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枝枝鼻尖很酸,很想哭,但忍了忍,笑面如花,梁清越站起身,走过来没牵她的手,单纯的过来陪着她走到了桌边,递了杯茶给她。 姜枝枝没接,手躲在两人身后去拧他腰间的软肉。 梁清越疼得身体绷紧,但没做声也没动。 “这就是范老师的学生?” 开口的,是旁边看棋的艾服之岁、着中山装气息不显却有种笑眯眯但你知道这人惹不起的男人。 他旁边另外一人看着七十多岁,头发花白,看起来也更缓和慈善些。 范凯有点紧张的站起身拉着姜枝枝,“枝枝,问好,这位是徐部长,这位是刘先生。” 姜枝枝乖巧点头问好,“徐部长好、刘先生好。” 梁清越给她拉了个板凳示意她和范凯坐下,徐部长笑眯眯和她说,“看了一部分你和范老师的研究成果表,巾帼不让须眉,大有可为。” 姜枝枝谦虚的表示都是老师带得好,以后会更加努力。 徐部长和她聊了几句,态度上是很满意,旁边的刘先生也加入说了几句话之后和徐部长打趣,“看小越说的没错吧,是个知事心性好的,在研究院放着让小何带两年,以后能立得起来。” 很明显,在他们这,聪明能力强并不是衡量的第一标准,华夏人口那么多,聪明的不计其数。 能走得远的,永远不是聪明的,而是知事的,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心性坚韧的。 徐部长大笑,一面点头一面看着姜枝枝道,“乘峰哥很看好你,到研究室跟着好好学,江山代有人才出,以后的发展,还是得看年轻人。” 姜枝枝也顺口接了话,表示她和老师在研究室一定认真复杂。 徐部长看起来特别亲和,端着茶杯还示意她一下,“嗯,范老师没白带你,以后也别让他失望,好好把他的技术传承发扬。杉国有杉国的好,咱们起步晚,就要花更多精力来追赶,超越。” 侧边坐着的人一直没动静,也没说话,但姜枝枝进来时看了一眼,她没见过李海平本人,在之前见过照片,是李海平。 又聊了一会,姜枝枝自觉接了泡茶的事,徐部长倒是一直表现出来的情绪都对她比较和善满意。 这会朝那边坐着的李海平招了招手。 李海平年纪其实比徐部长还要年长几岁,这会立马快步过来,“部长,您吩咐。” “海平坐着说话吧。” 寒暄的话过了几圈,徐部长才开玩笑似的问,“这小范老师和姜枝枝,到研究室那,海平你这辖区就损失一员大将了。” 李海平乐呵呵的接话,“在陵省,只是离家近,自己好看着点外甥和姐姐,他若是真能为研究室那边出一份力,那是要回乡祭祖的大喜事。” “还有枝枝,我老李家这下可是真真的祖坟冒青烟才有的殊荣了。” 话到这,范凯给了李海平一个台阶,“枝枝,这是舅爷爷。” 姜枝枝也装作一无所知的白纸,满眼清澈透亮的乖,点头笑得很甜,“舅爷爷好,我是枝枝。” 徐部长一乐,“海平没准备红包吧。” 门口站着的警卫立马示意,“部长,我这有。” 像是演练过无数遍的剧情般凑巧,徐部长正好中山装口袋夹了一只钢笔,就着警卫员的红包,装了那只钢笔递给姜枝枝。 “海平没给红封,等他给你补了再叫,我可是现在就可以,跟着小越叫,徐伯伯。” 梁清越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是安抚也是让她安心。 笑着道,“我想一下,我好像也没收过徐伯伯给的红封。” 徐部长瞪他,口气凶巴巴,“臭小子能和小闺女比吗,没点自知之明。” 拿着红封转头又对着姜枝枝笑意满满口吻温和,“这钢笔可是有点历史了,是原来老首长在我第一次去汇报工作时候看我的笔漆都脱完了送我的,我几乎没怎么舍得用,也是和你有缘,今早签字就想着带了这支笔出门。” 姜枝枝抿抿唇,确实有点肃穆的心,双手去接了笔,很小心细致,也顺着改口,“谢谢徐伯伯。” 徐部长和刘先生又坐了一会,等范凯和梁清越这局棋下完就带着满园林的警卫员走了。 就剩下李海平、范凯、姜枝枝、梁清越。 似乎也就没什么避讳了。 李海平直言不讳的问范凯,“你妈妈那你准备怎么办?” 范凯握着茶杯低头沉默。 姜枝枝有点想开口,梁清越握了她的手,“伯父,我和枝枝出去逛一圈,您和书记先聊。” 范凯抬头,看姜枝枝目光又移向梁清越,点点头,声音有些哑,“好。” 两人出了门,姜枝枝说方圆在路口的奶茶店,两人便顺着路口走,她情绪不高,梁清越牵着她的手温声轻哄,“伯父有点自责,让他们先聊一聊,最重要还是他过了自己心里那关。” 姜枝枝嘟嘟囔囔,“我知道,我只是看他那样有点不好受。” 这道路上人不多,但偶有行人,他牵着她的手,侧头看她,眉目含春,稍微低头,下巴凑近她的头发,但没贴上去,在外面,不合适。 “没事,让他缓和一会,他会想通的,不行还有我们的枝枝小可爱嘛。” 他说话的声音很近,总感觉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裹,姜枝枝心里的依恋和眷恋翻涌上来,站定侧身看他,“抱一下。” 