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厂,哪个鞋厂?”保民说话吞吞吐吐。 “红叶姐走时说,她要去一个鞋厂,我想知道她去哪个鞋厂了。”小吕望着保民,渴求得到答案。 “你问这干什么?”保民疑惑。 “这个姐姐是她的朋友,现给她送钱来了。”小吕笑着到。 保民假装笑脸,“没,没有,她回家了。” “回家?”小吕犹豫。小吕还想再问点什么,可保民已大步走开了。 小吕急着干活,拜拜手走了。 秀雅坐上了返回的汽车,一路上,她感到好失落,本来想亲自向她说声感谢,可是,她却走了,这个死丫头,到底去哪儿了。 不一会,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秀雅感到了一丝凉意。 也许白天干活太累了,李维刚躺在床上,不一会就听到呼噜声。 “救救我,救-救-我!”一只黑色的狼狗在后边狂追着红叶,红叶拼命的向前跑着,前面就是悬崖,红叶紧急“刹车”,回过身,看见黑色狼狗已追到跟前,正拉开架式准备向她猛扑过来,这时,红叶纵身一跳。 李维满头大汗,忽地一下坐起来,睁开眼,天已经亮了。他揉搓着眼睛,又懒懒地躺下。 红叶躺在床上,绝望的心又一次在心底呼唤,娘啊!我对不起你啊,真的对不起你啊! 不知啥时候,红叶哭着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太阳已爬得老高老高了。她又扒着门缝喊到,“有人吗?我要解个手,我要解个手,快给打开门!” 从山下赶回的兰萍听到大喊声,问到,“你是不是想跑吧?” 红叶想,这女人真是老奸巨猾,不能让她识破,于是很乖乖的样子回应到,“萍姐,林子这么大,我往哪跑,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啊,快给我开门,我真想出去解个手。” 兰萍的确狡猾。她想,不跑算你聪明,要是想跑,看你能跑到哪里,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于是她打开门锁,又将一根细绳子系在红叶腰上。 “萍姐,你这是干啥,我就是解个手,你至于把绳子套在我手上吗?”红叶想了一夜,借机逃走才是唯一办法。 “嘿,我看你花点子不少,还是防备点好,走吧。”兰萍强打笑脸说。 兰萍把红叶带到小房子后面,两手紧紧抓住绳子,两眼紧盯着红叶不放,她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能耍出什么花招。 红叶环顾了一下四周装作解腰带,“萍姐,你别老看着我,看着我就没那个意思了,你能不能避一避?” “避一避?避什么,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有啥好避的,快点吧,不解的话,马上回去。”兰萍说着背过身去。 红叶假装退下裤子,慢慢蹲下,两眼向兰萍这边斜瞅着,一只手偷偷地挪到另一只手腕处,试图想把那绳子解开,手稍抖动,还是被兰萍察觉到了。 “怎么?想跑?” “没、没有。” “没有?”兰萍哈哈一笑,“像你这样的,我见过多了。”说着解开了绳子,一把将红叶推进了屋里。 “萍姐,放我走吧!”关门的一瞬间,红叶两手抓住门讫求到。 李维放下坯车,悄悄问到,“你昨天不在呀,到哪里去也不吱一声。” 秀雅吃惊,“哎呦,这太阳可从西边出来了,今天总算关心我了。”看着李维红着脸不敢抬头,又来了一句,“怎么,一天不见,有点想我了。” 李维害羞,但又微微点头。 春草见状,偷偷发笑。 秀雅心直口快,心里装不下事。晚饭后,秀雅和李维又来到小河边。 河水很静,一点风也没有。平静的河面上,月亮死死的盯着他们。秀雅捡起土块扔向河里,河面上泛起层层波纹。 秀雅偎依在李维怀里。她感觉好美好美,瞅着月儿,她突然说,“呆子,我可提醒你,今年过年回家时,一定要买条大红鲤鱼给我家送过去。” 李维点头答应,“好,这个没问题,你说买几条?” 秀雅想了一会,伸出手比划着,“那就买9条吧,九九归一,你就是我秀雅一个人的。” “好,一定。”李维用手指轻轻括了她的一下小鼻梁。 “唉,别光说鱼的事,我问你昨天去哪儿啦?还没告诉我呢!”李维急切的想知道。 秀雅想,红叶回家了,李维也不可能去找她。再说,我们年底就要结婚了,告诉他也无防。好吧,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的梦中情人回家了。 “什么,回家了?”李维先是惊愕,后又稍作振定,“回家、回家呗,和我有啥关系。” “和你有啥关系,装得吧!今晚又睡不着了吧。”秀雅有点故意。 不可能,她不可能回家。李维心想。 秀雅说,“昨天去了河口砖厂,想把红叶人生的第一份工资亲手交给她,并当面给她说声谢谢,也告诉她年底我们要结婚了,让她替我们也高兴一下,可是没想到,她回家了。” “噢,对了,是她那个表哥说她回家了。那里有个叫小吕的姑娘说她去鞋厂了,反正不管去哪儿,她已不在那个厂子了。” 躺在床上,李维反复琢磨着秀雅的那句话,回家?鞋厂?这方圆百公里哪来的鞋厂,我从没听说过。琢磨来琢磨去,李维又想到了那个吓人的恶梦,坏了,出事了!
