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了无数无数次。 印珊不但冲动,还很不计后果。 酒壮怂人胆,她觉得,追了那么久,是该放弃了,但对方实在太帅了,要是放弃之前不能一亲芳泽,实在太亏了! 于是…… 在那个风高夜黑的晚上,她强吻了江鉴铮。 关于那天晚上的记忆,她停留在了刚接触到对方柔软的唇的那一瞬间,后来……后来,是谁让谁沉沦,她已经记不清。 也许,江鉴铮答应她,是因为她强吻了自己吧…… 印珊脑补过很多,江鉴铮那时,肯定像是失了贞操一样痛苦,所以才会答应的吧…… 分手之后每每回想起江鉴铮,印珊总是心里发疼,他真是个保守的孩子呢。 她很想告诉江鉴铮,不要难受,那不是她的初吻,她可是吃过很多鱼嘴和猪拱嘴的! 说在一起的人是印珊,提分手的人也是她。 分手的原因不包括双方家长的阻拦,双方家长甚至不知道自己孩子谈了恋爱。 没有第三者插足,也没有性格不合,单纯是为了前途。 印珊想要江鉴铮,能够飞得更高而已。 他有出国深造的机会,为了她,他放弃了。 江鉴铮的导师找到印珊,让印珊好好劝劝江鉴铮,是很难得的机会,印珊听不懂到底有多难得,她只知道,江鉴铮配。 他这一生,不该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毕业之后,碌碌无为这一生。 于是,两人之间交集,停留在印珊的大二下学期期末。 也停留在了江鉴铮的毕业前夕。 …… 过往不堪回首,时间还不能够将伤痛洗涤彻底。 印珊坐在江鉴铮的身边,眼睛有些疼,心脏也有些疼。 她在吃光饭。 江鉴铮夹了五花肉放到她的碗里。 “印工不喜欢?” 是不喜欢菜,还是不喜欢我这个人? “好吃。” 她的声音不对劲,李子和大壮在百忙干饭中,抬起了头来看她。 李子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 “怂包,你不要太过分,好吃也不能哭,你让老董怎么办!” 李子真的好生气! 老董做了那么多年的饭菜,没有辛劳也有苦劳! 我们怎么能被这位领导一顿饭菜就收买! 可是…… 真的好好吃! 印珊湿红的眼睛逐渐干涩,她抬起五花肉,全部扒进了自己碗里,“你心疼老董,那你不要吃。” 李子嚎叫着,从印珊碗里夹走了大半。 大壮可怜兮兮地扒着五花肉碗里的残渣,一点点都不愿浪费。 “江厅,都是些残渣,不好吃的,你吃别的菜吧。” 窗外的暴雨还在下。 印珊今天一直心绪不宁的不安感,随着这一顿饭,慢慢平复。 青春已负。 不必回首。
第3章 为什么公企鹅的翅膀,要比母企鹅的厉害? 吃过饭,洗碗的人还是江鉴铮。 倒不是印珊三人故意不洗,习惯了…… 老董总是说,自己手上没有多少事情,所以他主动承包了做饭洗碗的事情。 等三人反应过来,急匆匆从维修室回到厨房的时候,江鉴铮已经洗好了碗筷,放到了原位。 印珊低头,看见他西装裤裤脚的颜色深浅,从山上回来,他一直穿着湿裤子。 印珊让大壮找来了最大号的男工装,还好,有新的,江鉴铮太高,一般的工装不够穿,基地没有别的衣服,清一色工装。 她没有送过去,让大壮带江鉴铮去换洗。 雨天的夜,总是黑得很早。 不过七点,已经黑透了。 电力不太稳,印珊和李子赶紧上楼去女卫生间洗浴,担心停电。 男女卫生间是淋浴房和洗手间,便间分开的,一个卫生间里共有三套。 印珊跟李子洗到一半,果然,停电了。 两人摸黑洗完,回宿舍换了干净的工装下楼。 大壮跟江鉴铮在维修室里,点着蜡烛。 经常用的电源线断了。 大壮没有找到备用电源。 印珊打着手电,准备去储物间找,手机是最需要保存电量的,轻易不用,三人调成了低电量模式,让江鉴铮也一起。 李子在给大壮打下手,江鉴铮起身陪印珊去找。 他认为,备用电源跟大壮正在修理的应该一样大,比行李箱还大一些,印珊应该搬不动。 储物间不大,里面东西不少,两人进到里面,狭小的空间更为拥挤。 江鉴铮跟在印珊的身后,她走到了房间尽头,转身,贴到了他的面前。 江鉴铮不动。 印珊的身后没有空间可退。 电筒杵在江鉴铮的胸膛上,他抬手关掉。 “印珊,你还认识我吗?” 黑暗里,听不到彼此的呼吸声,只有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 “嗯,您是这次来的领导。” “然后呢?” 然后? 印珊不想回答然后。 她害怕,非常害怕,管不住自己的心。 是,这么多年,她根本放不下。 所以才会选择来考这么自虐的单位。 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牲口用。 身体的劳累,可以让她短暂性地忘记他。 无数个哭醒的夜,不堪回首。 她非常嫌弃自己,不过是两年的感情,为什么会那么难以割舍呢? 她问过自己无数遍,难吗? 难。 真的很难忘。 许是初恋,总是那么刻骨铭心。 …… “没了。” 印珊很不成器的吸了鼻子。 唇上温热,印珊大脑一片空白。 黑暗中,她看不见对方。 他身上的味道,跟七年前一样。 是很好闻的清冷松木香。 “现在呢?” 