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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黎婉怡气愤到尖叫，半晌，转头看向项河山，冷冷道：“那个真是你朋友？” “是真的，宝贝，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你不要听虞笙说，她见不得我们好，她很坏的。” 黎婉怡听见最后一句，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虞笙放下手机，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莫名觉得很心累。不一会儿，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她看都没看就接了，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直到对方出声说：“虞笙？” 她“嗯”的一声，“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不小心按到的。” “......借口也要找好一点。” 林绝低头笑了笑。 “如果林总没有事的话，我挂了。”虞笙正要挂掉，对方倏然喊着她的名字，她重新把手机放在耳边，“又怎么了，林总。” 林绝的大脑快速运转，说道：“你看微博了吗？” “什么？” “微博上的网友在讨论今天下午你和一个男的在吵架，说什么两女争一男？”林绝语气嘲讽，说，“不过，那个男的真是你前男友？” 虞笙莫名觉得很烦躁，原本因为黎婉怡的事情就很累，现在林绝又来问。她直接把矛头对准林绝，口不择言道。 “林绝，你打电话来就是来八卦是吗？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可以做吗，非得要把这个电话打给我，烦不烦？我已经够烦了，能不能别来打扰我。” 她一顿输出，语气也很冲。 气氛沉默片刻，林绝不由的握紧手机，抿了抿唇，“对不起。” “……”虞笙愣住了，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说重了，但又爱面子，说不出抱歉的话，“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好。” 虞笙挂断电话，坐在客厅里发呆。 另一边。 林绝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缓了一会儿才放下电话，呢喃道：“难道真的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男人眼底一片落寞。
第24章 “是不是我不去…… 虞笙和黎婉怡的冷战一直持续到新年，而林绝那边，两个人也是一直没有说话。这段时间，虞笙在想要不要把那个档案拿给黎婉怡。 除夕当晚。 虞笙手里拿着礼物来到白自秋家，门被打开，笑说：“舅妈，舅舅，新年快乐！我来这过年啦。” “笙儿来啦。”夫妻俩一人接过礼物，一人挽着虞笙走进去。谭素梅挽着虞笙，说：“你一来，刚好可以吃饭了，去洗手吃饭。” “好。” 电视上播放着春晚，屋内贴了不少喜庆的红色，饭桌上摆着四幅碗筷，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饭。 白自秋夹菜到虞笙碗里，问道：“对了，一一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以前你在的时候，她都会来家里吃饭的。” “她啊，她没空。” “没空？怎么过年了还没空，难道还要上班啊？” 虞笙低头吃饭，低声说：“大概是吧。” 一旁的谭素梅给她夹菜，“多吃点。” 半晌，白自秋从口袋里拿出红包给虞笙，笑说：“祝我们笙儿平安健康，天天开心，永远漂亮，事业顺利，还有早点找到我的侄女婿。” “老白，你要把你这辈子都学会的四字词语都讲完吗？”虞笙起身，弯腰双手接过红包，摸了摸红包的厚度，眼睛一亮，“好厚呀。” 白自秋宠溺一笑。 “来，笙儿，这是我给你的。”谭素梅说，“那我就祝我们笙儿永远追逐自己想要的，活出自己！” “谢谢舅妈。”虞笙双手接过红包，抱着谭素梅，撒娇道，“舅妈你最好了。” 坐在对面的白自秋轻飘飘地来一句，“哦，意思是你舅舅不好了？” “好好，舅舅舅妈都好！” 谭素梅：“来了就在家住几天，我们一家人过个年。” 白自秋：“是啊，留下来住几天。” 虞笙欣然答应，“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我想在这蹭饭吃呢。” “好好，住多久都没问题。” 白自秋举杯，“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吃过饭后，虞笙和他们坐在客厅看春晚，她看了一会儿，无聊刷朋友圈，陆一白的信息弹出来。 陆一白：【我们去海边看烟花吧。】 虞笙：【有谁？】 陆一白：【我俩，再叫上黎婉怡。】 虞笙想了想，“算了，有黎婉怡在，我不去了。”她觉得别扭。 “怎么回事？你俩吵架了？” “算是吧。” “那你现在出来吧，我等会到你家。” “行。”虞笙和他们打声招呼出门，坐上陆一白的车，系上安全带，“不用陪你爸妈过年？” “他俩环游世界去了。”陆一白看她一眼，“你和黎婉怡闹矛盾了？” 虞笙轻叹一声，“是啊，吵架了。” “没事，过几天就和好了。好了，别这么闷闷不乐的，哥带你出去玩。” “谢谢你啊。” 陆一白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脑袋，笑了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还会对我说谢谢。” “我一直都很有礼貌，好吗？” 