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谈一场正常恋爱,结果还是没体验到,舒颜分手后的心情只能说是有些遗憾。 苏日娜和徐圆圆对视一秒,笑了笑。 “跟你分手,该叶尔兰哭,舒颜你不难过是对的。”徐圆圆帮着好朋友说话。 “啥该谁难过,我跟他,不过是刚确认关系,只是到……牵手阶段。”舒颜语气确实是不伤心。 徐圆圆:“嘿嘿,那就好那就好。” 苏日娜瞄了一眼舒颜,突然道:“其实你根本就不喜欢叶尔兰。” 舒颜拿筷子的动作顿了下,垂着眸没回答。 苏日娜的眼神带着审视,但是她没多说什么,旁边的徐圆圆扯了扯她的袖子:“人家都分手了,别说这些了。” 舒颜扒着碗里的饭,很安静。 苏日娜还是盯着舒颜,就在前几天,她看见舒颜从一辆黑色豪车里面出来,当时没多想,但是得知舒颜分手,就忍不住把舒颜往坏女人方向想。 小地方几乎看不见豪车,何况那豪车曾经在学校门口停过一次,她不会认错。 …… 苏日娜不住学校,吃完晚饭,舒颜和徐圆圆一起回学校宿舍。 这时的天还没有彻底黑,但已经被灰蒙蒙笼罩着,叶尔兰站在她们宿舍门口,身上也蒙着一层忧郁,正看着舒颜。 舒颜看见了他,但没打算去理,拉着徐圆圆径直越过。 叶尔兰叫她:“小颜……” 舒颜停下,没回头地跟他说:“你走吧,分了就是分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妈妈的错。” 徐圆圆在一旁,有些尴尬,但没多插嘴。 …… 两人的宿舍房间挨着,舒颜的门口明显地摆着一个大箱子。 徐圆圆:“你买快递了?” “没有啊。”舒颜也疑惑这是从哪来的。 徐圆圆看着这像一个快递,蹲下身子查看。 “是从楠溪市发来的嗳,舒颜你不是从楠溪市过来的,是你那边的朋友家人发来的吗?” 听见“楠溪市”三个字,舒颜身子一抖,忙将徐圆圆拉起来,跟她说:“不是谁发来的,是我之前买的一个快递,我给忘记了。” 徐圆圆点点头。 “那要我帮你一起搬进去吗?” 这箱子看起来蛮大的。 “不用了,你回去睡吧,我一个人可以。” 徐圆圆也没坚持,开了隔壁的门进去了。 舒颜一个人,费了些劲将箱子搬进去。 她看着这个大箱子,犹豫了几秒,还是将箱子打开了。 最上面一层,是几束枯萎的栀子花,不算是枯萎,应该是干花,形状和盛开时没两样。 再往下,是一幅画。 画是朝下的,将它翻过来,上面画得是一对男女在海中接吻的画面。 女人穿着白裙子,男人的手强势地放在她的腰背,两人闭眼吻得投入,他们的身后,是席卷而来的巨浪,能瞬间将他们淹没。 舒颜双手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 从千里之外的楠溪市送到这里来,不空运的话,应该需要四五天。 画的下面还有东西,是一个礼盒,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双白色珍珠环扣的高跟鞋。 舒颜将这些东西,全都塞到了床底下,没有欣赏和使用的意思。 * 后面一周,新疆处于进入初夏的节点,还下了场雨,洗净了空气,雨后也更加炎热了些。 周五最后一节课,舒颜教了学生剪纸,示范一遍后,巡视学生们的完成情况,偶然瞥见阿伊古丽空着的座位。 舒颜不是每天都给这个班上手工课,“阿伊古丽这一周都没来上课吗?” 阿伊古丽的同桌回答:“没来过,听说她的妈妈生病了。” “老师知道了。” 没想到上课刚问完,下课苏日娜就跟舒颜说了阿伊古丽的情况。 “阿伊古丽的妈妈要做手术,骨髓移植需要很多钱,学校给筹的钱不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在哭,才九岁的小女孩,哎!” 舒颜听到这话沉默下来,睫毛颤动。 她和阿伊古丽一样,自小和妈妈相依为命,母女之间有些神奇的纽带,相似的血脉让阿伊古丽有机会和妈妈的骨髓配对。 “要去看看阿伊古丽吗?正好明天没什么事。”舒颜说。 “啊?” 舒颜和苏日娜约好,这周六去看望阿伊古丽。 周六这日,舒颜和苏日娜乘着破旧的城乡公交,前往市里面的医院。 阿伊古丽妈妈的病情恶化,不能因为要省钱就不住院。 从城乡公交下车后,俩人又买了些补品,当作看望病人的礼物。 医院门外,苏日娜皱着眉看手上这些东西,“舒颜,我以为你对谁都很冷淡的,没想到对阿伊古丽这么上心。” 从舒颜来到这里,她因为外貌好看,别人就算是对她热切,她也回应地很冷淡。再到她和叶尔兰恋爱分手,这段时间,叶尔兰总是找舒颜,但舒颜不想和他再有牵扯,直接招呼都不打,就这样冷着。 叶尔兰因此瘦了一大圈,人也是肉眼可见地消沉下去。 办公室还因为她和叶尔兰分手会觉得有些尴尬,但是舒颜像个没事人一样。 舒颜拎着补品,走进医院:“我做这些,有自己的原因。” “我以为你是可怜阿伊古丽。” 舒颜没说话。 苏日娜用下巴点着一个方向,“你看那儿。” 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卡宴,很招摇的牌子,遗世独立地停在那里,像是故意让什么人看见。 苏日娜边跟着舒颜往医院走边说:“那人来找你了。” 那人是谁?