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父母只能抻着脖子喊:“小心点,别跑!” 店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顾蜻游转头再看向烟花时,愣住了。 “温胜寒,怎么办,我们好像又来晚了呢。” 温胜寒的眸子荡漾出几分笑意,他伸手拿起一小束仙女棒看了看,问她:“那你还想放吗?要不要去别的地方看看。” “就这些吧。”顾蜻游道。 左右只是图个消遣。 于是温胜寒掏手机把剩下的仙女棒都买了,两人移步去了江边。 江边的温度似乎更低,寒风迎面袭来,吹得顾蜻游直抽气。 她缩着脖子,十分后悔没有 带围巾,念头刚起,一条还带着余温的围巾就落在了她颈间。 温胜寒的围巾有点长,在她脖子绕三圈才不至于掉落,帮她系好围巾后,他把她拉到下风口,用身体帮她挡去袭来的冷风,低头问:“还冷吗?” 顾蜻游摇摇头,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她几乎半张脸都隐没在围巾里,只剩下一双亮晶晶的眼,像一只埋在雪球里的兔子。 温胜寒也忍不住笑了笑。 江边的人比想象中要多,但大多数都是大人带着小孩来放烟花。两人找了一处空白的沙地,围在一起点燃仙女棒。 风有些大,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 顾蜻游已经很久没有玩过这种“少女心”的东西了,金砂般的火星骤然溅开时,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手一抖,正要掉落,温胜寒稳稳地握住了她的手。 头顶上传来他的轻笑:“怕什么?” “怕溅到你的衣服,”顾蜻游飞快地说道:“可贵了,我赔不起。” 温胜寒又笑了一声,懒声道:“不用赔,亲一下就行。” 他温厚的手掌就这样握着她的手,顾蜻游原本被冻得发僵的手指重新暖和起来。 顾蜻游看了一眼他脸上的笑容,像极了冰山融化,她也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一根仙女棒很快就燃尽,温胜寒抽了一支新的点燃,递给她。 顾蜻游道了声谢,接过的间隙,飞快地踮起脚在他脸侧印下一吻。 温胜寒抬了抬眉毛,看她。 顾蜻游将仙女棒递到跟前,笑,眼睛被烟花点亮:“先预支一下,以防万一。” 温胜寒眸光沉了沉,没有说什么。 只是再一次把新的烟花递给她时,等不及她收回手,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拉近。 另一只手扶在她脑后,就隔着烟花,他低头吻了下去。 顾蜻游的呼吸一滞,随后理智就淹没在他温柔的唇齿中。 这个吻强势又温柔,很快她就被亲得头脑发昏,手上的烟花掉落在地上,静悄悄地湮灭了。 身后,一束巨大的烟花腾升而起,“砰”的一声在半空炸裂开来。 可此时此刻,她听到的,却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 返程时已经九点。 烟花买得太多了,两人在寒风中烧了半个多小时都没烧完,最后干脆把剩下的烟花送给周围的小孩,顾蜻游收获了一大片“谢谢美女姐姐”。 回去的路上,顾蜻游恨不得把自己挂在温胜寒身上,夜色越晚,温度越低,她迫切地需要热源。 温胜寒几乎是把她半抱在怀里走路,边帮她暖和冻僵的手边叹气,语气带了点责怪:“早知道出门前把你拎上楼换衣服。明天感冒了怎么办。” 顾蜻游哼哼唧唧。 一走进院子,顾蜻游立刻就撒开他的手,往大门跑去。 两个老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韶姨见她回来,立刻笑着招呼道:“阿妹,快来吃汤圆。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来了来了。”顾蜻游三两下蹬掉鞋子,快步走过去。 温胜寒跟在她后面,不紧不慢的进门,换鞋。 两只小皮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温胜寒看了眼已经坐下吃得一脸满足的某人,垂下眸子,弯腰把靴子拎起来放进鞋柜。 一碗汤圆下肚,全身都变得暖意洋洋,顾蜻游打了个哈欠,婉拒了韶姨一起看春晚的邀请,头也不回地上楼洗漱去了。 温胜寒胃口不佳,才吃了两个便放了碗,他看了一眼顾蜻游的背影,走到沙发那边拿起平板,慢悠悠地上楼。 小气鬼已经躲回房间了。 洗过澡吹干头发,温胜寒开了床头的阅读灯,半靠在床头,拿起平板点开邮件。 几分钟过去,视线还停留在最开始那两行,他丢开平板,拿起旁边的手机点开微信,给置顶的账号发了一条信息。 【Wen:睡了?】 十分钟分钟过去,没有回复。 温胜寒有些头疼了,又觉得有些好笑。 真的经不住说啊。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找她,房门被轻叩了两下。 他掀开被子下床,去开门。 门一开,就被满怀馨香撞了满怀。 女孩儿穿了一件毛茸茸的珊瑚绒睡衣,身上带着刚沐浴完的热气,像只暗夜来访的小精灵。 小精灵手脚并用地跳到了他的身上,像藤蔓一样缠上他的腰和脖子。 温胜寒下意识地用手托住她,轻笑出声:“不生气了?” 小气鬼哼哼两声,催促道:“快关上门。” 温胜寒空出一只手关了门,抱着她走向床,把她放下。 双手撑在她身侧,他俯身看她,笑道:“不是说在这里要保持距离?怎么还跑过来。” 这会倒是不怕被看到了。 顾蜻游的手还搭在他脖子上,撇了撇嘴,反问:“怎么,你不欢迎?” 温胜寒低头咬住她的嘴唇,给了她一个将近窒息的吻。 顾蜻游觉得后背窜起一阵电流,腰瞬间就酥软了,仿佛血液里也带着游动的电子。 她收紧胳膊,往后仰倒,温胜寒猝不及防地被她带到床上,只来得及用手肘一撑。 他离开她的唇,正想说些什么,手往下滑,想拢一拢她松开的睡衣外套,却冷不丁地触到满手温软滑腻的肌肤。 他低头一看,呼吸一滞。 这才发现毛茸茸的睡衣外套下,是一件熟悉的吊带睡衣。 