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稳住自己的情绪,没有接过橘猫幼崽,只是冷冷的说了句,“滚。” 然后“砰”的一声关了门。 我两腿发软,难受得捂住肚子,蹲在门口哭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这些天缺失的部分,洪水猛兽般席卷而来。 枕戈一直在给我发短信。 安卓手机黑名单里的号码发短信,骚扰信息那一栏,会闪个不停。 好多好多的消息。 好长好长的消息。 里面提到前几天陪阿姨去看音乐喷泉,是因为阿姨说,只要陪她去看一次,她就彻底放手。 枕戈说,对我讲的每一句喜欢都是发自内心的,不是装的。 枕戈说,没能好好对我,觉得很内疚。 我一条一条的看着枕戈发的短信。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 可是枕戈,我从来都不需要你补偿些什么,我更加不需要你的内疚。 我自然是不爱枕戈的,我一遍又一遍擦干自己的眼泪,在心里不停的默念着。 橙子发微信给我。 “生日快乐。” 好难得,这家伙还记得。 旧微信竟然还在用。 “谢谢。”我官方的回复。 止于朋友,多好。 我缓缓起身,在客厅找了个空矿泉水瓶子装满热水,在肚子上滚了两圈,继续回床上躺着。 凌晨三点,枕戈还在发短信。 我两眼看着天花板,没有一点睡意。 外面是那样冷,枕戈那个笨蛋,抱着只橘猫,可怜兮兮的坐在楼梯口。 这是枕戈第一次发了这么多消息给我,不知道他以前有没有这样求过阿姨。 我裹着毛毯在床上翻来翻去,最后还是开了门。 枕戈那个笨蛋又哭。 他一哭,我心就软了。 我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穿得单薄,肩膀在微微颤抖,鬓角边生出了好多白发。 橙子,枕戈一夜之间生了那么多白发,我原谅他一次,好不好。 枕戈怯生生的对着我笑,不敢说话。 我看到了他脚边放着了一个盒子,蹲下身轻轻的打开,里面是,mac口红,星空投影仪,还有那束早就枯萎的玫瑰花。 我很确定,我当时是亲手把这些东西丢进楼下垃圾桶里的。 橙子,枕戈去翻垃圾桶了,我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 我接过枕戈怀里的橘猫,抱着它回房间,小家伙特别乖,一点也不闹腾。 一大滴眼泪落在橘猫的柔顺的毛毛里面。 门没有关,枕戈站在原处,不敢上前多走一步。 阿姨在枕戈心里消失了。 橙子在我心里也消失了。 这一次,真诚的,好好谈一次恋爱,好不好? 我没有在赌气,没有非要跟阿姨一争高下,也不是虚荣心作祟。 过去未来,婚姻理想,通通成了云烟。 我没有脑子,我是笨蛋,我没有底线,我有毛病。 对不起,对不起,那么多道理,我左耳进右耳出。 橙子,我不要结局,我就要眼前的苟活,我想把枕戈留在我身边。 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要是输了,我不哭。 我找了个盒子把橘猫放好,站在枕戈面前,忍住眼泪,轻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枕戈错愕的看着我。 “不喜欢我吗?”我哽咽的说。 “喜欢。”枕戈眼睛红通通的,声音沙哑的回答。 我笑盈盈的流眼泪,温柔的说,“那我们谈恋爱,好不好啊。” 枕戈边哭边说,“好。” 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把枕戈留在身边。 为此我无条件包容他出过轨,原谅他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情,自愿捂住耳朵和眼睛甘心做一个愚蠢的人。 只是为了让枕戈留在我身边。 像我这样的人,这样没有三观和软弱的人,哭死也是应该的。 我踮起脚尖亲了亲枕戈的额头。 枕戈轻轻的抱着我,我把脸埋在他心口的位置,蹭了蹭,眼泪擦在他衣服上,我哈哈的笑,又哗哗的哭。 枕戈把我抱得更紧了些,我喘不过气,也不推开他。 留下来吧,留下来陪我过冬天。 时隔一个多月,我和枕戈又重新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热烈的亲吻,脱衣露体,仿佛要融进彼此一生。 折腾到两个人都没有力气。 我趴在枕戈身上,亲亲他的脸颊,亲亲他的耳朵,亲亲他的脖子,没了最开始的娇羞,只有无限的眷念。 枕戈翻过身,吻的我生疼。 我疼得眼角有泪水也不推开他。 “是不是很痛啊。”枕戈吻掉我的眼泪,在我耳边问。 “不痛。”我笑兮兮的说。 橘猫这个好奇宝宝,从纸盒里探出脑袋,“喵啊喵啊”的叫。 我耳朵根红透,伸出手挡住橘猫的视线,羞耻的说,“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枕戈也伸出手,与我十指相扣,跟着一起说,“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其实也没做啥。我生理期疼,除了亲呀亲,枕戈帮我揉了一晚上的肚子。 天亮了,我在枕戈怀里香甜的睡去。 橙子,我过得好。
