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巴到脖颈的白也一路延伸了下去,苏愉眼睛很亮,明明挺紧张又笑得狡黠,贺玺虽然看起来反应不大,但他脖子这边血管在“突突”地跳。 他肯定喜欢。 苏愉主动坐到他腿上,盯着他衣领下贲张的肌肉,想起结婚也好几年了,她还是热衷和贺玺做这件事,真要庆幸自己当初的好眼光。 现在是身体和心里都喜欢。 苏愉凑到他耳边说了几个字,暗光流动,她抿着唇羞赧地笑,贺玺盯着她,半晌才哑声说了句:“没洗澡呢,脏。” 苏愉已经搂过来,蹭了蹭他脖子:“没事……我喜欢的……” 这样的节日是第一次过。 七夕是属于情人的。 是属于他们的。 结束后已经接近十二点。 苏愉腰下被垫了个小枕头,这会儿和她一样已经软趴趴了,贺玺洗完澡出来,他俯身帮她抽掉枕头,然后托起她的腿,帮她按摩抽筋的小腿肚。 贺玺冷着脸笑她:“差点以为你今晚不想活了。” 苏愉轻哼一声:“我现在都能给金金当恋爱军师了。” 贺玺淡声:“那你可真行。” 衣服本来就没多少布料,撕碎了也只能穿一次,苏愉看了两眼被塞在床脚的一团乱布,心想幸好没买太贵的,不然她心疼。 这会儿她眨眨眼问贺玺:“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下次还买。” 贺玺回答:“喜欢。” 顿了顿又说:“但受不住。” 苏愉反驳说:“没有啊,你不是还能行?” 贺玺抬眼看她:“谁受不住心里没数吗?” 苏愉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我会好好锻炼身体的。”苏愉说,“以后我每天早上六点就起来跑步。” 苏愉亲亲他的手背,偷笑着说:“我下次努力,晚点再求饶。” 她那叫纯耍赖。 她心里都知道,她一哭贺玺就得心疼。 朋友圈里发了不少的秀恩爱消息,苏愉随手刷过去,世间百态,每个人都在经历着不同的生活,幸福或者悲惨。 人总容易在某种时刻感伤。 苏愉关上手机,下意识捏住屏幕,她突然问贺玺:“我们会像今天这样一直在一起吗?” 贺玺把她的脚放下,给她盖上被子,淡淡回了句:“会。” “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贺玺语气平静。 只要她不离开,他就会一直和她在一起。 承诺的话谁都会说,可从贺玺嘴里说出来,完全不会怀疑话的真实性,他沉稳,厚重,在他坎坷的人生经历下,依旧会相信人可以永远在一起。 贺玺呼吸沉了沉,他说:“你别抛下我就行。” 苏愉愣了两秒,她轻声却坚定地反驳:“我才不会。” “永远都不会。” 第46章 结局(下)他们成为夫妻是最天经地义…… 苏愉埋头苦干了两个月,终于把手上这个稿子交上去。 忙一阵就该休息一阵。 苏愉特高兴,她上回写的那个本子意外火了,竟也让她开始有了一点名气。 这段时间不是短剧很火,连长剧也开始压缩集数,苏愉会接到一些集数少的剧本,或者完全为了冲剧情,图狗血图刺激,也就让她在紧张的烧脑情况下放个松,甚至不到十天就能写完。 高效率高回报。 人怕出名猪怕壮,苏愉名号一打响,手上的项目也接踵而至。 只要给钱多,苏愉就接。 她脑子拎得清,给钱她就干活,给的钱越多活干得越好。 七月中旬的半夜,苏愉突然接到金金的电话,说她撞鬼了,让苏愉过来陪她。 苏愉马上从床上爬起,贺玺给她拿外套拿袜子,自己也套了外套,拿上车钥匙:“我送你去。” 七月半,中元节。 又叫鬼节。 苏愉胆子挺小,虽然她不信鬼神,但大半夜这时候也渗得慌,幸好有贺玺在。 他阳气重得能吓跑鬼。 一见到金金,她就朝她扑过来。 苏愉拍拍她的背,见她脸色不好,担心地问她怎么了。 其实也没怎么。 金金委屈地说,她被人威胁了。 苏愉回头朝马路对面的贺玺看了一眼,他正坐车里等她,车窗半开,远远看到他的侧脸,苏愉于是安心下来。 她紧张地问金金怎么回事。 金金深吸一口气,脸色又红又白。 她今天上晚班,下班已经十一点,好巧不巧电梯坏了,她只能走楼梯。 刚走两层就被人堵住。 当时她正全神贯注盯着前面,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一跳。 “是鬼啊?”苏愉问。 “鬼什么鬼。”金金无奈回答,“是比鬼还可怕的人。” 苏愉猜到了。 她下班碰见的还能是谁,肯定是罗序衡。 这段时间金金经常和她吐槽,说罗序衡脑袋被驴踢了,变着法的和她搞偶遇,要么不下班拉着她一起吃饭,唯一不变的是他还是总喜欢臭着一张脸。 金金要不是还要当牛马上这个班,她早就破口大骂了。 刚刚在楼梯里被拦住,罗序衡直接问她是不是还要继续装死,看不出来在追她是不是。 金金直接骂他有病。 裴金金第一次骂人,罗序衡都懵了。 那他怎么威胁你了? 苏愉握住金金的手问。 其实也不算威胁,金金承认,她刚刚一时激动,有夸大成分。 他非要陪她一起走楼梯,全程没说话,从楼梯出来时,跟她说了句“对不起”。 罗序衡这样脾气臭又自我的人,从来不会跟人说“对不起”。 