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氏集团连连压逼之下,在姜宝梨一而再、再而三地撒娇攻势之下。 终于,覃御山松口了。 …… 商战持续了三年,覃御山第一次主动邀请司渡来湖畔别墅共进晚餐。 姜宝梨看着司渡全世界搜罗了各种奇珍异宝,从意大利中世纪古董到各种价值不菲的珍奇摆件,甚至还有一幅她父亲一直想拍下的明代山水图。 装了一车,专门派人送去湖畔别墅。 姜宝梨笑着说:“家底都搬空了吧?” “还好。”车窗边,司渡还在整理自己的领带,确定仪容没有任何问题,“这一天,我等很久了。” “不是……你天天气人家,我爸这三年,白头发可没少长,你就别假装有礼貌了好吗。”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不能混为一谈。”司渡替她拉开车门,手挡着车窗,迎着她坐进去,“除开竞争对手的身份,我很尊重覃御山先生。” 姜宝梨才不信他。 司渡甚至没有让老黄开车,而是自己亲自开车,和姜宝梨一起去湖畔别墅。 路上,姜宝梨好奇地问他:“不过,你是怎么想出这种……强硬的办法,来征服我爸的啊,你不怕他一气之下,彻底跟你势不两立?” “我们已经势不两立很多年了。” 司渡握着方向盘,视线平视前方,“我以前想过,要不要顺从他的话,放弃司氏集团,放弃我的姓氏。但经历了你弟弟的事,我才警醒,不能这样做,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我守不住你。你爸这样的人,如果我像沈毓楼那样谄媚逢迎,费心讨好,不会让他更尊重我,反而更加看不起。只有让他发自内心地服气,他才会真正信任我,愿意将他的珍宝……托付给我。” “幸好你想明白了这一点。”姜宝梨撇嘴,“我可不想嫁给穷光蛋!” “放心,就算离开司家,养十个你也绰绰有余。但我必须占的足够高,才配得上覃家大小姐。” 姜宝梨心里甜丝丝的,捏了捏他的耳垂:“真乖。” …… 司渡和姜宝梨一起进了别墅。 管家引着他们穿过庄园后山蜿蜒石子路,来到了湖畔,湖边种满了修剪整齐的牡丹花,湖面时不时掠过几只白鹭。 只见远处木台上,覃御山将钓好的鳜鱼处理干净,放进煎锅里。 油花滋啦作响 覃御山穿着深色休闲衬衫,小臂肌肉隐现,气质倒是一如既往的沉稳。 司渡凑近了姜宝梨,冷不丁对她说:“你爸白头发多了不少。” “很骄傲,是吧。”姜宝梨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某人的杰作。” 司渡笑了:“可能你的贡献也不少。” “你够了。” “所以这次他应该不会把我赶走了?” “鉴于你已经被赶了不下百次。”姜宝梨牵起了他的手,“这次,是他主动邀请你来吃饭,应该不会再出意外了。” “所以我岳父真的是吃硬不吃软的。” “不许再说了!” 姜宝梨本来挺担忧,司渡商业上如此强势的姿态,等会儿和覃御山见面,俩人会不会一言不合又吵起来。 没成想,见了面之后,覃御山主动跟他搭了话:“司渡,我竿子中鱼了,去给我捞上来。” 倒是熟稔,连客套都没有,仿佛唤自家小孩似的。 更没有姜宝梨想象的大眼瞪小眼,针尖对麦芒。 司渡很顺从地去帮覃御山钓鱼,拉着竿子,动作娴熟地收了线。 一尾鳜鱼的尾巴露出了水面,哗啦啦溅起水花。 姜宝梨看他动作如此熟练,以前也没见他钓过鱼啊,好奇地凑过去:“你会钓鱼啊?” “学过。”他收线上鱼。 “我怎么不知道?” “刚学的,你爸喜欢钓鱼。” “你就这么确定,我爸会让你陪他钓鱼?” 司渡把鱼放进水桶,望向远处正在调酱料的覃御山:“沈毓楼进去了,他孤单得很。” “我也经常陪他好吧,哪里孤独。”姜宝梨不服气地说。 “缺一个能陪他喝酒下棋的亲儿子,不过……很快就会再有了。” 姜宝梨眼睛弯了起来:“以前没见你这么会说话啊。” 以前司渡毒舌刻薄,但是近几年,这种尖锐伤人的棱角倒是平润了很多。 “以前那个出口伤人的司渡,哪儿去了?” “大概是因为你披着铠甲站在我前面,不太需要我亲自‘动手’了?”司渡将鱼放进桶里。 “你是说我刻薄是吧!”姜宝梨抓起地上的一把水草扔过去。 “我什么都没说。”司渡侧身避开。 “你就是这个意思!” 俩人打打闹闹,覃御山真是看不过眼,但又无可奈何,将菜刀在砧板上剁得咚咚响:“让你们过来帮忙,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打情骂俏,司渡,鱼怎么还没好。” “好了。”司渡立刻将捅提过去。 覃御山捞了鱼,熟练地破肚取料,将鱼放在砧板上。 “覃叔叔,我来吧。”他想上前帮忙,却被覃御山喝止了,“行了,别碍事,一边呆着去。” “我来做饭吧。” “你做的饭能吃吗?”覃御山头也不抬,将鱼鳃剜了出来。 “还可以,berry挺爱吃。” “对对对。”姜宝梨挽住了司渡的手臂,上前帮腔,“爸你不知道,他料理的生鱼片,堪比日料大厨!” “会做生鱼片,可真是大厨。”覃御山嫌弃的神情溢于言表,“一边儿呆着去,别碍我的事。” 