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 她就不该坐这里。 “我去喝点东西。”沈鱼实在顶不住太子爷的低气压,起身溜了。 陆嚣看的明白,晏深截江则序的牌,是在算他没护好沈鱼的帐。 至于剐蹭沈鱼,是她进门就跟晏深撇清关系,生怕江则序知道他俩住一块,太子爷不高兴了。
第18章 有人不让 沈鱼去拿了杯果汁,看到桌子上有纸笔,顺手一起拿去露台。 她正好给晏深打张欠条。 “在写什么?” 身后冷不丁响起江则序的声音。 沈鱼快速把欠条塞进口袋里,笑笑:“没写什么,随便涂鸦。” 又问他:“小舅舅怎么出来了?” “怕你哭。”江则序微微弯腰,检查她的眼睛,没看到哭过的痕迹,放下心:“阿深就是这个性子,你别放在心上。他最近跟家里闹不愉快,心情不好。” 闹不愉快她知道,心情不好没看出来。 一天三顿胃口不要太好。 “我知道。”沈鱼顺嘴问了句:“深哥为什么要退伍?” 前世没有这茬事,沈鱼挺费解的。 “我一会问问。”江则序也还不清楚,转而问起她自己的事:“一直没回家?” 沈鱼摇头:“我在外面租了个房子,也在找工作。小舅舅,我这次没在闹。” 别人怎么想她无所谓。 她希望江则序明白,她是认真的。 江则序有点不明白:“小鱼,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没有。”沈鱼轻松一笑:“我只是想通了,他们能轻易舍弃我,证明他们并不爱我,我强求不爱我的人爱我,是在犯傻,跟自己过不去。我想放过自己,小舅舅会支持我的吧?” “当然。”江则序比谁都希望她放过自己,过的开心,他欣慰又心疼,摸了摸她的头:“小舅舅支持你,但租房子不安全,我给你单独买一套。” “不用啦,我都租好了,不租了押金又不退,我先住着,实在不舒服再说。”沈鱼对他笑。 江则序不好勉强她,拿了一张卡给她:“我还是那句话,别委屈自己,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都要告诉我。” 沈鱼接了他的卡:“好,谢谢小舅舅。” 她没打算刷他的卡,收下只为叫他安心。 两人在露台说话,隔着透明的落地窗,沈鱼的脸倒映在玻璃上,笑靥如花。 晏深突然就没了打牌的兴致,牌一推:“不打了。” 陆嚣都要胡牌了,有点炸:“你好歹打完这局。” 晏深不管他输赢:“饿了。” 陆嚣骂也不敢骂,打也打不过,生生憋下一口气,喊道:“上菜,没听见太子爷饿了吗。” 一屋子人移步去饭厅,有人去喊江则序和沈鱼,两人进来时,桌子一圈已经坐满,只晏深边上和对面空出两个位子。 隔着半张桌子。 沈鱼自然不会坐晏深边上,绕去对面坐下。 江则序坐到晏深边上:“我带了瓶好酒,喝两杯?” 酒早就醒着了,服务生听到江则序的话,就先来给他们倒酒。 沈鱼悄悄发了条微信。 对面人放在桌面的手机响了下,他看了眼,拿起来打开。 沈鱼:别喝酒了吧。 晏深眉目沉沉的敲字:关心我,还是关心你小舅舅。 这不明显吗? 江则序又没受伤。 沈鱼回复一个字:你。 男人冷峻的眉眼,似冰雪突然融化,他扣了手机,捂住了杯口:“不喝了。” 服务生下意识去看江则序。 江则序:“不喜欢这个酒?” 晏深:“有人不让。” 这个有人,耐人寻味。 “呦呦呦,深哥有情况了啊,快跟我们说说,哪位妹妹这么英勇,摘下了您这朵高岭之花。”有人立刻八卦。 沈有人本人鱼:…… 她心脏都提起来了。 紧张的攥了攥掌心。 想看江则序脸色又不敢,恨不得把自己埋到桌子下面。 晏深发什么神经,说医生不让多好,非说的这么似是而非,引人遐想。 “深哥退伍不会是为了有人吧?”这群人的尿性就是如此,听到八卦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尤其是晏深的。 百年不遇! 晏深不承认也不否认,态度不明,莫名暧昧。 他这样,连江则序都生出了八卦之心:“真有情况?” 沈鱼的心再次往上提了提,肉眼可见的紧张。 晏深撩起眼皮觑她一眼,后者马上投来央求的眼神。 晏深突然就觉得挺没劲,淡声答:“有伤。” “嘁。”大家白激动一场:“原来是医生不让,深哥真能吊我们玩。” 满桌人,只有陆嚣心知肚明,他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高深模样,吩咐服务生:“给他一瓶娃哈哈。” 一桌人又笑起来。 沈鱼吁出一口气,敲微信提醒他:这么多人在,你别乱说话。 晏深:我见不得人? 这和能不能见人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不想被误会。 沈鱼顺毛捋:您帅的人神共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我,我见不得人。 她都自贬了,太子爷总该满意了吧。 看到她夸他,晏深勉强满意,正要敲字,有人发现了两人的小动作。 “深哥,鱼儿,你们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还得发微信?” 沈鱼心里咯噔一跳,飞快看了眼晏深。 晏深冷静的像根本没给她发过微信,把手机往桌面一扣:“我表妹。” 江则序看他一眼。 下一秒,有人推门而入:“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正是晏深的表妹苏秋曳。 沈鱼的心再次落回去,她觉得她不是来吃饭的,是来玩心跳的。 “嗨,原来是我误会了。”刚才那人一拍脑门,端起酒杯:“我先自罚一杯。” 他喝了酒。 江则序眼底的狐疑也消散,笑着招呼苏秋曳:“来的正好。” 又招呼服务生加个位子。 苏秋曳往沈鱼那边走:“加这里,我要跟鱼儿坐。”
