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直在看沈鱼,前者一贯的冷脸,后者一贯的温和,看似对别人搭讪沈鱼的事没反应,实际内心如何,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晏深在想什么,他在后悔,给沈鱼准备这身礼服,本意是不想让她太过打眼,以免被人惦记。 结果在一众庸脂俗粉中,素净的脱颖而出。 真烦! 江则序不烦,他笑道:“小鱼从小就招人喜欢。” “喜欢鱼儿妹妹的人太多了,以后序哥都不知道给她挑谁当老公了。”有人开玩笑。 “反正不挑你们。”江则序也一副玩笑的口吻。 “呵。”晏深嗤笑:“说的你有资格替她挑似的,爸妈没死呢吧。” 一句话就把火药味拉起来了。 众人喝酒的动作都是一顿。 “倒是还活着,但我想小鱼应该跟我更亲。”江则序温和的阐述事实。 晏深看向他。 两人对视,空气中的火药味更浓了。 须臾,晏深不知想到了什么,倏地勾唇:“是跟你亲,听说她今天过来,就是专门给你挑老婆的。” 江则序温和的眼睛里出现一丝龟裂。 晏深捕捉到了,唇角的弧度勾的更深,搁下酒杯起身:“你们随意。” 他下了楼,从楼梯后面的走廊穿出去,拿出手机敲了几下。 叮咚。 沈鱼手机响了一下,她对刚来搭讪的男士说了声抱歉,从手包里翻出手机查看。 债主:出来。 沈鱼熄灭屏幕,对男士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男士:“没关系,沈小姐请便。” 沈鱼从刚才进来的后门出去,微信问晏深:你在哪里? 债主:直走右拐,花房。 沈鱼按照指引找过去,推开花房的门,在一排排花架子后面找到了晏深。 他今天穿的正式,竖条纹的酒蓝色西装,配斜纹银灰色领带,没什么正形的窝在单人沙发里,有种禁欲的放荡。 “过来。”他撩起眼皮看她。 沈鱼走过去,还没靠近,男人已伸长胳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坐到他腿上,另一只胳膊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 “别弄乱我的发型。”沈鱼不太敢动。 晏深看了眼她的发型,为了搭配衣服,她今天梳了个新中式的发型,长发一半在耳后用簪子固定,一半垂落在侧边,很古典,也很温柔漂亮。 “这件衣服不好看。”他说。 沈鱼:“不是你选的吗?” 晏深:“当时眼瞎了。” 不如选个俗气的礼服。 “你怎么还骂自己。”沈鱼好笑。 晏深轻哼,捏她的脸:“谁叫你长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一堆苍蝇围着你转,看着烦。” 沈鱼恍然,给他顺毛:“我都婉拒了,连微信都没加,不信你检查。” 晏深捉住她要拿手机的手,还是不太高兴:“你为什么不发脾气,叫他们滚。” “那也太不礼貌了,多给小舅舅丢人,我是来给他相看老婆的,怎么能拖他后腿。”沈鱼道。 晏深很烦别人在沈鱼身上贴江则序的标签,好像沈鱼是江则序的所有物,她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他。 可沈鱼不给他名分,他连往她身上贴标签的资格都没有。 晏深更烦了,把她的脸压向自己,凶狠的吻上去。 沈鱼怕弄乱了衣服头发,不敢反抗,乖顺的放他进攻。 晏深亲了一会消气不少,放开她的时候还贴心的帮她整理头发。 沈鱼也拿出湿纸巾,给他擦掉嘴唇沾染到的口红,随后又补上自己嘴上流失的色彩。 刚把口红装回包里,手腕又被男人拉过去,套进来一支白玉镯。 沈鱼识货,一眼就看出白玉镯价值不菲,她没说不要,摸了一下:“真漂亮。” “这是暖玉,你体寒,戴着吧,别摘掉。”晏深放下她的手,扶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 “好,我一定小心不磕碎。”沈鱼站稳。 晏深:“一支破镯子,没你重要,遇到什么事,你给我把自己保护好。” 沈鱼哦了声,试探着问:“那我回去了?” 晏深:“回吧。” 他摸出烟盒,沈鱼就把‘我先回你等一会’这句话咽回去,挥挥手先出去了。 沈鱼再次从后门进去,迎面走来两名佣人,走路的时候低头交耳。 “夫人特意举办这场宴会,就是想挑个儿媳妇,这深少爷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外面找找吧。” 两人光顾着说话,差点撞上了人,忙不迭的刹车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沈鱼摇摇头,侧身让她们先过。 佣人们哪敢让客人让路,也赶紧侧身请她先过:“您先请。” 沈鱼点头先走,不知是不是宴会厅里开了冷气的缘故,她总觉得白玉镯有点凉,丝丝缕缕的冷气钻进皮肤下面。 想摘掉。 再想想晏深的脾气,又放弃。 “没必要惹他生气,等他有了未婚妻,就会主动结束这段关系。” 她走了一会,宴会厅的气氛更热闹了,本来泾渭分明的年轻男女,这会或两两交谈,或三三两两的说笑,已然有了‘相亲宴’的意思。 