司渡只好坐在了湖边的木栈道旁,姜宝梨陪着他。 晚风温柔,拂过女孩的发梢。 姜宝梨的凉鞋尖,一下一下点着水面:“奇怪,我还以为我爸要使唤你干活呢?” “他爱屋及乌,不舍得我干活。”司渡帮她牵着裙角。 “我看是他嫌你笨吧!” “这世界上,暂时还没有人够资格嫌我笨。” 姜宝梨挽着他的手,亲昵地贴了贴他的脸:“我就是喜欢你狂妄的样子。” 司渡低头要吻她,被她用手背挡住。 俩人笑笑闹闹,覃御山望了他们一眼,白眼都快翻天上去了。 虽然,虽然真的真的真的很不想他们在一起。 但是,姜宝梨和他在一起这三年,也是真的幸福…… 这三年,司渡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覃御山所欣赏的男人,绝对不能是千依百顺,为了所爱一切皆可妥协的那种人,他想要的女婿,是能挣能抢,能为了实现目的不择手段的类型…… 他给出的考卷,司渡拿到了满分。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阻止的理由了。 婚礼提前半年开始筹备,方方面面,这位爱女如命的老daddy都要亲自过问。 大到酒店的安排、场景的布置,小到宾客菜单…… “龙虾当然是澳洲空运来的,婚礼的蛋糕要订十层。” 司渡在平板电脑上戳戳点点:“十层……会不会太浮夸了?” “我说是十层就十层!” “……” 行吧。 片刻后,覃御山才说:“她妈妈一直遗憾和我结婚的时候,婚礼没有吃到蛋糕。” “那就二十层吧。”司渡修改了方案,“五十层也行。” “你自己看着办。” 姜宝梨瘫在沙发上啃苹果:“爸,您这也太夸张了,谁家做五十层蛋糕啊!。” “你懂什么!一辈子就这一次……一百层我都不嫌多。” 姜宝梨是半点儿都不想去操心这些繁琐事情的。 本来心 里对婚礼有无数种期许,可是真的到需要一件一件去落实和敲定的时候,又超级嫌麻烦,索性一切都交给了司渡去操心。 婚礼流程是从湖畔别墅出嫁,到山月庐的后山去举办婚礼。 礼台是镜面水台造型设计,走上去犹如置身于海天相接的纯白盐湖一般,这是最让姜宝梨喜欢的布置。 早上五点,姜宝梨就起床开始梳妆打扮。 依旧是中式婚礼的那一套流程,闺蜜团在家里拍拍照,然后等待司渡前来迎亲,刁难司渡和伴郎团。 苏璟,唐芊芊和陈嘉这几个伴娘,满脑子怪招,原本的藏鞋子环节,她们直接把新娘子藏了起来,让伴郎团在偌大的庄园宅子里翻得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新娘子的踪迹。 韩洛甚至连烤箱都打开检查了,被司安娴用力拍了后脑勺:“谁家新娘子会藏在烤箱里!” “你家新娘子啊。” “你再不好好找人,我揍你哦!”她比了比拳头。 “你们到底把新娘藏哪儿去了?”韩洛冲伴娘们嚷嚷着,“整个屋子都找了一遍,再耽搁,都过了吉时了。” “找不到,就给红包咯。”苏璟掏出二维码,笑眯眯说。 “还要给?你们算算从进门到现在,扫码给了多少红包,信用卡都要让你们刷爆了。” “不是吧,新郎官的伴郎团这么小气啊。” “行行,每个人扫五十万,够不够。” “才这么点!” “扫了你们也不会把新娘子在哪儿说出来啊,我才不当冤大头。” 伴娘们对视一眼,笑着说:“所以还得新郎官自己找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 伴娘们的笑声从楼上传来。 姜宝梨一个人在地下酒窖里,优哉游哉地吃葡萄呢。 一边看着手机里陈嘉发来的现场直播,咯咯直笑。 这个地下酒窖是隐形门设计,而且得有机关才能打开,真要让他们找,估摸着一辈子也找不到了。 姜宝梨也不急着出去,就让苏璟狠狠宰他们玩儿。 她对她的几个闺蜜,好得很…… 就在时候,手机里,将近有三年多没有联系的D,竟然给她发消息了。 姜宝梨看到他的消息,差点让葡萄噎着,赶紧坐直了身子回复。 D:“你在哪里?” JJ:“你来参加我的婚礼了吗?OMG!” D:“嗯,我找不到你。” JJ:“那你在哪,我现在过来接你,哎,你该早说啊!一点都没有准备,真是失礼了!” D给她发来了庄园大门的定位。 姜宝梨甚至都顾不得整理仪容,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D可是她崇拜好久的偶像,也是她神交已久的朋友。 更重要的是,他是她事业路上的引路人,甚至说是“恩师”都一点不过分…… 当初去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她的offer是他帮忙联系搞定的,她广受赞誉小有名气的几场音乐会,也都是他慷慨地给出了曲子的独家授权。 更重要的是……他给她音乐上的帮助,受用终身! 这样的偶像大人物,竟然来参加她的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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