苏日娜不用多说。 舒颜朝那看了一眼,看不清挡风玻璃后面有没有人,抿了抿唇,收回目光。 “先去看阿伊古丽吧。” 苏日娜发出一声轻笑,舒颜没在意。 …… 俩人到病房时,阿伊古丽的妈妈正在吐,个子还很矮的阿伊古丽踮着脚给妈妈拍背,转头看见自己的班主任和老师,大眼睛里开始冒水汽。 “刚做完化疗,有些副作用,阿伊古丽,快把垃圾桶拿厕所里,别有什么气味。”阿伊古丽的妈妈抬头,苍白的脸上露出笑,“两位老师快坐。” 阿伊古丽擦了擦眼角的泪,低着头将妈妈吐过的垃圾桶拿到厕所,再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没想到你们还来看我,学校里给组织募捐活动我们母子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苏日娜笑着说:“阿伊古丽是学校的学生,大家能帮一些是一些。” 舒颜倒是很少说话,阿伊古丽跑过来,轻轻牵着她的手,指了指妈妈床头的花:“小颜老师你看,你教我折的花,我折了好多放在妈妈的病房,永远都不会枯萎。” 阿伊古丽希望她的妈妈,永远都不要离开她。 舒颜揩去阿伊古丽眼角的泪,回握住她的手,“阿伊古丽折的花,比老师折得要好看。” …… 从医院出来后,舒颜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日娜说:“那辆车还在,要去搭个顺风车吗?” 舒颜转头,那辆黑色的卡宴还停在原地。 “乘公交吧,我想坐公交车。” 岑尽白来了却不出现,和以前一样神出鬼没,目的大多都是想吓她,这次主动让她发现他,是想让她主动去找他,她偏不如他的愿。 “真是没苦硬吃。”苏日娜嘀咕一句。 和苏日娜简单吃个晚饭后,舒颜回到了学校的教师宿舍。 …… 这天晚上,不知道是天渐渐热起来还是什么原因,做得梦又热又累,身上黏黏糊糊的,睡得不安分,鬼压床一样,很想睁开眼却睁不开。 舒颜在黑暗里挣扎了许久,手里塞进来一个凉凉的东西,她下意识握紧。 掀开眼皮,一个人正安静地坐在她的床边。 “啊!” “谁?” 舒颜叫了一声,以为真像梦里一样被鬼缠上了。 “是我。” 太黑了,他坐在她床边,窗外的月色背对着他,看不清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怎么进来的?” 舒颜已经知道,手心里那个凉凉的东西,是岑尽白的手。 她松开他的手,他的手又追上来,卡住她的指缝,霸道地钻进去。 “撬锁。” 舒颜倒吸一口凉气:“你还会这个?” “现学的。”手被扣紧,床边上的人欺身压上来,他的身上也是凉的,很舒服。夜光点亮了他的眼睛,像是蓝色的萤火虫,带着侵略性地看她,“我想亲你。” “唔……” 唇就直接压上来,撬开唇齿,往深处钻。 他口中,还带着薄荷的清香。 这一亲就亲了几分钟,两个人许久没接触,有点摩擦火花就会点燃。 岑尽白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舒颜穿着轻薄的夏天睡衣,他有些急切,又是咬又是吸的,根本招架不住。 趁着他闭眼投入,舒颜蹬着腿,不知道踢到哪里,他闷哼一声,还没松手,舒颜又给了他一巴掌,人瞬间就安静下来。 看不见,但是她能感受到,那双眼睛潮湿粘腻,正冷冷地盯着自己。 他撑在她身上,半晌伸出手,放在有些许亮着的夜色前面,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又离开,银色的丝线像是蚕吐的丝搬,泛着盈盈水光。 “你想要我。”他哑着声音说。 他理直气壮的样子让舒颜不舒服,又给了他另外半张脸一巴掌。 头被打歪了后又侧回来,那双眼睛还是死性不改地盯着她,又挑衅她,将拇指和食指含在嘴里,又引着她的手,让她感受到。 在这方面,舒颜实在是骚不过他。 她半合上眼,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声音和平时比带着些娇:“没套,做不了。” 确实没有,甚至这几个月,她都很少疏解自己。 黑暗中那人喘着气,将手从嘴里拿出来,沙哑着声音乖巧说:“好哦,我用嘴。” 沼泽地里钻进来了一只蛇,这蛇霸道,直往最深处钻,有人想伸手挡住,让那蛇不要再往里去了,蛇伸出蛇信子,猝不及防地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蛇具有大量的椎骨,前后关节突出,沼泽道被撑成他的形状,严丝密缝。且蛇拥有上万条肌肉,有着强大的力量和灵活性,这使得他能在沼泽地来去自如,根本抓不住,将沼泽地搅合得更加泥泞不堪。 …… 岑尽白抬起头,睫毛都是湿的,喉咙滚动几下,面容靡丽得诡异,像是哪里跑出来的艳鬼。 昏黄的台灯被打开,空气燥热得能在灯下看见有水雾在漂浮。 舒颜大口喘气,盯着他泛着水光的嘴,“你咽下去了?吐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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