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跟你又不在同一国。”脑中有个声音如是说。 陈行简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思索。 他最近工作繁忙,确实有段时间没性生活了,而且这是对方主动送上来的,不睡白不睡。一夜之后她就回国了。 “回国?别忘了你几个月后也要去中国!”另一声音严厉斥责道。 “……”陈行简想起这茬就烦。 他说,“你住几楼?我送你到电梯口。” “嗯呐。”女人双手揉胸,把本就褶皱的衬衫胸口来回搓成了抹布,她埋着头嘟囔,“咦,可是我房卡插哪儿去啦!” 陈行简不忍直视这画面,转开视线盯着花丛:“找找右边口袋。” “啊呀,真的在诶,你怎么这么了解我!”女人惊喜地抽出房卡。 她踮起脚尖,双指夹着卡片轻轻滑过陈行简侧脸,“滴,员工卡。” ……这已经上升到发酒疯骚扰他的地步了吧! “走。”陈行简沉着脸指着前方,“你走前面。” 这下他终于有机会观察女人。 她走姿实在不对劲,即使踩着高跟鞋,也不至于把两条腿夹那么紧吧。陈行简跟着小碎步的女人走了一路,一看见对面来人,他便自动停下脚步,插兜低头看手机。 ——只要不被误以为他跟前面的女醉鬼同路。 进了海滩边的酒店,电梯满员,陈行简拉住女人手腕:“等下一班。” 女人却挣脱他,扯着他领带把他拽了进来:“不要我等不及了啦!” 妩媚的夹子音一出来,电梯众人:“……” 陈行简拳头硬了。 他双手紧了又松,给自己整理好被扯歪的领带,以近乎气声的音调警告身边女人:“等会到了楼层自己离开,不准再缠着我!” 女人埋怨地瞅他一眼,没说话。 到了七楼,电梯里就剩他们两个。女人走出门外,又转身,可怜兮兮望着他:“Nick……” 陈行简身躯一震。 艹。 被酒鬼惦记上英文名了。 他按住关门键:“我不知道你喊的是谁。” “Nick,你叫Nick对不对!” 女人激动起来,她开始解胸前的衬衫扣子,嫩白的胸脯弹跳出来,陈行简神情一怔,然后更用力地狂按关门键:“你他妈少对我栽赃陷害啊!电梯里有监控的!” “你帮帮我,都是你害的我,你不能……你不能不帮我!” 女人眼里泪花闪烁,她两只手扒住了即将闭合的铁门,脸部肌肉都在颤抖:“你不能走,你别想走!” 电梯间的灯光惨白煞亮,陈行简一阵眩晕,他闭眼掐住太阳穴。 女鬼索命也不过如此了吧。 她自己喝醉了酒关他屁事?他能怎么帮?! 就在这几秒里,熟悉的女孩声音又从过道尽头传来:“你知道杜思贝住哪间房吗?我敲门试试。” 女人也听见了,她转头看向过道。 不过刹那,再转回脸时,她原本蓄在眼眶里的眼泪便全流了下来,眼里溢满晶莹泪花,声线也变颤抖:“不要让同事看见我这样……求求你,我求求你!” 陈行简盯着她,愣了一秒。 鬼使神差的,他推开电梯门,拽起女人一条胳膊,把她拉进了靠近电梯的一间房门门框下面。 女人紧贴他胸膛,浑身抖得像筛糠。 陈行简只能搂住她腰间,让她更紧密地与自己贴合在一起。 那女孩走近了他们。 等电梯时,她专注地打电话吐槽某个叫什么贝的女同事 ,还真没发现旁边门框的阴影下有两个人躲藏的痕迹。 陈行简怀中女人的身体不是一般的烫,像发了高烧。 “我只能帮你到这里。”陈行简抵住她毛茸茸的脑顶,用唇语说。 他的领带被她无声地攥紧了。 “叮。” 电梯来了。 过道恢复安静后,陈行简松了松身体。这样的距离差,他刚好闻到女人发顶的洗发水清香。 他推开女人肩膀:“你撒酒疯也得有个度,抱也抱了,你这一晚不亏。酒量好的人不差那一杯长岛冰茶,跟我就别装了,洗吧洗吧早点睡,明天去city里walk去吧,就你这工作能力以后也没机会再来美国出差了。好好享受最后一天,啊。” 女人环住他劲瘦的腰部,从他胸前抬起头,哭过的红眼睛像只兔子:“可你说,要帮我到这里的。” 陈行简举起双手,垂头看她:“是。到这就完了。快点松手,女流氓。” “那你要说到做到啊!”女人似乎又想哭了。她整张脸泛着流泪过后的水光,说话时的嘴唇一张一合,上下牙间牵扯出一道黏稠而晶亮的口水丝。 十分执拗:“帮我,在这里。” 陈行简:“……放开我。” 然后他听见滴的一声电子音,紧抵门板的后背悬空了。身体失重,他本能地后退半步。 顿时有种狐狸掉进兔子窝的惊惶。 又羞又愤的女人刷卡插电,反锁上门,撑起双臂把陈行简推倒在进门后的墙边。 所以藏身之地就是她的房间。 …… 陈行简觉得自己被玩弄了。 而眼前壁咚他的女人正红着眼角,嘴唇都在哆嗦:“快……快把你西装脱掉,我受不了了!” 第3章 老公真是有够放荡。 荒唐! 他陈行简什么时候沦落到被女人逼在墙角勒令脱衣服了? 还她受不了了。他是什么人啊,她的泄欲工具? “你……你快脱啊!”杜思贝气得双手捶墙。 她快热炸了。 谁知道喝了那种药会比发高烧还难受!她现在又热又燥,只想快点扒下Nick的西装,和他紧抱在一起,虽然她自己已经热得像烧火棍,却还想和更加滚烫的男性身体纠缠不清。 