第二十一章 密林打探 第二天一早,李维坐车直奔河口砖厂去了。 一路上,他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红叶明摆着不喜欢自己,为何自己却偏偏对她如此在意,真的说不清楚。 “这都几天了,黑子怎么还联系不上,快去,你去找找那个人,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兰萍冲着那个年轻小伙发火了。 “是是是,我就去。”说着年轻小伙向山下跑去。 李维在H镇下了车,找了一个树荫处,掏出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不时的擦去脸上的汗水。 年轻小伙下车,走到李维跟前到,“哥,借个火。” 李维微笑,打量一眼,掏出一根火柴轻轻划了一下,帮他点着。 年轻小伙道声“谢谢!” “不客气。” “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吗?” “不是本地人,出来打工的。” …… 说着,车来了,两人相约上了车。 车在前进砖厂停下了,两人相互看了看递了个眼神,李维摆手下车。 李维对这里不太熟,不紧不慢地走到坯架旁问正在插坯的姑娘们,问他们这里谁叫小吕。姑娘们互相对视了一下说到,“小吕不在,到镇上看病去了。” 李维又打听红叶的下落,姑娘们告诉他去了一个鞋厂。 李维很客气点点头。 李维不爱说话,随便在窑厂转了一圈,也没有过多打听到红叶的信息,于是又转回到下车的地方准备回去。 这时,一辆车开来了,强子从车上走下来。见到李维,忙问到,“唉,哥,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我办点事。”李维看到强子也感到很惊讶,想了想说到。 “办啥事,你走时没给头打招呼吧?” “没有”。 “没有就等着扣钱吧。”说着,强子去了窑厂。 过了半个多小时,又一辆车开来了,李维急忙上车。走进车厢,一眼就看见那个年轻小伙坐在后面,两人微笑着又相互递了个眼神。 第二天上午,李维正推着坯车,强子突然跑过来拦住李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哥呀,你不是放不下红叶吗?咋现在还有心在这儿干活呢?” 李维莫名其妙,冲着强子来了一句,“咋地啦,张牙舞爪的,被狼撵啦!” “啥被狼撵啦,我听说红叶被人拐骗了,你还不知道吧?” 李维以为强子在开玩笑,推了他一把,“去你的!别胡说,哪能呢!再说,拐就拐吧,和我有啥关系?” “和你啥关系,你不是喜欢人家吗?真的,我不骗你,听说这几天就要被人带走了,你还不快点过去看看!要不,你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看着李维满不在乎的样子,强子有点生气了。 李维突然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差点晕了过去。他使劲攥了攥拳头,擦了一把冷汗,拉住正要走开的强子,“不对吧,红叶不是那样的人,你小子肯定是在说假话。” “哥啊,咱俩啥关系,我骗你干啥?要是别人,我还不告诉他呢,你爱信不信。”强子说着又自言自语到,“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反正给你说了,爱咋地就咋地吧。” “你咋知道的?” “我咋知道,我有个老乡在河口砖厂,我给你说过呀!他是出窖的,昨天我他那儿取东西,特意为你打听了打听。老乡说前几天来了个女的,没过几天,红叶也走了,估计是被拐了。他还说,那个砖厂已经拐走两个了,一个都没回来。” “都拐哪去了?” “拐哪去?我哪儿知道。听说有个地方叫大平山,他们厂被拐的两个女孩好像是在那里找见的,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看着李维一会儿抓耳挠腮,一会儿又唉声叹气,强子有点不耐烦了,“还犹豫呢,快点请个假去找吧!” “请啥请,大不了不干了!”说完李维推了一把强子,一溜烟 跑了。 一夜过去了,李维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大平山口,看着醒目的“大平山”三个字,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望了望四周,在心里呼喊到,红叶你到底在哪里?山这么大,林子这么密,我到哪儿找你,你可知道我已经出来一天多了,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呀。 李维慢慢站起来,掀起衣襟擦了一把脸上的脏汗,又瞅了一眼那个牌子,顺着通往山里的小路一直往前走。 这小路是坡的,越往里走海拔越高,虽然路边的野花五彩缤纷,香味扑鼻,可对李维来说是一点香气都没有,他只顾低着头想象着,万一见到了红叶,他该咋地给她说,说红叶我爱你,红叶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当老婆,李维不时摇摇头。 突然,从林中窜出了一个人拦住了他,李维吓了一跳,禁不住“啊”了一声。 “站住!干啥的?” “我,我找人的。” “找人,找什么人?”李维不耐烦了,“哎,你这人烦不烦,我找人碍你啥事,多管闲事!” “啥多管闲事,林子是我们家的!问你还有错!” 李维楞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人,黑乎乎的脸堂,胡子足有一寸长,三七开分头,看身高也有1米70吧,粗状有力的胳膊上纹着一条龙,那眼睛一瞪更是吓人,怎么看也不像好人。 李维突然放低了声音,“大哥,别生气,我的确是来找人的。” 那人走到李维跟前,拍了他一下,“找人?我这是林区,哪有你要找的人,没有没有,快回去!”说着顺势又推了一把李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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