梁清越握着她的手一下收紧,有些心虚的扫了扫旁边路过的人,“有人。” 他这样子,莫名的是卡在很正经很有原则的底线上,又很想放纵自己抛开羞耻的冲突纠结。 奇奇怪怪的可爱。 姜枝枝突然有点理解齐予植和齐盛怎么会和他信任相托了。 姜枝枝故意要为难他的耍赖,“不行,我不管。抱。” 梁清越握着她的手,皱着眉又要说服自己又要哄着她商量,“在大街上影响不好,去开个酒店?或者先回去抱一下又出来。” ……这什么奇奇怪怪的观念。 姜枝枝装作无语生气的看着他,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双手环臂不说话。 “枝枝?”梁清越小心翼翼的喊。 姜枝枝斜了一眼,口气生冷的轻哼,而后偏开头,不说话。 梁清越被闹得没办法,左右看了看街上的行人,这园林是主街道转进来的辅道,这会只有零星行人。 他猛地拢手臂,把人整个圈进怀里,很紧,也很快,几乎只是她一晃眼的时间,又退到了刚才的位置,两人对立而站,他耳根通红,偏偏绷着一本正经,来握她的手,“走吧,想不想喝咖啡。” 姜枝枝好笑,手指在他掌心故意挠他,梁清越握紧手,侧头瞪她,示意她老实点。 “是谁说让我少喝点咖啡多喝点水的。” 梁清越鼻音哼了一声,“那你听了没。” 姜枝枝斜他一眼,神采飞扬的得意,“你有意见当然可以说,我是很民主的。” 梁清越好笑又纵容的接出下一句,“有意见尽管提,反正你又不听?” “嗯哼。”姜小姐傲娇拉满。 梁清越侧头看她,目光里的温柔爱意满溢,空气中都是甜腻腻的粉泡泡。 梁清越稍微凑近一点,声音很小,“要不然,还是去开个酒店抱一下吧。” 姜枝枝推他,“白日做梦。” 梁清越笑,握着她的手细细的数,“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姜枝枝斜眼看他,看他眉眼温柔,满脸笑意又冷不住脸,绷着傲娇。“然后呢?” 两人走到了主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嘈杂。 梁清越凑近她,压着满腔炙热和汹涌而起的羞,轻声低语缠绵,“很想你。” 在姜枝枝忍不住露出笑意的目光中继续启唇,“很想很想。” 握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挽成了十指相扣,两人手臂想接,衣服贴着衣服,她的头发贴着他的衣服,散落纠缠。 姜枝枝软了话音,“我也是。” 梁清越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滚烫,卷着她的头发动作细致认真的挽在耳朵后,炙热的肌肤贴着她的耳廓划过,她不自觉耳朵抖了抖。 他满目笑意里层叠翻涌藏匿的浓烈挚爱。 “好乖。” 愈爱愈温柔,姜枝枝觉得自己越来越遭不住梁清越这渐渐沸腾的深海,手指戳了戳他的肚子,话音软绵绵,“梁清越。” “嗯,我在。” 姜枝枝原本的话语被他这哄小朋友一样的轻言扰开,突然抬头,眸光蹭亮倒影着他的轮廓,很清透很纯粹,语调上扬,“你猜我要说什么?” 嗯,好像还真的知道。 梁清越低头看她,专注认真的虔诚,“比昨天多一点,比明天少一点。” 姜枝枝有些惊喜和惊讶的瞪大了眼,而后再戳了戳他的肚子,作乱的手指被人握住,很霸道但一点也没用力在她手上。 姜枝枝突然好笑,“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找方圆了。方圆在担心我,我在这谈情说爱,不合适。” “好。” “我想喝香草丝绒拿铁。” 听起来很甜,但梁清越稍微蹙眉还是点头答应,“好,但是要喝点水。” “我想过几天再回去,等老师一起。” “好。” “晚上想吃东宁特色菜,还想喝啤酒。” “好,少喝点。” 姜枝枝突然停住脚步,凶凶的看他。 梁清越奇怪的疑问。 她张牙舞爪的,“怎么什么都好?” 这也不行?这娇气包。 梁清越抬头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说要怎么。” 姜枝枝拧眉,也觉得自己这话奇奇怪怪的。 梁清越已经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方圆,“看到方圆了,先过去,等你想到再说。” 姜枝枝被拉着手往那走,还在思索,下意识问,“我想到都可以?” 梁清越没什么犹豫,“你想到都可以。” 就像他之前和齐予植说的,只要她想,他都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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