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一堆够不着的食物,江开发誓,以后,绝对不和食物过不去,绝不拿食物撒气。 他实在太饿了。 “来人啊,给我吃的。” “来人。” “送吃的来。” “我很饿,求求你们了。” 他躺在地上,对着门口叫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过来。 江开意识到,傅盛炀给他来硬的,真的没有人管他。 佣人来送晚饭的时候,江开已经在红线前坐好。 一看见佣人手里的食物,眼睛便冒光,如十几日未进食的饿狼般。 佣人担心被江开攻击,找了根棍子,把食物推到江开的面前。 见他一得到食物就狼吞虎咽,这才敢背对着他离开。 江开在海棠楼的一切,都有人汇报给福伯,福伯再告诉傅盛炀。 被关的第一个晚上,面对断电,吃饱饭的江开,在院子里大喊大叫,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一大早上,佣人刚送饭进去,他丢了一堆脏衣服给佣人,“拿去洗干净。” 佣人只告诉他,“先生说,你自己洗,洗衣粉、盆子都在客厅墙角边。 第三天,那一堆脏衣服还在地上,佣人送完吃的就走,当看不见。 第四天,他嚷嚷着要见外公,佣人拿不定主意,只得去松涛苑传话。 卧床的傅金云当着安小月、傅盛炀的面,说以后都不会再见江开,让他好自为之。 第五天...... 每一天,江开都有新的要求,但从未被应允。 除了每天按时送饭的佣人,江开没有见到过傅园的其他任何人。 直到狱警再一次的到来。 两位狱警看着满地狼藉,臭气熏天的居住环境,面露凶色。 其中一名狱警,取出相机,一一拍照记录。 这些,都将成为江开不服从管教的证据。 对于不服从管教的服刑人员,狱警有的是办法。 “江开,根据监狱法相关规定,现命你一天之内,将这里收拾干净。” 第一次,总是要给个改过的机会,狱警让他收拾干净,就不惩罚了。 但江开,狗仗人势惯了。 “我不收拾,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坐在摇椅上,优哉游哉,态度傲慢。 这里又没有禁闭室、小黑屋,他们能奈他何! 两名狱警没有犹豫,二话不说,共同上前,一人一边,架着江开的手,用手铐将他铐在院中晾衣服用的木架子上。 由于架子太高,江开只能踮着脚支撑身体,以减轻手腕的重量,避免手腕被手铐弄伤。 奈何他两只脚本就不一样长,全部的重量都落到了好的一条腿上,十分艰难。 “这里没有小黑屋、禁闭室,但我们总有为你量身定制的惩罚。” 江开那点小心思,工作多年的狱警如何看不出来。 刺头都能管教得服服帖帖的,更何况是一个嘴比胆大的江开。 一番忙活,两名狱警上好闹钟,告诉江开,“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两名狱警也没有闲着。 他们把江开能活动的范围都拍了照片。 江开如果还是不服从管教,那就没有必要给他太多的活动空间。 这些,在签订的合同里都是有的。 监狱有权利对江开的居住环境进行改造。 现在,他们拿到尺寸,小黑屋也该安排上了。 监狱的小黑屋,那是真的小黑屋。 一平米不到的空间,见不到光,一片漆黑。人只能一直弓背站着,或者蹲着,连坐都坐不下去。 这样的环境,别说七天,连能撑过三天的人都极其的少。 但狱警可不会因为囚犯撑不住,就放过。 说七天小黑屋,那就必须是七天小黑屋,除非人晕过去。 晕过去也没事,拉出来抢救,又丢回小黑屋。 江开被绑在院子里,午后太阳正热,照在他的头顶上。 他只觉心慌、眩晕、脚底发麻。 精神、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使得他口无遮拦。 “放老子下来!狗杂碎,听到没有!” “操,我收拾还不行吗?” “长官,我错了,我收拾,我以后一定收拾。” 无论他怎么吼,怎么叫,怎么说软话,两位狱警也无动于衷,只管做他们的事情。 江开,这会儿是真的怕了。 绝望两个字,深深刻在骨头上。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当下,他想过要好好会收拾院子。 一个小时结束,狱警按照约定,把江开放下来。 得以解放的江开,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 他再也没有力气叫骂了。 “明天,我们再来检查,卫生不达标,三天禁闭。再不服从管教,小黑屋,我也能给你安排一个。” 狱警说完,见他死不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442章 傅金云身体变差 安小月和傅盛炀一起,听了福伯的汇报。 要不是碍于福伯等人在场,安小月都想拍手叫绝了。 果然,犯人还是得狱警治。 大快人心啊! 江开在海棠楼闹出来的动静,他们住在不知春,一点都没听到。 要不是有福伯汇报,每天带着幸运到处玩的夫妻两人,都快忘记江开这号人了。 