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行人来往,车 流交织。 等他过去时,已然不见人影。 周崇礼环顾四下,一无所获。 他恍惚片刻,怀疑是否看错,很快又打消这个念头。 不,不可能看错,是郁惋秋,他找了快五年。 她的身影,不可能认错。 助理不明所以,跟过来询问:“周总?有什么问题吗?” 周崇礼压了压眼皮,面容恢复如常,沉声吩咐道:“帮我继续找人,她在港岛。” 助理跟了他多年,自然懂他的意思,只是有些惊讶,找了几年都没找到人,“您是说郁小姐现在在港岛?” 周崇礼抬手捏了下眉心,声音有几分疲倦,“嗯。” 助理点头,“好,我这就派人去找。” 第219章 :郁惋秋×周崇礼(3) 郁惋秋五年没回港岛,印象中熟悉的地方已经大变样,有种久违又陌生的感觉。 街道店铺翻新、绿化带修整、车辆行人比以前多得多。 好久没听见地地道道的粤语,还是记忆中那般亲切。 这次回来是需要办一些证件,她和石炀准备领证了。 谈了一年多,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打算回国领个证,再继续回温哥华生活。 石炀是沪市人,受公司调动这几年在温哥华工作,郁惋秋也在那边一所机构应聘了中文老师。 日子普普通通,但两个人在一起很幸福。 相关证件要等一周。 郁惋秋让石炀先回沪市办他自己的事,这样两边不耽误。 在港岛玩了两天,石炀订好飞沪市的机票,郁惋秋送他去机场。 到得比较早,时间充裕。 办好登机手续,两人还聊了二十分钟天。 石炀看她有点犯困,忍不住笑道:“起太早了是不是没睡够,我说了不用送。” “我回酒店就补觉。”郁惋秋揉了揉眼睛,想起另一件事,“我们领证之前先做个婚检吧。” 石炀点头,“好,我来约。” 差不多要过安检,他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的事项,“过几天我们沪市见。” 郁惋秋弯唇,“嗯。” 石炀低头,小声道:“亲一下。” 郁惋秋脸皮薄,扫了扫周围的人群,“这么多人呢。” 石炀趁她不注意,快速贴了一下她的唇,“我走了,到了给你打电话。” “好。”郁惋秋推他手臂,“你快走吧,别误机了。” 看着石炀过安检,她才转身离开机场大厅。 这个点往机场涌的人越来越多,行李箱万向轮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夹杂仓促的脚步声,嘈杂入耳。 郁惋秋打开手机软件打车,一心二用,低头看屏幕的缘故,没注意迎面走来的男人,差点撞上去,反应过来及时刹住脚步,头都没抬便出声道:“抱歉。” 她刚要绕开,手腕蓦地被人握住。 “郁惋秋。” 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声线磁性,曾经熟谙于心。 郁惋秋动作僵住,神情恍惚,愣了好几秒才抬头。 深邃清隽的面容撞入眼帘。 这张脸比五年前更成熟,气质依旧冷沉、贵不可攀。 一瞬间,过往那些散乱的记忆碎片快速涌进脑海,却始终拼凑不完整。 喧嚣的杂音中,对视的目光凝固住。 他这双眼睛太过晦暗,好似一潭死水,深不见底,牢牢将人卷入其中。 周崇礼收紧手上力道,盯着她,启唇问:“这几年你去哪了?” 郁惋秋脑子空白,缓慢回神,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挣脱他的手但未果,不得不开口反抗,“周先生,请你放开我。” 她举动明显疏离又排斥。 周崇礼眉头紧锁,“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快把国内翻遍了也没找到她人,后来又寻了十几个国家,仍旧徒劳。 当初她不告而别,换掉所有的联系方式,彻底消失,等他后悔已经来不及挽回。 郁惋秋感到莫名其妙,“你找我做什么?我们早就结束了。” 周崇礼音色发沉,“我什么时候同意我们结束了?” 郁惋秋鲜少将不耐的情绪写在脸上,“你那个时候都要结婚了,难不成你想让我继续当你的地下情人吗?” 那是她最后的底线和尊严,她绝不可能当第三者。 周崇礼:“我没有结婚。” 闻言,郁惋秋眸底掠过一抹诧异,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结婚,也不想知道原因,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说没有任何意义。 手腕被抓得太用力,她吃痛地挣扎,“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周崇礼松了几分力道,“跟我走,我们换个地方聊。” 这里人太多,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郁惋秋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她用了三年时间才自愈,好不容易开始新生活,过去的一切她早已放下,“我有男朋友了,周先生,你这样做很没风度。” 他堂堂周大公子,应当不屑为难一个有对象的女人。 “男朋友?”周崇礼轻哂一声,笑意不达眼底,“和他分手,回到我身边。” 郁惋秋怔住,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疯了!” 印象中,他虽然强势但从不强迫女人,他骨子里高傲不凡,向来只有女人往他身上贴,从未见过他非谁不可。 周遭人来人往,他们俩外貌出众,俊男靓女站在一起,争吵的画面都格外养眼,频频引人注目。 以周崇礼的知名度,迟早被人认出来,郁惋秋不想被媒体拍到,不得不妥协,跟着他离开。 换了一处安静无人的角落,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说不出的怪异。 