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沉默,在靳熠看来是一种无声的恐惧。 她在害怕他的阴暗面吗? 她会为此而抗拒和他在一起吗? 是的,他是个自私、贪婪、卑鄙又可怜的小人。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想靠近他,更不可能想和他产生过多的联系。 她不仅沉默着,她甚至松开了环抱住他的手,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 她想现在就离开他吗? 可下一秒,她一把将他按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说吧,你心里还有什么想法,我都想知道。” 靳熠死死抿紧双唇,蓝色的眼眸里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吐纳都带动胸腔的起伏。 周惜雪微微挑眉:“说话,我要听。” 他终于开口:“独占你,不允许你看任何一个人,不允许你对任何一个人笑,更不允许你和任何一个人说话……你只能是我的,你的全部注意力都要在我的身上。” 周惜雪注意到,他的双手紧握起拳头,随着每次加重的话语而颤抖,仿佛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殊不知,周惜雪的心跳也在逐渐加快,随着他每一句浓烈占有欲的话语,情绪愈发激动。 她真的有病,她竟然会为此而兴奋,身体里的血液仿佛也在滚动着,亢奋着。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多么希望自己是被专属对待的,即便这种方式是错误的,病态的。 靳熠说完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紧咬着牙关看着周惜雪。 他不知道她接下去会怎么做。 丢下他?离开他?抛弃他? “等下,我有个问题。”周惜雪眯了眯眼。 她的话,让他心下一惊。 似希望,又似绝望。 “如果是我也想这样要求你呢?你会愿意吗?”周惜雪认真说道,“做人不能太双标,我也希望你全部的注意力都要在我的身上,做我的唯一。” 靳熠的眼底燃起熊熊烈火般,再也无法忍耐内心的压抑,一把抱住她,再次将脸埋进她的怀中。 “我是你的。”他嘶哑的声线,仿佛刚刚痛哭流涕过。 这个回答再次取悦了周惜雪,她不禁回味着,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 “抬头,我想看你的脸。”周惜雪低声轻哄,“乖嘛,你不是哭了吧?” 靳熠抬起头,眼眶是红的,满脸的怅然和困苦。 看起来真像个被人遗弃的小可怜。 周惜雪摸摸他的脸颊:“为什么不开心的样子呢?” “开心的。”他的声线依旧哑,听着分外性感。 她没有强求他现在笑,而且靠近亲了亲他的唇角,“还有一个问题。” 周惜雪想到,“如果我们以后有孩子了,我们总不能不管孩子吧。” “不会有孩子。” “话别说得太满哦。” 喝过水,靳熠抱着周惜雪再去简单地冲了个澡。尽管他很想和她负距离地贴在一起,可是没了足够安全的措施,他不能贸然闯入。只能忍耐着,煎熬着。 靳熠知道,他有必要再去购买更多的必需品回来。不只是放在卧室,还有客厅,厨房,车上。 怎么会变得愈发贪婪呢? 他最初的想法,是不要伤害她,他只是进去,和她在一起就好。 可事情的发展愈发不受他的控制,他想要更为极致地联系在一起。让她分开双膝,再分开,他可以直达最深处。 另外,她并不算适应他的存在。热水的冲刷让她皱起眉头,显然是不舒服。仔细一看,又红又肿。 不够餍足,完全不够。他希望和她每分每秒地紧紧相依,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还不够,一年三百六十天也不够。 要不然,死在一起吧。 让彼此的身体融化一摊血水,分不清彼此,永远地纠缠在一起。 靳熠不禁再次紧紧拥抱着周惜雪。 然而,他根本舍不得让她死。他想永远可以嗅闻到她身上的气息,感受到她温暖柔软的怀抱,深埋在她紧致的身体里。 入睡前,周惜雪庆幸的是,幸好当时他们懵懂,只是买了一盒两枚装。否则,今晚她别想睡觉了。 那个被撕开的包装盒,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来不及捡起,也无须在意。 夜深人静。 而在另外一个地方,散落在地上的不只是撕开的包装盒。 天微亮时,林玟起身,顾不得身边的人,快速地套上衣物开溜。 她也不算是不辞而别,只是不想打扰到对方休息。毕竟,他可是实实在在地卖力了一个晚上。 林玟到别墅时,偷偷摸摸地回了房间,听到老妈的呼噜声。那颗悬起的心刚准备放下,就听躺在床上的人冷声询问:“你还知道回来啊。” 林玟干干一笑:“妈,我当然知道回来呀!” 要不是知道有谢芷蝶保镖守着林玟,陈悦宜这会儿无论如何是睡不着的。 陈悦宜今晚喝得有点多,倒也不至于宿醉的地步,认识清醒的。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港城正是傍晚。 周翰飞一席轻便装束, 准备登机前往Z国。他双手抄兜,气焰嚣张,身边跟着一个助理和两个保镖。 离开前,母亲特地叮嘱他,在国外不要惹是生非。他嘴上是答应了好,其实也有私心,想专程去看望自己的“好妹妹”周惜雪。 登机后过了几个小时,周翰飞估摸着Z国那边已经天亮了,便拿出手机给西蒙斯打电话,语气亢奋又谄媚:“西蒙斯先生,我这次过来,给你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是吗?希望你送给我的惊喜不要变成惊吓。” 西蒙斯轻哼了一声,随即咬着牙关,他还有一笔账要好好和这个周翰飞算上一算。 正好,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此时的西蒙斯仍然在禁闭之中,但无妨,他想出门随时可以。
