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她私人批出高昂的加班费,带着团队连夜把项目书提前三天做了出来。 到了安娜生日当天,一帮人张罗着去了最近新开的一家夜场。 老板是南方人,装修酒品玩法花样自然新鲜些。 孟慈白天在公司和法务又过了一遍项目书。 接到安娜的电话时才发现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挂了电话,方萤看了眼手表,一边收拾文件一边问:“送您直接过去?” “我得回家换个衣服。”孟慈站在落地窗前抻了抻腰,“车钥匙给我吧,你们直接下班。” 安娜给自己的生日party定了主题,要求女士必须都穿黑色礼裙。 知道孟慈临时回来行程匆忙,安娜就自作主张地在Tina那儿选了件礼服。 本来想给孟慈送过去,但是大家又不知道孟慈回国住哪。 毕竟当初孟慈和季曲同居的那套房子早就空置。 不想提起往事。 安娜便叫孟慈找人去取,自己就不送了。 到工作室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一点。 孟慈提前打过电话,前台的接待见门口停了车便立马拎着纸袋出门。 “麻烦你了。” “没事的,孟总这是安娜小姐订好的衣服,要不要打开检查一下?” “不用了,辛苦你,我先走了。” 把硕大的纸袋扔在副驾驶位,还没走出一个路口招摇的玫瑰味就散了满车,打开车窗,夜风温吞地刮进来,散了几分脂粉气。 还没等进家,安娜的电话就再一次打了过来。 “宝贝你怎么还不来~” “我刚取上衣服到家,换好就去。” “我可是挑了最漂亮的一条,几乎和我的一样漂亮了要。” 孟慈进家后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空出手去拆礼服,拆的时候突然觉得份量好像偏轻。 “你选的什么款式?” “美若天仙的款式。”安娜始终对自己的审美保持高度自负的状态。 几个呼吸后,孟慈看着手中的单薄布料不常见的慌了神。 钻石串成的肩带吊着前后两片薄若蝉翼的黑色裙身。 就这个裙摆长度孟慈怀疑安全裤穿了都能当外裤。 “……你想冻死我?” “什么呀宝贝?” “今晚的主题是维密秀?” “……” 安娜那边安静了一瞬,然后又嬉皮笑脸地闹着,“哎哟怎么国外回来的还那么保守,换上快点来哈宝贝~” 接着就是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盯着面前的礼服沉思了一会儿。 孟慈反倒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问题。 毕竟出国这段时间别说礼服,就连高跟鞋也大都被束之高阁。 所以上次回来才把脚磨得血肉模糊。 孟慈想着想着就看向自己的脚跟处。 一片白中磨出深红一点,十分难消。 换上礼服,从衣柜里翻了风衣裹在身上,竟也比裙身要长几寸。 拢住胸前裸露的大片肌肤,孟慈从玄关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会所的外观修得极尽奢华。 黑色的石柱,炫目流彩的 灯柱,极端引人注目。 扫了眼消费的顾客,身材火辣又布料简单清凉的数不胜数。 还真是孟慈保守太多。 一进门就有接待人员上前服务,询问孟慈是否有预约。 孟慈报了安姓。 服务生却在查询后摇头,没有这位客人的预定。 孟慈思索了下,又报了赵姓。 依旧没有。 “要不然您给朋友打个电话?”服务生抱歉开口,他也不敢随便放人进去,前两天就有一位夫人带着不少人来捉奸,把场子砸的稀碎。 孟慈一连打了三个,都没人接听。 想是应该玩在劲头,顾不得看手机,孟慈打了退堂鼓。 恰好旁边有两名服务生推了一车礼物盒子,中间还放着六层高的蛋糕。 孟慈指了指:“就是今晚生日的那位。” 服务生顺着孟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收回眼神在孟慈身上反复打量。 而后便笑着说那就没问题了,让孟慈直接跟着进去就好。 随着音乐声越来越大,灯光越来越昏。 孟慈怎么想怎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还没等搞清脑海里的疑问,目的地就到了。 孟慈和推车一起进入包厢。 一众的俊男美女,都在孟慈推门而入的刹那汇集目光。 伴随着幼稚的生日快乐歌。 孟慈在单纯音符里看着倒挂在钢管上的舞者和沙发深处衣衫不整的男女愣在了原地。 直到包厢的灯被打开的那一刻,孟慈才回过神。 同时,她的身后涌进不少人。 孟慈还没等回头就被反剪着手按到了最近的墙上。 墙纸浸满烟酒味,上面还有不知道是唇膏还是什么染出来的红色痕迹,耳边的声音几乎震天响。 “都别动,在原地蹲下!” 第12章 季曲是在赵一辰打到第五个电话的时候才接的。 最近公司里有个房地产项目出了包,投资方之一被查,连带着手下的骨干都消失不见,扔下诺大的摊子等季曲收拾。 中间的人情关系复杂。 自己干脆过来公司亲自盯着。 酒局一个接一个,要打关系的人一批又一批地换。 季曲每天睡醒都要反应一下自己在哪。 季家照例召开家庭会议。 季曲不得不告假转到线上出席。 