他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起任何人,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冷沉,甚至让金金看到了他眼里的后悔和愧疚。 人就是这样的情绪生物,当一个眼高于顶的人稍微低下他的头,他的错误就显得那么容易被原谅。 但金金这次有骨气的没有。 她人怂是怂了点,外表看起来好说话,其实心里记仇又小气,有些人是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可态度说明一切,金金直接反问:“你愿意被会咬人的狗追是不是?” 被说是狗,他竟然笑了出来。 金金走的时候罗序衡只说了一句—— “你骂你的,我喜欢我的。” “他真喜欢你啊?”苏愉轻声问,“那你怎么想的?” 苏愉不了解别人,还会不了解裴金金,老早聊天的时候就听她吐槽他,如果不是一点儿想法都没有,今天就不会喊她过来了。 “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金金低下头,小声说:“我生活两点一线,除了上班就是睡觉,也没谈过恋爱,他国外留学回来,工作有前途,还开了自己的酒吧,身边有很多不一样的人。” 如果不是他们的母亲,根本 都不会有除了工作之外其它的联系。 金金不会想改变自己的想法,也不想融入她不习惯的生活。 所以不可能,一切都不可能。 回家路上,苏愉趴在车窗边,夜晚的风从她脸颊吹过,发尾“簌簌”地打在脸上,她静静地没说话,从后视镜里看正在开车的贺玺的脸。 她在想金金说的,两个世界的人很难融入到一起,没有人会愿意为了另一个人走出自己的生活舒适圈,改变原有的生活轨迹。 那需要付出莫大的勇气。 胆小的人不能拥有这种勇气。 她和贺玺之间,贺玺是那个打破自己,一直努力走向她的人。 即使他在心理上很难和人亲近,还是努力来到了她面前,选择了和她结婚,和她一起生活,尽力去改变自己。 无数个这样的晚上,贺玺在她身边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过去的那些年月她已经无可而知。 就像她和金金说的,贺玺太好了,好到令人愧疚,但她甚至不能深想,深想就会发现,贺玺的好像一张大网扑在了她身上,把她完全笼罩,密不透风。 他的爱跨越了很多年,一直都在。 “想什么呢?”贺玺视线扫过一眼,察觉到她今晚压得很低的情绪,他猜想跟她刚刚和闺蜜的聊天有关。 “在想你。”苏愉的回答让贺玺猝不及防。 他习惯冷漠的眉眼染上了点笑意,在贺玺这里,苏愉任何时候说的一点好听的话,都容易让他心情变得很好。 贺玺沉声:“我就在这,想我干嘛?” 苏愉歪头看过来,盯着他的侧脸,他正在全神贯注的开车,风吹过他高大的身躯,带来他身上沉稳的,让人安心的气息,混着他身上独有的荷尔蒙,让苏愉想到,她的男人,芸芸众生里普通的一个,即使伤痕累累,也给她撑起了一个顶天立地的世界。 苏愉笑起来,故意反问:“你说呢?” 贺玺正在开车,不能分神,他压着脸色,没说话。 苏愉又转回头去。 后视镜里贺玺的腰依旧挺得直,苏愉胸腔被某种情绪填满,她时常会觉得这一块在因为贺玺轻轻战栗,又或者被酸涩的甜意填满,她笑意噙在嘴角,眼睛跟天上的那一轮月牙一起弯起来了。 “我觉得我男人真好。” 。 苏愉这一个项目结束后,拿到了一笔优厚的报酬。 她还是第一次收入这么多钱。 苏愉把钱的一半存进了贺玺留的用来置换房子的账户,这是他们夫妻俩的购房基金,应该要一起努力,毕竟他们是夫妻。 至于另一半……苏愉想拿来旅游。 上两个月说的想去云南,就在大理或者丽江旅居半个月,贺玺给她做了攻略,又特地空出来半个月的时间,陪她一起。 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去旅行,不过半年时间,却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处境和心境。 这次出发只带了一个箱子。 苏愉衣服多,占了大半,还给贺玺留一个小角落,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占理,于是多给贺玺腾了点地方出来。 反正衣服到那边再买,到时候多了带不下就寄回来。 美曰其名给贺玺省点力气。 贺玺头也没抬,冷淡地说:“我老婆真体贴。” 苏愉笑起来,附和地点头:“你知道就好。” 这个季节的大理正是雨季,也是淡季,来之前苏愉还担心天气不好,谁知道他们一下飞机,下了一整周的雨就停了。 阳光从云层缝隙里钻了出来,照得大地一片暖黄。 都说大理的景色吃天气,有没有阳光差别很大,苏愉很惊喜,她到达民宿就开始祈祷,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是这样的好天气。 和贺玺出来旅行好像总能看到最漂亮的景色,同里的雨,哈尔滨的雪,长白山的天池,还有……现在的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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