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是令人尊敬的江副局长。 背地里就是个小人。 “哐——” 一声沉闷有力的拳击声响。 清冽舒爽的皂香传来,郁听被一双沉稳的大手握住,继而被男人护在身后。 江弘毅接连倒退三步。 他捂着自己灼疼的右脸,脑海一阵天旋地转的嗡鸣声,后槽牙都被捶裂了的感觉。 白松生瞥到听听被捏红的手腕。 他脸色铁青。 深黑的眼眸浮起从未有过的阴蛰,蕴着燃烧的怒火,转身揪住江弘毅的领子。 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即将落下第二拳—— “松生!” 郁听急忙跑到白松生身边,拦住他的手臂,打人要付出代价的:“别打他!” “白队长!误会了,我是郁听的未婚夫!跟她闹着玩呢。” 江弘毅比白松生矮了一头,也不如对方身材俊挺,他只看到白松生眼中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 特警队长的压迫感,不是闹着玩的。 江弘毅不想与白松生做对敌。 白松生这个人他专门调查过,在工作上找不到任何污点和短处,他成绩突出卓越,身上有一等功和多个二等功、三等功,想拉他下马根本无迹可寻。 而且市领导很重视培养白松生。 “未婚夫?” 白松生心口骤痛,似被刀剜了一下,紧握的拳头几不可察的颤:“你们...订婚了。” “对。” 江弘毅的衣领被松开。 他松了口气,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唇角掠过轻慢的笑意:“我跟听听元宵节就要订婚了,等五一假期婚礼的时候请你喝杯喜酒,你也来这儿买家具啊?要不要一起?” 郁听总算知道了。 江弘毅哪需要买什么家具? 他知道松生在这边,故意带她来家具城,松生新房装修好了,今天在这边选家具。 白松生眉弓下敛,眸底黯然,郁听的手还握着他的手臂,他把她的手拿下来。 胸膛有股令人窒息的抑痛感。 即便如此,白松生仍旧护着郁听,问她:“刚才是在闹着玩,还是他在强迫你?” 郁听长睫微颤。 看着松生已经泛着暗红的眼睛,她张开嘴,想说一句订婚不是她的本意。 就是妈妈跟江弘毅在强迫她。 可,不是本意又能如何?她不嫁的话母亲就以死相逼,何必再给松生增添什么压力。 让他跟江弘毅硬碰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闹着玩。”郁听撒了谎。 江弘毅看到了白松生惨然的神色,像一片坍塌的废墟,他没再说什么,离开了。 江弘毅故意握住郁听的手,说给白松生听:“走吧听听,我们去买床,今晚试一试。” 白松生没有回头。 郁听甩开江弘毅的手。 周围的人都在蛐蛐,她径自离开了家具城,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江弘毅攥紧手指。 男人静站原地,面部隐隐抽动,眼神酿着恼火,对郁听的耐心已然到达极限。 她实在是不识好歹。 能看出来郁听根本就瞧不上他,她刚才看白松生的眼神就差把“我喜欢你”写在脸上了。 这种骨子里傲气的女人,欠收拾。 在没有睡到她之前,他是不会退婚的,江弘毅拿出手机,给一个号码发送了短信。 - - 晚间。 白松生只有两天的休班时间。 南境公安部门联合缅北执法部门,要摧毁一个盘踞在缅北多年的巨大电信诈骗窝点。 国内从各S抽调特警队伍,准备实施跨境追捕行动。 白松生作为京北特警部队的骨干,也在抽调名单之内,出发时间定在了三天后。 电话铃声响起。 白松生倒了杯水,接听:“查的怎么样了?” “白队,江局这个人工作能力很强,风评也不错,就是有点好色,八年前他去市里开会,拿错了U盘,汇报工作的时候被领导们看到他跟前妻拍的情趣照片,可劲爆了,他被记了过,接连降级处分,后来拼死拼活赶成绩,但其实到现在市里都没有打算再重用他,好多年没晋升了,他以前不是住建部门的。” 白松生微眯眼眸,瘦长的骨节握紧茶杯:“帮我盯住他,他有任何问题,随时跟我汇报。” “好的,白队。” 挂断电话后,白松生斟酌片刻,拨打了时煜的电话,这会儿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搅时煜。 “喂?” 电话在最后一秒被接通了。 时煜稳着呼吸声,嗓音低沉,带着欲求不满的哑,显然,做好事的时候被某人打扰了。 白松生愣了,尬咳一声:“呃,现在方便吗?” “白队觉得呢?” - 清风墅。 书禾泪眼朦胧,时煜故意轻轻一动。 屋内十足安静。 她身体一颤,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眼神祈求他别再动了。 别让人听到。 时煜不再闹她,变得正经起来:“难得你给我打电话,怎么了?” - 白松生长话短说:“郁听元宵节就要订婚了,但我查了,她未婚夫江弘毅都快奔四了,品行不端,不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你能不能让书禾或者沐沐去提醒一下她?” “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讲?” 