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宜这才神色略黯:“是那位要空降的新老板江总吗?” 林澜停住脚步看她,像看什么完全不关注新闻的孤家寡人。 “对,圈内财神爷没听过吗?前任高盛全球负责人,他接手理深,咱们之后可少不了一些硬仗要打了。” 温晚宜听过他的名声,却是刚刚在同事的嘴里听的。 光听谭妙菱那些女人对他的形容,想不出会是个何等的狠角色。 点石成金,估计也是个在事业上刻薄薄情的,温晚宜对这一行的男性没有什么好观感,不认为会是什么好人。 “林姐,我下午有事,想临时请个假呢?” 林澜风风火火的脚步当时就停下了。 她扭头,看向温晚宜:“去干什么?” 下意识的一句产检差点说出来,她沉了沉,道:“体检。我的入职报告里缺了一项,上次张理告知我需要。” 林澜微微思索,视线也顺着温晚宜今天穿着由上往下。 不得不说,这次理深招进来的人里面,温晚宜是最漂亮的。 作为优越女性,温晚宜是此次新人中唯一光芒盖过同行许多男性。没有出岔子,工作理解能力强,最关键是情商也高。 她的颜值堪比天花板,冰肌玉骨,皮肤白皙而温和,当初面试时就令人眼前一亮,一双眼睛像有生来令人沉陷的能力,觉得别说她是商学院毕业,就说是美术学院的大美女出身也毫不夸张。 可偏偏,林澜对她也最是担心。 “你知道,这次招进来的人里,你是我最看重的吧。” 林澜语重心长地说:“当初会招你,主要也是看你履历优厚,有留学经历。投行不是那么好做的,不止光靠努力,机遇也最重要,要看如何把握。” “是的,林姐,您的用心栽培我都清楚。” 林澜:“体检就去吧,回头晚上把报表交上来就行。” “谢谢林姐,我一定按时交上。” 松了一口大气,温晚宜陪同林澜上去拿资料,同时聊了聊近段时间市场变动。 也是此刻,有人说了句江总来了。 提前半小时到场的理深高层一下让大家如临大敌,光是室内氛围就凝滞到不行,再见一行西装革履的年轻人拿着公文包走进,高级精英的氛围溢于言表。 听说他是这个行业的首要风向标,点石成金。 众人提起也是不寒而栗的表现,可温晚宜却并没有对他有过多了解。 新任资本上台,就是再厉害,那也与她小职员没有关系。 温晚宜刚收拾好东西准备过去,恰巧和这群人遇了个正着。 精英团体与身着职业套裙的女人擦肩而过。 也只见一抹深色西装身影,外披黑色大衣,他的纽扣、衬衣线条,一整个严丝合缝一丝不苟,身型极其瘦颀而高大的男人经过了她。 整个是禁制的气息,而他整个人也充斥冷漠、高知、欲气的质感。 再往下是高定漆皮皮鞋随着质感十足而紧绷的西装裤,单看布料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张力。 气息袭来时,温晚宜第一眼先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 可那一刻,温晚宜更显感觉的是自己四肢血液都瘫凉了。 她的新老板,江叙深。 竟然是她两个月回国前夕,喝醉勾着领结进了总统套房的那个男人。 第2章 打掉适合哪种流产手段?…… 男女情。事可以是一场意外,但身上的气息包括那张熟悉的脸,她全然不可能忘。 两个月前的那晚。 美国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她的总统套房内。 她全然忘了自己身陷的处境,和父亲大吵的那一架被她抛之脑后,她开着车一路疾驰去酒吧,去找自己在剑桥的熟人。她不知道接了谁的一杯酒,喝得烂醉,不知道白天黑夜,总之等清醒过来时浑身发烫。 她在自己定的总统套房里,身旁就是这个人。 只记得醒来之前最后一面是他在卡座之中的削瘦面庞。 还有一张BostonUniversity,看来他是波士顿大学的学生。 温晚宜刚拿到国内理深MD的Offer,此刻不能在男女私事上出任何差池,但对方是男大学生就没有关系,大家事后不会影响对方,欢好一夜,好聚好散。 可是当时事前种种都成为重锤砸向现在的温晚宜。 她睡的压根不是波士顿大学的学生。 而是。 理深MD现任董事兼总裁,江叙深。 “江总,久仰,我们在IFP等您好久。” 现任理深IFP分部办事处的张理前去迎接,见到对方时同他握手,男人间应酬商务交际的体面端得是正好:“联合资料已经整合好,就等您会议上审阅了。” 江叙深也淡淡回应对方,那张堪称性冷淡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色彩,“久等。” “为江总办事,一切值得。” 张理:“上年度千度的M&A组业务进行得很顺利,组内的尽调、融资,都在按计划模块在走。” 江叙深只淡然将自己外套递给身旁助理,低眸。 “待会儿要给我的Markets材料有准备好么。” 张理只觉得大汗淋漓,连连点头:“当然,您请。” 职场上的礼节尽到了,大家自然往会议室那儿去。 直到男人走远,一行人进了高级会议室。 外面的一片死寂才渐渐变为女人们的低呼声。 首当其冲的是谭妙菱,她刚才跟在林澜旁边,最是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雀跃,此刻是项目书也看不进去了,“你们看到没?