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她把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好久没熬这么大夜了。」 《归途》的拍摄分了AB组,先拍国内部分的戏份。 取景地在西北的一个小村庄,深秋的夜风刮过来,带着刺骨的寒意。 时序掀开大衣将她裹住,垂眸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发顶:「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能拍喜欢的戏当然开心!」她仰起脸,眼睛里闪着光。 时序忽然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声音低了几分:「和喜欢的人一起拍戏,更开心?」 「对呀。」陈若兰又笑了笑,「没想到卡梅隆导演会邀请你做摄影指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故意瞒着我,害得我还以为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你呢。」 「我可没看出来。」时序低头逼近,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白天和庄星河不是还有说有笑的?」 陈若兰一怔。 这语气……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脑海里快速闪过庄星河的质问。 「我这张脸……是不是因为像他,你才会……」 「庄星河长得像我?」时序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 片场的灯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阴影,那双总是含笑的眸子此刻暗沉如墨,「说说看,我们哪里像?」 陈若兰屏住呼吸。 太犯规了。 这个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人,此刻周身散发着侵略性的气息,偏偏眼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 她清晰地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喉间不自觉地滚动:「不像……一点都不像……」 尾音消失在相贴的唇间。 时序也没折腾她太久,毕竟第二天还要拍戏。 等陈若兰回到房间后,几乎是瞇着眼睛躺在床上。 「我稍微瞇会,一会你把我喊起来卸妆好吗。」 说完,就睡了过去。 时序没忍心叫醒她,轻手轻脚地替她卸完妆,敷了个补水的面膜。 中途意外接到了魏昕的电话。 微博上,一个知名娱乐大V暗讽最近风光无量,傍上国际知名大导的女演员,其实根本没表面上那么清纯,其实是个玩弄别人感情的渣女。 并曝光了一段采访语音。 虽然没有曝光名字,但也跟指名道姓陈若兰没什么区别。 语音里,是主持人和她的对话。 -「你自认为从小到大做过最过分的事情是什么?」 -「大概是亲了班里一个霸凌我的女同学喜欢的人吧。」 -「喜欢他?」 -「并不。」 -「如果再碰到他的话,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吗?」 短暂的沉默后。 -「那就祝他不要再碰到像我这样的女人了。」 这条内容还没来得及发酵,就被撤下。 再搜关键词,任何一条负面黑词条都搜不到了。 最新的热搜词变成了#时序认爱陈若兰# 在时序最新置顶的一张老照片里,其他人均被裁掉,只留下了两个人。 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女笑眼弯弯。在她头顶正上方,少年修长的手指比着「V」字,恰好在她发顶圈出两个小小的兔耳朵。 配文只有五个字: 「直到我遇见了你。」 - 陈若兰陷在混沌的梦境里,恍惚间有湿热的触感在脸颊游走。 像小狗的舌头,又软又痒,从耳垂一路蜿蜒到脖颈。 后来,触感渐渐变了质,化作细密的啃咬。 「你爱不爱我?」 暗哑的嗓音混着温热吐息钻进耳道。 陈若兰喉间溢出甜腻的哼声:「嗯……」 「你爱不爱我?」那声音不依不饶,齿尖磨过锁骨。 「我爱你呀……」她像浸在蜜糖里,每个字都黏连不清。 「那我是谁?」 「你?」陈若兰迷迷糊糊地笑,「不是小狗吗?」 骤然加重的疼痛刺破梦境。 陈若兰猛地睁眼,撞进时序幽深的眸子里。 男人将她按在床褥间,舌头舔咬她肩颈交接处那寸软肉,随着呼吸喷出灼热的白雾。 「痒……」她倒抽着气扭动,却被搂得更紧。 临近中国新年前一周,《归途》成功在美国杀青。 她还没怎么倒过时差来,又被时序拉着去了南极。 邮轮正穿过德雷克海峡,舷窗外冰山折射出冷冽的蓝。 时序的吻却比南极的风更凶,顺着她脊梁骨节节攀升。 他们又换了个姿势。 「梦见什么了?」他含混地问,温热的掌心烙在她柔软的腰间。 「被小狗……啊!」新落的牙印让她浑身发颤,指尖在窗户玻璃上划出蜿蜒水痕。 窗外是万年不化的冰川,窗内却蒸腾着令人窒息的热度。 她像被抛进冰火两重天,双腿软得站不住。 时序掐着她的腰抵在观景窗前,舷窗倒映出两人交迭的身影。 「现在知道是谁在咬你了?」他舔过自己留下的齿痕,看着那处渐渐泛起胭脂色。 「你咬人好疼。」陈若兰抗议。 马上就是中国的春节,就连船上都带着浓郁的过年气息,贴春联,游客手里举着的小国旗,不论人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大家都一起边喝酒边唱《恭喜发财》。 而他们正在世界尽头的暴风雪中心,进行着最原始的庆典。 洗完澡后,陈若兰率先出来。 她去为时序拿换洗的衣服。 在行李内,她摸到一个丝绒质地的小盒子。 心里突然漏跳了一拍。 她下意识回头。磨砂玻璃后,男人修长的剪影仍在花洒下晃动,水声淅沥。 陈若兰掏出那个小盒子,小心翼翼打开。 里面躺着一只被满钻包围的硕大钻戒。 在房间里闪烁着光。 陈若兰猛地合上盖子,却发现自己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扬起。 浴室的推拉门重新被拉开。 看着空手而归的陈若兰,时序笑道:「衣服呢?」 却见陈若兰松开浴袍,小跑两步扑到他怀里。 身体贴住他,瞬间被热意包围。 陈若兰揽住他的腰,抬起头看着时序。 「我好爱你。」 「嗯?」时序挑了挑眉。 「我好爱你。」陈若兰重复。 她说了很多遍,才把心里快要跳出的喜悦压回去。 「怎么突然……」没等时序问完,陈若兰踮起脚尖,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将他拉下来,几乎是啃咬着吻住他。 天地间只剩下纯粹的白与蓝,远处,帝企鹅排成蜿蜒的黑线,像一串移动的音符,笨拙又整齐地踏过万年冰层。 时序单膝跪在松软的雪中,手中捧着一个打开的绒盒。 盒子里的钻戒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 「所以陈若兰,」时序的声音意外有些颤抖,「在这片地球上最纯净的土地上,我想问你——」 「时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陈若兰打断他,声音开始哽咽,「好吧,我说实话。我从高中的时候就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你那么优秀,我想如果我以后出了名有了钱,我是不是就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你的旁边……」 时序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 同行的游客远远看到这一幕纷纷开始欢呼叫好,不约而同唱起婚礼进行曲。 GoPro掉在雪地里,镜头歪斜着,记录下了这样一幕。 陈若兰抹着眼泪说「戒指这么大我都不敢戴出去」,却死死攥着不肯放手。 时序说「那我再给你买个你喜欢的你轮换着戴」。 被陈若兰笑话「批发的吗哪有拿钻戒当时尚单品戴着玩的」。 两人手忙脚乱在雪堆里扒拉丢失的戒指时,陈若兰突然指着天空惊喜地喊道:「时序!极光!」 翠绿色的光幕如绸缎垂落,将雪地照成琉璃世界。 时序重新单膝跪地,这次他直接把戒指套进她无名指:「嫁给我,好不好?」 企鹅群的鸣叫中,他听见她带着哭腔的笑声。 「好!」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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