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岑尽白说:“先喝粥,再吃菜,好久不进食,一开始就吃刺激的,会伤胃。” 舒颜瞄了眼他,觉得他说得没错,像模像样地喝了几口粥。 岑尽白再劝她是劝不住的。 那碗粥落在了岑尽白的手里,等他喝完,舒颜也差不多吃完了。 相处那么久,舒颜还是不知道岑尽白究竟喜欢吃什么,她口味偏爱酸爽重辣,他几乎什么都能接受,就像刚刚,一碗白粥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但是她不会去问他,因为没必要。 岑尽白放下筷子,问她:“吃好了吗?” 舒颜点点头。 他又想抱她回那个隔间,舒颜拒绝了。 “我在这里就好,会打扰到你吗?”她不想回到那个又小又充满着他的气息的房间了。 像是被他养的情。妇,虽然现在也很像。 岑尽白看了她一会儿,“好。” 在自己眼前不是更好吗? 中间有人进来,收拾了刚刚他们吃饭的桌子,打开了室内的换气装置,看了舒颜一眼又一眼。 偷偷摸摸。 舒颜垂下头,闭上了眼睛,抿了抿嘴唇,抬头看见了一幅画。 冷白的一株花,被卷到汹涌的浪中,即将被吞吃。 她莫名觉得这幅画诡异,看过去就有一种窒息感。 她听见自己问:“岑尽白,Zero不是说后天走吗?他怎么没来找你?” 岑尽白微微皱眉:“怎么问起他了?” 舒颜目光坦荡,摇了摇头,“平时他都跟在你身边,现在忽然不在你身边,有些不习惯。” “是这样吗?” 他轻笑:“他要晚几天走了,现在在忙别的事情。” 舒颜乖巧地点点头,说没事了。 岑尽白没多问,他还有很多工作,他的生活里不能只有她。 可他却要她的生活里全是他。 “隔间里面投影,可以看电影,里面还有游戏机,你会打游戏吗?你左手边的书架上,有很多书,大部分都是经济学政治学,这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喜欢看什么书,告诉我我重新安排。” 岑尽白一边看着电脑,一边跟她说。 “要是这些还会让你无聊的话,可以等我闲下来,我会带你出去逛逛的。” 舒颜听得愣住了,脸上闪过诧异,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岑尽白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她的脸上,极其认真:“颜颜,外面太危险了,我只能把你放在身边了。” 第61章 真把你当他的挂件了? 外面太危险? 是的,岑尽白就是这么觉得的。 …… “一盆新鲜的栀子花,顶善记的点心,尽快送来。”眼前的男人撂下电话,柔和如水的目光看向舒颜,“还想要其他的吗?” 舒颜摇摇头。 岑尽白没说什么,挂断电话,开始了自己的工作,不会再注意沙发上的女人。 穿上西装的他更加成熟有魅力,就算是再傲慢自大,人们都会觉得这是应该的。 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气场,可能是因为他略带混血的眼睛,也可能这就是他的本质。 不管是什么,舒颜现在都不想深究。 他好像真的打算,将她困死在他身边。 不是开玩笑,是真的。 岑氏大楼,他的车里,海边别墅,连续两天,舒颜都是在这三个地方呆的。 他让她呆在办公室小小的隔间,说她干什么都可以,要是他有事必须要出去,也要讲她带上,将她锁在他的车里,车钥匙一定在他手里。 夜晚的海边别墅,无论她喊得有多大声,都不会有人听到。 她就像是被困在古堡里的公主,但是是被王子亲自关进去的。 …… 在岑氏大楼,她的活动范围只是他的办公室,出不去那个没有他的允许不能开启的门,只能呆在他的办公室和那间小小的隔间。 在她的探索下,舒颜发现办公室还有其他房间。 她摸上了那个门的门把手,“这是什么房间。” 他看起来仍然在投入工作,不过还是看过来,及时回答了她。 幽蓝色的眸子有些神秘,带着隐隐兴奋:“相信我,颜颜,你不会想看到这个房间里的东西。” 舒颜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有些犹豫了。 “我可以让你打开,但你会害怕的。”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出的话像是虔诚的忠告。 能有什么呢? 有什么会让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害怕?那可就太多了。 枪支弹药、藏尸现场、毒品贩卖? 一瞬间,她竟然把那么遥远的事物和他相连。 是她潜意识里认为他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这里可是中国。 像岑尽白这样的人,身上有许多让她害怕的东西,害怕他生气,害怕他平静地发疯,害怕他真的疯到要了她的自由,要了她的命。 他就这样看着她,期待着她打开那扇门,但是舒颜却不敢了。 门把手上的手,收了回去。 “随便看你的东西,会冒犯到你。”舒颜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她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在这一点上,舒芸从始至终都是对的。 万一这门后是什么他见不得人的东西,她看见了,他们只会牵扯更深。 这不是她想要的。 看见舒颜放弃了想进那个房间的念头,岑尽白的眼中划过失望,还带着矛盾的庆幸。 “我喜欢你的冒犯。” 他还嫌她太过规距,应该再大胆一些,“冒犯”他。 如愿在舒颜脸上捕捉到诧异,岑尽白勾了勾唇,是自嘲的笑。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桌上的那个合同被抛下,走向舒颜的方向,将她拢在怀里。 