第79章 过往片段欢愉理想 两个人,一只猫。 我和枕戈睡到了下午2点多才醒来。 是的,我又翘班了。我辜负了公司对我的栽培,主管对我的期望,同事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在我无底线的作死下,白主管特意打电话通知我,不用再去上班了,离职手续已经办好了。 我穿着轻薄的睡裙,端正的坐在床上,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嗯嗯。”“好的。”“谢谢。” 挂断电话,如释负重。 “木北失业了呀。”枕戈双手从背后环抱住我的腰,下巴依恋的放在我肩膀上,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说。 “对啊。”我望了望窗外,开心的回答。 可算是自由了。 枕戈先是啃我的脖子,然后吻着我的锁骨,吻着吻着变成了轻轻的咬。 这是要吃了我吗? 我痒得忍不住咯咯的笑。 睡了那么久,脸都睡肿了,笑起来肯定像一只圆圆的河豚。 可怜的橘猫饿得吊着一口气,“喵呜,喵呜…”的喊。 阳光照在床上,落在我的脸颊。 “猫猫,要饿死啦。”我说。 “是小橘猫,还是大馋猫。”枕戈停下来,用他的额头贴着我的额头,笑嘻嘻的问。 “都快要饿死啦。”我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枕戈的额头,蹑手蹑脚的起身,倒猫粮给猫猫吃。 枕戈正正经经的穿好衣服。 “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我蹲在橘猫面前,左思右想。 我想了好几个名字,都觉得不够好。 枕戈看着我一脸的笑,跟看着块甜糯糯的青团一样,眼睛发亮。 “它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呀。”我问道。 “是个男孩子。”枕戈回答。 “你觉得叫啥比较好……”我挠了挠脑袋,抬头看着枕戈,寻求帮助。 枕戈蹲下来,看着认真吃东西的橘猫,摇了摇头,学着我的语气,轻声说,“不知道哎……” 我眼睛扫见枕戈胸口的疤,深吸一口气,说,“就叫安安吧。” 岁岁平安的安。 枕戈两手抱起小猫咪举着,像多了个儿子般高兴,夸赞的说,“安安,好名字,好名字。” “你小心点,等一下它挠你,轻点轻点,放下来让安安自己吃东西……”我急得在旁边打转。 只要眼前美好,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枕戈把安安放到盒子里,拉起我的手,说,“我带你出去吃东西,然后去买菜,晚上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开心的回答。 “我要吃大螃蟹,你做螃蟹给我吃。”我得寸进尺的说。 “可是我不会。”枕戈故意唱反调,笑嘻嘻说。 “哦…那我不吃了。”我说。 “我可以学,我可以学的,等一会儿就买大螃蟹。”枕戈连忙说。 我喜欢吃龙虾呀,螃蟹呀,扇贝呀,蛤蜊呀,这些水里面的东西。 枕戈不喜欢。他连烧烤的基围虾都不怎么吃。 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要有人妥协的,那肯定是枕戈妥协。 洗漱换好衣服出门,遇见回家拿东西的鹿橘。 鹿橘最近挺忙的,早出晚归,有时候直接睡公司了,昨天就通宵没回来。 枕戈一走,年底升官的人内定是鹿橘,短短半年里,鹿橘一升再升,厉害厉害。 鹿橘每天又是准备资料又是培养新人还要管理团队,忙得够呛。 “你们……和好了?”鹿橘瞪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一般,诧异的说。 我躲在枕戈身后,尴尬的笑。 枕戈看了一眼我,也对着鹿橘尴尬的笑。 幸好房子的格局够大,我住在主卧有独立的卫生间,每个月多出两百块钱,枕戈跟我窝在房间里也没有造成很大的不便。 “嗯嗯,和好了,我们现在下楼去吃点东西。”枕戈打圆场说。 鹿橘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嗯。” 我都离职了,我肯定是不怕公司闲言闲语的。 只是跟鹿橘陌生成现在这样,多多少少有些感慨。 关系是突然淡了的,有一天,不想和鹿橘玩了,彼此就没有再多说过话。 枕戈一路上牵着我的手,不放开。 我们在周围店铺转了又转,不知道吃啥。 最后,去了一家新开的披萨店,我点了榴莲披萨。 枕戈是不吃榴莲的,连着所有榴莲味的东西都不吃。 我才不管这些。 小朋友们,挑食是不对的。 枕戈被我塞了一大口榴莲披萨,吃不下又不敢吐,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不准吐,吐了就不理你了。”我恶狠狠的威胁道。 枕戈眉毛扭成一团,五官乱飞,一点一点咽了下去。 哈哈,欺负枕戈,好好玩。 吃得饱饱的。我靠在枕戈身上,眯了会,我好容易困。 枕戈微微低头看着我,一脸笑的看着我。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睡醒后,我又蹦蹦跳跳的拉着枕戈去海鲜市场选螃蟹。 哇,好大的澳洲龙虾,钳子有我手掌般大,被夹一下,得哭死。 哇,好漂亮的海蜇,内伞一起一伏,摸起来肯定很舒服。 哇,墨鱼。 哇,生蚝。 哇,蛏子。 哇,猫眼螺。 我混在人群里,大惊小怪的看着这些有趣的生物,枕戈被我逗得一直在憋笑。 “你想吃啥,都可以买。”枕戈说。 “两个无业游民,没有一点儿经济危机感啊。”我把手背到身后,叹了口气,十分老成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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