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湿衣服睡觉,容易生病。” 潘岳声音哑得不像话。 像被电流激刺脊骨,朱时宜抿了口唾液。 “......那也没办法,将就着睡吧。” “你不能生病。”低磁的嗓音顿了下,哑沉沉的,带了丝勾引。 “脱了吧。” ...... 胸腔又闷又痒,布满奇幻五彩的形状,朱时宜说不上来,说什么都搭不上腔。 “不太行......”说完竟怪异得失落。 潘岳一时没说话,耳边是他用力的呼吸,喷在脸侧,痒在心间。 “生病了怎么办。”他忽地开口,声音闷得不像话,挠得人心颤。 “我也不知道......”她不自喘了声。 娇哼挑明了一切念想。 潘岳扯住她的上衣,试探性撩开,她轻缩了下,没反驳,下秒就被剥落。 干爽的感觉令人欣然,期待战胜了未知的惧念,隐隐渴望着对方的下一个动作,潘岳却离开来。她回头,见他正经地拿着那件湿衣服,搭到空调风口椅背上,又抽来几张纸丢进被窝,让她擦干水,别受凉。 朱时宜:...... 一时不知道是他在装还是自己想法猥琐。 但她确实不想生病,听话地擦了水,潘岳垂着眼帘,看不清神色,手上收拾着她擦完的垃圾,背过身关了灯。 眼前陷入一片昏暗,黑暗之中,身上的穿着也不重要了。 半赤着的身体,谁也没再向谁靠近。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只有时重时轻的呼吸。 做也不行睡也不行,再这样下去,朱时宜觉得自己会死掉。 “你今晚......为什么说你该来。”她问出了略困扰的话。 身旁人沉吟了下。 “你是不是知道我来姨妈的话就不来了?”朱时宜的怪话抢先而出。 潘岳:...... 没良心的。 “为什么不来。”他就是不说,装傻。 朱时宜:...... 几个意思?真是她想法猥琐? “没什么。”她默默红了耳根。 潘岳不逗她了。 “是我的问题,工作忙,忽略了你,几个月都没来见你一面,”潘岳默默牵起她的手,“对不起。” 身体交接令人火热,他却好像很单纯,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全是你的错,”朱时宜安慰他,“我也忙课题没去见你,我也有问题。” “你学业重要。” “你工作也重要,”鼻子莫名发酸,她声音也带了点鼻腔,“你是不是傻,就呆一晚上还来干嘛,为什么不挑个空闲的时间来。” 像是戳到了他的心事,潘岳重重吐了口气,手掌也被他攥紧。 “不能再拖了。”他声音有些闷。 朱时宜没理解:“发生了什么吗?” “......你要和我分手。”潘岳说得艰难,朱时宜却想笑,习惯性扭头看他,虽然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分手了?” “......就今晚。” “说话得讲究证据,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 “你说我不是你男朋友,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我什么时候......”话音一顿,朱时宜想起自己的原话。 【你算什么男朋友?还没有别人普通朋友关心我多。】 ...... 一时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笑。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潘岳闭着眼,一想到那句话,心脏又揪了下。 “不算男朋友,不如普通朋友,”他嘲弄地轻笑了声,“那不就是分手吗。” 他侧躺过身,重获至宝般用力抱住她。“还说我冷暴力你,要和我谈谈,那么严肃,不就是想谈分手么。” 心疼和好笑一下挤满了心房,朱时宜赶忙拍拍潘小朋友的背:“我那是气话嘛!” “气话也不行,”他抱紧了些,声线柔和下来,语气却硬,“永远也不许说分手。” 安全感直直冲上心头。 “好好好,”她揉揉他脑袋,温温柔柔承诺,“我不说我不说,我绝对不说。” 潘岳嗯了声,默默抚了抚她的头。 “类似的话都不能说。” 朱时宜通通答应。 眼睛逐渐习惯昏暗,不知不觉中,就着透过帘缝的月光,朱时宜也能看见点颜色,月光黯淡,只看得见他透亮的乌黑眼,猫猫一样,真诚得要命,怎么能这么惹人爱。 “知道啦宝宝!”她掐着嗓啊呜乱叫,心里的阿伟死了几亿次,“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呀!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可爱呀!” 潘岳老脸难得一热。 “可爱?”他轻咳了下,偏开眼,“我看你在说你自己。” “你就是可爱!”朱时宜狂rua他脑门脸,自顾自发癫,“小猫小猫!喵喵喵!跟姐姐走,给你吃猫猫条!” 潘岳被逗笑了,抬手敲了下她脑瓜子:“傻不傻。”又狠狠揉搓两下。 朱时宜晃晃脑袋,蹭着他的大手嘿嘿笑。 “对了,”她想起重点的事,“听郁凡说,MEETING在做悦城的项目?” 潘岳怔了下,有点不自在。 “......嗯。” 她有些急。 “悦城没有这种娱乐文化,文娱产业可不好做,能挣钱吗?” 拥抱的力道松了些,潘岳敛眼,轻叹口气,没多说。 朱时宜不好受。 “你是为了我才投的这个项目吗?” 【作者有话说】 [眼镜]