白松生抑着的心又痛了一下,垂眸,轻声道:“我跟她已经不可能了,但她如果嫁给江弘毅,肯定会受委屈,我今天能看出来,她并不喜欢江弘毅。” “松生,你跟郁听是相爱的,而且你们两个人都足够优秀,是她母亲刻意提高了要求,让你产生了不能跟她在一起的错觉,你俩之间就只有一个问题,在感情上都少了一份死拼到底的勇气。” 死拼到底的勇气? “没有江弘毅,也有赵弘毅,孙弘毅,李弘毅,如果郁听真的嫁给了别人,你肠子悔青也没有用,每天照样担心她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被丈夫欺负,既然怕她受委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跟她去领证,闪婚,你来做她的丈夫。” 领证?闪婚?? 这些词,白松生从未敢想过:“她母亲经常以死相逼,冒然领证我怕——” “她母亲是刻薄了些,刁钻了些,但骨子里终究是爱女儿的,不会真舍得离开,你们领了证,她顶多把你骂得狗血淋头,或者打你几下,我看你的体格,挺抗打。” 白松生收紧手指,指腹被捏的泛白。 敢不敢与听听闪婚? 规规矩矩做人做事三十载,此刻,一个大胆又疯狂的想法开始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第112章 小公主[甜] 时煜挂断电话。 书禾推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负18cm。 她披上男人的白衬衫,时煜身材高俊挺拔,他的衬衫宽大舒适,可以当她的睡裙了。 身上出了汗,想洗个澡。 书禾刚走到浴室门口。 腰肢被男人揽住,她陷在他的怀里,继而,她咬唇轻哼出声,两只手无措地扶着前方的墙壁。 “时煜……” 禾禾身体软得一塌糊涂。 她的手很小,白若美玉,纤细修长,此刻,圆润剔透的指尖用力抓着墙壁。 男人宽大的手与她十指紧握。 橘色的灯光洒照在室内,墙壁上映照着两个人紧紧交*缠的影。 屋内再次响起男人沉抑的呼吸声和轻哄声。 以及,禾禾软糯的哼唧声。 她腿都是软的,身上渐渐没了力气,软声道:“你,你抱着我,我站不住了……” “好。” 时煜抱住禾禾。 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咬她红透的耳垂。 禾禾哭了出来。 他咬得心尖都麻了。 时煜勾了勾唇,耳垂是这姑娘最不禁碰触的地方,他故意使坏让禾禾哭出声来。 哭着唤他的名字。 “时煜……” - 一小时后。 书禾眼睛哭红了,也累极了,时煜罢了休。 抱着禾禾去洗澡。 书禾精疲力尽地躺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她的四肢。 时煜坐在浴缸外面的矮凳上,伺候妻子洗澡,吻了吻她的眼睛:“眼睛怎么红了?” “明知故问!” 书禾伸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使劲掐,使劲掐。 “每到晚上,你就像一个从山顶洞里逃出来的山顶洞人,三万年没见过女人,现在可算娶到了老婆,不知道节制一点。” “山顶洞人?” 时煜笑着,用浴球搓着泡泡。 茉莉清茶香气的沐浴乳,泡沫绵密,他蹭了一点涂在禾禾脸颊上:“有这么形容自己老公的吗?我等了你三十年,可不得把前些年的福利都讨回来。” “歪理!你就说卧室还剩下哪个地方没有过?好像,好像就除了这个浴缸了!” “浴缸不行。” 时煜眸色柔缓:“有水的地方都不行。” 像浴缸,温泉,游泳池这些地方,极为容易让女孩子感染和受伤,他才舍不得。 书禾享受时总的洗澡服务:“你亲亲我。” “好。” 时煜凑近禾禾。 温柔地亲着她的额头,眼眸,脸颊,还有唇。 书禾眉眼轻轻弯着。 她很喜欢被时煜吻着的感觉:“再亲亲我。” “好的,小公主。” 时煜捧着禾禾的脸颊,吻着她的唇。 书禾舒舒服服地泡着澡。 享受着男人的亲吻。 嘿嘿,怼怼对她,总是有求必应。 少顷,书禾想到时煜接的那个电话。 内容她听的一清二楚。 今天是初八,距离元宵节没有几天了,郁听跟那个大叔要订婚了,肯定是被母亲以死相逼了。 白队说江弘毅品行不端,不值得托付。 书禾决定明天把听听约出来,跟她说一下这件事情,免得她为了向母亲屈服而嫁错人,耽误自己的余生。 趁着听听还没有订婚,还有退路。 “明天我想约一下听听,把白队交代的事情跟她说一下,但明天恒升就复工了,我是不是得中午约她?” 时煜:“什么时间都可以,郁听在集团接连加了十三天的班,明天开始给她放一周的假。” “加班十三天?” 书禾眸中闪过惊讶:“她...没有休年假?” “没有。” “难怪听听年薪百万,你得给她再加点工资!” 时煜握住禾禾的光滑白腻的手臂,用浴球轻轻搓,轻笑着说:“她是为了躲人,江弘毅不止一次缠着她。” “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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