杜思贝跳起来搂住陈行简脖颈,“啊呜”一声咬住了他的下巴。 那感觉就像被凶狠的王八咬断了手指,陈行简扒住杜思贝脑袋往外猛推:“操,你放开我!我要出去!” “你以为我想吗!要不是替你喝那杯酒,我至于……你知道我现在多难受吗,快帮帮我啊!” 杜思贝委屈又愤怒。她药效发作那会儿一路逃到小花园,情难自已时草丛外就有人说话,聊的还是她的去向问题。 当下就给杜思贝吓傻了。 ……还算认识不久的男人有点良心,没供出她的藏身地。 看在他这么帅的份上,今晚就他了吧! 不,不对。是我替他挡下了那杯药,所以本来就是他欠我的! 陈行简冷笑:“帮你?呵呵,酒后乱性也能被你说的这么清新脱俗,你找男人求欢前能不能先照照镜子?想跟我419的女人从洛杉矶排到了上海,你一个姿色平平的酒鬼……” 陈行简忽然顿住话音,目光下探,他眼里划过一抹奇异的神色,并逐渐玩味起来。 杜思贝也下意识低头看去。一瞬间,她的脸颊连带耳朵全红了。 陈行简舔着齿尖发出感慨:“啧。” 不过转瞬,他就为自己的吸引力而自得,笑着勾起杜思贝下巴,低头问她:“看到我,就这么想吗,嗯?” 杜思贝眼里闪过许多情绪,最后定格为悲愤交加的羞恼。 真是丢人至极! 这种药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完全摧毁了杜思贝作为人最基本的自控力。仅仅是被拥有超绝荷尔蒙的异性触摸了一下,她就无法自拔地想要…… 嗯。 杜思贝狠狠推开陈行简,用最后的理智抠住墙壁,拖着腿一瘸一拐走向洗手间。 “喂,事到临头你害什么羞啊。”陈行简乐得扯了扯领带。 他对着杜思贝瘦削的背影喊:“不是自告奋勇酒量特牛逼要给我挡酒吗?喝一杯特调你就——” 特调。 陈行简眼里刷地暗了一下。 美国的派对,玩得一向很花。 无论男女,通常看上了谁,就往那人酒里放点助兴药,美其名曰“特调”。但,还从没人敢对他的酒打主意。 陈行简走到桌边,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狂饮。一口气喝了半瓶。 过去两年,陈行简把“毒药”做得风生水起,早有传言说集团创始人有意提拔他,直到今晚正式宣布他任职,捕风捉影的流言才得到实锤。陈行简成了酒会的宠儿。 但,当他在人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接受赞美与吹捧时,一定有许多双藏在暗处恨红了他的眼睛。因此下在他酒杯里的东西,药效更猛。 不难想象,陈行简如果喝了那杯酒,会在酒会上出多大的丑,药效发作时又会做出什么糊涂事,最后再被那群人拍下视频证据,就是一出精心策划的仙人跳! 结果竟然是倒霉笨蛋女人替他挡了这一劫。 陈行简嘴里发苦,后背发凉。 他喝光剩下半瓶水,来到浴室门口,拧开了把手。 刹那间,蹲在浴缸里的杜思贝飞快抓住浴缸沿。 像刚做完不可说的亏心事。 她红着脸瞪陈行简:“……谁要你进来了!我不要你了,你还不快、快滚!” 陈行简现在没心情掰扯蠢女人胆敢要自己滚蛋的鬼话。 他从毛巾架上扯了条浴巾,大步走向杜思贝,把衣冠不整的她包成雪白的蚕蛹,扛在肩头,最后扔到房间中央的大床上。 陈行简欺身压上去,双手撑在杜思贝脸边,问:“做吗?跟我。” “我可以帮你。”他说。 杜思贝看向他的眼神飘移,嘴唇嗫嚅:“为,为什么突然……” “出于某种人道主义精神吧。毕竟,我很善良。” 杜思贝紧盯着好看的陌生男人,用力咽口唾沫:“唔。” 她抬起膝盖想蹭蹭他。 陈行简按下她的腿。 他探身过来,将杜思贝的双手打成结,然后绑上床头。 杜思贝:“?” “正式开始前,我们先玩一个小游戏。” “嘤!”杜思贝扭动被捆缚的双手,哼唧一声。 “乖宝贝。”陈行简揉她脑袋,“就这么馋老公?” 他一顺摁灭了床头边所有的灯光开关,只留一盏台灯。 灯影朦胧,氛围更暧昧。 杜思贝咽了口唾沫。 老公什么的…… 男狐狸太会了吧! 陈行简确认了房内没有微缩摄像头后,还是不放心,谁知道笨蛋女人是不是装的呢? 他现在谁也不信。 陈行简扯来台灯,对准杜思贝。 她顿时眯起眼睛躲开脸,陈行简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正对自己。这样一来,光源便都集中在她脸上,他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杜思贝害羞:“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嗯,那个?” 她逆着光很难看清Nick的表情,但这种感觉又隐隐让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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