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惜雪下意识往靳熠身边缩了一下,没忘记回敬西蒙斯一个大大的白眼。 坐上车后,周惜雪看着漆黑的夜色,有一瞬间幻视那晚来参加晚宴时的心惊肉跳。 可此时此刻,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局势已经对调。 她不知道靳熠在这中间做了什么,既然他不告诉她,她也不打算多问。 她无条件地信任他。 很快,车辆驶出这座宅院。 周惜雪敏感地注意到,靳熠行驶的方向并不是他们家。 “不回家吗?”她问。 “回一趟古堡。” “哦。” 说起来,周惜雪倒是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古堡了,对此有些期待。 车辆行驶到郊区的道路上,地广人稀,四周一片荒凉景象,更没有路灯照明。 周惜雪有些犯困,但是强忍着困意在和靳熠说话,免得他无聊。 她到底是有些好奇的,问靳熠:“老P先生死了,我们算是报仇了吗?靳熠,那些人还会伤害到你吗?” “不会,谁都不会伤害到我们。” 靳熠将车行驶到一处隐蔽的空旷地,停在一棵大树底下,熄火。 周惜雪正不明所以时,被他抓住手腕。 靳熠沉默且固执地将周惜雪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此时此刻,唯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才会让他有一种真实的存在感。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能从这个拥抱中汲取到无尽的力量和温暖。 “我和陆奎西达成了共识,解决了PriestleyValoi后,再是他的儿子Dunbar,最后,我会让Keppel夫妇生不如死。”靳熠将脸埋在周惜雪的怀中,缓缓诉说着。 周惜雪身上这一片柔软温暖的地带,对靳熠来说像是一处安全的港湾。他脆弱又无能,只能嗅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淡香,来缓和内心的不安。 他想,她并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做了多少肮脏的事情。 如果她知晓全部过程的话,会不会因为害怕而远离他?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深深埋藏。 他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更不愿失去她。 周惜雪缓缓拍了拍靳熠的后背:“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最近好像经常失眠对吗?” 哪怕是剧烈的夫妻生活过后,他也不知疲倦,像是上紧发条的机器。 “靳熠,我们是夫妻,你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紧绷的。” 怀里的人如同被安抚的孩童,轻轻喟叹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周惜雪让靳熠抬头,和她面对面:“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如果你心里憋着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和我说。别总是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好吗?我也想替你分担呀。” 靳熠蓝色的瞳仁微微闪烁,近乎渴求般对周惜雪说:“吻我。”
第53章 PriestleyValoi这把年纪的人了,其实早就大势已去。 是双K夫妇将他当成傀儡般“供奉”着,让所有人 尊敬他,爱戴他。 如果家族中出现什么分歧,一般都是由PriestleyValoi出面协调。但他并不见得每一次都能服众,而只要有意见不合时,双K夫妇便会在暗处派人摆平事端,手段极其恶劣肮脏。 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一直是双K夫妇惯用的手法。 总之,他们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事实上,PriestleyValoi的死亡对双K夫妇的影响并不大。 让双K夫妇备受打击的关键点,在另外一件事上。 双K夫妇有两个儿子,然而家门不幸的是,这两个儿子都让他们不省心。 名为Morton的大儿子,今年二十五周岁,是个重度的瘾君子。他经常聚众吸.毒,醉生梦死。 名为Andrew的次子,今年二十三周岁,早早辍学在家,有无数犯.罪强.奸的前科。 在双K夫妇的庇护下,这两个儿子横行霸道、为所欲为。即便是涉及吸.毒和犯罪等恶劣事件,也总有人为他们解决麻烦,摆平事端。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PriestleyValoi被安乐死的这一天。双K夫妇的那两个儿子也被警方带走,并被指控多项罪名。 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事情已经开始在网络上发酵。 面对板上钉钉的证据,双K夫妇焦头烂额。就算他们现在有通天的本事,也抵不过舆论压力。 而一手促成这件事的,便是陆奎西。 这一切的一切,靳熠小心翼翼地告知周惜雪。 他并不奢求她能够理解,只是不愿再欺瞒她。 “陆奎西为什么会同意和你合作呀?”这是周惜雪不理解的一点。 按道理说,PriestleyValoi是陆奎西的亲爷爷,他们祖孙的关系再怎么说都不会闹得太僵。 可事实上,陆奎西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和他这位爷爷的关系亲昵。有他的大伯Dunbar从中作梗,祖孙间早就有了嫌隙。 安乐死之所以会存在在这个国家,原本的目的就是减轻病人的痛苦。 对于已经活到八十九岁高龄的人来说,与其让他饱受病痛的折磨,倒不如安乐死来得痛快。 这是陆奎西争取到的对PriestleyValoi最好的结果。 可如果依靳熠的想法,他并不希望PriestleyValoi这么痛快地死亡。