第47章 今天一大早靳熠就出门了。 当时周惜雪睡得迷迷糊糊,听他说去处理什么事情,回来的时间不一定。 周惜雪那会儿下意识地伸手抱住靳熠,在他脖颈上蹭了蹭,轻声细语:“那你出门的路上小心哦。” 昨晚过于消耗体力和精力的事情,不仅让她困得眼睛难以睁开,身体更是如同散架了似的。 周惜雪说完话就闭上眼继续睡了,不过隐隐约约觉得身旁有炽热的气息靠近,便再次睁开眼,就见靳熠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靳熠盯着周惜雪看了整整五分钟,一动不动。在深深的餍足过后,他们终于连为一体,感受彼此。他舍不得离开她一分一秒。 他那双蓝色的眼眸幽暗,整个人散发出鬼气森森的气质,仿佛从深渊中飘过来的幽灵,无声无息的阴冷。若不是周惜雪习惯了他那个德行,恐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 周惜雪不恼也不生气,勾了勾唇,强撑着眼皮轻轻掐了一把他的脸颊,哄他:“快点去把事办完,早去早回,我等你回家。” “好。” “等等,亲我一下再走。” 眼前的人便听话地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不疾不徐离开。 走之前,他仍旧贴心地将适合她今日的穿搭叠放整齐放在床头。经过昨晚,她身上的痕迹比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多一些,好在可以用衣物进行遮挡。但仍有遮挡不住的一处,是脖颈大动脉上的吻痕。 因为他贪婪地吮吻,竟留下这个一时之间无法抹去的痕迹。却也是这个痕迹,让他皮肤下的血液沸腾,无法控制地欣喜。仿佛这是一个专属于他的印记,只有他才有资格在她身上进行标记。 靳熠走后,周惜雪翻身继续睡觉,这一觉便睡到了大中午。她准备起床时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可当双脚踩在地板上的那一刻,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因为腿软而摔了一跤,直接跪坐在了地板上。 与此同时,周惜雪脑海里涌现一幅幅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现在想来,昨晚的一切就跟一场梦似的。可她却忍不住回味了起来,甜蜜,梦幻,刺激,亢奋。 她甚至还深深记得他进来时的那一刻,她浑身战栗不止。 周惜雪缓慢走到浴室洗漱,发现这里的痕迹早已经被靳熠清理得干干净净。潮湿的地板和散落的衣物都已经消失不见,就连浴巾也被整整齐齐地叠放好。 他是如此的妥帖又细致,总是把事情处理得无可挑剔。 说他这个人有洁癖吧,可不让他亲吻的地方,他依旧一意孤行。他甚至在她的注视下俯身饮下那些不明的液体,喉结滚动,唇上一片莹润。 这人真的是,让她好喜欢啊。 大中午的,周惜雪与林玟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小姨陈悦宜则在厨房里忙活午餐。 陈悦宜不主张在外面吃饭,说还是在家里弄点吃的最好。她还说昨天在外面吃的东西都不习惯,还不如自己做的好吃。 周惜雪上午睡觉期间,表妹林玟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说有件事情跟她说。 这会儿,周惜雪和林玟面对面坐着,朝她眨眨眼:“什么事?” “姐,你刚才走路的姿势好奇怪啊,是昨天走了太多路的原因吗?”林玟一脸似笑非笑,想到姐夫那个威猛高大的体格,再看看周惜雪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就觉得这事情很不简单。 当然,林玟自己昨晚也吃得很饱就是了。该说不说,洋人的滋味真的很不一样。 说实话,林玟是有点惧怕靳熠这个姐夫的。帅这一点确实无法否认,但这人气质太过于阴森了,话少,永远面无表情。 若不是从谢芷蝶口中得知姐夫悲惨的过往,真会怀疑他是好莱坞大片里那种顶级的变态杀人犯,还会把人的骨肉剔下来,一点点生吞入骨的那种。 和这种人在一起生活,应该很无趣吧? 不过有句俗话叫一个骡子一个栓法。 这个世界上总有灵魂契合的两个人。 在林玟看来,姐夫在她姐周惜雪面前就完全变了个人。看起来再冰冷无情的人,也会有宠溺温柔的一面。简直可以说是巨大的反差! “姐姐,你昨天傍晚是真的身体不舒服吗?”聪明的林玟觉得这中间肯定有猫腻。 周惜雪一听就知道林玟意有所指,拿起旁边的抱枕朝她砸了过去。 林玟轻松接过抱枕,顺势抱在怀里,并指了指周惜雪的脖颈问:“那是什么?看来姐夫是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你不说有事跟我说吗?什么呀?”周惜雪问。 林玟先是看了眼正在开放厨房做饭的老妈,见那边正忙得热火朝天,这才凑近周惜雪,说:“我这几天晚上都打算在外面过,可不可以想个办法瞒过我妈呀?” 周惜雪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在外面过?这里住着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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