他们来到海边，陆一白买了许多烟花，和特意准备了小凳子，于是虞笙坐在那里，陆一白去点燃烟花。 天空中顿时炸出五颜六色的烟花，声音似乎要响彻整个沙滩。不少路人驻足欣赏，以烟花为背景拍照。 虞笙仰起头，望着这片烟花发呆。蓦然想起她在巴黎的时候，过年时外头烟花四起，她一个人在宿舍里埋头苦读。过年，她也没有回家。 “这些烟花好看吗？”放完烟花的陆一白走回来坐着，“我专门去买的。” “好看，怎么会想起买烟花？” 陆一白望着烟花，“就是过年了，想看烟花。” 虞笙点点头。 烟花盛宴结束后，他们觉得外边无聊，就回家了。车内，虞笙拿出手机刷朋友圈，手指划着划着，瞧见其中一条朋友圈，手指一顿。 是林绝发的朋友圈。 林绝：【新年快乐。】 配图是一张窗外的夜景，很寂静。 虞笙点进去看，放大照片，眯着眼才认出是居民楼，心想，难道林绝现在一个人在那过年？ 她垂了垂眼眸，屏幕上弹出洪锐发来的信息。 洪锐：【新年快乐。】 她也回复个新年快乐，又问道：“你在哪里过年？” “我回老家过年了，林总一个人在这边过年。” “这样啊。” 洪锐继续说：“是啊，每年过年林总都是一个人过，我想带他回我老家一起过的，他拒绝了。” 虞笙的手指停在键盘上，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 另一边。 黎婉怡和她爸妈一起吃团圆饭，饭桌上，高颖夹菜给黎婉怡，说道：“来，多吃点。” “谢谢妈。” 高颖肘击了一下黎平威，示意他说话。黎平威接受信号，从口袋里拿出红包，“一一啊，这是爸给你包的红包，希望新的一年呢，我们一一开开心心的。” 黎婉怡看了一眼厚厚的红包，笑说：“新年快乐！谢谢爸。” “这是我的。”高颖也拿出红包给黎婉怡，“一一，新年快乐。” “谢谢妈妈。” 居民楼。 林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发的那条朋友圈，没有人点赞也没人评论。因为他发的这条朋友圈，仅虞笙可见。 他退出屏幕，点开和虞笙的聊天框，手指往上翻，出现一连串的红色感叹号，而每条都是卡在每年的零点时刻的“新年快乐”。 继而他又点开通话页面，犹豫的手指停在空中，微微颤抖，轻叹一声，摁掉屏幕。 良久，门铃响起，林绝心下一紧，起身走到门口，满脸欣喜的打开门，看见眼前的人是乔琳，笑容渐渐的消失。 “新年快乐！”乔琳笑说，看出林绝一脸失落，问道，“怎么？你见到我这么失望啊？” “新年快乐。” “你是不是以为来的人是虞笙姐呀？” 林绝没回答，侧过身，“进来坐。” “不坐了，走吧，我爸妈喊你一起上去吃饭。”乔琳掂起脚，望里头瞥了一眼，静悄悄的，没点新年的氛围，“就你一个人在家？” “不然呢，我还半个人。” “走 啦，上去吃饭，缺你一个。“乔琳拽着林绝的手臂往外走，身后的人说，“我还没换鞋呢。” “不用换不用换，上面有鞋给你换。” 他们上到六楼，乔琳边脱鞋子边喊道：“爸妈，我把林绝带上来吃饭了。” 青姨走到玄关处，热情道：“林绝呀，新年快乐！快进来坐，咱们一起吃个饭，你一个人在家怎么算是过年呢。” “那就麻烦阿姨和叔叔了。” “不麻烦。”青姨走到林绝面前，把厚厚的红包塞进他手里，“不多不多，是阿姨的小小心意。” 林绝推脱道：“不行的阿姨，怎么让你给我红包呢，要给也是我给你，我有工作了。” “有工作又怎么样，你在眼前还是小孩子。快拿着快拿着，你要是不拿，阿姨可要生气了。” 林绝只好收下，“谢谢阿姨，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好好，准备洗手吃饭。” 在林绝上去没多久的时候，虞笙独自一人来到他家门口，按了一下门铃，没人回应。她又按了几下，还是没人，喃喃道：“不在家去哪里了？” 虞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邻居走上来看了虞笙几眼，继而走进对门。等不到林绝来，虞笙走了。 虞笙没走一会儿，林绝和乔琳一块下来，刚好碰见准备出门的邻居。邻居和林绝说：“林绝呀，我刚才碰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站在你家门口，等了应该有好一会儿了。” “女孩子？”林绝第一反应想到虞笙，急忙问道，“那她现在去哪里了？” “应该走了没多远吧。” “谢谢。”林绝跑着下楼梯，走到外面也没看见虞笙的身影，焦急地四处寻找，心一急，拨通了虞笙的电话。 “喂。” “虞笙，你在哪？” “我在家。” 林绝直接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来我家门口了？有邻居看到你了。” “嗯…我就路过而已，毕竟我们朋友一场，我来给你拜年。” 林绝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半晌才说：“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也不来找我？” “什么？” 林绝轻叹一声，“算了，没关系。”顿了顿，“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挂断电话后，林绝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家门口，乔琳还站在那，看见林绝回来了，主动问道：“怎么样？你出去找，有没有看到虞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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