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松的睡裙随着她弯腰的动作,勾出了几分曲线的弧度,更……诱人。 晏深喉结滚动,不动声色移开视线。 “找到了。”沈鱼拿出了晏深的拖鞋。 晏深换鞋。 沈鱼已经往厨房走。 等他换好鞋进来,她从厨房倒了杯水给他。 晏深接过,视线落到她的头发上:“不吹头发?” “吹风机坏了,没事,天热,一会就干了。”沈鱼甩了甩头。 洗发水的香气都甩到了晏深脸上,他握着水杯的五指紧了紧,冷感的嗓音里多了几丝哑:“怎么坏的,我看看。” 沈鱼:“你会修吗?” 晏深:“看看才知道。” 沈鱼跑去浴室把吹风机拿出来给他。 晏深坐到沙发上检查。 沈鱼不设防的跟着坐下来,看他检查,顺便阐述吹风机的症状:“一会通电,一会不通电。” 挨的近,她身上的香气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往他呼吸里钻,晏深不得不拿出在部队锻炼的意志,才压得住某个部位不造反。 “这个位置的外皮开裂了,导致里面的电线接触不良,有工具箱吗,我需要绝缘胶带。”晏深的嗓音更哑了。 沈鱼:“有的,我去拿。” 工具箱是居家必备单品,沈鱼买了,但还没用过。 “哪个是绝缘胶带?”她不认识。 晏深撩起眼皮看过去:“黑色那个。” 沈鱼拿给他。 晏深用绝缘胶带把开裂的位置缠了厚厚一圈,再插电一试,通电了。 沈鱼:“哇,原来这么简单。” 晏深:“不是什么东西这样缠上就能接着用,你先临时用一下,明天去买个新的。” 沈鱼哦了声。 晏深怕她不当回事,严肃教育:“不要敷衍我,万一触电,你小命不保。” 沈鱼忙坐直:“我记住了。” 晏深:“嗯,吹头发吧。” 沈鱼也懒得再去浴室,就在这里吹起来。 她纤细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发丝间,动作轻柔且随意,每一下都带起微微的水汽,晏深离的近,水汽都扑到他脸上,他燥热的不行。 “你吹,我去抽根烟。” 他的步子看似稳健,实在快要乱的不受控制。
第51章 专属烟灰缸 初夏的风也是热的,晏深点了烟,猛吸了几口,吸的太猛,吐烟的时候带出几声闷咳,不知是不是呛的,他冷峻的五官透出几丝绯红。 沈鱼的头发长,吹了一会才吹干,她收了吹风机,从卧室把钱提出来,去敲阳台的玻璃门。 “深哥。”她的声音隔着门听的不真切。 晏深侧眸看见她,把烟蒂按进烟灰缸,猛地一愣。 上次他来,沈鱼这里还没烟灰缸,她临时剪开一个易拉罐瓶子给他弹烟灰。 现在眼前这个蓝色的烟灰缸,很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 晏深的唇,勾了勾。 他从阳台进来,看了看她的头发:“全吹干了?” 沈鱼:“干了。” 她是黑长直,头发护理的好,一点也不毛躁,全都乖顺的垂在脸颊两侧,把她衬的好乖。 晏深插在裤兜里的手指捻了捻,忍住了去摸一摸的冲动:“要给我什么东西?” “钱。”沈鱼指了指茶几上的黑袋子:“六十五万,还你的钱。” 她回来的路上又从卡里取了十五万出来,凑齐了一把还清。 不出所料,晏深不意外,点点头问:“哪来的钱?” 沈鱼唇角微弯:“坑我爸的,不要白不要。” 晏深的唇角也跟着勾了下:“怎么坑的?” “他叫我周末去参加宴会,给我钱买礼服的。”说到这里,沈鱼又很抱歉:“可能要另外找时间请你吃饭了。” 晏深都听苏秋曳说了,她周末要去林家退婚。 他巴不得她去。 是以不介意,只是问:“钱都还我了,怎么买礼服?” 沈鱼:“本来也没打算买,我过去说几句话就走,用不着穿礼服。” 几句话怕是说不明白。 沈建山不会轻易同意她退婚。 晏深琢磨着,这事,还得江则序出面。 林家和江家是姻亲,江则序能说的上话。 江则序出差哪天回来着? “深哥?”他不说话也不动,沈鱼拿手晃了晃他。 晏深回神:“知道了,不早了,我先走了,你早点睡。” 沈鱼送他。 晏深换好鞋出去,叮嘱她:“锁好门,我那个战友他上夜班,一会把他号码发给你,有危险立刻打给他。” 沈鱼弯唇:“知道啦。” 好乖。 晏深捻捻手指,又看了她一眼才走。 下到车库,晏深把钱袋子随意扔到副驾驶,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点了根烟,闲散的靠着车椅,给江则序打电话。 接到晏深的电话,江则序有些意外:“阿深?” 晏深:“哪天回?” 江则序笑:“难得你还有想我的时候。” 晏深才不想他。 他是临时拜佛:“你表弟不是要回来么,陆嚣说林家周末要举办宴会,问你一嘴回不回。” 江则序就以为他是要看自己去不去,自己要是回去,他可能看自己的面子也去一下,自己要是不回,单林家的面子,他就懒得给。 “回,已经订了机票。”江则序说。 晏深:“嗯。” 挂了电话,一个废话都没有。 江则序摇头失笑,不过晏深这通电话,让他想起林斯让和沈鱼的婚约,那丫头在林斯让出国前喜欢他喜欢的惊天动地,林斯让被她缠的烦了才出国。 几年过去,也没听沈鱼提过林斯让,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欢了。 