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没想到谢祁延还有穿自己睡衣的癖好,夏晚栀一时没忍住,凑上前往谢祁延那翘臀上抓了两把。 “还想要?”在耍流氓这事儿上,谢祁延完胜。 夏晚栀瞪了他一眼并撤回了自己的手:“……” 睡裤太小,穿在谢祁延身上跟紧身裤似的,尤其前身。 夏晚栀压着自己邪恶的念头,闭了闭眼,骂他一句:“没眼看……” 谢祁延耸耸肩,回头看自己小娇妻红着脸落荒而逃的背影,乐得笑意直上眉角。 - 六月份,好不容易才走出舆论回归平静的周家再次传出噩耗。 孙灵栀失足摔下楼梯出现先兆性流产。 孩子没保住。 听周家的意思,事发当天只有孙灵栀和佣人在家。 流产,是意外。 后面的事情,夏晚栀没再听说。 周家如何,周煜如何,早已经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同月,姜百川的那位影后姐姐南栖月携丈夫陆北庭出席电影节,现场不少生图和视频流出,夏晚栀看见了直夸三句“好帅”! 夸的是那位国际知名导演陆北庭。 当晚,谢祁延身体力行地质问:“我帅还是他帅?” 夏晚栀只得应承着:“你帅,你最帅,你超级无敌天下第一帅……” 女人的直觉一向准确,夏晚栀隐约感觉谢祁延得泡在醋缸里几十年。 在兰亭别院住了两个月后,夏晚栀主动提议住回青城别墅。 姚琴有柳书白和夏长生陪着不算郁闷,这些年来也习惯了安静,但习惯安静不代表不喜欢热闹。 她喜欢跟自己的儿子儿媳相处,但也同样思念南城。 “阿延跟我说了,你们小区离公司近些,这里太远了。”姚琴最近跟着柳书白学了几道菜,趁着今天全都做出来给自己儿子儿媳尝尝,这会儿一边给夏晚栀夹菜一边劝他们不必为了自己而耽误了工作。 “阿延开车,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夏晚栀看着自己小碗上堆得像个小山丘的菜颇有些哭笑不得。 “妈,您不能老偏心,也给我夹点……”谢祁延主动把碗递到姚琴面前。 在他印象里,姚琴并不会做菜。 “能吃吗?”谢祁延问的诚恳。 自从手术后,姚琴处于恢复期,按照医生要求一直在锻炼思维和反应能力,这会儿几乎是下意识转头瞪了谢祁延一眼:“你闭嘴。” 柳书白从厨房里端出来一锅汤,笑着把话接过来:“你妈谨慎着呢,顶多盐放少了一点,能吃,还健康。” 夏晚栀边吃边点头:“对,健康。” “下次我再教你更简单的。”怕姚琴不开心,柳书白入座时拍了拍姚琴手背。 谢祁延看在眼里,但更多在意的是姚琴的反应。 她的心结解开了,病情也逐渐好转,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唯一没变的,是柳书白的身份。 姚琴想要回南城。 是自己,还是要柳书白陪着,没人知道。 盛夏时节,晚间的风携带着凉爽扑面而来,姚琴独独喜欢这样的风。 她怀念这样的风。 屋里的冷气,她还是吹不习惯。 露台上,她就这么静静坐着,像是回到从前还生病的样子,眼神呆呆地望着一处。 而柳书白从始至终都未离开她半分。 “书白,我想回南城了。”周围的空气都是安静的,姚琴这句话打破这份沉默。 柳书白一般不轻易打扰她,见她回过神来第一时间给她倒了杯温水:“再等等吧,医生说……” “我想回去。”姚琴注视着他的眼睛,“现在就想回去。” 视线交汇,柳书白能看到她眼中的盼望与渴求。 “那改天跟阿延商量商量,我陪你一起回去。”柳书白终究还是心软。 不建议她现在动身,是因为各项检查隔几天就要做一次。 “书白,我是说,我自己回去。”天上隐隐有月光倾洒而下,可没一会儿,那一轮弯月又被厚厚的云遮挡起来,姚琴这句话说得认真,柳书白与她对望许久。 “阿姚,你知道的,我不会离开你。” 无论用任何方式,他都要留在她的身边。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 姚琴不敢看他的眼睛,垂首搅弄着手里那一方手帕,再抬头与他对视时,声泪俱下:“为什么啊?” “我哪里值得……” 最后一句,更像是在自嘲。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这样的问题不是她第一次问,他也不是第一次回答。 “阿姚,有些人生来……也许就注定了一辈子只会爱一个人。”他微微蹲下,膝盖抵着她的脚尖,眼眸深沉,“我喜欢你,从我青涩的少年时期,到现在,我还是只喜欢你。” “下个月,我就五十了。”他指腹轻触她的手背,确认她没躲开才将自己整个手掌覆上去,“半辈子已然过去……人生能有多少个半辈子呢,孩子长大了,我们也老了,你舍得丢下我让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我没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你明白吗?”柳书白这辈子只后悔过一件事情,那便是当年出了国。 