第19章 别馋哭了 服务生把椅子添到沈鱼边上,苏秋曳一屁股坐下。 沈鱼再不敢给晏深发微信,把手机揣进口袋,悄声问她:“你怎么来了?” 苏秋曳也悄声回:“我趁姑父不在家偷跑出来的,去了公寓你们都不在,问了表哥才知道你们在这里。” 事实是晏深给她发微信叫她来的。 “晏伯伯还在生气吗?”沈鱼不由多问了句。 “气着呢。”苏秋曳心说都快气死了,可表哥就是不松口。 沈鱼叹气:“这样僵着也不是法子,你知道他要退伍的原因吗?” 苏秋曳可太知道了。 她意味深长的看沈鱼一眼,又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不说,你知道的,他一向随性,家里管不了他。” 那就难办了,找不到病根,再好的大夫也束手无策。 沈鱼看向对面,男人靠着椅背,姿态一派闲散,没什么坐相,还真在喝娃哈哈,违和感太强烈,她想笑。 “看什么。”晏深总能捕捉到她的视线:“你也想喝?” 不等沈鱼说话,他吸完最后一口,晃了晃空瓶子:“说晚了,没了。” 沈鱼:…… 她也没想喝啊。 江则序失笑,似对他的幼稚无奈:“你今晚怎么总惹她?” 晏深不看他,只问沈鱼:“我惹你了?” 沈鱼立马摇头,这可是她的债主。 “她说没有。”晏深的视线这才偏向江则序。 江则序:…… 陆嚣在桌子底下踢晏深一脚,让他适可而止。 晏深幽幽看他一眼,吩咐服务生:“给我们的美人鱼小公主送一瓶娃哈哈,别馋哭了。” 沈鱼:…… 她才不会好吗。 有了这个插曲,接下来她把自己的视线管的死死的,绝不往对面看,免得再被晏深捉到,冤枉她馋嘴。 饭桌上都是熟人,气氛逐渐浓烈。 闲聊间,有人八卦:“序哥,听说你要跟叶家联姻?” 啪嗒! 一个蟹粉狮子头从沈鱼筷子间掉落,又顺着桌沿,掉到了她腿上。 好几双视线看过来。 苏秋曳忙抽了纸巾捏走狮子头,但裤子已经污了一块,她要拿湿巾给她擦,被沈鱼挡住,匆匆起身:“抱歉,我去处理一下。” 她走的飞快,没注意身后一冷一热两道视线追随。 也没听到江则序的那句回答:“没有的事。” 沈鱼从包厢出来,去公用洗手间处理污渍,只有一小块,很好处理,用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去污湿巾擦几遍,再用吹风机吹干就好了。 前后不到五分钟。 沈鱼却没着急回去,她靠着洗手池,想着前世的事。 前世江则序为了她,确实跟叶家联姻了,叶家在政坛有着很深的影响力,江家是政商通吃,既门当户对,又强强联合。 可江则序不喜欢联姻的妻子,两人貌合神离,沈鱼没在公共场合见过对方,江则序一心扑在公司上,事业版图逐年扩大,也累垮了身体,英年早逝。 这一世,她没让那份精神鉴定书问世,江则序应该不会联姻了吧? 一会还是要问问,不然心难安。 沈鱼打定主意才从洗手间出来往回走。 “沈鱼。” 没走几步,有人喊她名字。 沈鱼听到熟悉的声音,脚步停顿一秒后又往前走。 “沈鱼!”身后人加重音量。 沈鱼走的更快。 身后人的脚步也加快,一把从后面拽住她胳膊:“叫你呢,跑什么。”
第20章 戳你肺管子了? 沈鱼被迫停下,冷淡询问:“小沈总有事吗?” “小沈总?”沈遂眉梢轻挑。 沈鱼:“你要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也可以叫你沈先生。” 沈遂懒得计较她的刻意疏离,要不是他爸叫他找沈鱼,他看见了也会当没看见。 “爸叫你回去。”他转达沈建山的话。 沈鱼:“有事吗?” 沈遂:“你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 沈鱼:“我干什么了?” 她一副坦然的神色。 沈遂嗤笑:“行啊,非要我挑明是吧,最近是不是交了不三不四的男朋友?” 又嘲讽:“家里停了你的卡,没钱花了是吧,买个相机还要靠男人,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沈鱼终于听懂他在说什么。 “沈悦说的?”她问。 沈遂出卖沈悦出卖的很利索:“是啊,你不在家,沈大小姐一人独大,豪门千金大小姐的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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