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关注一个人太容易了,心会不自觉随着他走。 教室里乱糟糟的,大部分同学像我一样在上演女娲补天的戏码,努力抄作业。 铃声响起,哭喊声一片,直到班主任站在后门,空气凝固,瞬间安静。 “可画这些有什么用呢?”学委收作业时看着我草稿本上的人物轮廓,白嫩嫩的脸蛋上全是真诚,十分不解询问道。 我被这话说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用课本挡住画,把作业乖乖上交,轻声说,“没什么用,就是喜欢,随便画画。” 整节晚自习闷闷的,我太敏感太容易被微小的事物影响心情了。 晁西感觉到了我的情绪,偷偷递了张纸条给我。 “我们终究是要脱离书本去融入生活里的,总该去喜欢些什么,又或者执着些什么,才不会被无聊的时间吞没。” 我很感激的看着晁西,感激他照顾我细微的不开心,感激他用如此真挚的话鼓舞了我,眼泪都快哗哗的流下来了。 橙子以学生会的名义站在窗外查纪律,亲自把我记在了违纪本子上,备注一栏写着东张西望。 第二天我知道这小道消息的时候,气得我一天没吃饭。 我承认自己确实做错了,晚自习不认真读书,但被自己喜欢的人当作无关紧要的小喽喽挂上名字,实在是太难受了。 好在本子还没有上交的时候,晁西找人帮我把名字划掉了。 很多瞬间,我都会倒戈选择晁西。 但若问我心之所向,橙子,橙子,还是橙子。 我永远都会记得橙子在河边吸烟的样子,每当想起这个画面,就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性格引导选择,而选择决定了命运,我选了橙子,可见我这个人命不是很好。 木逸蜷缩得小小一只,抱着书睡着了,我轻手轻脚起身关了灯。 “等你弟明天考完最后一场,一起吃顿饭吧。”晁西发来微信消息。 我在黑暗中迟疑了三秒,最后回复说好。 过去了这么多年,晁西也许还喜欢我,但肯定没有像以前那样喜欢我了,我知道,我如果此时投入了晁西的怀抱,我就真的完完全全失去橙子了。 我和晁西聊天的时候,聊的很开心,自认为已经忘记橙子了。 现阶段,我需要一个可以给我快乐,并且愿意救赎我的人,橙子,我多么希望这个人能是你啊。 橙子,我不明白为什么在一起需要两个人同意,感情结束却只要一个人说分开。
第31章 明明就往前没回头 藏好软弱,前路还有颠簸。 校门口成了一片花海,叔叔阿姨们又乖又自觉的守在警示线之外,他们手里捧着鲜花,向日葵,雏菊,满天星,甚至有几个小年轻夹杂在其中抱着粉色玫瑰。 两手空空的我被这未曾预料的场景,惊讶到目瞪口呆。 离木逸考试结束还有最后十分钟,我逆着人流去找花店,是跟风也是微薄的心意。 奈何学校周边并不售卖鲜花,我买了一个哆啦a梦突兀的站在人群里。 “大家都有花,我没有花,我以为家长不会这么浪漫的。”我发消息给晁西,并拍了张校门口的照片过去。 晁西秒回,“我买花了,你在校门口等我。” “嗯。”我毫不忌讳的回复道。 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就像学生时代的我也从不拒绝晁西的好,生活已经够糟了,不要因为自己的揣揣不安,而去辜负身边的温柔。 武警官兵路过,队伍整齐,五角星在发亮,他们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橙子也是这样的。 我对部队的生活并不是很了解,橙子跟我发消息出现最多的词汇是,“早操”,“站哨”,“体能”,“新闻”,以及那句,“我要收手机了。” 凭借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我的大脑里虚构出来了一个他生活的环境,每次刷视频或者听别人说起军营中的苦,心里就难受。 橙子曾带过一批女文职,他当时跟我解释了半天,我才明白女文职不是社会通用的从事文职工作的女性。 笼统的意思就是,一群本科以上的女大学生在橙子学校军训几个月,我是这样理解的,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怕橙子嫌我笨。 橙子是队长,带了她们好长一段时间,我多么渴望能和她们一样与橙子同在。 做梦总是梦见橙子跟女文职好了,半夜醒过来,一个人抱着手机委屈的哭。 “那些只是姐姐,我们部队明确规定是不可以留她们联系方式的,被查出来整个队都完了。”在我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时,橙子很严肃的解释道。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这么久的相处,断的干干净净,是不可能的事情。 “知道啦,我不开这样的玩笑了,你不要生气。”我笑嘻嘻的说,不提梦里半点风声,轻松似没有为此掉过一滴眼泪。 那批女文职走的时候,凑钱给橙子买了一个很贵的拍立得,还送了一面锦旗,“脱贫脱单不脱发。” 橙子红着眼眶跟我说,“看她们都哭得稀里哗啦,还真有点舍不得。” 军训嘛,光是一起晒太阳这份情谊就无法用形容了,我看着照片里面的锦旗,心里无比难过,却在不痛不痒的安慰橙子,“分别是常态。” 其实我嫉妒得发狂,那些难忘的日子里没有我一丁点影子。 橙子一直觉得拍立得太贵重了,想找机会把这份礼物弥补上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用真心就可以换取到他真心的人。 “有几个女文职就是a市的,要不你帮我请她们吃顿饭吧。”