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嘛,别嘛,陪我一起去嘛,我穿上了雨衣,一点都不冷了,这比睡着暖和多了。”糕糕趴在我耳边,引诱说。 “真的吗?真的不冷吗?”我天真的问。 “真的,比珍珠还真。”糕糕回答。 买雨衣真的是明智之举,饭店老板娘是天底下最好的人,是救人的活菩萨。 我哆哆嗦嗦的穿上雨衣,确实暖和了一些些,但是也没有达到一点儿也不冷的效果。 呜呜呜,这是夸大其词,是赤裸裸的框我。 糕糕把帐篷一打开,那个风啊,我真的是开眼了,它属台风的吧,是来要我的命的吧。 我往帐篷里面缩了缩,泪汪汪的问出一个颇有哲理性的问题,“值得吗?” “值得。”糕糕说完,牵着我的手,走向观日台。 我看着糕糕漂亮的侧脸,不经感慨,太阳有啥好看的,它哪有糕糕好看。 密密麻麻的人,被大雾蒙住眼睛,迷糊的走在路上。 等了好久,太阳这个崽种终于出现了。 我和糕糕跟八辈子没见过太阳一样,激动的抱着哭。 “日出,糕糕,这就是传说中的日出。”我用疑问的语气问。 “对的,是日出,北北,这就是传说中的日出。”糕糕用肯定的语气答。 两个戏精,要不说我俩能成为好朋友呢。 糕糕拍了一张我站在日出下的剪影发给橙子,并发了一条消息,“快夸姐姐好看。” “姐姐真好看。”橙子回复。 橙子比我和糕糕都要大几个月。 糕糕发育得早,初中长得比橙子高,虽然现在比橙子矮半截,但还是喜欢以姐姐自称。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死橙子,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照片上的剪影是我,我是木北。 好看?真好看?那还把我给甩了? 糕糕给我看橙子回复的消息,我是又开心又气,真想把他从屏幕里拽出来,劈头盖脸的骂一顿。 直到八点钟。 枕戈给我发了句早安,才让我冷静下来。 我的正牌男友枕戈,终于知道嘘寒问暖,偶尔关心一下我的死活了。 “好想你,快点回来。”枕戈又发了一条消息。 我回复,“好的。” 枕戈暗指我和k有一腿,对于这件事情,我挺生气的。 只是我没有说出来而已,我太闷了,会自己躲起来消化,不喜欢吵呀闹呀的。 前段时间看见了一段话,觉得蛮有道理的。 “人能同时爱上两个人,但是,绝不可能爱得同样深。” 算了,算了。 谁留在我身边,就对谁好点吧。 下山比上山简单,这绝不是心理作用,我和糕糕刷的一下就到山脚下了。 因为我们坐了索道。 索道——人类伟大工程之一。 我们下山第一件事情是找“南山特色饭馆”。 老板娘还是很热情,“怎么样,山上好玩吗?” 我和糕糕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开始我们的表演。 “好玩,太玩了,不爬南山枉做人!”糕糕说。 “是的,是的,山上的风吹起来超级舒服,晚上一点都不冷,日出日落好美!”我应和。 在饭店吃东西还没有开始爬山的游客被我和糕糕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打心底里期待这次听起来还不错的旅行。 去吧,兄弟们,不去的话,我和糕糕吃的苦,谁来感同身受呢。 “玩得开心就好。”老板娘笑得天花乱坠,开心的说。 “吃点什么呢?”老板娘问。 “血鸭!”我和糕糕异口同声。 “还要什么吗?”老板娘继续问。 “辣椒炒肉。”糕糕说。 “丝瓜汤。”我说。 “好的好的。”老板娘回答。 肚子咕咕的叫,旁桌的人吃得好香,我和糕糕的口水要流出来了。 老板娘看出我俩饿了,又加了一句,“很快就做好了,稍等一下哈。” “嗯嗯。”我和糕糕很乖的回应道。 明天是九月的第一天,今年的夏天,终于要过去了。 橙子真的没有认出我的剪影吗? 还是故意看破不说破呢。 我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了橙子对我的害怕,怕我纠缠,怕我不肯放他自由,怕我想不开影响到他的人生。 吃饱喝足后,我和糕糕坐高铁回a市,太累了,两个人睡了一路,话都没有力气讲。 到达a市高铁站,准备分道扬镳的时候,糕糕当着我的面给橙子打了个电话。 六点钟,这个时间段,橙子可以偷摸接电话。 “我平安到家了。”糕糕骗橙子说。 “嗯。”橙子回答。 我安静的听着橙子的声音,默默扣自己的手指甲,不敢说话。 车站外面,声音还挺杂乱的,橙子不是傻子,他知道我在糕糕身边。 不管糕糕说什么,橙子都回答,“嗯。” 嗯,嗯,嗯你个大头鬼。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橙子说了句,“爬山太累了,你们好好休息。” 橙子说的是,“你们好好休息。” “你们”里面是不是包括了我在内。 我没有听错,我真的没有听错,橙子说的就是你们。 “等再过段时间,你和橙子,还是可以做朋友的。”糕糕抱了抱我,温柔的说。 “我才不要和他做朋友。”我哭着说。 橙子,你才不是个好人。
