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妙玩起了梁嵛无名指上的戒指,当时买的就是一个素圈,没什么花样,唯一特别一点的地方就是在戒指的侧面刻了两个人的拼音首字母,那个位置被常妙一圈圈转着,过山车似的在梁嵛指上打转,梁嵛微微挣脱,又被她拽了回去,但是乖乖的没再玩了,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当个小被子。 梁嵛看着她,轻轻抿唇,“妙妙,你妈妈真的很爱你。” “可是我也爱你呀。”常妙懵懵懂懂地抬眉,弯弯的眸子里还蕴着些酒后的惫懒,“阿嵛,我爱你,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梁嵛倏地愣住,浑身血液加速流动,供应着心脏每一次的剧烈跳动。 梁嵛安静太久了,常妙不由撑起身子,“你怎么不说话?” 梁嵛艰难地吞咽了下,眼尾有抹不明显的红,“没什么。” 常妙笑起来,有点拿他没办法的意思,她长叹了口气,盘腿坐起来,“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我妈妈是想让你跟我离婚对不对?你主动要求留在海市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在拖延时间?” 梁嵛望着她,心里竟可笑地冒*出一丝委屈的心情,他倾身抱住常妙,将脸靠在她的肩上,索性承认,“是,我在拖延时间,那天我和方姨见面,答应了她从海市回去后离婚,可是我不想,真的不想……妙妙,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是不是?” 常妙拍拍他的背,哄人的嗓音轻软,“没有,你不要难过,我明白的,你只是不想让我妈妈为我担心和伤心罢了。” 她了解方沉兰,也了解梁嵛,如果她妈妈那天是来硬的,梁嵛肯定会继续坚持,就怕是来了软的,如果梁嵛能做到忽视一位母亲的心情,一意为了自己,那她也不会喜欢上他的。 “回去以后,我会重新跟她聊一聊,跟你结婚这件事我从始至终对你没有任何的不情愿,而且,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梁嵛:“不。” 常妙:“……啊。” 梁嵛被她呆呆的声音逗笑,“我的意思是——”他松开她,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爱你,妙妙,我同样爱你。” 梁嵛凑近了些,鼻尖滑过她光洁的皮肤,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下,“如果可以,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想听你无聊时对我絮絮叨叨的闲话,想听你分享给我的有趣的故事,我想看见你笑,想要看见你一点一点填满我的生活。” “妙妙……”梁嵛似叹,眼睫下却藏着无边的欢欣,“遇见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比你中彩票还幸运?” 梁嵛一愣,却看到常妙小狐狸似的狡黠眼神,他无奈笑,又亲了下她的眼睛,“嗯,比那个还幸运。” 常妙被他亲的有点痒,想躲,脖颈后的一股力量却阻断了她的后退。 常妙不解抬眼,目之所及,却是梁嵛紧抿的唇线,淡淡的荔枝香萦绕在方寸之间,她顿了顿,不由向前靠近,梁嵛垂眸,克制着呼吸,但没想到的是,常妙盘坐的姿势突然跃起扑过来抱住他的脖子,还一口咬上了他的耳朵。 梁嵛没有防备,一瞬失了平衡,两个人齐齐摔倒在床上。 单人床的空间,就算再宽裕也由不得两个人在上面肆意打闹,两个人狼狈地躺着,常妙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铺了满脸,然而没等两人做好调整,梁嵛就感觉到自己的耳垂被一团热气裹着亲了下,随即传来常妙在旁边嗤嗤的得逞笑声。 一切都猝不及防,梁嵛猛地闭上眼,耳垂上由牙齿不轻不重的啃咬混着舌尖柔软的潮湿气息,让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 好在,这种折磨并没有持续很久…… 眉心的褶皱被点了点。 常妙趴在他的胸前好奇问:“你怎么这个表情呀?” 掀开的眼眸之下是尚未平静的情。欲,梁嵛凝视着常妙,身侧的手指张开又蜷缩。 “你醉了,妙妙。” 常妙摇头,“我没有,我酒量,好得很~” 梁嵛沉默,视线随着呼吸的起伏难以落定。 他喉结滚动了下,而后突然,双手托住常妙的腰调转了位置。 常妙吓了一跳,最后发现自己还是平稳稳地躺在柔软的床上时,她又张嘴想说话,上方却落下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唇。 纤细的腰肢被牵引向上,唇齿的碰撞很快变得强势,这是常妙第一次从梁嵛身上感受到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甚至连哄人也换了方式,不停,不缓,尽管带着她往深处走。 常妙努力回应着,无奈技术不过硬,胳膊怎么也拧不过大腿,每每都叫梁嵛抢先压制了下来。 窗外乌云滚动,攒积着一场暴雨的能量。 数道闪电在厚重的云层中穿梭,狂风卷着落叶击打玻璃,在黑暗中发出令人畏惧的声响。 注定是难眠的夜晚,一场蓄势待发的大雨却迟迟不下,只有白光不时乍现,提醒着一切还未到结束的时候。 许久,终是一声闷天雷轰响,像是难忍之下咬住了闪电的咽喉,打断了这恼人的行径。 嗡鸣振振,倾盆大雨,这座城市彻底陷入了水雾之中。 - 第二天。 