橙子提议道。 我正想应下来,橙子又自我反驳说,“太麻烦了,还是等我回去吧,你一个人跟她们又不熟,肯定会害怕。” 那是怎样一群幸运的人儿,可以和橙子共度几个月的时光。 “可你不是说不能留联系方式吗。”我心如明镜,却狡猾的故意拆台道。 橙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腼腆的笑着说,“有几个关系好的,偷偷加了小号。” “我爱你。”我没由头的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橙子很认真的回答说,“我知道。” “我怕你不知道。”我继续说。 “木北,是你的,就是你的,别人抢不走。”橙子在挂断微信视频的时候,为了让我安心,搬出了老几年前的鸡汤句子。 橙子,没有什么生来就是我的,你更加不是我的。 风里有沙子迷了眼睛,学校大门打开,欢呼与孤单几声蝉鸣混合,这一年的夏日才刚刚开始。 “生物难吗?”我把哆啦a梦递给木逸,问道。 木逸接过哆啦a梦,一脸的笑容,挑了挑眉头说,“难,可是难不到我。” “所以,总分你估算是多少。”我直奔主题。 木逸摆了摆手,说,“小小一本罢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米已成饭,问再多也没有意义,一起安心等结果。 电视台的记者在采访优等生,摄像机不停的抓拍人群,木逸和我躲在角落里等晁西。 “你朋友当然是请你吃饭,请我吃什么饭呀。”木逸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说道。 “不知道哎。”我看着那群武警兵官有序上车,暗淡离场,心不在焉的回答。 木逸说,“等你朋友来了,你跟他去吃饭吧,我回家吃饭,晚上还要和同学去网吧通宵开黑呢。” “好吧,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我说。 “怎么回事,丢了魂儿一样。”木逸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担心的问。 我的眼睛里全是泪水,伤心的咽了咽口水,瘪着嘴说,“我和橙子分开了,一个月前就分开了。” 木逸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沉默了一会,说,“我知道。” “我……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哭得愈发的狼狈,引得路人频频回头,手在脸上胡乱擦眼泪,口齿不清的问。 “北北,你晚上睡觉在哭。”木逸把纸巾递给我,心疼的说。 “打扰到……你休息了吗,我……没有意识,我不知道自己……在哭。”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了好久,力气也没有了,连呼吸都不顺畅。 “没有,没有,没有打扰。”木逸说。 我拿纸不停的擦眼泪,我是很想坚强的,可橙子,我更想你。 等晁西抱着一大束绣球花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心情,跟木逸坐在路边的长木椅上吃梦龙冰淇淋了。 “怎么像哭鼻子了。”晁西看着我微微浮肿的眼睛,把花递给我,问道。 我接过花,转手给了木逸,笑嘻嘻说,“对啊,终于解放了,木逸拉着我一直哭,我就应和哭了几嗓子。” 绣球花在夕阳下特别好看,是希望。 橙子,你真该看看我现在说谎的样子,如此自然,你一定会觉得我过得很快乐。
第32章 明明就心声无偏差 容易失望的可怜鬼,从此不栽树,只乘凉。 饭局只是幌子,晁西想见我,才是他从小镇来到市区的最根本原因。 我是知道的,知道木逸一定会回家吃饭,知道晁西心中意难平,知道这该死的新鲜感和暧昧关系。 “如果爸妈问起我哪去了……”我低声的跟木逸说。 木逸不等我说完,立马接上话,“如果爸妈问起你哪去了,就说和同学去吃饭了,如果爸妈问起是哪个同学,就说一群同学。” 我欣慰的点了点头,笑着说,“等我吃完饭了,我就去网吧找你。” “好的,到时候发定位给你,北北,你玩得开心一点。”木逸抱着哆啦a梦和花,乖乖的自己回家,呆萌的像个小朋友。 晁西在旁偷笑,不可思议的说,“不是吧,这么大个人了,出去吃饭还要撒谎。” “我只是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毕竟单独跟异性出来吃饭,的确会让人多想。”我辩白道。 “嗯嗯,有道理。”晁西迎合说。 天渐渐暗下来,走在路上还是燥热难耐,我和晁西都没有很饿。 市区江边有一条较有名气的夜宵街,味道不错,景色不错,适合年轻人玩乐。 我俩商议好,先去江边逛超市,晚点再去夜宵摊吃小龙虾。 出租车上,晁西总是不停的拿起手机玩一会儿又息屏关掉,反反复复,我戴着耳机无视他的不安。 “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不是骗我,很爱过谁会舍得。” 我坐车不听歌会难受得死,可能是矫情吧,也可能心理作用也是作用。 不小心按到了切换键,歌曲换成柳爽的《莫妮卡》。 第一次和橙子坐出租车的时候,我便是听了一路的《莫妮卡》。 “你在听什么歌呀。”橙子放下自己的手机,凑近到我身边,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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