郁惋秋实在不想浪费时间,率先打破沉默,直接明了地告诉他,“周先生,我和我男朋友快要结婚了,我不可能和他分手。” 周崇礼面色阴鸷地凝视她,“这个婚,不是你想结就能结的。” 第220章 :郁惋秋×周崇礼(4) 郁惋秋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眼睫颤了下,“你……什么意思?” 周崇礼朝她走近,鞋头挨着她的平板鞋,俯身贴近她耳侧,“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温热的气息落在皮肤上,郁惋秋却生出一股寒意,指尖下意识蜷起,“为什么?” 他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喜欢他的女人数不胜数,何必抓着她不放。 “你说为什么,我找了你五年。”周崇礼扣住她的腰,一字一句,“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郁惋秋。” 口吻偏执到极点。 和她曾经认识的周崇礼判若两人。 郁惋秋推开他往后退,指甲掐入掌心,自嘲地问:“所以你没玩够,我就得永远给你做情人是吗?” 周崇礼纠正她的用词,“不是情人,女朋友,未婚妻,妻子,都可以。” 这话如果放在五年前,郁惋秋听到会开心得睡不着,可现在,她只想远离。 “我不爱你,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周崇礼眸色幽黯,睨着她的眼睛质问:“你爱上他了?” 郁惋秋:“他是我未婚夫,我当然爱他。” 周崇礼想从她眼里窥见一丝迟疑,可惜并未。 曾经这双眸子看他时总是温柔似水,满眼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了。 五年时间,她爱上了另一个人。 他不接受。 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 “我给你时间,和他说清楚,断干净,你们之间的事我不计较。” 郁惋秋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强迫自己,占有欲作祟?还是见不得她重新找到幸福? 不管周崇礼说什么,她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和他分手的。” “是吗?”周崇礼从裤袋里摸出打火机把玩,烟瘾上来,可惜烟在车上,他不冷不淡继续道:“石炀对吧?沪市制药公司部门经理,我若想让他丢掉工作,没有公司敢录用,轻而易举。” 郁惋秋瞳孔微扩,“你威胁我?” 原来他早就调查清楚了。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周崇礼。 他远比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换一种温和一点的方式。”周崇礼滑动打火机擦轮,慢条斯理地开口:“如果他看过我们上床的照片和视频……” “啪——” 清脆 一声,划破空气。 郁惋秋失控地甩了他一耳光,眼眶逼出红晕,“周崇礼!你别太过分了!” 他被打得稍稍偏头,舌尖顶了顶左腮,嘴角轻扯。 人生第一次挨巴掌。 郁惋秋情绪波动太大,胸口起伏不均。 掌心的疼痛提醒她,自己竟然打了周崇礼。 是他活该。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崇礼神色冰冷,“考虑好给我答复。” 话说完,转身就走。 郁惋秋紧抿着唇,抑制住喉咙里的哭腔。 - 石炀落地沪市后立马给郁惋秋打了电话。 闲聊了会儿,他发觉郁惋秋声音有点不对劲,好像不太高兴。 他走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怎么了秋秋?不开心吗?出什么事了?” 郁惋秋压下情绪,“没事,我就是没睡好,有点犯困。” 石炀没想太多,“那你再睡会儿,我不打扰你了。” “嗯,拜拜。” 挂掉电话,郁惋秋仰靠在沙发上,无力地放下手机。 她到底该怎么办? 周崇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以他的手段,石炀根本不是对手。 郁惋秋没吃午饭,胃口全无,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 睡梦中,恍惚回到24岁那年,她和周崇礼还在一起。 那天晚上,事后,她汗涔涔地靠在他怀里,声音沙哑绵软,“崇礼,后天晚上你有应酬吗?” 周崇礼摸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模样倦懒,“没有,怎么了?” 郁惋秋捏着胸口的被褥,低声说:“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了。” 周崇礼点了根烟,“自己选餐厅,发位置给我。” 郁惋秋眼睛一亮,掩藏不住喜色,“好。” 她抬头主动吻他嘴角。 周崇礼嘬了口烟,缓缓吐出,“还想再来一次?” 郁惋秋面颊酡红,“不要,好累。” 周崇礼挑眉,“你躺着也累?” 郁惋秋耳根烧起来,极小声地咕哝,“腰……累。” 周崇礼不明意味地嗤笑一声,暂且放过她,穿好浴袍去书房处理工作。 郁惋秋缩进被子里,嘴角不自觉扬起。 她开心,是因为后天她生日,没有别的心愿,就希望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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