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嚣今晚没喝尽兴,立刻附和:“去酒吧,我新开的,阿深还没去过,正好认认门。” 晏深抽完最后一口烟,勾过烟灰缸,把烟蒂碾灭:“不了,回家喂鱼。” 陆嚣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养鱼了?” 晏深:“嗯。” 顿了下,勾唇:“一条又漂亮又能吃的鱼。” 他说完起身走了。 留陆嚣反应几秒才知道他说的谁。 美人鱼啊。 江则序有种古怪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沈鱼名字里有个鱼字,他听晏深说养鱼的时候,下意识想到了沈鱼。 不过沈鱼不能吃,她有点厌食。 应该是他太敏感了。 “最烦这种养宠物的,出个门还得惦记。”陆嚣笑哈哈的替晏深打掩护,问江则序:“我们去?” 江则序:“我也不去了,刚回来,累了。” 陆嚣抱怨:“你俩太没劲了。” 江则序笑了笑:“下次。” 他从露台进来,路过饭厅时顿了下脚,要是没记错,桌上本来放着沈鱼没喝完的娃哈哈,服务生收拾餐桌的时候看到还有没敢扔。 这会,不见了。 * 晏深进门时,沈鱼嘴里还叼着半块吐司,听到动静把头转过来,匪夷所思的瞪着大眼睛,像主人不在家偷嘴的小馋猫。 又萌,又可爱。 沈鱼是很意外,还以为他要跟江则序和陆嚣玩到很晚。 她拿下嘴里的吐司:“今天散这么早?” 晏深嗯了声,换了拖鞋走过来:“饿了?” 沈鱼解释:“我晚饭没吃几口。” 晏深:“我也是。” 沈鱼立马说:“我给你叫餐。” 晏深:“不想吃外面的。” 沈鱼看着手里的半片吐司,这是家里仅剩的口粮了,她倒不是舍不得给晏深,主要是太子爷也不能吃她剩的啊。 “不然,我给你煮个鸡蛋?”现成的口粮没有,现做的食材有。 晏深:“不想吃。” 沈鱼为难:“我只会这个。” 煎鸡蛋她都够呛。 父母再不爱她,她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最可怜的那几年也没沦落到需要她做饭的地步。 “没指望你。”晏深迈腿进厨房。 沈鱼反应两秒才懂他的意思,不可思议的追进去:“你会做饭?” 太子爷会做饭,她咋这么不信。 “看参照物。”晏深打开冰箱:“跟厨师比,我不算会。跟你嘛,我算大厨。” 沈鱼语塞。 晏深已在扫视冰箱里的食材,鸡蛋,面条,还有她买来当水果吃的西红柿:“只能做西红柿鸡蛋面,公主将就一口?” 陆嚣叫她公主是亲切。 太子爷叫她公主,沈鱼说不出的羞耻。 谁有资格在太子爷面前叫公主。 这不自取其辱。 沈鱼跟他商量:“我吃什么都行,就是深哥,你能不能别叫我公主?” 晏深把西红柿扔进洗菜池,转身把她抵在冰箱上。 沈鱼后背贴着冰箱,夹在他长臂和冰箱之间的狭窄空隙里,似空气都被压缩,呼吸一紧。 “陆嚣能叫,我不能叫,怎么,这是陆嚣的专属称呼?”独属于晏深的冷感气息扑进鼻尖,沈鱼头皮麻了一瞬。 “不、不是,你们不一样。”沈鱼小声解释。 晏深:“哪里不一样?” 沈鱼老实说:“你是太子爷嘛,听你叫公主,像被嘲笑。” 晏深低笑:“想的真多。” 又问:“那我叫你什么?” 沈鱼:“就沈鱼呗。” 晏深又不满:“江则序叫你小鱼,陆嚣叫你公主,到我就是连名带姓,太子爷不配有自己的专属?” 沈鱼:…… 太子爷为什么就得在对她的称呼上有个专属? 太霸道了吧。 正无语,手机响了,她像一条灵活的鱼,矮身从他胳膊底下钻出去:“我先接个电话。” 一溜烟的跑回房间。 晏深暂且放过她,给他的鱼做鱼食。
第24章 沈鱼,不要回头 沈鱼一口气跑回房间,靠着房门,她心跳还像打鼓一样咚咚直跳。 晏深的气息太霸道。 她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电话已经自动挂断,是江则序打的,她深呼吸,调整好心跳后,回拨回去。 江则序:“在做什么?” 沈鱼心虚的回:“在看电视,声音有点大,没听见。” 江则序没怀疑:“你爸没再找你吧?” “你都说了让他别烦我,他不敢。”沈鱼笑。 沈家还要靠着江家,江家以后是江则序的,沈建山得掂量他的话。 江则序:“嗯,想接他的电话就接,不想接就不用理,自己开心就行。” 沈鱼心里暖暖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江则序始终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又暖又亮。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沈鱼找个机会问联姻的事。 江则序:“他们瞎传的,没有的事。” 沈鱼声音都轻快不少:“那我就放心了。” 江则序笑了声,没等他说话,话筒里传来敲门声。 “家里有人?” 沈鱼也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话筒:“是我叫的外卖到了,晚上没吃几口有点饿,先不说了小舅舅。” 生怕下一秒晏深的声音传进来,沈鱼飞快挂了电话去开门,眼睛里还有没散的紧张。 晏深:“紧张什么,屋里藏人了?” 藏的不就是你吗。 差点被江则序发现。 沈鱼没接这话:“面好了?” 晏深颔首。 “饿死了饿死了,我们快去吃。”沈鱼拉着晏深的胳膊,走了两步意识到不对,又慌忙撒手,尴尬一笑。 