本人简直比财经杂志上的他还要带感,原来我进理深实习前在美国高盛远远有见过他一眼,那人群里一眼夺目的样子,简直了,现在没想到一年后还能见到他本人。” “哗,整个人真的好有威压,我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听说在高盛做出个人成就后他就对现有资本不感兴趣,出来单开了理深,目前理深MD有68%股份都在他手里,简直堪称大老板了。” “但外面挂名还是属于charlie的,想必也是江叙深本人不想那么高调才刻意为之。” “低调又年轻,上哪去找这么品味独特的老板啊。” 温晚宜在一旁缄默着,连拿着包原本准备离开的动作也忘了。 因为她原本请了个假,是有意想趁这个下午去赶紧把身体方面的事给落实了,可这么一出意外袭来,她大脑像宕机一样,想到要去做的事也难免迟疑。 还是谭妙菱提醒她:“哎,某人不是要请假回家去医院么?怎么,像个木头似的杵这儿,忘了走了?” 温晚宜回神,思绪也清明,道:“跟你有什么关系。有那闲工夫不如多去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别天天在这八卦办公同事。” “你——” 谭妙菱头一回怼温晚宜得来的不是她白眼,反而是伶牙俐齿地输出一顿。 她愣了一下,接着:“你吃火药了,温晚宜,我在这关心你去医院的事,你好好的反过来咬我干嘛。” 谭妙菱还是头一次觉得委屈,对温晚宜她不是第一次。 可温晚宜这还是头一次回应她,令人措手不及。 温晚宜:“我咬你了吗,不是你先关心我怎么不回家?” 谭妙菱气得不行:“我关心你,那是因为你刚跟林姐说要去体检,温晚宜,你要像这样,我倒要好好建议你去妇科查查月经,看看是不是激素失调。” 温晚宜轻扯嘴角:“多谢你关心,我姨妈好得很,说话也对事不对人。” 谭妙菱自知不是温晚宜对手,没触这霉头,忿忿着留下一句烦人扭头走了 温晚宜一人处于原地,思绪不免回到刚刚的事情上。 - 没有浪费时间,回去后的温晚宜第一个打电话给当时的好友陆承宣。 他是FS陆商证券的老总儿子,也是圈内最是声名浪荡的公子哥。温晚宜和陆承宣关系最是好,只是大学过后各自重心转移才少了点联系。 温晚宜直接开门见山:“你知道两个月前的那场聚会,晚上进我房间的是谁吗?” 陆大少爷首先是愣怔两下,接着说:“我怎么知道你这私人生活的陪伴对象是谁。” 他又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温大小姐突然找我,你回国后时间空闲没别的做了?被人背刺了?还是说那天出了什么别的大事?” 温晚宜:“不是。” “前任高盛集团兼理深正董事和总裁,江叙深。” 她:“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 就算她此前不了解,可陆承宣他家里是做金融的,跟着爸妈常年混迹各种商务场面,陆承宣总听过一些名字。 陆承宣很快惊讶出声:“江伯伯的亲儿子?江叙深?” 温晚宜:“你知道他?” 陆承宣:“高盛集团的前任全球代理人,谁不知道,别说他底下的产权是金钱可以比拟,那是多少权也换不来的。更别说他家族背景,你要问的人是他吗。” 温晚宜想说一句不是。 她可以告诉对方这个人名,却并不想外界知道她和江叙深扯上关系,她今天只是来印证这一点。 “你想问那天晚上进你房间的人是他吗,温晚宜,绝对不可能,江伯伯他们家在美国生意做很大,平常我不是很了解。只知道江叙深不太会是做出那种事的人,他平常不近女色,私人生活也很干净,我爸前些年想送些人去都直接被冷脸打回。” 像是说着自己都不信这个事实:“你睡的不会是他吧?不会吧?” “没有。” 温晚宜本来也只是想来自己这个发小这里探探底,没想到会意外知道这么多。 她只接着问:“除此之外,你还知道江叙深的其他什么信息,我最近要做的工作里有些资料需要和他接洽,提前了解下。” 和以往一样,陆承宣在公司企业上造诣不佳,圈子里人脉消息却广为灵通。 从陆承宣这里,温晚宜暂时得知了江叙深的其他个人信息,譬如他从小是在波士顿长大,毕业后任职的第一家公司就是行业知名的高盛,可以说是投行天花板。 而拥有家里全部继承权的江叙深,却并不热衷于继承父母衣钵,他的爸妈在他还小的时候就离异了,江叙深可以说是白手起家,独自一人打拼至今。 在证券等金融行业能有如今成就,可以说是全靠他本人努力。 “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这倒没听说过,只知道他经常加班,身处的办公室经常凌晨三点都还是亮着的,底下员工苦不堪言。” 温晚宜在笔记本上把酗酒这条划掉,接着又把后面的几条全部划掉。 本人不酗酒不抽烟,没有不良嗜好甚至是女性床伴也没有,年仅三十能保持这个体格和精力,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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