往窗外看了一眼。 并非庄园内的院子,而是来到了一处海港,那艘巨大的游艇停在港口。 十几层楼的高度,仿佛怎么望也望不到顶。 刚睡醒的大脑还是混沌的,宋婉月还在疑惑的同时,段柏庭已经下了车,走至副驾驶外,替她拉开车门。 宋婉月眨了眨眼,走下车。 段柏庭平日很少带她出席这种酒局或者宴会。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和他朋友的私人聚会。 宋婉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又拿出包包给自己补了个妆。 小声埋怨他:“参加晚宴也不提前和我说,我好盛装打扮一下。” 段柏庭看她在眼尾处描黑,又在唇上涂红。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些行为多此一举,她很美,已经很美了。 过多的描补反而画蛇添足。 宋婉月终于补完妆,放下镜子仰头问他:“好看吗?” 今晚的月亮很亮,大约也有一部分港口人烟稀少的原因,没有高楼遮挡。 宋婉月沐浴在月光下,那张精致的巴掌脸,瞳浅而亮,鼻梁高挺小巧,唇形也很饱满。 段柏庭呼吸稍微滞留片刻。 在她这里,自己的理智和定力好像都是虚影。 他按耐住自己想要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刻意压制过的声音,只能听出平淡来:“嗯,好看。” 宋婉月不满的哼了一声。 老古板,没情趣!夸人都不知道怎么夸。 她没有管他,自己走上了登船的舷梯。 这艘超级游艇宋婉月有所耳闻,是目前国内最大的,至于在谁名下,她倒是不知道。 只知道完工时间在五年前,私人所有。 安保在门口检查名帖,两手空空的宋婉月有些无措地站在那。 她没有名帖。 可又不肯主动去和段柏庭说话,正要随便找个借口混进去的时候。 安保确认了一遍她的长相,竟然主动放行。 宋婉月愣了愣,倒是有些意外。 原来她都这么有名了,连安保都认识? 今日的晚宴倒是足够壮观,她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那架黑色的斯坦威钢琴,演奏者正是世界闻名的钢琴家乔尔。 就连见多识广的宋婉月也难免被惊讶到。 今天的晚宴主人到底是谁,最大的私人游艇,随便一个演奏家都是世界级的。 更别说随处可见的罗曼尼康帝。 这里似乎有着单独的货币,罗曼尼康帝变成了两块钱一瓶的水。 连餐具都是纯金的刀叉,晚宴结束后可以随意带走。 更别提出现在这里的大师遗作,同级别的在博物馆还需买票才能进入,只能隔着玻璃罩窥其一二。 如今却只配充当这里的点缀。 宋婉月感慨完,今日这场宴会的主角到底谁,排场竟然这么大。 虽说她每年的生日家里人都会给她举办的很隆重。 但与这个相比,远不及百分之一。 宋婉月早已忘了自己还在记恨段柏庭的不解风情,正要回头去和他说话。 却见穿着高定礼裙的静香朝她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你挺行啊,前几天不还说不想过生日了吗,怎么转头就搞个这么大的。我还以为你要和段柏庭补办婚礼呢。” 宋婉月愣了愣:“什么?” 静香见她似乎对此一无所知,偷偷瞄了眼身后的段柏庭。 或许是看她们有话要说,所以他自觉停下,没有靠近。 静香收回目光,小声道:“不是吧,你竟然不知情。段柏庭还给你搞surprise party?” 宋婉月越听越懵:“什么surprise party?” “你生日啊。”静香皱了皱眉,“你不会忘了吧?” 宋婉月脑子里那一层雾直到此刻才被驱散开:“对哦,今天是我生日!” 所以这个晚宴其实是......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段柏庭对上她惊惧的眼神,抬手紧了紧本就妥帖的领带,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静香识趣离开。 这个surprise party,宋婉月最先感受到的是惊。 她走到段柏庭跟前,开门见山问他:“这是为我准备的?” 内敛沉闷的人最受不了如此直白的目光和询问。他轻咳一声,在咳嗽停止的瞬间点了点头。 宋婉月眨眼,清亮的眼底,倒映出他难得局促的神情。 好像此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集团掌权人。 而是一个私下里给自己老婆准备生日惊喜的普通男人。 虽然这个生日惊喜有些过于不普通了。 连自己都快忘记的生日,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若是换了别人,她可能不会这么惊喜。 可他是段柏庭,那个对任何节日都不上心的人。 于他来说,无非只是日历上的一个日期罢了。 宋婉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感动,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举办生日宴了。 更加不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准备惊喜。 她获得过很多爱,也被很多人用心对待过。 偏偏在段柏庭那儿,这是他的第一次。 直到对上她的目光,他又恢复到了往日从容,仿佛刚才短暂的不自在只是她眼花时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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