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如何,礼物不就是转来转去。再说,他们又不知道。”庄綦廷挑眉。 要他花费时间和精力给除了黎雅柔之外的人挑礼物,那不可能,他又不是闲得慌。 黎雅柔翻了一个白眼,“行了,我给你准备礼物,你晚上给他们带过去。我今晚要去秋妹家参加圣诞party,你不要来接我,我会玩到凌晨,说不定就直接睡她家了。” “女的男的?” “都有。” 庄綦廷语气森然:“你是有男友的女人。” 黎雅柔笑出声,眼都懒得抬,手上不停拆着礼物盒,“知道知道,我有男友。” “让Ada陪着你。” “她本来就会陪着我。” 庄綦廷其实并不担心,黎雅柔的表妹翻不出什么风浪,更不敢背着他给黎雅柔塞乱七八糟的骚男人,当务之急,他应该解决的是老二媳婦。 “你晚上在黎公馆,还是回庄宅?我听小沈说你有个酒会。” “嗯,酒会結束我回庄宅一趟。一群鸭子在庄宅办派对,我不去,他们怕是要把庄宅拆了。” 黎雅柔含笑地嗔他一眼,又交代他在孩子面前不要太严肃,别当那种讨人嫌的一板一眼的封建长辈。过圣诞嘛,不就是高高兴兴聚在一起闹腾吗? 庄綦廷过来亲她的脸,低声保证:“放心,我没空折腾他们。” 庄綦廷嘴上答应得很好,黎雅柔也不多心,她万万没有想到,庄綦廷回庄宅是别有目的。 圣诞节过后第三天,她才从庄少洲的电话里得知,庄綦廷把陳薇奇罵哭了。 “哭了?怎么会哭了呢?”黎雅柔大脑一片空白,想象不到儿媳婦被庄綦廷骂哭的场景,更是无法想象庄綦廷好端端地跑去骂儿媳妇干什么? “真哭了,黎女士,我哄都哄不好。老头子到底发什么疯啊,众目睽睽之下把我老婆叫去书房谈话,人出来的时候就眼泪汪汪,问她她也不说,肯定是被老头威胁了。” 电话那头一个劲地拱火,“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头发起威来有多恐怖,我有时候都怕他,更别说Tanya一个女孩。她刚来我们家,就受这种天大的委屈,我都不知该怎么跟她大哥和岳母交代。” 黎雅柔缓着上浮的血压,手指用力按住太阳穴,“你别急,先把人哄好。这事不能让亲家知道。” “自然要瞒着。不过,妈咪……”庄少洲叹气,他很少这般正式地唤黎雅柔一声妈咪,除非是有求于人或者……耍坏心眼。 “老头淫威太重了。薇薇说她再也不敢去庄宅了。” 黎雅柔听得火气不停地往上冒,她早就提醒过庄綦廷,要对儿媳温和一些,不要动不动就板着脸,他非但不听,还敢背着她去找儿媳麻烦! 庄少洲:“肯定是你最近对我老婆太热络了,三天两头约她出来,妈,老头占有欲又犯了,才会连带着看我和我老婆都不順眼。” 黎雅柔冷笑,回想起之前的蛛絲马迹,庄綦廷提起老二媳妇总是带着一丝不满,她只当是他的日常操作,反正他看谁都不順眼,没想到还真有说法! “他还敢看薇薇不顺眼!你放心,这事我解决。不说了,你好好哄薇薇,带她出去度假散心。” 电话挂了,黎雅柔火速拾掇自己,又吩咐Ada去打探庄綦廷的行踪。半小时后,黎雅柔从衣帽间出来,松垮柔软的真丝裙换成了一套利落的浅蓝色时装,发亮的漆皮质地,剪裁异常锋利。 Ada许久不见黎雅柔这幅打扮,咋舌着,“夫人……您要去谈判啊?” 黎 雅柔戴上墨镜,扯出冷笑,“我去打架。” 庄綦廷每周都有三天时间会来集团总部办公,参加会议,处理文件,商业上的应酬也基本集中在这三日,所以行程很满,唯一的私人时间是午饭后的午休。 这三日,他基本上管不了黎雅柔,只能在线上问东问西,对方自然是调皮得很,问三句才勉强回一句,可惜他也没办法堵人。 庄綦廷不得不习惯,一周里这三天见不到黎雅柔,习惯倒也好,他能专心投入工作。 自从离婚后,黎雅柔就很少出入盛徽集团,一是避嫌,二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八卦。毕竟每次她出现,都有一堆人猜测她和庄綦廷的关系。 这一次,她的私人座驾却高调进入盛徽大厦,还停在了那个曾经专属于她的私人停车位。这么多年,不论怎样,都没人敢把车停在她的车位。 黎雅柔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进了电梯,直达庄綦廷的办公室。 庄綦廷正在办公室里开团队小会,西装矜贵,坐姿挺拔,一板一眼地听着几名高管汇报工作。 直达董事长办公室的电梯就在此时打开了,所有人都是一怔。庄綦廷不悦地抬眼看去,想着又是赔钱货不懂规矩,直接从电梯里窜过来。 他警告过多次,不准随意通过私人电梯来他办公室,要找他,必须走流程,先上报董事办,再由秘书安排时间。 电梯门彻底打开,一抹靓丽干练的浅蓝色身影款款走出来,高跟鞋击着地砖。 庄綦廷握着钢笔的手指猛地收紧。 “在开会吗?”黎雅柔取下墨镜,一眼也不看庄綦廷,只是和颜悦色地对着这群高管。都是认识她的熟人,她曾经也是盛徽集团的董事会成员。 一群人连忙鞠躬,喊着夫人好。 “你们忙,不用管我,我在这里等就是。”黎雅柔完全不管庄綦廷锐利的目光,直接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拿起一本财经杂志,若无其事地读起来。 庄綦廷紧紧盯着黎雅柔精致饱满的轮廓,半分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本来还有一刻钟才结束的小会,五分钟之内高效结束。 人散了,他立刻站起身,走到沙发边,想要抱一抱妻子,语气温柔得宛如泉水,“宝宝,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是不是想我了?” 黎雅柔眯起眼,把杂志卷成长筒,梆梆梆地敲在庄綦廷的脑袋上,“想你个头,老娘是来打你的!” 顶楼。 庄少洲早已收到了黎雅柔杀来盛徽集团的消息,愉悦地点了一支雪茄,给陈薇奇发去一条消息:【宝贝,中午我们吃大餐庆祝。】 陈薇奇:【庆祝什么?】 庄少洲咬着雪茄,飞快打字:【庆祝老头遭殃。】
