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这一胎究竟是养还是打,才会有定论。 方咛相信沈司渝和黎柏华不敢在这方面出什么问题,毕竟他们比她更不想看到这个孩子的出生。 她早就想好了。 就算事情最后败露了,起码沈司渝和黎柏华别想置身事外。 她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卖了。 她不会白白把孩子的命运交到这两人手里,可这两人总要为之前对她的态度付出一点代价。 仿佛已经预想到了那天将要发生的事,养胎的这些日子,对方咛而言,更像是一种安宁生活的倒计时。 因此这段时间,她也不想再折腾,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在孩子很听话,没有折腾年轻的母亲,静静地安养了一阵子,方咛的气色明显要比刚开始好了许多。 医生和护工向雇主黎先生汇报时,语气都很欣慰,说太太很配合,这几次孕检的结果也很乐观。 黎先生说那就好。 医生提议:“其实光靠太太一个人努力养好身体还不够,父母的基因是有很大概率会影响到孩子的。之前太太已经做过体检了,虽然她的身体比较虚弱,但基因遗传方面没有问题,只要好好养胎,孩子应该会平安出生的,所以您要是有空的话,要不要也去医院做个体检?” 男人没有很快否定医生的建议,但也没有直接答应。 “改天吧,最近比较忙。” 医生点头,离开之前又想起一件事。 有关性生活的事。 之前太太的惨况,她还记忆深刻,可她只是一个医生,为黎氏服务,除了帮太太调理好身体,无法也不敢干涉黎先生的行为。 医生只能委婉地为太太说一些话。 “现在孕周还太早,再等几周会比较好。” 电话那头的男人抿着唇,没有说话,医生以为他是不满意这个答案,连忙又说:“如果实在有需求的话,也有其他的办法,我想太太应该会帮您的。” “……” “您在听吗?” 眼里划过哂色,男人叹了口气。 这时候说什么都像狡辩,黎雅博很清楚为什么医生会这么说。 “在听,我明白了。” 医生看他态度不错,又大着胆子多嘱咐了几句。 还是第一次,黎雅博在医生这里心了虚,像个不懂得体贴妻子、只能任由医生教训的糊涂丈夫。 晚上应酬完回家,佣人说太太今天胃口不错,比平时吃得都多,吃完饭后还去外面散了会儿步消食。 或许是佣人的话给了他一定心理暗示,回到房间后,看到方咛已经洗完澡换上了贴身的睡裙,他忽然觉得她的小腹似乎微微鼓了一点起来。 即使最近吃的多了,巴掌大的脸被悉心养回了一些血色,她也还是瘦,不堪一握的柔弱身体,肚子里却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熄灯之后,方咛习惯性地背对着男人侧睡。 这段时间即使是睡在一张床上,黎雅博都没有再碰过她,一开始方咛还很警惕,但慢慢地她发现,他真的没有碰她,她便也放心地睡了。 最近她吃得多,也嗜睡,没多久就有了困意,就快入睡时,忽然感受到身后属于男人独有的苦艾气息靠近,环住了她。 方咛猛地睁眼。 感受到她的颤抖,男人覆在她小腹上的手一僵。 她背对着,并没有看见男人一瞬间黯淡下来的蓝黑色眼睛。 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方咛轻轻开口了。 “……我用手帮你,行吗?” 黎雅博没说话。 她实在不愿意再经历一次那晚的折磨,那对女人来说实在是一种无法磨灭的阴影。 她情愿他直接掐死她。 但显然他要她活着,方咛没有选择,只能退一步。 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窸窣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她的呼吸声渐渐紧张了起来。可男人的呼吸声却好像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停止了。 感受到她的手,黎雅博喉间一闷。 只不过被她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全身已经涌起电流般的生理愉悦。 仅仅就因为她这么一点点的主动,甚至他能猜到她是迫于无奈才这样讨好他,她的讨好不是心甘情愿,只是因为害怕他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 可他还是没出息地兴奋到了如此地步。 就像那天在港城的傍晚。 一起漫无目的地在城市的街道闲逛,给她买一份便宜的街头小吃,然后走进一家婚纱店,陪她一起挑选结婚礼服,冲动地为此买下一家婚纱店,买下那几件她压根不喜欢的结婚礼服。 没有人认识他们,所有人都理所应当地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妇。 黎雅博自己都觉得可笑。 这些年,他和她的每一次缠绵,是他踩着道德的底线,对她的折辱和报复,可在这次次的抵死缠绵中,只为谋求自保的是她,越陷越深的是他。 这些年,他给教会捐了那么多的钱,以求天主对他的原谅。 钱越捐越多,他却不知悔改,越栽越彻底。 从前还能自欺欺人,直至今天才终于明白,在她身上,他的心陷得有多深。 黎雅博哑声说:“别怕,我不会强迫你。” 没有铺垫的承诺让方咛愣住了。 那是她多想了?以为他要—— 方咛一赧,迅速缩回手。 手缩回的一瞬间,她听见他叹了口气,隐忍和无可奈何全部融化在了其中。 接着她便被男人的气息与唇舌牢牢吻住。
