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在轮椅上?”陈觅清改成跨坐。 裴陵担心她摔倒,伸手扶住她腰。 却招来她的误会。 “嗯,你喜欢在轮椅上。” “不是……” 最后一个音被她突然袭来的吻吞掉。 吻得难舍难分,还能听到她囫囵音。 “阿陵好喜欢你啊。” “哦,想吃掉你的那种喜欢。” 女人声音软糯,和平日在外的凌厉不同。 裴陵别开头,大口呼吸。 她眯着眼,静等他喘顺气,又一次贴上去。 裴陵想问她到底还要亲多久,直到她将手压在毛毯上。 “抬头了。” 她狡黠地笑着,裴陵脖子都红了。 陈觅清从轮椅下去,走到床头柜,淡定地拿出手机,扫码购套。 “觅清……今天就到这吧。”裴陵还是无法接受将腿上的伤口给别人看。 她一定会被恶心又恐怖的伤痕吓到。 陈觅清拆了外盒,认真看使用说明书。 当她取出一只,朝他走来,便知道无法阻止她做想做的事。 裴陵别开了头,抗拒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陈觅清黑了灯,他愣住。 接着,盖在腿上的毯子被扯开,她坐到他怀里。 “不开灯,你不想我看,我就不看。” 自从昨日闹出给他灌水那一出,她便处处小心,生怕做出令他难堪的举动。 她从耳垂亲到他眉眼,接着是唇,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含糊。 他软声求饶的第三次,是想放过他。但陈觅清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一道防线,必须有人突破,所以她会做到底。 这是裴陵从未有过的体验。 那一瞬间的感觉从脊骨往脑袋窜,无法掌控的气息,越来越粗,克制不住地闷哼几声。 静等飘飘欲仙的感觉过去。 他为此生出了负罪感。 他好像……不是好像,是有摄精羞耻。 吻还在继续,她甚至连aftercare都做了。 裴陵使了力推开陈觅清。 陈觅清简单收拾,还笑说:“第一次吗?第一次二十分钟,算不算我有福?” 裴陵一身汗,迫不及待想洗澡,不想她闻到。 她在床头倒腾东西,处在黑暗中瞧不清她在干什么,以为要弄第二次。 陈觅清回到轮椅前,认真问他:“第一次女上,会疼吗?” 裴陵反应比上次大:“到此为止!” “可只有你舒服了,我没有。” 好似从他在她手里摄精那一刻起,他们之间没了隔阂,她也愈发肆无忌惮。 “陈觅清,你也不大,哪学的这些。”裴陵红着脸训她。 但他生来就是平和的性子,再凶的话他说出来也染了一层柔色。 恰巧陈觅清最吃这套。 她拉过他的手,放在胸口往下的部位,荤话张嘴就来:“也挺大的吧。” 裴陵抽回手,撇开头不说话。 “我妈这个年纪都和我爸定亲了,二十岁就生下我。”陈觅清还在逗弄他,“明年我们也生个宝宝吧。” 裴陵:“明年是冬奥会,别乱来。” 陈觅清在他怀里笑得不行。 都这个时候了,还惦记她的比赛。 裴陵抬手推陈觅清,想提离开,手被抓住,一枚银环套上他的中指。 “裴陵,我们没做到最后一步,算你欠我一晚,出国留学之后必须回来。”陈觅清靠在他肩头,“不许取下戒指,这是用我第一枚金牌打的,好好保管。” 她亲他一口:“你,我定下了。” 陈觅清从裴陵怀里出来,毯子原原本本地给他盖回去,也不避着,反正也看不到,她直接脱掉浴袍换衣服。 ‘啪’一声。 灯亮起。 裴陵不适应光线,眯起眼睛。 迷糊的视线里,陈觅清站在光下,像无数次站上冠军台那样,拥抱胜利。 “就三年,我不会打扰你,也不会主动联系你。” “这是我能做的最大让步。” 留下这句话,陈觅清冲裴陵笑了笑,干脆地转身离开。 管家等在走廊尽头,陈觅清和他颔首问好,也算对刚才冒犯的行为致歉。 陈觅清说走就走,若不是一屋子的暧昧的气味迟迟未散,裴陵还以为这儿只有他在。 管家走到房门口,担忧地看了眼裴陵的背影,默默守着。 陈觅清已经下到一楼,钻进陈时琟的车。 “叫我来酒店接你,胆肥了?”陈时琟收到定位消息,差点儿打电话把裴陵骂一顿。 陈觅清窝到徐茉怀里:“我心情不好,舅舅你就行行好,别数落我了。” 徐茉朝窗外看一眼,和陈时琟担心 的不同,她问:“聊得怎么样?” “就这样吧,他出国留学,我该比赛就比赛,该上学就上学。”陈觅清疲惫地闭上眼睛,“我可是保送的京北大学,不能浪费国家对我的栽培。” 徐茉不信:“就这样放他走了?” 陈觅清低笑一声,肩膀微抖,语气莫名地古怪:“不然呢?造一座城堡把他关起来啊,我也想,但……延后实施。” “别说吓人的话。”徐茉拍陈觅清脑袋一下。 陈觅清顺势赖在徐茉怀里:“就当我失恋了吧,今晚做我爱吃的菜安慰我一下,好么?下周我要去集训了,这次是国家组织的,我得好好表现。” “行吧。”