第114章 老公 ◎无遮拦的软贴了上来◎ 潘岳没有回应。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朱时宜心急,“这事也瞒着我。” “不是瞒着你,是怕不成功,让你空欢喜。” “这有什么关系?”朱时宜生了点闷气,“你要是亏钱,我才是真不欢喜。” 潘岳轻轻笑了下:“别担心。” 他解释,投这个项目,也不全是因为她,是现在这个沉寂期后的时期,旅游产业空前发展,悦城本不是旅游城市,但也有发展旅游产业的倾向; 因为悦城地小,人口众多,普遍消费能力还相对强,自身城市本就有强烈的经济发展动力;机场容纳量大,又离特别行政区近,近年还要再新修个高铁站,人口流动量会再一次增加,这些国内国际的中转游客,都有可能在悦城畅玩一把; 悦城这个城市布满钢筋混凝土,又因历史不长,从不以文娱见长,人们自然也忽略了其自然景观,其实悦城有山有海,海水也干净,还是国内为数不多的一类海; 政府就出了政策,补贴了些前给半岛区,想发展自然资源旅游业,那边自然就要建景区、建文创街等旅游产业,潘岳知道这消息,了解后在董事会间商量,一致决定投资; MEETING作为独特的露营地品牌,自然也有更大的优势,拿下了这个项目。 “高铁站预计后年修成,景区建设也需要时间,只是目前没有回本,以后还有很多种可能。”提到工作,潘岳话终于是多了些,也全然条理清晰,没有一句废言。 朱时宜终于放下心:“你不是拍脑门决定就好。”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朱时宜笑了。 也是,潘岳从来就不是那种拍脑袋决定的人,何况这个投资涉及整个公司,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做不出损人利己的事。 “那你会一直这么忙吗,”朱时宜努努唇,“我很想你的,我们能不能多见面嘛。” 潘岳心一紧,愧疚得难受,却没办法承诺,只揉揉她的脑袋:“我尽量,争取一个月见你一次,好吗?” 潘岳不会开空口承诺,他会切切实实地规划,而不是一句敷衍打发。 “你还是先顾着自己,”朱时宜有点心疼,“实在忙不开就算了,要是次次都只能来一天,啥也玩不了,还不如不见呢,浪费票钱。” “见你就不浪费。” 朱时宜失笑:“那也不行,我还等你带我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呢,怎么也得呆两天。” 她随口一说,潘岳还真认真回了。 “一个月两天......现在项目吃紧,我都不休周末了,不一定抽得出来。” 朱时宜无奈:“实在忙就别勉强,有空就自己睡个好觉。” “见了你,睡得*比较好。” 听得朱时宜一阵心暖,难得闷葫芦说这话。 “你不用那么努力,”朱时宜抱住眼前的大男孩,摸摸他的眉毛,“我也会宠你,在哪个城市都无所谓,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 潘岳眼神微动,握住她的手盘了盘,放在嘴边贴吻,轻柔又虔诚。 “别为我将就。” “你还不是为我将就,”她挠了下他的嘴,说的是真心话,“悦城生活压力多大啊,现在谁买得起房,一平方米要十万,贵的地方更别说。我爸妈那时因为刚需才买的房,谁也没想过能涨这么多。要放到现在来看,还真不一定买得起。” 她不愿意为了平平无奇的房子,背上一辈子的债。 “你家已经有房了,你个人不用担心。” “那也不行啊,难道我结婚了还要把老公带回家住吗,还是去对方家里住啊?我连自己的爹妈都难以长久地和睦相处,别说别人爸妈。” 潘岳嗯了声,只在意两个字:“把谁带回家住? 朱时宜想也没想就答:“老公......” 忽地反应过来被套路了,脸一下就热了。她可以叫哥哥、叫宝宝、叫男朋友、甚至叫老婆,但就是没办法叫这个称呼。实在是太奇怪、太羞耻了...... 她咳了下,可不惯着潘岳:“老公鸡呀。” 潘岳:...... 还能这样。 见他吃瘪,朱时宜偷着乐了。 “其实我现在做音乐、做自媒体,就是想成为自由职业者,当个独立音乐人,这样我就能留在锦蓉,如果想家,也能不受工作限制飞回悦城,”乐够了,朱时宜认真道,“我同样也想过我们的以后。” 潘岳从没想过这种结局。 在异地这场考验中,他一直逼着自己,努力、努力,要去到她的城市,他是年长者,要背起这一切,让她不用为未来担心。 可他的女孩,远比他想象的更成熟、更坚强。 心不停地收缩、再扩张,呼吸止不住变深,他忍不住,紧紧将她圈在怀中。 “......谢谢。” “......谢什么呀,”朱时宜觉着别扭,“就允许你到悦城,不准我去锦蓉?” “只是不想你那么累。” “我也不想你那么累,”抬手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她说得真切,“我去锦蓉真的不用牺牲什么,反而是你,把自己忙成这样,你才是在为我牺牲。” 不是托词,从小到大,朱时宜都不是恋家的人,虽然人性难免,她肯定也会思念家,但不代表着她一定要留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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