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吧,醒来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沈慕卿睡了很久,连弗雷德是怎么抱她上的飞机都不知道。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周围的陈设与那间她住了很久的卧室完全不同。 刚撑起手臂准备起来时,却发现大床对面的沙发上,男人正端着咖啡在阅读手里的文件。 察觉到了沈慕卿的动静,他缓缓抬起了头,毫不犹豫地将咖啡和文件放在了桌上。 抬步朝她走去。 沈慕卿刚起床,整个人都呆呆的,发丝凌乱,无章地搭在她的肩上。 见弗雷德靠近,她下意识地看着他,直到床沿陷落,男人的气息靠近,沈慕卿这才推搡着他的肩膀,小脸侧开。 “我还没刷牙。” 弗雷德不在乎,还是固执地在她脸上,唇瓣上都吻了个遍。 完事后,看着少女幽怨的眼神,这才想着给这只炸毛的小动物顺毛。 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朝着飞机上的浴室里走去。 我给你一个臭臭的我,你还我一个香香的我。 亲力亲为,必须要帮沈慕卿洗漱的弗雷德满意了,看着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少女跟没骨头一样靠在自己怀里,这下便彻底没了顾忌。 就这么在镜子面前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嘴巴香喷喷的,而弗雷德的嘴里却全是咖啡的苦涩。 就连在飞机上味觉迟钝的沈慕卿在接触到他的舌头时,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苦得又想将人推开。 男人却在此刻抬手将她的小脸全都贴在了手心,迫使着她朝自己靠得更近。 镜子里,如同野兽一般高大壮硕的男人几乎将面前的少女全都抱在了怀里。 又被亲得四肢发软的沈慕卿只能任由男人摆弄,老老实实地抱出了浴室,坐在了刚刚的沙发上。 打着哈欠陪着弗雷德看着面前的文件。 密密麻麻的英文让她又看得昏昏欲睡,索性移开了目光,开始打量起这飞机上的陈设。 很豪华,所有的陈设都彰显着主人的壕气,这是弗雷德的私人飞机。 沈慕卿拍了拍男人的胸膛问他,“我们不是要坐车前往柏林吗?怎么会在飞机上?” 弗雷德的目光依旧落在那份文件上,但却张开了唇回答她的问题,“是有人需要坐车,但不是我们。” “啊?” 沈慕卿愣了,这句话模棱两可,她完全听不懂。 那日在餐厅里,明明巴赫已经将计划制定好,连在哪里停滞都安排好了,怎么可能会这么突然改变计划。 就算真的改变了计划,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这下沈慕卿急了,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弗雷德这个从来不会在餐桌谈论工作和其它事物的人怎么在那日邀请德洛丽丝来做客时那么健谈? 而与其它时日对比,那日唯一的变量就只有德洛丽丝。 沈慕卿猛地从他的怀里了起来,转身双手撑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气势汹汹地问他,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计划瞒着我?” 弗雷德的目光总算是移到了沈慕卿的脸上,看着她凶着一张小脸,压着自己,眼睛中含上了一丝笑意,唇角跟着弯了起来。 “卿卿,喜欢这个姿势?” 沈慕卿:......... 没有了,她真的很想把他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气得她直接低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可还没来得及用力下嘴,她就又感觉到了隔壁喉结兄上下滚动了一下。 沈慕卿:报一丝,打扰了,告辞。 赶紧撤离战场,可完全逃不掉,她又双叒叕被男人给捉住了。 温热的唇瓣贴近上来,沈慕卿毫无挣扎的欲望,只能由着弗雷德热烈地亲吻。 直到她气喘吁吁,呜咽着拍动他的胸膛之时,男人终于撤离。 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欲色,摸了摸沈慕卿泛红的脸颊,“有人等不及了。” “谁?” 沈慕卿喘着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问出了声。 “弗雷德.尼克。” 弗雷德缓缓开口,提起这个名字时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当他是一个失败者。 可沈慕卿却不同了,想起上次弗雷德受伤回来,差点有生命危险她就止不住怒火中烧。 从来没见过这个始作俑者,但沈慕卿几乎已经彻底将这人看了个清楚。 “他会在回柏林这条路上对你下手?!” 沈慕卿惊呼出声,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仔细地看着,急切地想要从中得到答案。 弗雷德眼中流露出笑意,还有一抹不屑。 今天一大早,一辆卡宴还有几辆其它的豪车一并从弗雷德的庄园中驶出。 开车的依旧是巴赫。 这段路程只有不到四百公里,从慕尼黑通向法兰克福一路畅通无阻。 直到这一车队停滞在了法兰克福的一家酒馆面前。 巴赫率先从驾驶座下了车,打开了伞将后座的车门打开,递到了刚从车中走下来的“弗雷德”手里,紧接着便是穿着长裙的“沈慕卿。” 众人护送着两人走进了那家酒馆之中。 “弗雷德和他的女人进酒馆了。” 在他们刚一进入法兰克福之时,就有人跟在了他们之后,随时汇报他们的行踪。 只听电话那头的人吸了口咽,而后声音冷淡,“杀了他们,所有人。” “是!”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的人突然语重心长,“杰森,我在法兰克福的所有人都任由你派遣了,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再失望啊.......” 杰森身躯一顿,而后恭敬地说出自己的承诺,“当然,尼克先生,尼古拉斯家那俩兄弟把弗雷德.凯斯的安排全程录了下来,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 “好好做。” 挂断电话后,杰森拿起了对讲机,看着前方所有的人都进入到了酒馆后,便厉声喝道, “攻进去!只要是活口就杀!”
