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柔擦擦眼泪。
第44章 退学 泪眼汪汪的看向她,把背过来的书包递给她,“我已经跟老宋请假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忘了学习。” 司烬从沙发上站起来,接过去沈姜的书包,顺手放到了床边,沈姜向旁边挑挑眉,司烬顺从的坐到她的床边。 两个人之间不用说话,就已经默契的知道对方的心意了。 谭柔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也不在这当电灯泡了,擦着泪嘀咕了一句,“那我走了,不当电灯泡了。” 说完,使劲拉了一把江翊的衣袖,杵在门口当电线杆的江翊一个咧跌,没站稳就被一起拽出去了。 门被谭柔小心翼翼的合上,江翊双手环胸好奇的盯着她的眼睛看,发出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 “你是水做的?” 从她知道沈姜躺在医院起,直到带她上车,最后看见沈姜躺在病床上,谭柔哭了一路。 哭的那么伤心,他都害怕她会突然哭晕过去。 车子路边超市时,江翊好几次都想下去给她买瓶矿泉水补补。 站在那就哭个不停,像一个自发的抽水泵一样。 “滚!” 谭柔恼羞成怒的给他一脚,看在他带她看沈姜的份上没使劲。 红肿的眼睛下两道清痕,谭柔双手拍拍自己的脸,头仰起来企图收回自己的泪水。 “切”,江翊敏捷的躲过去,不跟她计较,反正她那点力气伤不到他,从兜里掏出来一袋纸巾,拿出一叠直接拍到了谭柔脸上。 面带嫌弃的嘲讽,“擦擦吧。” 眼泪很快透过纸巾,谭柔从脸上揪下来,拿在手里,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擦擦,慢慢下楼回学校了。 病房里有些安静,沈姜从被子里抽出手,扯了扯在旁边司烬,这人从刚才坐到这就一直没有说话。 “阿烬,阿烬?” 沈姜试探性的用手指戳戳他的手。 “恩。”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司烬没回答,替她掖了掖被角,压下眼底的戾气,声音柔和的说:“待会姜奶奶会过来。” “我要离开一会。” “你在这好好待着。” 沈姜注意着他脸上的神情,总感觉他有事在瞒着她,心事重重的。 “好。” “早点回来。” 司烬轻轻摸了一下沈姜的额头,拿起衣架上的外套,一阵风一样疾步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沈姜从被子里伸出手,慢慢挪动拿到床头桌上的手机,打通了俞郎的电话。 那边人刚醒,带着鼻音和她说话,“怎么了,我的大爷。” 沈姜面色一暗,眼睛里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的对俞郎说:“有事求你。” 封域得到消息就立刻从学校赶过来,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三步并两步的上楼,但没想到在楼梯口撞上了司烬。 他神色一紧,紧攥着拳头,抓住司烬的衣领把他拉到角落里,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右手拿着在他眼前。 雕刻的吊坠在空中摇晃,被抓住的少年一动不动。 司烬任他抓着,脊背抵在墙壁上,冷眼旁观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反抗。 “看清楚了。” 封域舌头抵抵后槽牙,微眯着眼对他说,语气里是等了十几年的坚定,而被他握在手里的正是沈姜见过的那只丑陋的兔子雕塑。 “你骗了她。” “你是不是不敢赌?” 司烬看着被封域宝贝一样攥在手里的雕塑,抬起眼看向他,眼里的苦涩在抬眼一瞬间就被掩藏了。 “那又怎么样,阿姜喜欢的是我。” 司烬平静的对他说,脸皮厚的很有底气。 真……人面不知何处去! “你特么,你看你老子干的事?” 封域气血冲头,满脸通红,他知道沈姜喜欢司烬,这是他怎么也改变不了事实。 沈姜不记得他了,那便不记得吧,他本来打算能做朋友就行。 可现在,司景炎那家伙竟然把沈姜折磨了个半死!这让他怎么放心。 “你要是不行,我来!” 他家可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最大坎儿就是司烬这个混蛋。 “你说这个?” 司烬不动声色的挣脱开他的束缚,整理好衣襟站起来,慢慢对他说,“你没有机会。” 声音郑重的像发表一个承诺。 “有没有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封域心里想,目视司烬消失在走廊拐角,心里愤愤不平。 凭什么,沈姜忘掉的是他呢? “嗯。” 也不知对面说了什么,沈姜闷闷的回了一声,封域进来时就看到她这副不开心的样子。 瘦削的身体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的坐在病床上,只有一双大眼睛带着光,好像上帝把所有的生气全放在了她的眼睛里面。 “封六。” 沈姜挂了电话,试探的叫出了她想起的那个名字。 如她意料的封域握门把手的动作一僵,转头看向她,眼底充斥着巨大的惊喜,她想起他了? 真的想起来了? “我好像记起来了一点。” 沈姜说,她说的是实话,昏迷的这段时间脑子里纠缠的都是孤儿院的记忆。 她不知道在梦里被踢打了多少次,在墙角蜷缩着抱住自己自我保护了多少次。 终于想起来了一些当年的事。 封域也就是当年和她玩的特别好的一个玩伴封六,备受她“宠爱”的小胖墩。 惊喜来的有些猝不及防,封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尴尬,因为他小时候确实很丢人。 最后是沈姜先解围,她伸出扎着绷带的手,郑重的跟他说,“重新认识一下?” 手在背后的衣服上幅度很小的蹭了几下,封域的手小心的与她的手相碰,然后迅速收了回来。 “可以帮我搞一辆轮椅吗?” “?” 谁能告诉他好友相见的场面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 “你要出去?” 她才刚醒,这就开始折腾? 封域眉头紧锁,想拒绝但是这是沈姜提出的第一个请求,他心底里不想让她失望。 “出去转转。” 让她一直坐在病房里,真的会长毛,虽然谭柔给她带来了书,可沈姜自认为自己不是能一直坐在床上的人。 才醒来一会,她就已经迫不及待想去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了。