常妙醒得早,却还是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到了快中午,睁开眼睛的时候,梁嵛正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办公,垂地的窗帘漏出一线金灿灿的阳光斜映在地面。 一夜发泄似的暴雨后,看来海市是彻底放晴了。 “醒了?” 常妙也就盯着梁嵛那边看了几秒,这就被发现了,她张嘴想说话,但感觉到喉咙里的嘶哑,只轻轻嗯了声,也不知道梁嵛听没听见。 “我倒了水,在你后面。” 梁嵛边说,修长的十指还在键盘上哒哒打着,常妙知道他这会儿忙,抱着被子坐起来自己乖觉地喝水。 杯子里的水还温着,入口浸润口腔,极度舒缓了干涩的喉咙,常妙喝的见了底还觉得差点意思,起身想再去倒一杯的时候,旁边一只手接了过去。 梁嵛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衬衫,这个颜色的衬衫在他的衣柜里少有,常妙也基本没见过他穿,可能正是因为稀奇,常妙反而觉得今天这人比平时更特别了些。 袖口的扣子解开,两边的袖子往上卷起,露出两截结实的小臂,衬衫的下摆整齐地束进西裤内,腰窄,肩宽,近期的健身卓有成效,胸前的布料被顶起,灰色的褶皱使得明暗关系更加明显。 常妙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梁嵛给她倒了水又送回来,梁嵛对她的这种目光接受得十分良好,他说过,她如果喜欢,那怎么看也没关系,哪怕是动了手…… 常妙突然指向他的耳朵,“欸,你这怎么破了呀,还肿了!” 梁嵛抬眸,深邃的眼瞳里映出对面无辜的脸庞,他动了动唇,最后还是不作解释,转问道:“你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我早上出去买了药,要不要涂一下?” 常妙一怔,感觉了下自己,这一下,别说,是怪怪的。 酸痛之外,还伴有局部疼痛! 常妙说不上来,把被子猛地掀起,她穿着梁嵛的那半套睡衣,坐着的时候不如站着,根本挡不住什么,一低头,就看到了她大腿内侧一处胭红的痕迹。 而且不止,不止是腿上,还有身上……像是一树的梅花打落在白雪之上,刺目又震撼。 常妙瞪大眼睛,惊愕极了。 不过比起现状的夸张,她更惊讶的是这居然是梁嵛弄出来的。 “……抱歉,昨晚我做的过分了些。” 对面,梁嵛沉重道歉,常妙缓慢放下挡在两人中间的被子,梁嵛他神色歉疚,眉头一凝天然就有了让人立刻打起精神应对的严肃氛围,常妙的脑海试图将身上的痕迹跟面前的人联系起来,脸颊却不知怎么越来越红,直到她小心翼翼地轻呼出一口气,才压住心跳,眨眨眼说道:“没关系,你能尊重自己的感受我也挺开心的。” 梁嵛投来疑惑的视线。 “就是……”常妙不得不解释,她咬了下唇,“我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就是这件事吧,我们两个人的感受都很重要,你不用一直关注我,像你昨晚那样……也、也可以……不过,咳,下次还是要注意一点,梧溪那边还穿短袖呢!!” 常妙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梁嵛注视着她,却诚恳道:“可是能看到你因为我而快乐,我的感受也很好。” “……” 常妙感觉她的脑袋这会儿烧得几乎要昏厥过去,对面那种正正经经毫无玩笑的视线还落在她脸上,常妙藏在被子里的手握紧,再抬头时,非常果断地换了个话题,“你今天是还有工作吗?” 梁嵛:“嗯,今天是出差最后一天,下午我再去一趟研究所就结束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常妙露出欣喜的神色,“那太好啦,咱们明天就可以回梧溪了!” 梁嵛眸光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下,转身去放常妙喝完的水杯。 “阿嵛,咱们下了飞机就一起去见我妈妈好不好?我这几天都没敢跟她联系,回去以后得好好跟她道个歉。” 梁嵛:“好。” “下午我出去买点海市的特产,出来一趟,回去总不能什么都不带。” 梁嵛:“嗯。” “对了,还有!到时候去我家啊,我先跟我妈妈说,你在旁边配合我就行,我大概知道其中的症结了,虽然解决过程可能会需要时间,但不论有什么我都和你一起面对,别总想着回梧溪就要离婚的事啦,你看你,愁的枕头上都掉了好多头发!” “那是你……” 梁嵛收拾桌子的手突然一顿,“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 常妙拍拍床褥,扫去头发。 她想过了,要让她妈妈接受两个人的婚姻,那她的意愿和梁嵛的态度是缺一不可的。也怪她,当时时殷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她也脑子一团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还说的七零八落的,后来再想补充,方沉兰以为她找补理由,已经不想听她解释了,所以这次交谈,她得打个草稿先! 常妙扣着手指,兀自思索着,对面梁嵛隔了半晌却奇怪地冒出了一句话。 “你记得?” “嗯?” 常妙抬起头,不明地看着他,梁嵛的表情少有的精彩,像是被什么事情震惊到,明晃晃地写着不可思议四个大字。 记得?记得什么? 记得离婚吗? 常妙歪了下头,迟疑道:“……我……不该记得吗?” 梁嵛提醒,“你昨天喝酒了。” 常妙:“所以呢?” 梁嵛:“你喝醉了!” 常妙:“我没有啊。” 梁嵛:“你、你喝醉了!” 常妙:“我没有啊!我酒量好得很!昨天才喝了多少啊,我顶多是困。”还是被那个电影催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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