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恼羞成怒地骂道:“好啊你个鸡丝你耍我!”说着抬手作打。 “别别别,真的,现在他看过来了,你别不信呀!欸,别打我头!” 纪思笑着躲开,连忙低声道。 “我再信你才有鬼了。”李含青说着就去扒拉纪思。两人闹作一团。 然而两人谁也没看见,周江夕回头的那一眼,以及他再转过头时眼里的笑意。 …… 周江夕对于元溪第二初级中学的女生来说是一个有些难以说出口的存在。 因为初中按照地域划分,元溪的每个初中都均匀分布着优等生和差等生。 像周江夕这样成绩拔尖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在元溪第二初级中学,在年段前十里像周江夕这样的颜值,那确实是独一份。 剑眉锋利毫不拖泥带水,衬得眉宇下的一双本是多情的桃花眼都显得犀利无情,鼻梁高挺。 十分典型的帅哥面貌。 那时还没有那么多的帅哥靓女的视频或图片流传在网上,青涩的学生们也大多不好意思上网去搜除学习以外的、其他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大家就是关在象牙塔里读书的温室花朵。 偶尔抬头时看见一个温文尔雅的帅哥从你的桌边擦过,任谁都会有所悸动。 李含青也不例外。 虽说没有到少女倾心的地步,最多也就是用余光偶尔欣赏欣赏。 她其实很多次在周江夕身上寻找缺点,试图告诉自己一个讨厌他的理由,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周江夕也算她的对头。 但周江夕从不自持傲物,反倒是温和有礼,无论见谁都是用那双含笑的眼睛认真地注视你,待人接物让人挑不出错处。 如果用一句诗句来形容周江夕, 从李含青脑海里蹦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李含青与周江夕从小认识,两人的母亲那时候是同事,都教小学,顺带着他们也互相认识。 小学年级时被分到一个班,那时两人都没长开,虎头虎脑的,打打闹闹是家常便饭,而且事事也都要比较,就连玩小游戏都要比谁丢沙包丢得更远。 不过后来李含青听说周江夕被送去给奶奶照顾,也就离开了他们那个小学,再见就是三年后的初中时了。 但周江夕不仅是外貌上让李含青觉得陌生,就连性格也让她看不懂了。 这种好似只有自己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远远离去的感觉让李含青极不好受。 也许是因为次次考试排名周江夕都压了她一头。 也许是因为周围人有意无意的打探。 也许是因为少女的玻璃自尊。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开文!求评论求收藏呀!
第2章 李含青初一入学在年段本是寂寂无名的,见到的人也只会对她这样独特的好皮囊多关注一些。 真正让她出名的还是秋天时她在音乐会上弹奏吉他的一幕,那个在元溪初中论坛上广为流传的帖子就是关于她的。 视频里她穿着随意,长T恤配着破洞牛仔裤,腰上还系着初二中的校服。微微低着头,一两束长发落在肩上,一手弹着吉他弦,一手握着话筒,正对着一群大爷大妈唱90年代情歌。 不得不说那同学很会抓拍,如果能忽略后面的“长宁小区老年人第19届音乐会”就更好了。 那是李含青所在的社区一年一度的音乐会,彼时她正放学,一回家就接到隔壁邻居张爷爷的电话。 说是音乐会的演出团暂时到不了,张爷爷又知道李含青小曲儿唱的不错,叫她过来救场子。 李含青也是哭笑不得,都是一个巷子的,不好拂了老人家的面,匆匆换了条裤子,背上吉他就马不停蹄地去了。 但因为他们的小区离学校近,更晚放学的初三学生三三两两路过那里时,看到自己学校的女生在上面演奏,也就起了兴致,十分捧场地给她鼓掌,还拍了照片挂在元溪初中论坛上。 也因此,许多人都知道初二中有一个会弹吉他唱歌特别好听的美女。 对此,李含青只想表示:别人靠唱小甜歌走红,自己靠着夕阳红走红,太荒谬了啊喂! 那时课桌里表白信小礼物多了起来,偷偷跟在她身后小声议论的人也不少,男生女生都有。 后来许多八卦的同学发现她和周江夕同班,而且十分戏剧性地每次排名都跟在他身后,就和小尾巴似的。 一些暗恋周江夕的女生和她开玩笑时就会多带些有意无意的试探,搞得李含青不胜其烦。 种种因素下,几乎初一一整年,她都与同班的周江夕没有什么交流,即便是有什么集体任务,都身为班委的二人也是非常“公事公办”,正经到让班级里一开始偷偷嗑两人cp的同学都满脸茫然,无从下手。 现在想来,李含青只觉得自己蠢,何必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呢? 等李含青反应过来,周江夕也已经察觉到她疏离的态度,也就默默地保持了距离。 两人也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做同班同学相处了三年,直到毕业的那天……想来就尴尬,李含青摸摸鼻子,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 李含青收回了思绪,不知不觉队伍已经排到了她们,即使已经被蒋轩耀走后门破坏了她第一次参观校园的体验感,但是等真正进入了校园,她还是会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因为这所学校内部根本不像是教书的地方,而是像一座雨林或者森林公园,大片大片浓郁的绿布满眼帘。 树干枝条交错缠绕,依稀能听见泉水从高处落下击打石壁的声音。 