第45章 期末 梦里的窒息感好真实,甚至有时间她都觉得自己是真实的被勒住了脖子,呼吸不得。 沈姜深吸一口气,杏眼对封域投去了渴望自由的眼神。 封域最后还是妥协了,打电话找人给她搬来了一辆轮椅,在和医生确认可以简单出行后,在护士的帮助下,沈姜终于可以下床了。 而此时离开的医院司烬正赶往远在京市的一个会场,接待员接过他的通行证,就恭敬的把人迎了进去。 会场内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地皮竞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方案上,没人注意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多了一个人。 参加竞标的司景炎就坐在二楼,以他的角度恰好能将一楼的场景尽收眼底。 眼角混进那抹匆匆而来的身影,一楼的少年注意到他的存在抬起头,司景炎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仰起头漫不经心的呷口茶水,借茶杯的掩饰与一楼那抹带着冷意的眼神对视。 他这个儿子,果然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做起事来冲动热血,他还没把那个小姑娘怎么样,就已经按捺不住了。 一场无声的较量后,少年把眼神收回,继续看向台上展示的项目,司景炎也若无其事的放下茶杯,与身边的老友有说有笑的应酬。 激烈的角逐后,竞标结果出来了,主持人宣布竞标成功的企业时,会场内鸦雀无声。 谁也没想到京市三大龙头企业紧盯的地皮,竟然被一个籍籍无名的企业抢到了。 ji?京市何时有这样一个公司? 奎叔站在司景炎的身边,微颔首跟他汇报竞标结果,本以为会迎来一场暴怒,但志在必得的东西被人抢了,司景炎脸上却一点生气的痕迹都没有。 相反司景炎现在还有些兴奋,眼角都带上了一丝丝得意,别人不清楚,司景炎可太清楚这个籍籍无名的公司是谁创立的了。 果然逼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奎叔汇报完的那一刻,门被从外面踢开了,浑身怒意的少年迈着快速的步子冲进房间里,宽松的风衣伴随他的动作肆意的翻飞,但他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水。 人站到司景炎面前时,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看向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只让人觉得身体冰凉。 奎叔看清来人,内心吃惊,他看着司烬成长十九年,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心里震惊但表面仍镇定的称呼道:“少爷。” “奎叔,出去。” 司烬眼神都没有移动的回答。奎叔面露为难的颔首,真担心离开这对父子闹出人命,这么多年矛盾已经日渐激化。 司景炎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放心的出去等,得到许可奎叔这才关上门离开。 门合上那一刻,房间里骤然传来一阵巨大的轰响,从进门就在克制的少年,此刻爆发了。 司烬用拳头把司景炎办公桌上的东西全砸了,当着他的面长臂一扫,名贵的装饰和昂贵的电脑废品一样碎在地上。 儿子对老子撒气,一般人早就站起来教训了,但司景炎偏不这么做,他反而对司烬的行为乐见其成。 变态! 简直丧心病狂! 他不阻止,司烬砸东西的动作就不停,即便他阻止,司烬也不可能听他的话。 等到屋里的东西都烂的差不多了,司烬站在司景炎面前,用拇指轻轻擦去了手上沾染的血迹。 他红着眼看着司景炎,顾不上自己滴着血的手,一字一句的控诉,染血的拳头在墙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司景炎,我今年十九了。” “您可以不用管我了!” “司氏谁爱要谁要,你就是捐了,我一个字都不会吭。” 所以没必要把你所谓的“替他好”加之在我身上,他就是烂在泥里,都不需要他来扶。 司景炎冷眼看着他这个为了一个女人发疯的儿子,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心里涌上苦涩,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执迷不悟,就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女孩罢了,你要,哪没有,至于你跟你的亲生父亲闹翻脸?” 司烬心里狠狠一痛,拳头握紧克制着内心的不平静,血液顺着手掌的纹路滴下来,突兀的溅在地板上。 “所以,所以方女士就是您口中哪都有的女人是吗?”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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