第61章 在吻上她的那一瞬间,黎雅博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和那天他坐在旺角老街的婚纱店里、看到她穿着一身流光倾泻的缎面婚纱时一样快。 上一次看方咛穿婚纱,还是在她和父亲的婚礼上。 即使那时候他觉得她穷酸又怯弱,完全配不上父亲为她定制的婚纱,可也无法否认,当柔弱美丽的灰姑娘穿上水晶鞋的那一刻,她确实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时候的黎雅博是多么傲慢,不屑父亲对爱情的冲动,竟将心沦陷在一个年轻的穷女孩身上,他鄙夷父亲,鄙夷这个穷女孩。也自信地以为能将不谙世事的继母玩弄于股掌之中。 无声的湿吻在寂静的房间中回响,不知是不是孕激素上升的影响,方咛的心跳也在本能地跳动,她的胸口此刻正紧挛而肿胀着,抽走她大半的力气。 男人一点点、珍惜而贪婪地扫过她唇舌的每一处,温柔而纠缠裹住她的舌尖,吞咽下她所有的呼吸和喘息。 方咛对他的厌恶和抗拒,是他一手造成的,这点黎雅博很清楚,也想过多给她一点时间。 可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推崇禁欲的忠实信徒。 天主和教条约束不了他的欲望,在她这里,他早就成了一个放荡无度的淫徒。 无论他再怎样衣冠楚楚,怎样精心维持这一身斯文的表象,可闻到她的气味,看到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埋在她柔弱娇小的身体里,一切都无济于事。 纵使他无数次地克制、说服、警告自己,要将欲望和情感分开看待,可他的心仍旧在这日积月累中,慢慢地朝着她一点一点坠落。 他无法挽回。 只能沉沦。 她在绝望,而他又何尝不是。 方咛听见男人在叹气。 “可以帮我吗?”然后她听见他低声问。 为什么要问她? 他又在虚伪什么? 如果她说不可以,难道他就会停下? 方咛才不会相信。 他总是用最和煦温善的目光、最亲切斯文的语气,对她做一些残忍淫靡的事。 “用手可以吗?”她小声问。 没能听见他的回答,她再次被他深深地吻住。 男人的弱点坚硬又敏感,结实而宽阔的身体在她这里需要得到抚慰和疼爱,他几乎是瞬间就被她所降服。 被柔软的掌心小心翼翼地抓住后,黎雅博抑制不住地闷哼一声。 出身高贵的奴隶主,怎么会想到,自己将有一天会沦陷在亲手调教的傀儡奴隶的裙摆下。 奴隶主臣服在了奴隶的手上,是一件多么屈辱且可笑的事。 却又是一件多么叫人无奈又迷恋的事。 那双清冷而深邃的蓝色瞳眸中有抑制不住的情动和满足,泛红的耳根和眼尾里,有着令人不可置信竟然会从男人身上看到的那种脆弱而卑劣的美丽。 他的嗓音很哑。 他请求她。 “握紧佢……” “再紧啲……” “bb,再快一D……” 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连脱口而出的请求都是记忆里最本能的语言,他再也无法掩饰地、将自己最不堪一击的一面展露给她。 她的手指抚过喷泉的头。 惹得他激动地去咬她的唇。 “好聪明,一教就会。” 方咛不喜欢他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就好像她是一个需要被奖励的小孩。 她一直渴望年上者的宠爱和庇护,但这个人,不该是黎雅博。 她是他的继母。 ——即使这个继母当得毫无尊严。 方咛很不满。忽然恶作剧般地握紧了他,果然听见他低嘶一声,对她说:“轻点,痛。” 她没忍住,嗤了声。 被他听见。 黑暗中,男人英俊的面庞上划过不易察觉的哂色。 她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埋怨他? 当察觉到男人的手正钻进哪里时,方咛失色,抬手推他。 “黎雅博,你说好不碰我的!” “是你先碰我的。”他说。 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在耍赖。 方咛噎住。 她碰他,明明是为了避免他又对她做什么! 见方咛不说话了,黎雅博握住她的手,帮她握紧自己。 他轻哄道:“听话好吗?这样我会s得快一点。” “不然你的手会酸。” “……” 方咛的耳朵发烫。 说得好像是为她好似的。 不要脸。 其实人跟动物有什么区别呢? 甚至还不如动物,起码动物会在感知到危险时迅速逃离,起码动物会和捕猎者拼死顽抗到底,哪怕为此丢了性命。 比窗外流泻而入的月光还要皎白的一对十五圆月,樱桃树在月表的最高处傲然盛放。 贪恋的吸吮中仍然带有男人强势的气息,她被他那股苦艾的气息桎梏着,可他的力道却又是那样虔诚和讨好。 来自捕猎者的舔舐,男人依依不舍,反复地卷起舌,裹住,像个孩子似的吮吸,让肿胀的匈口在这一刻好似得到了长久以来的释放。 手指攥住床单,方咛不由得在他唇舌的包裹中陷入迷离,挺起,张开嘴大口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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