印珊脑子里嗡嗡嗡的。 心跳蹦蹦蹦! 啊?啊?啊? “什么?” 江鉴铮松开了抱住印珊的手,“你真狠。” …… 刚才在储物间发生的事情,两人心照不宣,不再提起,空着手回到了维修室。 大壮修好了电源器的线路,维修室有了光照。 “没有找到吗?” 大壮疑惑,备用电源一直是印珊负责收拾的,因为她整理的东西很好找,啊?印珊自己也没找到? 奇怪哦。 印珊底气不足,“嗯。” 很是心虚。 神经大条的李子和大壮没有发现进来的两人,气氛不太对。 江鉴铮坐到了大壮的身边。 还有一台仪器没有修好,等明天再修,四个人坐在应急灯下发呆。 干坐着不是事啊。 李子想要活跃一下气氛。 “你们知道为什么公企鹅的翅膀,要比母企鹅的厉害吗?” 大壮摇头。 印珊脑子里还回想着刚才的事,一直不在状态。 江鉴铮表示不知道。 李子得意一笑。 “因为它们住在南(男)极啊!” 三人愣住。 李子解释,“男人啊,南极!谐音啊。” 额…… 好冷。 李子尴尬地扁嘴,好的,气氛没活跃起来,反而更冷了。 都怪屋外的阴雨天。 大壮挠头,“要不,咱们来说说,以前工作里遇到的趣事。” 李子嫌弃,“咱们的工作什么时候有趣过了?整天都在山里,像是与世隔绝一样,要不然,我们仨能组成过剩三人组嘛!” 李子挑起身边印珊的脸蛋,问她旁边的江鉴铮,“江副,你说,我家珊儿好看不?随便拉去街上遛一遛,也是一顶一的大美女吧?” “嗯。” 江鉴铮没有看印珊。 李子捏着印珊的头扭到自己面前,“挺好看的啊,江副怎么都不愿意看你啊,你真的是相亲市场的黑户?” 印珊:…… 江鉴铮来了兴趣。 “什么黑户?” 李大嘴巴开始了。 她详细叙述了印珊相亲过程中的光荣事迹。 甚至添油加醋。 印珊的妈妈徐晴,自从印珊工作稳定后,一直游走忙碌于各阶层相亲界。 不着急不行,印珊每年只进山两到三次,每次进山,多则一年,少则两月,她的身边只有两个公生物,一个老董,一个大壮。 一次又一次的相亲失败后,徐妈妈将主意打到了大壮的身上,不再嫌弃这小伙呆愣愣的,只要是个适龄大小伙就成! 不成想,徐妈妈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倒不是大壮是个基佬,而是,他跟印珊和李子,在无数次的生死之交之下,真的处成了童叟无欺的好闺蜜…… 真闺蜜,钢铁难破! 徐妈妈每每想起这三人,仰天长叹,壮怀激烈! 至于印珊是怎样一步一步被人拉黑的。 还是要从她别在腰后的地质锤说起。 多年工作经验,她已经习惯了随身三件套,地质锤,老年人专用款保温杯,卷筒纸。 印珊自从跟江鉴铮分手以后,得了恋物癖,随身一定要有卷筒纸,如果没有,她会很忧虑,特别没有安全感,不敢上厕所,不敢喝水,不敢吃饭,不敢做任何事,是很严重的心病。 卷筒纸跟保温杯这两样,相亲对象们还能忍,但地质锤,真的忍不了一点! 它在相亲桌上,开过花甲,开过虾壳,开过螃蟹,开过啤酒盖,开过叫花鸡,甚至……差点开过男方的头盖骨。 试想,好好的吃着饭,对面忽然召唤出了一把地质锤,如果一言不合,这把锤就会落在自己脑门上,是个人也不能觉得好啊! 于是乎,印珊的爹,印天武手下最勇猛的兵,都打了退堂鼓。 姑娘再漂亮,也得有命要。 父母两边能介绍的人马,都介绍完了,长远路线,毫无后续。 熟人圈子已有名言: 印家有女如虎,非武松去不可!
第4章 上班果然会让变傻 座谈会十点半结束,各自回屋休息,在山里没事干,大家的生活作息异常规律。 平日里,吃过晚饭,有事抢险,无事可以看会电视,停电的晚上就只能另找事情做了,厨房里有火塘,太冷的时候可以起火围坐着。 睡醒,第二天六点半起床,起来练个八部金刚功,吃过早点,开始工作,一天忙碌之后,又到晚上。 生活看似简单,但也很充实忙碌。 还好平日里闲暇时间不多,不然,印珊不知道该怎样熬过这几年。 …… 宿舍是独立的,每人一间。 躺在床上的印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江鉴铮。 挥之不去。 江鉴铮住在老董的房间,在印珊隔壁。 …… 印珊放弃了挣扎,呈大字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些年熬得真痛苦,大概,也许,快出头了…… 偏偏又要遇上他。 造化真是会弄人呐…… 啊啊啊啊! 印珊无声嚎叫中。 …… 她实在睡不着,起来坐在门口看走廊外的雨。 两道门中间有一条三人长凳。 江鉴铮听见隔壁的动静,穿好衣服起来,打开门出来。 穿着毛绒睡衣的印珊见他出来,起身想要回自己的房间,被江鉴铮拉住了胳膊。 “你躲我?” 印珊摇头,“不是。” “坐下。” “哦。” 两人坐在长凳的两端,中间空着一个人的位置。 她珊瑚绒睡衣肚子上有个大口袋,里面是卷筒纸,印珊抱着卷筒纸,寻求一些依靠。 江鉴铮看见了卷筒纸,“你要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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