第66章 而枯叶落在了此处 太久不往前,老觉得自己是棵树。 我回到家快速洗了个澡,直直倒向大床。 传说中为爱把尾巴变成双腿的美人鱼,走在陆地上,有刀尖刺入般的痛楚。 我爬完南山,也是这样疼的。 枕戈真的太不识趣了,我刚趴床上一会儿,他居然邀我去喝酒。 去喝酒?去喝酒?枕戈那个脑子进水的,让累成狗的我,陪他和他的那些朋友们喝酒? 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因为我没有精力,我真的会骂这个笨蛋,一天一夜。 “你们喝吧,你有时间了,提一袋水果来我家看望一下脚残的我。”我生无可恋的说。 “好吧,这边结束了,我就去找你。”枕戈回答。 躺在床上睡不着,我确实早早的就在期待枕戈会很开心的迎接我,会亲亲我的脸,心疼的说,“辛苦了。” 可枕戈去喝酒了,所以我失望了。 我知道,没带枕戈去南山,他心里多少有点委屈。 就当是扯平了。 我缓缓起身,把塞在角落里的折叠桌拿出来,稳稳当当放在床上,铺好稿纸,开始一次正正经经的创作。 平白得了那么多快乐,总该要拿些东西去换的。 创作这个词还是太严肃了,画的都是一些没名堂的玩意儿,休养生息,顺便打发时间。 这日子越过越像老年人的生活,争强好胜的心气,是一点儿也没有了。 以前虽然性子闷,心里头还是挺爱表现的。 高中的时候,我字写得不好看,归属洒脱那一门派,落笔结束的时候,总是要拖拉出不应该有的飘逸线条。 有时候写出来还行,有时候写出来不成个样子。 作文得分跟我字迹有解释不清的羁绊,忽高忽低,忽上忽下。 “你看看,你这字,你自己认识吗?”语文老师把我喊到办公室,指着那篇我瞎写的作文,语重心长的教育道。 我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发誓痛改前非,一定好好练字,重新做人。 “回去吧回去吧。”语文老师,大发慈悲的放过我。 我灰溜溜的走到门口,碰见橙子正要进办公室,我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然后。 不出我所料,语文老师指着橙子的作文,无可奈何的调侃道,“你的字要是有你的脸一半好看就好了。” “我改,我下次一定改。”橙子笑眯眯的回答。 语文老师是从市里刚调过来的,年轻气盛,总想带着我们这群剑走偏锋的少年回归正道。 我以前不知道本班语文老师也教隔壁班的语文。 现在我知道了,这意味着我的每篇作文都会认真写,直到有一篇选为示范文,打印给同学们阅读。 我练了整整一个月的字,硬生生把原来的草书写成了簪花小楷。 写作文快要写入魔了。 终于有一天,语文老师笑容满面的走到我面前说,“木北,这次作文写得很好,我打印了出来给同学们学习一下。” “隔壁班也会有吗。”我眼睛亮晶晶,怯生生的问。 “嗯。”语文老师答。 意料之中。 下课的时候,橙子把印着我作文的墨绿色稿纸折成飞机在走廊和朋友们撒了欢的玩。 可我心里依旧洋洋得意,厉害吧,先眼熟我的名字,再知道我的名字,最后记得我的名字。 不过后面又开始瞎写作文了,我是属于努力型选手,不是七步成诗的人才,一大堆知识点等着我背,没闲情雅致练文笔。 语文老师挺喜欢我的,他觉得,木北这孩子,挺聪明的,就是不愿意认真。 毕业五年了,偶尔还是会想起这些微末的青春故事。 画了很久,心满意足的停下来,收拾好东西,准备歇一歇。 天黑了,外面淅沥沥的下雨。 “咚咚咚”有人在急促的敲门。 我打开门,看见醉醺醺的枕戈,我扶着他走到我的房间。 枕戈是大爷,我腿都要断了,我还得扶他。 真想把他丢出去吹一夜a市的冷风。 “祖宗,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醉成这个样子。”我用湿巾擦了擦他红透了的脸。 “没有醉。”枕戈孩子气的回答。 “好的好的,没有醉。”我忍住笑说。 那家伙幸好没有吐。 一股子酒味,枕戈这哪是喝酒,他是让人泡在酒坛子里了吧。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 枕戈突然吻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两人翻滚几圈,熄灯脱.衣,雷声轰隆隆,雨哗啦啦的拍打在窗台上。 “不行。”我在黑暗中挣扎着说。 枕戈喝醉了酒,乱了性子,要用强的。 我几乎哭了出来,好几次推开,他又重新扑了过来。 直到我放弃任何挣扎,心如死灰的说,“做了,就分手。” 枕戈这才停下来,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抱着我,眼角残留着泪。 我心里发怵,几声闷雷,让我更加惶恐害怕。 我知道,枕戈清醒了,他不会再伤害我了,他只是喝太多酒了。 怎么办,更加的厌恶下雨天了。 我在枕戈怀里,眼睛都不敢闭,直到他睡着,不经意间放开了我。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60 首页 上一页 3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