他希望PriestleyValoi痛苦地活着,在离开那些医疗团队,离开药物后,身体一点点腐败溃烂,长满蛆虫,被病痛折磨到求死不能。 到底,还是陆奎西于心不忍。 PriestleyValoi的死亡对靳熠来说并非完全是坏处。 这个家族少了这么一个傀儡坐镇之后,必然人心动荡。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暗中较量,开始互相狗咬。 这很有意思。 车灯熄灭,透过窗依稀能够看到四周的景象。令人惊喜的是,今天居然是满月。 算算日子,再过不久就是元旦了,元旦后紧邻着最重要的节日便是中国农历新年。 往年,周惜雪并不在意过年,因为节日的热闹大多与她无关。可今年她很期待这个日子的到来,甚至在脑海里构思好如何将家里布置得喜气洋洋。 自从周惜阴错阳差地被送到这个国家嫁给靳熠之后,她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和靳熠的小日子正在变得越来越好。 新年有新篇章,他们的日子还会越来越好的。 冬日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单薄、明亮、柔和。 靳熠的情绪得到了缓和,尽管气息依旧不稳,他被周惜雪刚才过于激烈的吻亲得有些懵。 周惜雪安抚般地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说:“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靳熠似乎并没有料到周惜雪是这样的反应,眼眸微微闪动。 她不觉得他是如此的肮脏吗?如同阴沟里的臭鼠,只会在暗处进行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觉得你好厉害啊,你想让他们付出代价,你便会开始计划和实施。你那么聪明、从容、冷静。”周惜雪感慨,“可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只能默默忍气吞声,拿这些欺负过我的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周惜雪的言语在极大程度上安抚了靳熠,不由得让他用一种全新的视角来看待自己。 从小到大,似乎从来没有人用这种语气和角度对他说这样的话。 她夸奖他,欣赏他,崇拜他,肯定他。 他已经离不开她。 “还记得你很久之前协助警方破案那个事情吗?”周惜雪想起这件事仍不免以靳熠为傲,可惜他从不提及此事。 靳熠点点头。 在他看来,这件事实在微不足道。 “后来我有持续关注这个案件。这位凶手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他以伤害无辜的路人来获得存在感。我能理解他在发生精神问题后的无助,但并不认为他这么做就是需要被原谅的。” 靳熠同样是个心理健康有问题的人,他的家庭支离破碎,自幼被欺凌,发病时经常自残。可饶是如此,他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 有过这样的对比,只会让周惜雪更加爱怜靳熠。 他们就像是一对有心理创伤的病患,惺惺相惜。 “来,下车。”靳熠突然道。 周惜雪有点茫然,但还是好奇地下了车。 这会儿车外的温度已经降至十度以下,周惜雪被包裹得像只小企鹅,穿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脑袋上戴一顶针织帽。 靳熠走到周惜雪旁边,从后将她揽进怀中,对她说:“你看前面。” 周惜雪顺着靳熠所指的方向望去,眼前是一面湖水,头顶则是点点繁星和皎洁的明月。 月光倾泻在湖面上,微风拂过,带起细微的波纹,宛如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这里犹如一个世外桃源。 周惜雪感叹:“哇!好美啊!” 因为今天是满月,月光照耀大地,完全不需要灯光也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他们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密不可分。 靳熠高大挺拔的身姿拢着周惜雪,替他阻挡寒气。 这个地方是靳熠小时候偶然发现的。 那时候他约莫十岁,从那个人人都厌恶他的家族走出来之后,一路沿着道路往前行走。大概走了两个小时,天渐渐黑了,他便看到了一湾湖泊。 他当时太累了,也太饿了,于是躺在湖边的绿色草地上小憩,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时,头顶正是这轮明月。 如同现在。 这个地方他后来经常会来,尤其在心情阴郁的时候。 他甚至也曾无数次想过,一步步地走向那片湖泊,直至湖水淹没自己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他彻底浸入湖底,直至死亡。 周惜雪闻言转过身来,踮起脚尖在靳熠的唇角啄吻了一口,笑着问:“那这样心情会不会更好一点?” 回答周惜雪的,是强势又霸道的深吻。 月光下,靳熠一手环着周惜雪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脸颊,仿佛是在宣泄某种情绪。 周惜雪无力抗拒,也不打算抗拒。她与他深深纠缠,在寂静的夜里,吻声啧啧作响。 被调动的情绪,一时之间无法熄灭,即便已经停止了缠吻。 周惜雪双手勾着靳熠的脖颈,张口轻轻地在他喉结上吮了一下。继而,听到他低低地倒抽一口气。 她穿着平底鞋,矮了他一大截,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正想问他愿不愿意试试,他便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车后座走去。 周惜雪心跳砰砰。 这件事是她主动提议,可真要在车上实施,又觉得过于刺激了。 靳熠将周惜雪抱至车后 座后,伸手到储物箱里拿出了一盒东西。 上一次,周惜雪无意间打开储物箱,这玩意儿突然掉了出来,让她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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