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同样履行了他的承诺,每个月但凡有点空,都来和她一见,他们一次又一次睡在同一个房间,牵手、拥抱、亲吻,激素上头时,手也会不太老实,但潘岳没提,她也始终没有迈出最后那步。 可能是因为紧张,每每同房而居,朱时宜就很怕刘露一个视频打来,心血来潮查岗。虽然她和潘岳也没干什么,但酒店这场面,有口也说不清啊。 江明与悦城隔着千里,刘露看到这一幕,绝对会多想,她的想象,可能会从普通谈恋爱,直接上升到结婚、生子,或者女儿放弃学业、抛弃父母、只为了和老男人私奔,一想到这,朱时宜就不敢多做,生怕刘露知道。 奇怪的是,刘露从没查过岗。她们的关系,还是像之前一样,平时不联系,有事才吱声。 就是听朱时杰说,有一回,妈妈送他去上学的路上,莫名流了泪。他问妈妈怎么了,妈妈没有多说什么,只说怕见不到姐姐。 朱时宜不知怎么面对,索性将一切,交给时间。 研二没什么课,虽然事没变少,但1月份,潘岳生日的时候,朱时宜还是抽了空,偷偷跑去锦蓉,买了蛋糕提去他家,想见潘岳一面。 这个点,潘岳大概率还没下班,朱时宜想给潘岳一个惊喜,没有提前跟他说,直接验证指纹进了屋,却差点被当作了贼。 【作者有话说】 六一快乐宝宝们!![亲亲] 好啦别管了(虽然0人在管),四舍五入见家长了哈 五章以内完结咯[抱抱]不包括番外哈,暂定2章番外(内容应该会比较多,还是建议大家看喔[抱抱]番外就围绕小情侣俩写啦,不会怎么写配角了,之前想过给林和郁写番外,但我觉得还是算咯[捂脸笑哭])
第116章 求你 ◎不符潘岳气质的一声国粹◎ “小姑娘,你是......?”推开门的那一刻,一位中年女性倏地转身站起,眼里满是震惊。 朱时宜也吓一跳,沙发上,又一位中年男人站了起来。 “噢——”中年女性像是开悟,眼神一下亮了,“我知道你,时宜是吧?你是潘岳的女朋友?” “是......”朱时宜僵直着,脑海飞速运转。面前二位出现在潘岳家,悠然自得看着电视,还认得她。 那一切就清楚了,他们大概率是潘岳爸妈! “好孩子,别愣着啊!”岳春兰三两步小跑来,热情招呼着,“吓到你啦?我们是潘岳的爸妈,来给他过生日的,你看唉,都怪潘岳这木头孩子,怎么不事先和你说一声!不说了不说了,快进屋穿鞋!” “对,快进屋吧。”潘振国不习惯当迎客人,说得有些别扭,言语间却藏着好奇。 朱时宜连声道谢,换鞋的时候不动声色向二老看去,二老虽年长,风韵却难掩,眉眼醒目,特别是潘父的五官,和潘岳如出一辙。 “姑娘,快来,”岳春兰亲昵地挽着朱时宜,又招呼着潘振国,“老潘啊,你赶紧打电话给潘岳让他回来!记得让他别忘了叫小林和他女朋友!” 坐到沙发前,岳春兰又拉着朱时宜问了好多事情,却有分寸,不会让人难堪尴尬,就是......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上。 与潘岳父母的第一次会面,就在这样的意外之下诞生了。 晚点时间,潘岳回来了,还叫上林昶任了,林昶任带上郁凡,几人简单在家给潘岳过了个生日。朋友、恋人、恋人的兄弟、恋人的父母,奶油香的空气间充盈着微妙。 天色渐晚,送别林昶任和郁凡,屋里只剩四人,大眼瞪小眼。 岳春兰立刻觉察到了微妙,朝潘振国使使眼色,期望他能明白。可潘振国老大糙直男,啥也看不懂,反而一脸奇怪:“你眼睛不好?” “......你眼睛才不好。”岳春兰脸一下就垮了。中年老伴儿无用,她寄希望于儿子,扯过潘岳的同时,还不忘朝朱时宜礼貌笑笑。 “姑娘今天住哪屋?”书房门口,岳春兰压低声,“要不我和你爸回汉山了,反正有车,我们后天再来,也很快。” 潘岳皱了下眉,才反应过来。家里虽是三室,可一间房是书房,没有床;父母留在这,肯定要住一间;朱时宜当然可以和他住,但在自己爸妈面前,她可能会担心他父母多想,就不好意思。 “倒不是我和你爸多想,就是怕人家姑娘不自在。”岳春兰补充。 潘岳默了会儿。 “你们住就行,我睡沙发。” ...... 再度回到客厅,岳春兰拉上潘振国,表示年纪大了,要早点休息,一溜烟就进了客房。 朱时宜礼貌回应两声,目送二老进屋,就牵起潘岳往屋里去,没有一点扭捏。 久违的柔软裹住指节,潘岳有点燥,他就着力道走:“我今晚睡沙发。” 女孩转头,面上满是疑惑,脚却不停:“为啥?” 潘岳一愣,抿了抿唇。 “......我爸妈在这儿,怕你多想。” 听完朱时宜顿了下。 多想啥? ......哦。 “所以你爸妈介意吗?”朱时宜偏了偏头,声音放小些,“觉得我和你住一间,不自爱?” “他们没这么想,”潘岳赶忙解释,“是我妈跟我说的,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怕你不自在。” “那不就得了,”朱时宜耸耸肩,“我也没什么不自在。