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蕴女士没看见请柬,很顺口说了声:“是个小姑娘啊。” 那头商鹤岳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他猛然抬头看向自己儿子:“商临,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落款上有你的名字吗?” 这张格外精美,一看就是找人专门设计的满月宴请柬落款上是这样两个名字: 【虞皖音&商临】 众所周知,婚礼请柬上的落款会是新郎新娘的名字,而满月宴请柬上,自然而然就应该是孩子父母的名字。 商临对上亲爹的目光,又开口道:“我说了,是我来给你们送请柬,当然是我的孩子。” “也顺便恭喜一下你们,当爷爷奶奶了。” 这句话跟炸弹有什么区别? 两位父母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可以说是呆愣住的状态。 那是一种割裂感。 这个消息就像是调皮捣蛋的孩子搞出来的恶作剧。 可作为父母,他们又清楚,自己的儿子不会拿这么大的事开玩笑。 也就是说,是真的。 商临从小到大,也不是没惹过父母生气。 只是他和父母的关系大多数时候保持不错,也算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但今时今日,夫妻俩才发现,给儿子下的定义下早了。 商鹤岳明显深呼吸了一下:“给我找根棍来。” 他要打死这个逆子。 商临很有防范意识地站了起来:“爸,您打我也没用,孩子已经生出来,都快满月了,除非您不认我这个儿子,不然那就是你们的孙女。” 他说着还补充了一句:“我女儿还挺可爱的。” “……谁管你女儿可不可爱了?”商鹤岳指着自己的儿子,手指隐隐颤抖,“商临,谁教你这么偷偷摸摸搞出一个非婚生子女的?” 做父母的,碰到这种事很难保持冷静。 像商鹤岳这种平时信奉心平气和的人也不行。 “别以为你们这样先斩后奏生出个孩子,我跟你妈就同意你们结婚,未婚生子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商鹤岳真的要被他不争气的儿子气炸了。 陆知蕴这个当妈的也皱眉了:“商临,这件事不是开玩笑的。” “爸,妈,没跟你们开玩笑,我也不是回来逼婚的,就是给你们送个请柬,想来可以来,不想来也不勉强。”商临说。 他语气平静,早在回来时就预见了现在这画面。 “商临,你做事太不负责任了,”陆知蕴看着儿子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妈,我知道,”商临语气平静,“我得回家看孩子了,请柬已经送来了,你们到时候想去就去吧。” 原本孩子的爷爷奶奶根本不需要有请柬这个东西。 请柬,是专门给客人准备的。 商临就是这样无法无天地回来一趟,给父母带来炸弹式的消息,又在他爹要动手打人之前离开。 他不是没挨过揍,知道父母气极了还是会动手的。 关于孩子满月宴这件事,几乎是在她出生一周后就开始筹办了。 所谓私生子女,也就是非婚生子女。 至于非婚生子女为什么会被人用别样的目光去看待,很简单,大多数时候,是婚外情生下的孩子。 可他的女儿不是。 要让她长大后不被别人用私生女的身份去嘲讽,也很简单,作为他的女儿,她的出生理所应当受到祝福和期待。 也理所应当让别人看到,他对这个女儿的看重。 他有多看重这个女儿,别人也会有多看得起她。 满月宴的时间在一月初。 新的一年刚刚来临。 一个孩子的满月宴办得盛大无比,像是钱多了没地烧一样。 但也几乎,收到请柬的宾客都来了。 收到请柬的多数宾客一开始都以为收错了,要么同名同姓,要么是恶作剧。 但认识的叫做商临的人,有且仅有一个。 也只有他能将请柬送到这些宾客手上。 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去验证这个消息。 有的人是选择问商临交好的朋友,有的是去询问他的父母,还有的是直接打电话问本人。 一个大家都盯着看花落谁家的金龟婿,就这么突然地宣布了自己成为父亲的消息。 而摘花的人,正是一年前他们都以为已经与其分手的那位并非豪门出身还离过婚的女士。 /更多内/容请]搜索[频道:. 不管虞皖音有没有这个意思,其他人都很难不将她与“母凭女贵”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人心就是这样。 或者说,之前类似的案例成功率不算低,嫁入豪 门,生下豪门继承人,然后得到下半生的荣华富贵。 这是相当一部分人的期盼。 毕竟直白地说,他们想要成为这样的人,所以也下意识将类似的定位套在别人头上。 而在满月宴开始前,虞皖音还在挑选要穿的裙子。 生完孩子这一个月时间,身材的变化是显著的。 不可避免,怀孕使人发胖。 而生产结束后的相当一段时间,修复身体的同时也在恢复身材。 虞皖音的身体恢复得很算不错,但商临一周前让人来家里量了一下她的身材参数,给准备几件裙子。 这么短的时间内,自然来不及定制。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某家的高定,适合她身材的或者改过之后适合的。 