视觉的冲击有点大,足以瞬间引起反应。 温胜寒微微眯了一下眼:“你……” 顾蜻游没有说话,有些笨拙地仰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脸颊红扑扑的,小声地叫了他一声:“温胜寒。” 他懂她的意思。 温胜寒没有说话,伸手拢上了她的衣服,一手撑在床上,想把她拉起身。 女孩儿的眼神从疑惑逐渐变幻成委屈,她手抱着他的脖子不放,细长的双腿缠上他的腰,手脚并用地扒在他身上。 温胜寒腰胯往后退了退,眸色染上无奈:“蜻游……” “为什么不可以?”她反问,带着委屈和埋怨。 温胜寒叹了一口气,伸手拽了拽她的手臂,语气轻软,带着哄的意味:“我们谈一谈。” 他的表情太过认真,女孩儿唇角微撇,不情不愿地松了手。 温胜寒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扶着她的腰坐直,伸手拢好她的衣服,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他看着她眸子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这么着急?” 这个问题问得让人难为情,说得好像她是什么随便的人一样,如果十八岁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她估计会羞愤而去。 可二十三岁的顾蜻游明白,他会这么问,是真的想了解她的想法。 的确,满打满算,他们在一起才不过两个月。 顾蜻游承认,她的确有些着急。他们两个错过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因为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态,她总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就像个饿了很久的乞丐,突然得到满盘佳肴时,不会去仔细品尝好不好吃,只会想着囫囵地吞下去,快点填饱肚子。 生怕慢了一步,又会什么都抓不住。 顾蜻游垂眸,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不回答,只是反问:“你不想吗?” 委屈,掩不住的委屈。 “我想,”温胜寒缓缓地说道:“从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刻起,我就想了。” 顾蜻游讶然抬眸。 他棕色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看着她,伸手抓住她的手往下。 她感受到了他的赤热。掌心之下的形状和温度,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其实他也很想。 温胜寒眸色认真,轻声道:“可是蜻游,我不想你以后回头想起时,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只有这件事。” 他想带给她更多回忆。 顾蜻游眸光流转,心口发热:“温胜寒… …” 她没往下说,只是靠过去,重新贴上他的唇。 温胜寒接住她,手沿着脊背弧线上滑,扶在她脖子后,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仰倒在床上,嘴上咬着对方的力度都很大,唇瓣都隐隐发麻,温胜寒用力地抱着她,力度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顾蜻游的手往下游走,不太熟练地去拉他裤头上的绳子,偏偏这种生疏才最勾人,很快耳边就传来他难耐的闷哼,温胜寒离开她的唇,侧头含住了她的耳垂,舔舐。 有些痒,但意外地有感觉,很快她就软成了一滩水。 温胜寒没放过她,一路逡巡着往下。 他摘了眼镜,目光牢牢地锁在她脸上,眸中袒露欲望,满眼都是她,那眼神直白得令她有些害羞。 他的触碰像是带了魔力,只是简单地抚过,就能轻易地引起她强烈的反应。 那件毛茸茸的外套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幸亏开了暖气,房间里的温度不至于太冷。 温热的吻还在往下,温胜寒低头,臣服于她膝下。 顾蜻游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想要阻止,没有成功,徒劳地伸手去抓他的头发。 “温胜寒……” 他没有回答,服务得很细致。 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和那天在浴室里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顾蜻游觉得自己的理智在失控的边缘游走。 脑中一阵空白,她的脚跟蹭着床单,拼命地咬着下唇。 溺水一样的感觉,又像是在乘坐漂流,被浪头颠簸着送上顶峰。 顾蜻游像是重新获得氧气的鱼,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温胜寒在她身边重新躺下,她立刻蜷缩成一团,埋进他怀里。 头顶上传来一声闷笑。 主动的是她,害羞的还是她。 等待呼吸平稳,温胜寒的声音在上面传来:“困不困?” 顾蜻游的鼻腔里发出闷闷的一声:“有点。” 他刚想开口劝她睡觉,顾蜻游突然间又道:“温胜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 温胜寒神色稍顿,他没回答“是”或“不是”,只是反问:“是什么让你觉得,一定要在我面前变得成熟?” “因为我不想让你觉得是在向下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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