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 阳台的玻璃门只能看到两个拥吻的男女。 虞皖音于是又问:“你吃晚饭了吗?我们等下简单吃点……” 没说完,商临的吻缠绵,都不打算放开一刻。 吃完饭也能亲啊。 虞皖音想。 等商临终于舍得松开她时,将人按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虞皖音坐着,商临在她跟前蹲下,单膝点着地。 他抓着虞皖音的手贴着自己的脸。 “之前的事,我们再聊一聊。”商临说。 虞皖音于是看着他,她知道商临不是要分手的意思,要分手的人是不会抱着她亲这么久的。 “皖音,你知道其实结婚,只要两个人愿意的话,去民政局办好手续就可以了,”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样生的孩子也是名正言顺的婚生子女了。” 商临没觉得未婚生子会怎么样,能投胎当他和虞皖音的孩子,就够命好了。 但可以的话,尽善尽美。 虞皖音有点后知后觉意识到,商临似乎在求婚。 一个心爱的男人,这样低的姿态同她说话,并且做出了一定的妥协,这无疑是让人心动的。 商临出身够好,他的婚姻,本来可以是一桩很好的美谈。 或许又掺杂着一些利益在其中。 但他现在无疑是放弃了婚姻带来的一些好处,选择了她。 有点像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虞皖音垂眸对上商临的目光,轻声问他:“所以你是愿意和我生孩子了吗?” 商临:“……顺序很重要,先结婚。” 但空气中沉寂片刻,虞皖音缓缓摇了摇头。 她摸着他的脸,眼睛里也是含着情意的,她说:“商临,婚姻不是小事,不要做你父母不认可的事。” 他没有问她愿不愿意见他的父母,而是提出直接结婚,明显他的父母不同意。 虞皖音说:“你父母不同意的婚姻,我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她没有那么抗拒婚姻,但也明白,和商临谈恋爱,跟结婚是两回事。 有前车之鉴在,虞皖音不会再轻易走进婚姻。 她拒绝了商临的求婚。 “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只愿意生我的孩子?”商临沉默。 是的。 比起一个孩子,还是结婚证的分量更重。 这意味着利益、风险共担,婚后的收入有一半属于对方,他们有彼此的医疗签字权,也有对方的财产继承权。 “商临,我有做好独自抚养孩子的心理准备,”虞皖音说,“当然,你愿意和我共同抚养的话,这也是一件好事。” 商临现在都明白她说话的逻辑了,话里总带着文字陷阱。 他笑了声:“什么叫独自抚养?生完就甩了我?” 虞皖音又不说话了。 周围过于安静,商临这次没有生气。 他尝试站在虞皖音的角度去思考过,他确实不能算是完全能够让人依赖的伴侣。 “虞皖音,”商临问她,“你爱我吗?” 成年人实在很难时刻将爱挂在嘴边,比起说什么,做什么似乎是更重要的。 不过此刻虞皖音还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我爱你。” 决定和一个男人生一个孩子,对虞皖音来说也是存在风险的。 万一他哪天反悔要和她争夺抚养权呢? 这份感情要实在轻得不值一提,虞皖音不会有耐心等待商临的答案。 商临仰头去亲了一下虞皖音的唇,很轻柔的触碰,亲完后虞皖音听见他说了一句:“骗子。” 几天断联之后,两人之间其实比之前还要缠绵。 冬夜的室内暖和,依旧是人体适宜的温度。 虞皖音身上沁出了薄汗,发丝有些粘在她的脸上。 即便这样,她依旧抬眸去看身上的人,这个角度下商临的喉结就在眼前,她伸手去摸,食指弯曲去刮了一下。 商临闷哼了声,低下头来去吻她。 “你想什么时候要孩子?”商临问她。 虞皖音当时正沉溺在情欲里,脑子里想法也就说出来了。 “先备孕。” 她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医院先做个检查。” 商临嗯了声,在床上难免会说两句话去逗她,商临抱怨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只是为了哄骗他生孩子。 虞皖音在他耳边轻喘着气,说:“那你想不想不戴,直接进……” 话没说完,她被人狠狠吻住唇。 在床上,又不是只有男人才会说些调情话的。 虞皖音在接吻的间隙告诉他:“我好想被你这样。” 真是要命了。 尤其是商临现在还在她身上的情况下。 那两句话带来了巨大的遐想空间,他的脑子不可控制去想象被她描述出来的画面,不同的是,那些幻想更加地详细。 就算是为了孩子才对他这样甜言蜜语,商临也认了。 一夜缠绵后醒来的虞皖音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又多了枚钻戒,是商临昨晚用作求婚的,但他的求婚被拒绝了,于是求婚戒指就变成了求和戒指,依旧戴在了虞皖音手上。 决定生育一个孩子后,虞皖音和商临约着时间去医院做了个孕前检查。 商临的情况意料之外的好,医生看完他们两个的检查报告后给开了叶酸,说他们很适合要孩子。 两个人都很健康。 