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余觅叹了口气:“就当我过去那两个月时间喂狗了吧,新的生活,崭新的我!才不要为死渣男流泪!我要谈新的恋爱,亲新的嘴!” 安妤:“……” 你开心就好。 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夹着菜吃,脑子里想着和年屹的事。 小脑瓜子转得很快。 张成追了余觅那么长时间,但得到手没多久就变心了,那年屹呢?他会不会…… 安妤想到这个可能,愣住了,使劲儿晃了晃脑袋。 不会的! 和年屹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的人品安妤还是相信的,就不是那种会劈腿的人。 从面相上看的分明就是个好人嘛。 但安妤还是忍不住想。 万一呢? 她脑子里已经脑补了一出大戏: 她:“年屹!你当初还说只喜欢我的!” 年屹:“那又怎样,人是会变的。” 她:“你个大骗子!” 年屹:“哦。”(一副随她骂的表情) 不可以! 安妤倏然攥紧了拳头。 如果这样,她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答应。 “安妤。”在她正想事情想得出神时,旁边凑过来个男生,喊着她的名字。 安妤本能得看过去,男生带着副黑框眼镜,五官硬朗,安妤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能入伍当兵。 “怎么了吗?”她问。 男生朝她伸出手,是要交握的手势:“你好,我叫徐俊朗,T大计算机系大三学生。” 徐俊朗? 安妤忍不住开小差,想:这个名字确实很适合他。 她同样伸出手,但只握了半边,礼貌道:“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自从这话落下,安妤后半场就没有逃脱开他。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安妤有意思。 余觅也跟着瞎起哄。 主要是她不知道安妤年屹俩人已经背着她心意互通了。 想着既然安妤不喜欢年屹那款,那她就给她换个,反正男人多的是。 这场联谊大概持续了两个多小时。 结束时除了安妤和徐俊朗,其他几人都喝得醉兮兮的。 尤其是余觅,流的泪都花了脸。 早就在酒店开好了房间,安妤把女生安排好,徐俊朗负责男生。 看余觅这样子,安妤也不放心回去。 干脆就留下来照顾她。 听着余觅嘟嘟囔囔,连哭带嚎:“呜呜呜安妤,你说天下男的是不是都一个德行啊!都是得到就开始不好好珍惜了呜呜呜!” 安妤顺着醉鬼的话:“是啊,所以觅觅,就这样你还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吗?” 余觅打了个哭嗝,头发凌乱不堪,断断续续地说:“唔……还是有好男人的,只是我碰不到罢了。” 她转头,眼睛都花着,眼巴巴瞅着安妤:“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安妤:“?” 她指指自己:“羡慕我?” 余觅“昂”了声:“年屹风评多好一人,你还不好好把握住,你知道一个男生能同时在男生堆里和女生堆里都被赞人品好有多不容易吗?甚至还有些男的想跟年屹谈恋爱。” 安妤:“……” “他们说,跟年屹在一起,肯定特别□□。”余觅喝醉就开始胡言乱语,像是怕安妤说不清楚,特地标出来:“是竖心旁的性哦!性福!” “……” “他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会做的人!” “……” 大晚上就聊这么限制级的话题。 哦,这话题好像确实是大晚上才应该聊的。 但是她们两个黄花大闺女,坐一块儿说这,这算怎么回事! “安妤,你别害羞。”余觅大着舌头:“徐俊朗也不错的,我跟他是高中同学的关系,他人挺好,挺专情的。” 安妤:“……” 她点点头:“但是我不喜欢他。” “你眼光好高哦。”余觅撇撇嘴:“我好羡慕你,没谈恋爱以前,我的眼光比你还高的,可是现在逐渐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听她碎碎念,安妤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还有磨平棱角的说法呢? “唔……不行。”余觅忽然抬手捂住了嘴巴,嗓音闷闷的:“我有点想吐——” “……”安妤连忙扶着她进了厕所,余觅抱着马桶吐了起来。 接着又开始哭。 安妤一晚上就没停过照顾醉鬼。 先是年屹,后是余觅。 凌晨两点,终于把人哄睡着,安妤掀开被子上了床。 她望着窗外夜色。 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她真的很喜欢年屹。 第二件事嘛…… 等明天来临! - 翌日。 太阳刚冒出个头,安妤就已经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简单地洗漱了下,打了辆车,回了公寓。 直到坐上电梯,安妤拎着早餐时都在想:年屹应该还没醒吧? 毕竟昨晚不是喝醉了嘛。 那肯定得睡到日上三竿。 没料到,刚拧开门,阵阵歌声入耳,连带着扑鼻而来的酒气。 ??? 怎么还有酒味?! 安妤匆忙换好鞋子,一进屋,愣住了。 年屹正半躺在沙发上,慵懒颓废。 她定睛一看,茶几上正摆着两瓶罐装啤酒。 而电视上,此刻正播放着某个音乐频道。 有位歌手正撕心裂肺地唱着歌。 “她只是经过——” 年屹面无表情地按着遥控切掉。 “呜呜呜呜你为什么抛弃我——” “我、不、喜、欢、你、了。懂么?别再来纠缠我!” 年屹沉着脸,较劲似的再度切掉。 “你惨咯,你被抛弃哩——” “……” 年屹关掉电视,起身。 刚好和一人撞上视线。 他看到站在玄关处,正看着这边的安妤。 “……” “你……”安妤本来想说你怎么醒得这么早!看着年屹这幅颓败的模样,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皱着眉:“……你又喝酒了?” “……”年屹看着她,不语,片刻后,他忽然迈着步子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安妤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脚跟抵住了墙面。 小小的举动落在年屹眼里,刺眼得很。 他停住脚步,看了安妤两三秒后,忽地垂下头,眉眼低顺地耷拉下去,像只可怜招人爱的小狗。 “安妤。”年屹说:“突然向你表白,是我太唐突了。” 安妤大惊,手里的早餐跟着掉在了地上。 这什么意思? 是想起昨晚的事,后悔了吗? 手指绞在一起,她有点后悔昨晚没录音。 “对不起……”然而安妤没想到的是,年屹会突然跟她道歉。 眼角一片红。 “我会尽快搬走,不会再烦你的。”年屹说:“我知道你为了躲我,才去参加联谊,你不喜欢我。” “我……”安妤舔了舔唇角,本来想说她没有不喜欢他,但走了神,注意力全放在了前半句话上。 不是,年屹怎么会知道她去参加联谊这件事的? 但是她真不是因为躲他才参加的啊! 安妤想解释,但脱口而出就成了:“你怎么知道?” 年屹眼底闪过一丝情绪,意味不明。 原来真的因为躲他所以去了。 今早醒来后,年屹想起了昨晚喝醉之后发生的一半儿事情。 他第一次睡觉之前的。 他借着酒劲儿跟安妤表白。 而记忆的最后,是安妤扶着他的肩膀说:“年屹,我不接受。” 嗯,不接受他的表白。 年屹从卧室出来,根本没有勇气去敲安妤的卧室门,直到路过客厅,他无意间扫了眼玄关处。 瞥见安妤的拖鞋还在那里放着。 她根本就没在家。 年屹忽然苦笑了下。 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两瓶酒又开始喝起来。 真的给她造成困扰了吧。 连自己的家都不住了。 一边喝酒,他看了眼手机。 朋友圈有没有她的消息。 然而刷出来的却是他高中同学参加的一场联谊感想。 他没心思看这些,直到眼尖地注意到第二张图片里,背景虚化下,即使轮廓模糊,但对他毫无阻碍地能辨认出那人的身形。 是安妤。 为了躲他,她居然去参加联谊。 这是急着找个男朋友摆脱他吗? 心情瞬间坠入万丈深渊,但全身却无可奈何。 他能怎么办呢? 好像也不能怎么办。 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 “抱歉,让你心烦了。”年屹喉结艰难地滚动着,睫毛跟着颤抖:“安妤,我知道你不想再看见我,我会收拾东西离开这里,会躲着你,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眉眼干净而又纯粹,那样望着安妤,眸子里再也压不住的情绪呼之欲出,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说到后面嗓音都发颤哽咽着:“你别讨厌我,好吗?” 那是极为卑微的姿态。 - 良久后,周遭万籁俱静。 年屹扯了下唇角,安妤的态度很明显了。 心脏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撕扯着,他难受却又无可奈何。 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睛,脚步一点点后退,当年屹正准备转过身回去收拾行李时,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时,腰腹间忽然多了一双手臂,温顺地缠着他,以及鼻息间那隐隐约约的淡香味。 年屹猝然睁开眼,低头看下去。 “年屹,你总是擅自决定。”安妤的脑袋正抵着他肩膀,撅着嘴控诉他,声音闷闷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这样很不公平的,知道吗?” 男生的上半身僵住,琥珀色眸子里全是茫然。 两只手耷拉在身侧,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安妤直起身,和他拉开些距离。 小鹿眼望着他,眼神澄澈干净,她捉起年屹的手,白皙的指节一点点扣进去,直到两人掌心逐渐相贴,呈十指相扣的姿势。 “年屹,昨晚我说的话你是不是没有听完啊……也对,你后来睡着了。”安妤仰着小脸,去追年屹的视线,嘴唇张合间,话吐露出来:“我是说过不接受你的表白。” 安妤眨眨眼,语气诚恳:“但那是对醉酒的年屹说的,不是对清醒的年屹说的。” 人为什么要长嘴呢? 那是因为有些话必须得亲口说出来。 “年屹,好巧啊。”她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我喜欢你,也是……只喜欢你。” 轰隆—— 犹如被一道惊天巨雷劈中,年屹彻底屏住了呼吸。 心底瞬间蹿起一阵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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