晏深没介意,长腿一迈越过她走向餐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勾唇。 沈鱼跟在他身后,暗暗叹气,人果然不能心虚。 晏深煮了两碗面,卖相不错,味道更好。 沈鱼的五脏庙吃的很满足,好话不要钱的夸了一箩筐后主动揽过洗碗的活。 “我很快,深哥你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晏深去阳台抽烟,一根烟没抽完,沈鱼出来。 “什么事?”他把剩下的烟按进烟灰缸。 沈鱼递过去一张欠条:“我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只能以后每个月慢慢还你。” 晏深:“嗯。” 接过欠条随意搁到桌上。 沈鱼没走。 晏深撩起眼皮睨她:“还有事?” 沈鱼又递上一个账本:“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明天就搬走了,这是这几天叫餐的花销,剩下的钱,我微信转给你。” 晏深这次没立刻接过来,静静看她。 沈鱼硬着头皮跟他对视:“我知道深哥是照顾我,才找个借口让我住这里,但孤男寡女住一起总归不方便,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所以……我、我还是搬走的好。” 晏深笑了:“你是怕对你名声不好吧。” 沈鱼举手发誓:“我真是为深哥着想,我名声本来就不好,怕连累深哥。” “你连累不着我。”晏深自我调侃:“没听过一句话吗,在海城,惹谁都别惹太子爷。” 沈鱼听过。 晏深出身太好,晏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将军,他自己也不是草包,一身军功,年少有为,三代圈子里,他是金字塔顶尖的人物。 故此,他又拽又狂,谁的面子也不给,谁惹他不痛快,他双倍奉还,名声……确实不如江则序。 “我觉得深哥挺好的。”沈鱼吃人嘴软,肯定不能说他不好。 人家又是借她钱,又是收留她的。 她还说人不好,那不成白眼狼了。 晏深似乎被她的认可取悦,终于接了账本。 沈鱼如释重负,道了句:“那深哥,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晏深:“去吧。” 沈鱼走进客厅,转身帮他关门,关到一半,听他喊自己:“沈鱼。” 她顿住:“嗯?” 晏深隔着透明的玻璃门看她,眼神深邃:“有些人既然不要了,就不要再回头。” 沈鱼以为他说的是她爸妈,坚定点头:“我不会回头。” 晏深勾唇:“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 沈鱼听这话怪怪的,怎么就成答应他的事了? 不过她也没深究,又点头:“不反悔。” 晏深的唇勾的更深:“去睡吧,明天我送你。” 沈鱼道谢带上门,回了卧室。 晏深拿起火机,烧了那张欠条,快烧尽时递到嘴边,点燃了烟。 烟雾缭绕,他的五官隐匿其中,似神祇。 公主,有些人,你既放弃,再靠近,我可不许。
第25章 累了,想歇歇 黑色大G在沈鱼楼下挺稳,她推门下车,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站在车门前跟男人道别。 “深哥,您开车慢点,后背的伤还没完全好,别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晏深薄唇轻勾:“管我?” 沈鱼卡壳。 死嘴,不长记性。 沈鱼转身就走,一个标点符号都不再多说。 晏深唇边的弧度勾的更深,待她走出视线,脚下一点,车子滑出去。 他回晏家,半路打了通电话出去,交待一句话。 “去铂悦公馆应聘保安,重点关注2栋1104。” 一小时后,车子拐进军属大院,站岗的哨兵远远看见他的车就开始敬礼,等他的车到了跟前,栏杆早已升起。 大G畅通无阻的开到一栋三层带院子的小别墅门口。 “少将。”哨兵向他敬礼。 “退伍了,以后不用敬礼。”晏深阔步进门。 哨兵已经能预见到一场父子间的战争。 客厅气氛凝重,似一幅静止的画,还是寒冬腊月的冬景画,晏深的闯入,不仅没有春暖花开,还雪上加霜。 苏秋曳的脖子都快缩进胸腔里。 当事人似没察觉,闲散的往单人沙发里一歪,开门见山:“要打要骂都快点,我还有事。” 晏维远几乎气笑:“你还挺横。” 晏深点了根烟,抽了一口才回:“您第一天认识我?” 晏维远又想抽他。 妻子苏闲云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 晏维远忍下火气,好好说话:“你要退伍,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就这一个儿子,年轻的时候忙,聚少离多,儿子跟他不亲,对他安排的路,从来都爱唱反调。 二十二了还拉着朋友创业不肯入伍,晏维远就死了这条心了,没成想峰回路转,他又主动入伍,在部队一待八年,屡屡立功,三十岁的少将,闻所未闻。 军部对他十分器重,重点培养,将来是要接替他的位置的,谁能想到三十岁了还能迎来第二次叛逆期,他又要退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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