叶酸是两个人都在吃。 除此之外,两个人都要戒烟戒酒。 虞皖音不抽烟,也没怎么从商临身上闻到过烟味,但他平时接触的人里 面有不少都抽烟。 “以后出门不喝酒,你说我应该怎么跟人家说?”商临抱着虞皖音,又亲亲她的脖子,“直接说在备孕吗?” 虞皖音:“……” 她捏了捏他的脸,又在手里搓了搓,明显的泄愤行为。 虞皖音应酬时或许还需要找借口躲酒,但商临是不用的。 初步计划里,备孕期有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时间,健康饮食,规律作息,适当运动。 虞皖音想要一个健康的宝宝,因此还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备孕计划。 —— 商临没再找爹妈说想结婚的事,商鹤岳和陆知蕴也就以为他一腔热情已经被浇灭了。 商鹤岳对老婆说:“我就说这臭小子是一时上头吧,哪有那么多真爱?我问过柏聿了,柏聿也说没听他表弟闹着要结婚。” 陆知蕴:“行了行了,儿子没提这件事,你也别再提了。” 夫妻俩就当商临还有点理智,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没有一头热就栽进去。
第71章 备孕 这三个月的时间,中间其实发生了很多事。 虞皖音在年会前升职了,现在头衔是副总,别人喊的称呼自然也成了虞总。 她原本的职位被助手薛颜顶了上去,薛颜是位管理专业的海归硕士,入职这段时间以来没有过明显的工作疏忽,虞皖音升职的同时,薛颜也转正了。 虞皖音的咖啡厅又多了一家分店,没有再开在云港市,而是在隔壁环海市做了新的尝试,开业赶上新年期间,客流量还不错。 她创立的这个品牌现在在网上也算是小有名气。 除夕在二月初。 虞皖音在年假期间回了趟梧桐市。 原本她父母想要来云港市和女儿一起过年的,但宋女士去年摔了那一跤之后静养了很久才恢复,今年又格外冷,虞皖音便不让父母奔波过来。 这段时间虞皖音的生活习惯保持得很好,回去时,宋靖娴看着女儿的气色,还有点欣慰。 “就得这样才行嘛,你们工作起来再忙都要照顾好自己。” 虞敬安同志在院子里忙着给小猫做新的猫窝,以前旧的那个在这几天忽然坏了,可能是久了变脆了,也有可能是他们平时投喂的那只小肥橘越来越重了,是旧猫窝所不能承受之重。 虞皖音在旁边给她爹打下手,胖橘路过,在旁边监督了一会儿,然后被虞皖音无情地逮住充当暖手宝。 胖橘是只脾气还算好的猫。 安静在虞皖音怀里待了会儿,跑了。 今年也是有同学聚会的,只不过参加的人数就少了。 积极组建的人依旧是班长,跟虞皖音玩得好的几位同学今年没有回来,她也不在云港市,所以缺了些人参加。 听说有几个去年没来的人也参加了,人数上相对比去年就少了几个而已。 有意思的是,李明霁依旧参加,他恢复单身的消息并不难知道,在老同学当中,他依旧是个钻石王老五。 不久前还有人私底下问虞皖音会不会吃回头草。 不巧,碰上商临在玩她的手机。 虞皖音去年换了一次手机,没过多久,商临也换了手机,换成她的同款,就连手机壳也是大差不差的款式,出门在外别人一看见就知道这是情侣手机。 商临在使用女朋友手机这件事上简直得心应手,当然,他自己的手机也让碰,虞皖音玩过两次,太多消息冒出来了,她不爱玩。 “宝贝儿,还想着吃回头草吗?”他笑盈盈地看着她,同时将消息敞露在她面前。 虞皖音:“……” 商临这副模样看起来有点欠揍,她生气地扔了一个抱枕砸在他脸上。 换来一声爽朗的笑。 虞皖音在梧桐市待了几天,过了一个寻常的、一家三口团聚的年,然后在年初五回了云港市。 宋靖娴女士说依旧有人想给她貌美如花的女儿做介绍,这次介绍过来的男人条件好了不少,起码在经济和学历上还算不错,但依旧被拒绝了。 虞皖音离婚后第一次和父母坦白自己已经有正在交往的男友。 交往,也只是交往。 宋靖娴夫妇并没有意识到女儿口中和现任的关系亲密到什么地步,但她愿意去接触新的人,总归还是好的,起码说明她真的走出了上一段婚姻的阴影。 而另一边,她男朋友这个年过得似乎也很惬意。 商临回家了。 商鹤岳见他年前正常上班,也没什么异常的举动,私底下和老婆讨论过,儿子是不是和女朋友分手了。 毕竟能够到谈婚论嫁这一步的男女,要么结婚要么分手。 鲜少有不结婚也不分手的。 毕竟结不成婚本身就是很大的一个矛盾。 过年这几天,商临没提起过之前闹着要结婚的事,对父母双方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就好像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那就很有可能已经分了。 商同志那点慈父之心升腾而起,安慰了儿子两句:“感情嘛,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儿,来去自有定数,相识一场,总归还是缘分,你的正缘还没到,不用太着急。” 商临原本正低头吃着饭,闻言抬头看了他亲爹一眼,有点莫名其妙:“爸,您说什么呢?平时少看点毒鸡汤营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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