徐茉不再追问,相信陈觅清说过的,她是聪明小孩,会做对的选择。 陈觅清吃饱喝足,接到父亲电话,说是已经从陈家搬出来了,她又屁颠颠地跑走了,回家当乖孩子,稳住还处在摇摆不定的母亲。 陈时琟最近接了两本翻译,泡在书房赶进度。 徐茉捧着电脑挤进书房,好在悬空式书桌有一面墙长,坐下三个人都不成问题,完全能容纳两人一同办公。 “陈时琟,上次你答应我的事,还记得么?”徐茉冲陈时琟wink,但她先天性无法只闭上一边眼睛,好好的抛媚眼做成了蠢呆的眨眼。 陈时琟转动椅子,大喇喇地坐在上面,散漫问:“哦?我答应了什么?” 徐茉笑容瞬间消失:“你骗人是吧?” “我到底答应了什么,真不记得了。”陈时琟神情严肃思考。 : 徐茉眼睛瞪大:“你说只要我亲你,就答应帮我写演讲稿的框架。” “亲了吗?碰了一下吧。”陈时琟漫不经心地翻过一页。 徐茉站起身,攥着拳头,大喊:“陈时琟!坏种!骗人!” “好了好了,记得的。”陈时琟终于演不下去了,笑出了声。 徐茉抱起笔记本电脑:“晚了,我自己也会写,你、你、你今晚睡侧卧吧你!” “我,侧卧?”陈时琟挑眉,“确定。” “行,我睡侧卧,我睡一辈子侧卧。”徐茉有的是骨气。 陈时琟上前抱住要走的徐茉:“和解好吗?你提一个要求,我无条件满足。” “你不会又骗人吧?”徐茉对陈时琟的信任已经降到零了。 陈时琟:“骗人睡家门口,侧卧都不配睡。” “那也不行啊,其他业主看到不好。”徐茉也不是不讲理的。 “暂时想不到,你先帮我把演讲稿大框架打了。”徐茉心安理得地吩咐。 让陈时琟帮忙顶课到写作业的事,她没少干。 谈学霸男友的用处就在这,要发挥好。 陈时琟确实感觉回到学校恋爱那会儿,徐茉学习要哄着,还要催着,假装不小心拿优,她为了不被老师发现破绽,挑灯夜读将成绩拉上去。 一周背不下来的课本,她一个晚上搞定,怎么刷都上不去的四六级成绩,一年内过了。 手段不可取,但结果不错。 陈时琟框架打好了,搂着徐茉在怀里,解释用意,后面她好往里添内容。 电话打断两人的讨论。 半夜十点多了,来电的多是关系较近的人,陈时琟放下笔,接起。 “你好,陈时琟。”他声音干净,报名字的语调平平。 徐茉窝在他怀里,很喜欢从他胸口听声音,酥酥麻麻的,有种勾人的苏感。 以至于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我爸住院了?情况怎样?”陈时琟前句有些惊讶,后一句又变回了原来的语气。 徐茉坐起身,乖乖地等他讲完电话再问。 陈时琟:“那你照顾好他。” 电话那头的人突然激动,没开外扩,嗓门大到徐茉都能听清。 女声,应该是穆晶。 “我去干嘛?”陈时琟嗤笑一声,手还悠哉地玩着徐茉身前的长发。 一圈一圈卷,再一圈一圈松。 “你是我爸的合法妻子,做手术你也可以签字,我过去显得多余。”陈时琟手乱摸到徐茉的手串,一颗一颗数过。 穆晶嘶吼:“你必须过来!你一定要过来!如果你不过来我就去找你!” “随意。”陈时琟挂断电话,后一句话对着徐茉说:“咱们家小区可不好进。” 进出严格程度仅次于军政大院。 “你爸爸怎么了?”徐茉观察陈时琟的表情,没看出他有难过,放心许多。 陈时琟:“年纪上去了,高血压。” “真不去看看?”徐茉试探问。 眉心被弹一下。 徐茉吃疼地咧嘴:“我关心你,恩将仇报啊!” 陈时琟:“不去,昨天已经说好,和他两清了。我也一直没觉得我是他儿子,我是我妈的儿子。” 如果今日病到的是母亲,陈时琟早在赶往医院的路上。 记事起只有节日才出现的父亲,他觉着自己和单亲家庭没有区别。 自从知道父亲在外还有另一个家,有妻儿,他会陪他们拍全家福,参加他们的家长会,带他们参加单位的家庭聚会。 一日三餐、一年四季,他们都在一起。 他便对父亲没了期待。 也曾有过期待,渐渐地,也不知何时开始,他会反感父亲的出现,因为每次聚餐结束,母亲总会一人躲起来黯然伤神。 “如果情况严重……不去不好吧。”徐茉问,“不然穆晶怎么坚持要喊你过去。” 陈时琟笑了,说着死亡笑话:“就算真到了那步,给他摔盆的也不是我,他还有另一个儿子。” 徐茉再次确认陈时琟真的没有不开心,将笔塞回他手里,催着继续往下讲。 框架讲完了,徐茉回到她坐的位置开始写稿子,陈时琟继续赶工。 书台上香薰火苗跳跃,还有随着晚风摇曳的窗帘,氛围温馨,和他们恋爱时曾假设的以后完美叠合。 徐茉起第三自然段,回车键摁下,玄关的可视门铃响了。 打破宁静。 陈时琟将书反扣在桌面,徐茉起身快一步,小跑过去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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