傅盛炀吩咐,“既然狱警明天要过来检查江开的工作,继续给他安排一日三餐,其他不用管。” “是。”福伯垫垫脚后跟,心情愉悦地应下。 显然,他和安小月一样高兴。 “爷爷要是问起,你实话实说就是。” 福伯也不为难,大大方方地道:“好的,先生。” 老太爷虽然没有再去海棠楼看过江开,但也会在先生、夫人不在的时候,问江开的情况。 只是,老太爷知道先生对江开的约束,也没有说一句不好或者好。 大家一时摸不准老太爷的意思,只得实话实说。 谁知道他是因为生病卧床,起不来才没有去看江开呢;还是因为真的已经对江开失望,彻底放弃他? 无论哪一种,他们打工,都承担不起后果。 “没其他事了,爷爷那边,你多费心。” 这是让他走的意思啊,福伯明白,“那我回松涛苑了。” 傅盛炀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福伯走出不知春,敲敲不中用的脑袋。 老太爷和先生,关系恶化,要怎么缓和啊? 老太爷生病,先生还是每天出现在松涛苑,但爷孙俩之间,已经没有以前的亲密了。 老太爷和先生,在长丰集体最艰难的时候,爷孙俩相依为命,一步步走到今天。 老太爷为了个江开,伤少爷的心,实在是不值当。 那么好的先生和夫人,是老太爷亲手将他们推开。 一直到松涛苑门口,福伯也没有想到好点子。 福伯走了,客厅里只剩安小月和傅盛炀。 鲜艳明亮的红浓茶汤注入公道杯,安小月斟两杯茶,两人各执一杯。 “安排江开住海棠楼,老公你真是有远见。”安小月表扬道,美眸中崇拜难掩。 傅盛炀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我是男人,杜绝隐患,保护好老婆儿子,让你们不受到任何影响,是我应该做的。当然……” 他话锋一转,安小月心头便有不好的预感。 “宝贝老婆要是一定要给我一点奖励的话,我也是很乐意接受奖励的。” 果然啊! 他们夫妻之间的默契,已经到了盛炀一个眼神,他全懂的地步。 “爷爷给我打电话,他下班之后过来给爷爷把脉、开药。” “好啊,我让厨房多做些两位爷爷爱吃的菜,到时候我们早一点去松涛苑陪着。” 傅盛炀想的是,也许,有冷家爷爷的开导,爷爷能看得开些。 傅家现在的情况,小两口没有对冷家人说过。 他们不主动说,大家也能从傅金云两次三番没参加家庭聚餐窥知一二。 中医讲究中庸之道,物极必反。 当初电视报道江开的事情时,大家想着傅金云也没怎么提起过傅晚棠,甚至都没有将她葬在京市,以为傅金云早已对不听话、没理智的女儿失望。 江开回傅家居住,也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变化。 结果,打脸来得快且痛。 傅金云为陪江开,饭菜不忌口,作息无常。 这一周,傅金云的身体健康每况愈下。 冷家爷爷隔天就来给他把脉,调整疗养的方子,也没有什么大的起色。 江开的举动,不仅伤了傅金云的心,好像也耗尽了他的生命。 傅金云这半年渐渐好转的身体。 是小月无微不至的关心。 是冷家爷爷时时搭脉。 是大伯隔三岔五的送药。 是妈妈、大伯母不断变化的炖汤补品。 是全家人对他的爱,才养好他的身体。 所有人都希望他好,他却不珍惜。 傅盛炀不想失去爷爷,可不想和现实,总有距离。 虽然因为江开的事情,他和爷爷之间有了隔阂。 但他理解,这就是爷爷。 爷爷有铁血手腕,也有温和的心。 这一颗心,可以偏向他,也可以是江开、傅晚棠,或者其他人。 除开爱,没有人会永远为对方着想。 而爱,转瞬即逝。 最近发生的一切事情,他坦然接受。 傍晚,冷是德是坐门生的顺风车,来的傅园。 傅园门岗守卫一看是他,上前想要搀扶一二。 手还没碰到冷院士呢,就被那门生一屁股撞开。 门生瞪大的眼睛,好似再说, 我好不容易等到教授用我,你别抢,再等等。 安小月抱着幸运站在傅园门口的大树下,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笑得合不拢嘴。 那人安小月认识,叫王小明。 爷爷的患者诊疗记录需要整理,编成书籍。 方以哥忙着,这一项工作,便落到王小明身上。 王小明负责整理,安小月负责校对,两人拿不定主意的,再去找爷爷。 安小月打算以后当大学老师,校队不仅能学到很多东西,还能锻炼语言逻辑能力,为以后改论文打基础。 “小师妹。” 王小明见到她,热情地打招呼。 安小月也抱着幸运上前,“师兄,谢谢你送爷爷过来。” “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寒暄两句,王小明才干了一番大事般笑呵呵的离开。 第443章 冷是德开解 安小月带着冷是德到松涛苑的时候,傅盛炀已经在楼下饭厅。 他安排佣人把菜品摆放到合适的位置,又拿起辅食剪,把幸运碗里的绿色蔬菜剪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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