会议期间手机震动次数太多。 就连屏幕那边的华婉都皱起了眉头,说有要紧事就接电话。 季曲点点头,说马上回来便闪出摄像头的服务范围。 “喂!哥!你在北城吗?”还没等季曲说话赵一辰的声音就从听筒冲了出来。 季曲皱眉把手机拉远几分:“吵。” “不是哥!救命的大事!你在不在啊?不在我们就找安娜大伯了。”赵一辰依旧急得冒火。 季曲扫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两点。 赵一辰虽说不靠谱但也算不上太荒唐。 安娜大伯最近刚刚提了一级,正是新官上任意气风发的时候。 估计赵一辰是真有急事。 季曲从小到大就没少帮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人们收拾过烂摊子。 费不了多少劲儿。 “说吧,什么事?” 季曲已经连开了三个小时的家庭会议,他揉了揉紧绷的眉心,“说吧,什么事?” 走到餐桌旁,忽略阿姨准备好的补品甜汤。 季曲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压燥。 “今晚安娜生日,我们一伙人来新开的夜店玩,一开始都没什么事,后来隔壁包厢突然吵了起来,我们开门去看的时候隔壁已经空了,后来经理也支支吾吾地说是好像被警察带走了,但是肯定和他们夜店没关系,让我们放心玩……” 赵一辰显然喝了酒,口齿不清不说,就连思绪也是断断续续的。 最近严查严打,估计是碰上夜查,听着就不是什么大事。 季曲一口气灌了半杯冷茶,口腔被苦涩填满。 “说重点,我还有事。” “…重点,对重点!”赵一辰重复了几次才恍然大悟般地开口,“孟慈也回来了,说要来找我们,但是我们等了好久还没见到她人,打电话也不接,刚刚抓着他们夜店的服务生问说是好像也被带走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她,我们还在调监控……” “谁?”季曲按了几下音量键,又把手机贴在耳边,怎么这个赵一辰声音该大的时候不大。 “孟慈!哥,我说孟慈!你是不是信号不好啊?”赵一辰最后一次重重地念了出来,“孟!慈!” 手中的茶杯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褐色茶水浸满灰色地毯,即使在月光的简陋照亮中也能看见染了大半,大概率是洗不出来了。 “确定吗?” “不确定啊哥,但是……” “行了,知道了。” 季曲挂了电话,左手手指由前往后穿过发根,将原本妥帖的发梳乱不少。 用手机操作退出线上会议,他只留下一句临时有事的信息后便匆匆下线。 华婉隔着电脑屏幕根本叫不住人。 只能辗转找到季曲所住别墅的管家询问。 管家连忙从房间出来,也只看到一只茶杯孤零零地躺在地毯上。 自清代便传留而来的白瓷就这么裂了缝。 缺了这一只,整套瓷器的价值都要大打折扣。 那边孟慈到了派出所后,通讯设备全部上缴。 一起被带回来的人大多处于醉酒状态,挣扎喧闹。 逼仄的空间本就憋闷,再加上人们一闹,更显氧气稀薄。 做完体毛检测,孟慈被带回来,还没进门就闻到刺鼻气味。 不知道是谁吐在了地上,满是污秽。 孟慈捂着鼻子问警察能不能换个屋子待着。 这一群人中孟慈的态度最好,意识也清醒,打眼一看其间的状态,警察倒点头也同意了,还没等抬脚离开,屋子里又闹了起来,推搡成一片。 孟慈背对门站着,没防备的被里屋摔出来的人们扑倒在地上。 撞了个实。 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疼意,像是被极细的绣花针密密麻麻地扎进骨**隙,让人倒吸冷气。 等到混乱结束后,孟慈已经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从全身的毛孔往外溢。 由于大家摔倒时相互揪扯,孟慈不知道被谁长靴上的尖锐装饰划了腿,破了几处。 其中位于小腿内侧的一道较深,血蜿蜒落下。 连忙叫了所里的医护人员给孟慈包扎。 刚好检查结果也出了,孟慈一清二白。 她问自己能不能离开去医院。 本来是没问题的。 但是突然来人说是谁都不能离开。 原来是对男男女女的手机进行检查后发现有人干的是**交易的活。 打击“黄赌毒”,一视同仁。 孟慈失联近四个小时后,季曲驾车行驶在路上。 赵一辰的电话不知疲倦的往进打。 季曲忙着找人打听事情,便直接把号码拉进黑名单。 赵一辰只能不断发消息确认。 等红灯的间隙季曲甩过去一个定位。 那边回复一句【马上到!】 这才安静下来。 没过一会儿手机又开始震动,季曲按了下耳边的蓝牙耳机。 “叔叔,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您了……对,捞个人.......” 一路上红灯不断,车子总被逼停。 季曲抬腕看时间,滴答滴答的机械声在安静车内更尖锐。 他逐渐烦躁。 扫了眼四周,凌晨的街道几乎没有车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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