她比他矮太多,要是他不弯腰,她的脸就只能到他的胸口,会闷到她的。 所以他只能弯腰,手心贴着她的后背,将她胸口往他的方向送,这样才能让她的下巴贴到他的肩膀上,她才能呼吸。 也能感受她胸口的柔软和浅浅的心跳。 其实最好的方法,是让她的腿,盘上他的腰。 “颜颜,你可以对我,多一些好奇心。”他对她说。 这样的拥抱经常发生在他们之间,但是舒颜极少回抱住他,只有在某些时候被他顶得站不住的时候,她才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恨不得钉在他身上。 舒颜不回岑尽白的这句话,她想她也不需要回答他。 她对他的好奇,停留在睡到他的那一刻。 岑尽白等不到回答,只是按着她背的手更加用力,让她也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舒颜没有挣扎,她选择闭上眼睛。 她有时也会沉迷于他的身体,这并不是她的错,都是他自愿的,都是他引。诱的。 被她的身体贴着,岑尽白难免会有反应。 他忽然说:“大家都去睡午觉了。” 一开始,舒颜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她被抱到了隔间,看着他撕开包装袋,给那个可怕的东西穿上衣裳。 “你办公室怎么会有这个?”她微微瞪大眼睛,像是被吓到的小兔子。 岑尽白笑了下,将她翻了个身,他给她带的衣服是一件蓝色的中长裙,穿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衬得明媚靓丽,在这开着暖气的办公室穿,刚好合适,也刚好方便了他。 “难道颜颜想要有小宝宝吗?”他话说得温柔,手还抚上她平坦的小腹。 “不想。”她立刻拒绝。 他和她本来就是一段孽缘,要是有了孩子,她不敢想……自己最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会变得和舒芸一样可悲吗? “嗯……” 小腹隆起微微弧度,上面的手没拿开,动作很轻,带着安抚,想让她放松下来。 岑尽白舒服地眯起眼睛,迷恋地看着她:“正好,我也不想,这里只能我进去,其他人都不能。” 虽然和他已经很多次,但舒颜每次开始时都会很疼,她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就算是岑尽白说这是午休时间,但是和他在办公室里做这样的事情,还是在白天,足够让她觉得难堪的了。 这是一件很小的隔间,一眼就能看见岑尽白的办公桌,相应的,只要他工作时抬了头,他也能一眼就能看见隔间里的人和物。 做着这样的事情,隔间的门还是开着的,这太没有安全感了。 “门,把门关上。”舒颜在某个起落的间隙说。 岑尽白的眼圈已经红了,连带着眼里的水光。 这个时候,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却每每看到他的眼睛,误以为他被欺负了。 “不用管,没人会进来的。” 说完,他似乎嫌弃她的不专心,吻住了她的唇,想让她全身心地投入。 ……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声音通过空气介质穿到了火热翻滚的隔间。 舒颜立马警觉,岑尽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在隔间里充满这样声音的前提下,舒颜还能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不知是她太敏感还是岑尽白办公室门的质量太好。 “有人——” “岑尽白!有人!” 岑尽白已经全身心投入了,像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 舒颜没办法,只能给打了他两巴掌。 清脆的两声,让那双蓝色的眼睛里的狂热散去了几分。 有人在外面喊:“岑总,顾先生来了。” 是他的助理。 舒颜推开他,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可怜的丑陋东西直愣愣地指着她,留下虚假的像是泪水一样,控诉着她。 舒颜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患上了巨。物恐惧症。 “外面有人找你,你听不见吗?”舒颜有些生气了。 岑尽白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耐下性子,带着诡异的笑意上来哄着她:“抱歉,太投入了,颜颜,等我解决完。” 他毫不羞耻地在她面前提上了西装裤。 碰了碰她红彤彤的脸,岑尽白这才出去,顺便关上的隔间的门。 …… 舒颜瘫倒在床上,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她怎么,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呢? 夏面黏黏糊糊的,像是他还在。 石楠花的味道弥漫整个隔间,她身上最为浓郁,只要有人在这时打开隔间的门,立刻就能知道里面的人干了什么。 不久,舒颜听到外面传来交谈的声音。 但是岑尽白这间办公室的隔音不错,舒颜就算是靠着门,也只能听清几个字的发音。 隔间外面,是岑尽白和顾野藤的再次会面。 岑尽白衣冠楚楚,从隔间出来后坐回了办公室,桌子挡住了他的腰腹以下,但是他的面色太过靡丽,像是被浇灌过的罂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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