第104章 陷阱 “砰!!!” 得到消息后,这个街道,从四面八方立刻涌出了许多人。 还好这处酒馆的位置偏僻,这个时间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 门被打开,一群人冲了进去。 本来该在远处观望的杰森,心血来潮,心中突然萌生了想要去看看弗雷德.凯斯这一传奇人物死去的惨状。 嘴唇咧开,浮上了一抹笑意。 他顺手拿起了放在副驾驶的手枪,快速地跳下了车,顺着那一群疯狂将酒馆各个地方砸烂的人群进入。 惨叫声传来,一道道凄厉的声音从酒馆内响起。 刚打算进入其中的人忽地一顿,而后抓紧了手中的刀,枪,猛地闯了进去。 这扇推入式的大门再度关闭,只是关不住那源源不断的哀嚎。 和满室的枪鸣。 战况有些惨重,杰森却仍旧不怕,奈何他弗雷德.凯斯再强,没有HX的雇佣兵随同,身边还有个弱鸡一样的女人需要保护。 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拿不下他。 “滚开!” 杰森看着面前的人头,大喝了一声。 众人回头,见来人是杰森,立刻恭顺地让出了一条路,让他顺利通过。 蓦地,房内没有了声响,迅速静止,那些刚刚还在耳畔响彻的枪鸣和惨叫戛然而止。 这家偌大的酒馆在一瞬间恢复到了最初的安静。 杰森眉头一皱,而后又渐渐松开,带上了几分遗憾。 看来,弗雷德.凯斯已经彻底丧生。 他抿唇挑了挑眉,双手搭在了那扇大门上,而后用力将其推开。 “砰!” 甫一,他的眼前刚一开阔明亮,正当要看清屋内的状况之时,一道极其大的力道却突然袭来,落在了他的小腹处。 杰森整个人倒飞而出,压倒了一众大汉,落在了地上。 目光朝着那扇“吃人”的大门看去,此刻门已经被人固定住,不会再由着力道复原。 一个面色冷冽,穿着长裙的短发女人正站在大门口,抬手将嘴里的烟取下,扔到了地上。 “可以啊,这碍事的长裙都拦不住你。” 幽灵缓缓从门后走了过来,他的身上赫然便是弗雷德的黑西装。 而充作沈慕卿的便是响尾蛇。 见到这两人,杰森的瞳孔收缩,脸上的那一丝遗憾和大获全胜完全消失。 他总算是反应过来了,HX的高级雇佣兵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庄园,而这在法兰克福停滞的计划也全都是假的。 这是陷阱!!!陷阱!!! 看着他快要掏出手枪,响尾蛇眼疾手快,含着那一抹嗤笑一跃而下,将他手上的手枪踢落。 “啪嗒!” 手枪落地,围绕着这一家酒馆,周围的所有可以容人的街道,小巷中瞬间涌入更多的人。 这些不是弗雷德.尼克的人,全都是弗雷德.凯斯手下接受过训练的真正打手。 而这些弗雷德.尼克在法兰克福的人大多都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训练,在看到被团团包围之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些手上拿了手枪的人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浑身发抖,等待着响尾蛇等人的发落。 响尾蛇看着面前还想要挣扎的杰森,穿着高跟鞋的脚一抬,死死地踩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小腿用力,那尖锐的高跟反反复复蹂躏,最后插入了肉里。 血液流出,而杰森只是紧紧咬住牙关,连那痛呼声也跟着牙齿咬碎了一起咽进肚子里。 杰森双眼发红,额头,脖颈处的青筋暴起,冷汗如同大雨一般落下。 响尾蛇疑惑地歪起了脑袋,脚下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那尖锐的高跟穿破了血液直接抵在了杰森的骨头之上。 这小子,一声没坑,还是狠厉着一双眼瞪着响尾蛇。 “嗯。”响尾蛇点了点头,眉头一挑,“不错啊,弗雷德.尼克养了条忠心的狗。” 话音落下,她的脚也跟着脱离杰森的手腕。 “可惜,你跟错主人了!”响尾蛇单手抬起,一把手枪出现在了她的手里,随着手臂缓缓移动。 这把手枪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手指还没用力,巴赫出现了,手里拿着一把军刀阻止了响尾蛇的行动。 “响尾蛇长官,弗雷德先生还有一件事没做。”巴赫朝着她抱歉一笑,而后缓缓走近苟延残喘的杰森,蹲了下来。 “这是弗雷德先生给尼克少爷的礼物,希望他会喜欢。” 话音落下,杰森虚弱地眯起了眼睛,但从那道缝隙之中仍然看见了不断靠近的军刀,还有刀身上锃亮的光晕。 刀划破血肉,由着巴赫这一双手缓缓在他的脸上划过。 杰森总算是痛苦地闷哼出声,看着他露出虚弱地模样。 响尾蛇转头与幽灵相视一笑,“还以为真是个硬骨头,看来弗雷德.尼克的手下不怎么样嘛。” “也难怪他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火烈鸟那群孙子。”幽灵蹲了下来,手中不断旋转着一把手枪,让自己更加清楚地看清杰森脸上被刻下的烙印。 LOSER。 五个字母,差点要了杰森的命。 在巴赫落下最后一刀时,撤开手,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这才站起了身,转身对着响尾蛇俯首,“麻烦响尾蛇长官,亲自送他去见撒旦吧。” 手枪抵在眉心,杰森撑着最后一口气,嘶哑出声,“弗.....弗雷德.凯斯,总有.....总有一天,尼克少爷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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