如果他没离开,他的阿姚就不会掉进谢天齐这个陷阱里,苦了半辈子。 “这不公平。”眼泪滚烫,扑簌着掉落在柳书白的手背上还带着温度,姚琴身体都在颤抖,哽咽着,“这对你不公平……你明明知道我……” 她深爱着那个男人。 曾经深爱着一个深深伤害过自己的男人。 她很坏,她耽误了柳书白最好的年华。 她这样的人,不值得。 “那就当这是你欠我的。”柳书白抬手给她擦泪,语气平静,“阿姚,留在我身边。” “我要你用后半辈子来偿还我。” 蹉跎半生,到了这个年纪,爱情也好,友情亲情也罢,他只想跟她在一起。 无论以何种方式。 第0章 南城篇:随地大小骚 八月。 末伏夏尽,凉风渐至。 但南城的夏日还未画上今年的句号。 小镇烟雨轻笼着青砖绿瓦,淅沥的雨滴淌过油纸伞落在青石巷。 谢祁延收了伞搁在小院门前,正准备推门,便见这门自个儿开了条门缝。 上个月小院进了一只流浪猫,姚琴喂过两次后它便赖着不走了。 这门,便是这只猫开的。 猫是小三花,年龄大概在一岁左右,长了两撮长长的聪明毛,底下伴着炸开花的犟种毛。 姚琴收养了这只聪明的犟种,给它取名叫平安。 “小平安!”门口湿哒哒的,夏晚栀笑盈盈蹲下将它抱在怀里,防止它跑出来弄脏了脚。 许是闻到夏晚栀身上有长生的味道,一向好动的平安这会儿乖乖趴着嗅夏晚栀的衣服。 谢祁延瞥了它一眼,冷不丁哼了声。 有夏长生争宠就算了,如今还多了个小平安。 “丸子来啦?快进来!”姚琴听到动静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团毛线,隐约能看出是给平安织的项圈。 谢祁延轻轻瞥过一眼,看出姚琴状态不错没什么可担心的,便熟练地到厨房帮衬柳书白。 姚琴跟柳书白是上个月回的南城,安顿好之后便正式扯了证,从此以后,他们成为了真正的一家人。 “今天怎么没把我孙子带来跟平安一起玩儿?”柳书白颠着勺,知道谢祁延跟夏晚栀要过来吃饭,早早便准备着了。 做的都是南城特色菜。 谢祁延巡视几眼,扯过另一张围裙戴上帮忙打下手。 “下雨,长生有风湿。”谢祁延语气起伏不大,一边拌黄瓜一边站边上偷学柳书白的手艺。 夏晚栀挺喜欢吃南城菜,但谢祁延不太会。 “有风湿?”柳书白愣了一下,下一秒又调侃,但更像是打探,“你把长生养得挺好的,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说起孙子……” 柳书白笑着,象征性停顿了下:“透露一下,我跟你妈什么时候能抱上真孙子?” 谢祁延明显动作顿了顿,后又懒洋洋掀起眸子:“不急,丸子才二十六。” 才二十六,还像个小孩儿。 正是玩儿的年纪。 柳书白则是笑笑:“也是。你小子福气好,别亏待了人家姑娘,好不容易腾出来的时间,别总三天两头往这跑,多带她去玩儿。” 人上了年纪或许就爱叨叨,柳书白说得起劲儿:“这儿一切都有我,你妈情况已经好很多了,有什么事儿我跟你汇报就行,你带她好好在南城玩个尽兴,要玩腻了,就去别的地儿,世界这么大呢。” 世界这么大,如果能跟所爱之人挨个领略那无限风光,这辈子足矣。 谢祁延微微挑眉,唇角漾着零星笑意,这会儿倒像个听话的聆听长辈教导的孩子,点头回应:“知道了。” - 谢祁延人虽不在北城,但每晚还得处理谢氏各项重要工作,远程办公,视频会议,一忙起来基本两个小时起步。 决定和夏晚栀到南城小住一段时间那会儿,他便让人在这边提前买了套江景大平层。 江的另一头,是另一座层层高楼点亮的璀璨灯火。 夏晚栀盘腿坐在落地窗前,右手拿着的画笔蘸了颜料,正一笔一画描绘这座动人的城。 室内体感温度舒适,夏晚栀穿得清凉,长生毛茸茸地窝在她腿边,感觉到夏晚栀有大一点的动作又睁开眼睛瞅瞅再打个哈欠。 夏晚栀笑着挠挠它下巴,余光里,察觉谢祁延正往这边看来。 他位置选的好,一边听着耳机里下属的工作汇报,一边乐津津欣赏自己妻子的倾国之姿。 “老爷子还在,他们翻不了天。”撂下最后一句话,谢祁延终止了会议。 余飞嘴碎,说的无非是谢家二房三房趁他不在使的一些骚操作。 “结束了?”夏晚栀画笔上还蘸着颜料,一转头见谢祁延摘下耳机向自己走来时的步伐带了几分恶狼扑食的迫不及待,当即内心警铃大作。 谁说男人过了二十五不行? 谢祁延都二十七了…… 随地大小骚。 随地大小硬。 “地板不凉?”摘了眼镜,谢祁延靠着夏晚栀单膝坐下,拿着眼镜的那只手支在曲起的另一条膝盖上。 造型凹得格外蛊惑人心。 “恰到好处。”夏晚栀喜欢这种凉快的感觉,转头避开谢祁延那过于灼热的视线,转移话题,“不是说想学游泳吗,明天咱们就去吧,我教你。” 谢祁延若有所思地点头:“不急。” 夏晚栀歪头:“不急?” “明天有别的安排。”谢祁延身体逐渐靠近,本想抬手擦去她鼻端染上的一抹颜料,却被她抢先一步用画笔轻轻在自己脸颊上添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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