走进了看,才会发现树荫下露出来的台阶,宽阔但颇高,往上望去是没有尽头的阶梯,被一中的学生门赋予“天梯”的爱称。 两旁挤满了树丛,仿佛这阶梯是从深林中艰难开辟出来的。 等走到顶,视野豁然开朗,入目是栋栋教学楼林立,广场中央的草丛被修剪成“自强不息,报效祖国”的字样,而他们站立的广场入口两旁有着深深的沟壑,竟是种上了荷花,里面还养着杂色的鲤鱼。 但高一的教学楼不位于广场附近,他们还需再穿过一个区。 跟着领队老师,许多同学都隐隐有些激动,毕竟这么美的校园他们可是他们的学校诶!哪个校园可以这么像魔法森林的呢? 但越过广场进入一个种满常青藤的过道时,嘈杂的人声瞬间安静。 阳光从层层叠叠的叶子中挤出,又挺直了脊梁,直挺挺地倾洒下来,又轻飘飘地落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 这般电影中才会有的浪漫场景让审美再低下的人都不禁放慢脚步。 “我的妈……”旁边的纪思已经不顾女神形象脱口而出。 “我知道元溪一中很美,都是没想到……” “快掐我一下,这不是哪个旅游景点吧。” “我就问一句,大家真的有心思在这儿读书吗……” “快拍一张给我朋友,羡慕死他们哈哈哈哈哈……” 大家说闹间就到达了一栋教学楼前,李含青隐隐有些不妙,毕竟据蒋轩耀得介绍,这栋大楼虽看起来朴实无华、青砖白瓦的,可是它是所有一中人的噩梦——每一场大考,都要来这里考。 领队老师转过身微微一笑,如恶魔低语般:“同学们,先在原地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我们将开始入学考试。” “什么?!”一时间人声鼎沸,大家都被这一次考试打得措手不及,李含青也微微吸了一口气,明明蒋轩耀他们那一届没有入学考试,怎能轮到我们就有了呢? “青青……”纪思担心地牵住李含青的手,嘟囔着,“我爸之前有打听到消息,说这场入学考试可能会影响分班,我以为开学前没通知就是没有了,元溪一中怎么这样……如果按成绩分,我不是肯定不能和你一起了,呜……” “好啦,既来之则安之。”李含青安慰道。 可她话虽这么说,手心还是控制不住地冒汗,分班的话……如果按成绩分,自己会不会还和周江夕一班? 但人数这么多,基数变大了,也不一定吧…… 李含青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害怕还是兴奋,毕竟被周某人压在五指山下的阴影还是蛮恐怖的。 她下意识地在人群中寻找周江夕的身影,在触及他的视线时又堪堪掠过。 李含青回想他刚才和朋友说笑时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应该是不紧张的吧? 怎么说大家都是在学习上的佼佼者,很快就接受了学校这样非人的安排。 哪怕嘴上再怎么说不愿意,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开始卷了。 看着大家纷纷从包里掏出各种各样的学习资料,李含青默默往空荡荡的书包瞧两眼, 李含青:......大意了。 她和纪思被分配到了不同的考场,甫一坐下,一位年轻的老师就匆匆忙忙地小跑进来,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呆萌地翘着,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倦意。 但他一看见满满一教室的人就瞬间清醒似的,用手撑了撑眼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然后从密封袋里拿出了一大沓白花花的试卷,班级里瞬间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年轻的老师笑得真切了不少。 李含青撇了撇嘴,心道这老师腹黑啊…… 这场考试持续了三个小时,考生只考主科三科。 李含青停笔后又细细检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就坐在椅子上发呆,一转头就和坐在讲台上的年轻老师对上了眼。 老师还朝她笑了笑。 李含青:靠,完蛋。 她赶忙低下头,假装在认真做题的样子。 没办法,无论人家长得有多年轻,都是一中的老师,怎么可能会简单。 何况她真的没有到一个新环境去挑战老师权威的念头,要有,也是混熟了再说。 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大家纷纷眷恋又解脱地放下笔,活动了下坐麻的双腿,陆续走出教室。 大家三三两两地走在一起,讨论着考试的变态。 “什么呀,怎么会直接考高中的内容?不是没学吗?” “想看看我们有没有预习吧……还好我翻了下高一的书。” “我靠!你背着我学习你!所以那个公式是不是……” 听着后面两位兄台的对话,李含青暗自庆幸自己提前预习过高中课本,否则一定也是措手不及。 突然他们话题一转:“诶那是不是周神,去问问他呗。” 李含青一僵,抬眸,周江夕就在自己的前面不远处,隔着一些人。 时隔两个月,他好像又长高了,头发也留长了,堪堪触及耳廓。 “青青!” “周神!”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李含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周江夕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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