沈鱼看到江则序身边也有人,她就没过去打扰,拿了杯果汁偏居一偶,偷偷观察江则序那边的情况。 “一个人躲这里干什么?”林斯让从她背后的方向过来。 沈鱼回头看他一眼,没说话又把视线转回来,继续观察江则序。 林斯让嗤笑:“偷窥狂。” 沈鱼:“又没偷窥你。” 林斯让吵架是吵不过她的,呼出一口气坐下来:“我们能不能别一见面就吵架。” “不好好说话的是你吧。”沈鱼白他一眼。 “我跟你道歉。”林斯让让步。 沈鱼点头:“我接受了,你忙你的去吧。” 林斯让:“我又不是主人,没什么要忙的。” “怎么会。”沈鱼随手一划拉:“这么多千金呢,你就一个也没看上?” “这不正聊着呢。”林斯让笑看她。 神经。 沈鱼不接这话,转走视线,胳膊驾到沙发背上,下巴压上去,另一只手摩挲着白玉镯。 林斯让眼神黯了黯,几秒后才又说话:“你知道晏夫人在为晏深挑选未婚妻吗?” 沈鱼摩挲白玉镯的手顿了顿,声音无波无澜:“知道。” 林斯让:“你不生气?” “我气什么?”沈鱼歪过头:“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斯让:“你们不是在谈恋爱?” 沈鱼摇头。 林斯让黯淡的眼神再次亮起,看着她笑。 分明是他单方面笑,落到沈悦眼睛,就是两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 “林斯让都跟她退婚了,她怎么还缠着他?”沈悦身边都是跟她处的好的姐妹。 沈悦难堪的道:“小鱼她、她一向这样随心所欲。” “你别替她遮掩了,我们都知道了,她自己不愿意住家里,还不让你住,你现在住的地方又吵又小,瞧你脸色差的。” “她就是天生坏种,见不得你舒服。” “真想教训教训她。” “当然要教训她。”苏昭雪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放下酒杯就朝沈鱼走了过去。 其他人一见有好戏看,赶紧都跟上去。
第128章 被冤枉 沈鱼还在观察江则序,他一贯温润亲和,她很难从他脸上判断他对人家满不满意,不过聊到现在还没有借口离开,应该不讨厌。 她心里正高兴,视线就被人挡住,她顺着对方的腰线往上看,看到了一张久违的熟脸。 苏昭雪居高临下,愤怒的视线落在她手腕上:“沈鱼,你现在已经穷的要当小偷了吗?” 她是苏秋曳同父异母的姐姐,按照古人的说法,她算苏家的嫡长女,向来跟苏秋曳不对付,沈鱼作为苏秋曳的闺蜜,也不受她待见。 前世她们几乎是见一次吵一次,严重的时候甚至大打出手。 但沈鱼今天不想跟她吵,她打定主意当个乖乖女,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让一下,你挡我视线了。”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胆大的小偷,偷了别人的东西不藏着掖着,还光明正大的戴着,是仗着有江则序给你兜底吗?”苏昭雪气道。 她说自己是小偷,沈鱼可以不搭理,但她扯上江则序,沈鱼就不得不跟她掰扯清楚,她直起腰,冷冷的问道:“我偷什么了?” “你偷了我们苏家的传家宝。”苏昭雪指着她手腕上的白玉镯。 沈鱼:…… 不是吧,晏深送她的镯子,是苏家的传家宝? “苏昭雪,你胡说也要有个限度,沈鱼都没去你们家,从哪儿偷什么传家宝。”林斯让站出来为沈鱼说话。 苏昭雪:“我奶奶早几年把它给我姑姑了,她肯定是从我姑姑那里偷的。” 林斯让:“越说越离谱,传家宝这样贵重的东西,晏夫人即便不随身佩戴,也会锁进保险箱,军区大院是能随便进的吗?” 旁边围过来的几人下意识点头,觉得林斯让说的对,还劝苏昭雪:“苏二小姐,你应该是看错了,玉镯子都差不多。” “我不可能看错,谁会看错自家的传家宝。”苏昭雪笃定的道。 林斯让:“你怎么证明你没看错?” “这支白玉镯是糖白玉,你们让她取下来,将黄色的部分对着光,就能看到那是一个菩萨的轮廓,它之所以比羊脂白玉珍贵,就是稀有在这点上。”苏昭雪指着白玉镯上的那块黄色部分。 沈鱼:…… 合着那不是瑕疵啊。 她还想着这镯子不是纯色白玉,就算贵也贵不到哪里去呢。 结果人家贵就贵在这里。 “不敢摘下来跟我对质了吧,沈鱼,你知道这支镯子多少钱吗,我要是报警,够你判十年的。”苏昭雪得意不已。 “报警,像她这样的人就该去坐牢。” “对,昭雪,你快报警,让她去坐牢,省得她再欺负沈悦。”几个千金七嘴八舌的怂恿着。 “别。”沈悦急忙阻拦,着急的来抓沈鱼的手:“小鱼,你快把镯子还给昭雪,再跟她道个歉,她会原谅你的。” 她力气很大,要强行把镯子撸下来。 沈鱼吓一跳,怕她弄碎镯子,下意识推开她。 沈悦被她推倒,痛呼出声。 “沈鱼你太过分了,你姐姐好心给你求情,你还推她。” “沈悦你管她干什么,她已经没救了。” “昭雪你快报警,这样的人,就该关进去让狱警管教。” 正闹着,林清舒过来了,一看沈悦倒在地上,赶忙先把人扶起来,紧张的不行:“摔哪里了?怎么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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