江则序想打电话问问,一看时间已经晚了又作罢。 算了,等回去问问吧。 两家有婚约,林斯让一回来,必然要重提,沈鱼现在变化很大,连他都不想要了,未必还肯履行婚约。 * 沈鱼利用三个工作日外加一天周六完成了方案,周日她睡了个懒觉,半上午的时候被苏秋曳按门铃吵醒。 苏秋曳来接她去林家,带了礼服和造型师。 沈鱼打着哈欠道:“我就不穿礼服了吧。” “不行。”苏秋曳坚决反对,理由很充分:“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输给沈白莲。” 这是她前世的座右铭。 大到学习成绩,专业技能,小到一个耳钉,一双鞋,都要赢过沈悦。 360°全方位碾压她。 活的很累。 沈鱼这一世只想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活着。 可架不住苏秋曳软磨硬泡,一会说她自己都打扮好了,沈鱼要是不打扮,跟她都不像闺蜜了。一会说这件礼服花了她好多钱,是按照沈鱼的尺寸买的,她不穿就浪费了。 沈鱼被磨的没办法,最终答应。 等她打扮好,赶到林家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陆嚣和晏深在二楼,两人一个面朝一楼大厅,一个背靠栏杆,散漫的倚着,杯子里的酒,半天也不见下去,倒是频繁看手机。 倏地,陆嚣视线里出现一道人影,他赶紧戳了戳身边男人:“你的美人鱼公主来了。” 晏深动作不变,侧头垂眸,冷淡的眸色里,撞进一抹海蓝身影。 女孩肩头的吊带细如蝉翼,将她的直角肩托成两弯月牙,珠母贝般的光泽顺着锁骨蜿蜒而下。鱼尾裙身裹着波光粼粼的绸缎,从腰线开始泛起涟漪,每一步都像浪花舔舐礁石,碎钻缀成的鳞片在裙摆暗处闪烁,仿佛藏着整片未眠的海。 果然适合她。 晏深唇角轻勾,她穿上这条裙子的模样,和他想象的分毫不差。 “那是沈鱼吧,一段时间不见,她怎么又漂亮了。” “主要是礼服好看,她穿上真像美人鱼。” “该说不说,沈鱼虽然脾气坏,但她人是长的真美啊。” 沈鱼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她自己不甚在意,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了林家人面前。 “林伯父,林伯母。”她打招呼,像没看见林斯让,眼睛都没往他身上看。 林斯让却是看愣了神,他早知道沈鱼漂亮,几年不见,她不仅更漂亮了,身上还多了几分沉静,像变了个人。 “是小鱼啊,真是漂亮,伯母差点没认出来。”林太太笑着拉了儿子一下:“斯让,怎么不跟小鱼打招呼。” 林斯让冷冷淡淡的点了下头,他在沈鱼面前一向高冷。 沈鱼相反,她喜欢贴他的冷脸。 但今天,沈鱼比他还冷淡,她甚至都没回应他,只跟他父母交谈:“伯父,伯母,我今天过来,是想谈一谈我和林斯让的婚事……” 她还没说完,就听林斯让一声冷笑。 装的对他视若无睹,一张嘴还不是想嫁给他。 林斯让觉得自己刚才看错了,沈鱼还是那个喜欢倒贴的沈鱼,根本没变。 他丝毫不顾沈鱼的面子,直言:“沈鱼,我才刚回来,暂时不想谈论婚事。” 沈鱼的视线终于落向他:“我没说跟你谈。” 这话落进林斯让耳朵里,就是沈鱼要拿长辈压他。 林斯让看她,眼睛里似淬了冰。
第52章 我来退婚 “这俩孩子真是冤家,见面就吵架。”僵持间,沈建山带着林清舒,身后跟着沈遂和沈悦,一起走了过来。 林清舒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沈鱼:“这是什么场合,也是你发大小姐脾气的地方?越大越没规矩。” “我是大小姐吗?”沈鱼讽刺的扫了眼盛装打扮的沈悦:“沈家的大小姐,不是您跟前夫生的这位么。” 一句话,让林清舒,沈悦和沈建山齐齐变了脸。 “胡说八道什么。”沈建山瞪她。 沈鱼歪歪头:“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么,怎么,难道沈悦是您亲生的?” 这就是说她和当时原配还在的沈建山婚内出轨了。 众人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沈鱼!”林清舒气的扬手。 啪! 不等她的手落下来,从二楼丢过来一只酒杯,不远不近,就砸在了她脚边,林清舒惊的跳起来。 沈悦急忙扶住她,同时抬起头。 二楼栏杆处,站着两人,背对着楼下的那个看不到脸,能看到脸的那个是陆嚣。 他手里没有酒杯。 很显然,地上的酒杯是他扔的。 面对宾客们探究的视线,陆嚣在心里先骂了晏深一句,你丢也丢自己的啊,丢我的干什么。 然后认命的背锅:“抱歉,手滑。” 嘴上说着抱歉,却听不出一丝歉意。 至少沈鱼就没听出来,她早认出那抹深蓝背影,唇角微弯,虽然没看见,可她肯定杯子不是陆嚣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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