我和我男朋友睡一起,又没和别人睡,哪来的什么不自爱。” 她回自己家似的,拉着潘岳进了屋。 这一年多时间,他们时常同屋而住、同床而眠,洗完澡相拥躺在一起,早已成了不必言说的习惯。 “你爸妈......对我印象怎么样?”第一次见他父母,朱时宜难免好奇。 “挺好的,*我爸妈都很好说话。” “嗯,叔叔身体怎么样?” “没复发过了。公司后天体检,我让我爸妈也来做,他们岁数大了,得做定期体检。” “挺好的,”朱时宜有意无意下扫一眼,“那你也要做吗?” 潘岳眯了眯眼,喉里挤出声嗯。 果不其然,小姑娘口出狂言。 “体检好啊,你可得多查查肾,听说健身男蛋白吃得多,伤肾呐!” 潘岳嗤了声,一把扼住狂徒小姑娘的脸:“从哪学的。” “听人说的。”朱时宜的嘴被迫嘟成“O”形,含含糊糊出声。 “人是谁。” “人是人,所以不是狗,而且也不是猫,还不是一个大人,就是一只人!”小姑娘眼睛一瞪,哇啦哇啦开始乱吱声。 心被狠狠一击,潘岳表情微变,又重手狠狠捏了捏,朱时宜吃痛一挣,他才舍得放开。 “你干嘛呀,”朱时宜抓拳揉了揉脸,撅着唇,“你欺负人。” 潘岳手又痒了。 “没欺负你。” “你就是欺负人!” “嗯,”潘岳勾了下唇,“我欺负人,不欺负你。” 朱时宜:......! 她重重一哼,张牙舞爪往前扑,和那宽阔的胸膛撞了个满怀。 “我恨你!”她娇着声。 潘岳秒“滑跪”:“我的错。” 朱时宜满意了,傲娇地扬扬头。 这还差不多。 抬起的唇被吻住了。 她止不住嘤咛,却立马清醒,死死咬唇,憋住声音。 潘岳翻身下压,扶住她的下巴,往下捏。 “......张嘴。”他挤开吻了进去。 朱时宜被吮得粗喘,止不住哼咛声,赶忙闭住气。 长辈正住隔壁,屋子的隔音效果,朱时宜可不清楚。 她偏开脑袋,推搡前胸的力:“别......别亲。” 潘岳配合退开,撑在上方,眼里满是晦暗。 “为什么。” “......你说呢!”朱时宜挡住脸,羞红了耳朵,“明知故问。” 潘岳说不了,挪开她的手继续亲。 胸里又出了一声娇吟。 “不......不行!”朱时宜抓住气口推开潘岳,“你爸妈还在隔壁!” 他这才停顿,半阖下眼,又作势下压,贴住她的唇。 “你别出声就行。” 那唇裹着火热,轻轻舔了舔。 酥麻的电意徐徐往下,脚尖不自绷起,朱时宜死死憋住气,眼圈染上一抹红晕,娇声又一次逸出喉头。 “......可我忍不住......” 潘岳置之未闻,反而更重了些。 ...... 她感觉快要哭了。 “求你......” 亲吻兀然而滞。 潘岳抬起脸,紧紧盯着她的面庞,喑哑的瞳里喧嚣着火热,像只危险的狼。 朱时宜又想捂脸躲,却被摁住手,她羞得闭起眼,生理性的眼泪划过眼角,耳边哑然片刻,传来一声爆破的低响。 “......” 朱时宜顿然睁眼,不确定。 “你说什么?” “......没什么。”潘岳喉结滚了滚,拂去她眼角的泪水。 朱时宜较真儿,不愿放过:“我都听见了!” 回应她的,是肩膀上承受的一咬。 “......知道还问。”潘岳松开牙,吻了吻她湿漉漉的眼睛,卸下力道,压倒在她身上。 耳边是粗重的喘声,脑袋是抑不住的晕眩,朦胧间,朱时宜吞咽了下口水,微微偏首,吻了下嘴边的耳垂,和他身上不同,这儿软软的,像块慕斯蛋糕,她又舔了舔。 爆破的哑声又响了。 潘岳咬住她的锁骨,重重吮了口,酥得她弓起腰。 “想睡好觉,就别再出声。” 腰肢被人捏了下,眼前,潘岳撑起身移开了。 他朝浴室走去。 水声哗哗流响,混着水与肉摩擦的鸣浪。 朱时宜小腹一僵。 她听清了那声爆破的气嗓。 ...... 是不符潘岳气质的一声国粹。 ...... 当晚,朱时宜和鹌鹑一样缩着,没敢再发出一声。 她不知道的是,睡梦里,自己被吻了一晚的腰。 -- 隔天,潘岳履行承诺,带朱时宜去了游乐园。 朱时宜想记录下这一刻,就让潘岳帮她拍照,心情大好,还唱了首应景的《园游会》。 他还陪她坐了小火车、旋转木马,可这幼稚园的小游戏终究不是潘岳的菜。 “要不要一起坐跳楼机。” 朱时宜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我害怕。” “别怕,”潘岳裹住她的手,“我在。” 沉稳的嗓音,引诱她向前。 就这样鼓动着自己,朱时宜第一次坐了跳楼机,所有人坐好绑稳安全带,机器提示一声,朱时宜还没做好准备,吓得直尖叫,连带着旁边尝试的女孩也惊得乱叫。 潘岳觉得好笑,抓住她的手:“别怕,还没开始。” 下一秒机器就动了,顿乍乍地升了下,吓得朱时宜抓紧潘岳的手,又一阵叫,叫完才发现速度很缓,不可怕;高处不胜寒,风呼呼地刮,下一刻忽地失重,人被丢了出去,心还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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