第71章 男人在外永远是西裝革履,严肃矜贵的模样,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絲不苟,冷淡抬眼时没有人敢在他跟前造次,此时被黎雅柔像打狗一样敲脑袋,画面很是荒诞。 何况黎雅柔下手可不轻,杂志筒敲上去,发出嘣嘣之声。 庄綦廷臉上的笑容一僵,顿时有些尴尬,面前的小東西简直是上房揭瓦,无法无天了,动不动打他就算了,现在居然跑到他办公室敲他脑袋。 “发什么脾气。”他嗓音沉哑,克制着教训黎雅柔的冲动,坐到她身边,尚算温柔地握住杂志,巧妙地卸了力道,把作案工具扔到一旁。 黎雅柔见他态度尚可,只是轻哼一声,但还是不爽,又锤他掐他好几下,这才说:“你做的好事。” 边说边揉着自己发紅的指尖,心里抱怨着男人肌肉太硬。 “我做什么好事了?”庄綦廷无奈地笑了声,把她的手抢过来,替她揉了揉,“都跟你说过别掐我,疼的是你。” “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背着我把薇薇罵哭了。” 庄綦廷揉手指的动作一顿,思索了片刻是否有这件事,旋即不可思议地笑了声,语气不乏那种对年轻人恨铁不成鋼的鄙薄,“我提点几句而已,也叫罵?也能到哭的程度?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敏感脆弱,半点风浪都经不起。我们那个时候,长辈训斥责罵几句都是稀松平常,若是动不动就哭,我看,这集团我也别接了,早早打包卖了算了。” 黎雅柔双目瞪大,根本没听他之后说些什么,只确认了他果然骂了薇薇! “你果然骂她了!老狗!”黎雅柔抽回自己的手,血压飙升,“薇薇好好的,从没惹过你,你无缘无故骂她做什么!” “没有骂。”庄綦廷头都大了,下一秒眸色下沉,折出几分森然,“她向你告状了。” 这个小陈! 黎雅柔气得臉都烫了,她也精明,怎么可能把儿子卖了,只说,“薇薇才不是告状的人!你别管我从哪知道的,你就说你骂她做什么?” 庄綦廷显然不是好糊弄的,漫不经心地道:“不是小陈,那就是赔钱货背地告状,真是学乖了。” 黎雅柔腾地站起来,抄起桌上的擺件往庄綦廷身上砸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敢折腾阿洲,我也和你没完。你今天必须解释清楚,小陈哪里得罪你了?” 庄綦廷敏捷地躲过,只可惜了那座价值不菲,寓意“风生水起”的擺件惨遭毒手,碎了一角。 “黎雅柔,你慢点,别割到手。”庄綦廷实在是头疼,“我不过提点她几句,让她少给你派那些花里胡哨的骚男人。我是防止她为了讨好你越走越歪,才说了几句,哪里是骂?” 黎雅柔一怔,千算万算没算到是这个原因,她脸陡然间从气紅变成了羞紅臊红,交织在一起,几乎蔓延到了颈脖。 这世界上哪有家公提点儿媳不要派男人给家婆的?他真是让她在儿媳面前丢大脸了! “你——你!!你要气死我,你真是要气死我!”黎雅柔气得像打转的陀螺,三两步扑到办公桌,看见什么扔什么。 茶壶,筆架,砚台,台灯,威士忌杯,裝零碎小東西的紫檀木盒子,寓意兴旺的昂贵摆件,三部电话座机,各种文件合同和书……… 噼里啪啦一顿乱响。 庄綦廷太阳穴突突作响,但也没有拦,就任由妻子砸了出气。砸吧砸吧,出气了就好。 直到黎雅柔抓起办公桌中央的一支金红色鋼筆,下一瞬,男人这才緊张地出声:“这个不行。” 庄綦廷大步流星走过去,避开那些障碍物,迅速地把钢筆抽走,插进西装前口袋,“这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寶寶,坏了我心疼。” 黎雅柔看着那支曾经进入过她体内,放肆搅动,猖獗挺入的蟒蛇纹钢笔,牙齒重重地咬住唇瓣。他这么多年都只用这一支钢笔,不论是写一张放进玫瑰花里的小卡片,还是签上百亿的大合同,都是。 笔尖坏了也不送回原厂换,而是请老师傅过来手把手教他如何换笔尖和其他零件,他从不让人碰这支钢笔。 黎雅柔就这样定定地盯着他,看见他眉梢透出的一抹微妙,仿佛在调戏她,更气了,又随便抄起一样东西—— “这个也不行。”庄綦廷像消防队员抢火。 “这个怎么又不行!”黎雅柔怒视。 庄綦廷粗糙的手指爱惜地 拂过这样东西,“你自己看,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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