虞皖音最后选了件流光溢彩的油画长裙,上半身是丝绸的布料,下半身外面设计了层层叠叠的纱状裙摆,并不是很夸张的蓬松,但就是很华丽。 她本来就白,现在看起来比怀孕前要稍微丰腴些。 长发挽起,整个人都白得发光,气色还好,透着温柔的母性光辉。 就连化妆做造型也不用自己操心的。 旁边自有团队在为她服务。 至于话题重心的宝宝,此时正在另一位卧室里睡觉,被月嫂和来得早的朋友看着。 虞皖音的脖子上和手上戴了成套的人鱼姬蓝珠宝。 珍珠、钻石以及蓝宝石组成的项链、耳坠和手链。 还有一枚戒指。 这是商临在她怀孕期间专门让人定制的珠宝,戴在她身上,显得人尤为富贵。 当造型师完成自己的工作,房间内只剩下虞皖音自己时,房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商临站在虞皖音身后,看着她的背影,也看着镜子里的她,凑近俯身,一个很轻的吻落在她的耳廓上。 “宝贝儿,你今晚漂亮得像公主。” 她身上的钻石和宝石闪闪发光,但更夺目的,是她的眸光。 商临觉得一个女人和自己在一起时,比起她拥有的华美的衣物和首饰,又或者是房车,更令他觉得有成就感的,是她的状态。 美丽的鲜花和他在一起后便枯萎,那这便是一段孽缘。 但要是她越来越茁壮、枝条繁茂坚韧,这才是他要的爱情。 “昭昭现在怎么样?” “刚才被人逗累了,睡着了,周姨和丁乐在看着。” 周姨,是他们请的其中一位月嫂。 至于丁乐,她是虞皖音的朋友,自然也在商临这里有印象的。 今晚虽然也有虞皖音的亲朋好友,但大多数是商临请来的那些大人物,丁乐社恐发作,觉得还是跟暂时还没有行动能力的宝宝待着舒适。 在白天的时候,有些环节满月应该进行的环节已经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进行过了。 比如沐浴、换新、穿金戴银、滚灾这些流程。 是由宋靖娴和虞敬安这对姥姥姥爷来主持进行的,他们是孩子的长辈。 虞皖音和商临交好的朋友也都是白天就来了的。 当时虞皖音和商临身上的衣服还不是现在这套,是红色旗袍和带着新中式风格的西装。 摄影师全程记录了虞昭小朋友人生中的重要时刻之一。 虞皖音和商临一起为女儿封存了两瓶酒。 这两瓶酒会等到十八年后,虞昭小朋友成人礼的时候再开启。 至于晚上的这个宴会,则更具备社交性质,其中一个目的,当然是昭告他商临有了一个女儿,并且这个女儿在他这里的地位之重。 婚生子女或者非婚生子女是否会被人看不起,说到底一取决于父母是谁,二取决于父母对他们的态度。 虞昭小朋友注定不会有这些烦恼。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满月宴的主角说到底有三个。 商临抱着刚睡醒没多久的女儿,和虞皖音一起出现时,几乎全场的目光都看过来了。 出席的人可不止商临那些朋友,还有的是和他父母同辈的长辈们。 不管人家是为了凑热闹还是什么原因,到底是过来了。 这就昭示人家赏这个脸。 在背后议论什么不知道,起码在他们面前,说的都是好话。 虞昭小朋友这一露脸,凑过来想看她的人也多,大概是想看看这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长什么样。 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可爱的婴儿脸。 圆润还肉肉的。 明显被养得很好。 孩子被商临抱在怀里,身边跟着虞皖音还有孩子的姥姥姥爷,商临不仅介绍了女友和孩子,连带着孩子的姥姥姥爷也介绍了一遍。 这种态度,不管人家有没有结婚,起码很拿女方父母当一回事。 稍微远离人群焦点的地方,自然免不了一些嘀咕。 “这女的真有点手段,我听人家说,她前夫就是对她念念不忘才跟何家那边退婚的。” “念念不忘?那干嘛离?” 有人嗤笑了声:“谁知道呢,要么是想试试外面的屎新不新鲜,试完了觉得还是以前的家花闻着香,可人家傍了更大的款,哪里还舍得吃回头草?” 李明霁和何沁苒当初的事也并非全然没人知道,只是大多数人只在背后说着,总不可能到人家面前贴脸开大。 今天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有没有收到邀请函,反正两家都没人出现在这个满月宴。 “不过这生了孩子又有什么用呢?人家的父母可没承认这个儿媳妇,孙女也不一定承认吧,不然怎么没出现?” “你当商临是那些离了家就一无是处的废物啊?他敢这么大摇大摆地给女儿办满月宴,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人家可不一定是看在商家的份上,商临自己都有几分薄面……” “……” 富贵家庭对孩子的教育大差不差,可就是这样的教育,每家培养出来的孩子质量参差不齐。 商临是属于佼佼者的那方,就连他那个看着吊儿郎当的表哥也不差。 27岁的商大少爷再怎么任性也好,人家也是商家唯一的继承人。 再者,他的资产可没有全指望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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